十二個版本《烈女鄧玉嬌傳》(網絡文摘)
(2009-05-22 13: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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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版本《烈女鄧玉嬌傳》(網絡文摘)
古文一:
烈女鄧玉嬌列傳
鄧玉嬌者,荊州巴東人也,美而烈,以修腳為業。
一夕,浣紗於室,野三關鎮吏黃德智、鄧貴大、鄧某相攜尋歡不遇,見玉嬌,遂破門而入,欲強狎焉。玉嬌嚴詞斥之,貴大怒,鞭麵以幣,曰:吾輩多金,豈懼汝不從哉。玉嬌不顧,貴大愈怒,乃按其於臥塌,強起,複按之,並相視狂笑曰:不從亦從,賤婢豈奈吾何。玉嬌羞憤,遂操細刃刺之,三創而斃,德智複犯,玉嬌又刺之,重創,鄧者大懼,不敢前。玉嬌乃投刃自首於官。
讚曰:樂羊子之妻自縊於賊,以死守潔,千古流芳;烈女玉嬌遇奸而不懼,奮然抗暴,連傷者三,忠貞壯烈無雙,天下鹹譽之。然一生一死,事同命殊,何哉,唯性異而已。故吾憐樂羊之妻,而獨壯玉嬌之行也。
古文二:
烈女鄧玉嬌傳
鄧女玉嬌者,鄂巴東三關鎮人也,年近三七,尚無婚約,蟄居鎮夢幻城,修足為業。
乙醜年,逢母親節戍時二刻,有鎮府官吏鄧貴大,偕同僚黃德智並鄧某三人。三吏甚喜五色,行招商、刮民膏、飲酒沉湎,以夜繼晝,尤喜窈窕而淫樂耳。逸則淫,淫則忘善,忘善則惡心生。
初,三吏行酒劃拳,須臾,酒過數巡,猜枚行令,腮紅舌亂。間,有諫曰:“何不往夢幻城逍遙,解吾等襠下疾苦?”,六眼色起,光比狼甚,逐往。智為先、貴大鄧某尾後,行樓上一寓,三吏推門,窺之,見嬌浣衣,三狼淫心頓起,兩股輕開,麈柄堅挺。智詢嬌曰:“特服否?”嬌明其意,曰:“奴隻修膝下二足,不候爾等襠下小足,煩官家憐之。”
智聞言,憤質嬌曰:“此交歡處,汝敢拒之?汝在此何為?”嬌曰:“侍女,非雞也!”
智嬌逐爭,嬌欲離,遠狼群,未果。臾,身後貴大橫言,曰:“恐吾等無銀乎?”便爪入囊中取銀萬千,右爪持銀至嬌麵前狂舞,嬌避之不睬,複身欲往,貴大怒按嬌於沙發之上。嬌起貴按,往複數次。貴大欲奸嬌,嬌不從,逐探身索寸長果刀,刺貴大三刀。智大驚,阻之,右臂被嬌刺一刀,咳曰:“汝可為呂四娘乎?”鄧姓恐極,不敢前往。
嗚呼!貴大淫血噴盡,肺脈衰竭,淫星隕落,智傷無命危矣,嬌電衙自首。
頌曰:公好淫樂,嬌為護身,貞專精純,不貪行貴,守節執事,不為輪奸,遂死不顧,名號顯遺,殺身成仁,義冠天下。
古文三:
老饕餮:新史記烈女傳之鄧玉嬌傳
湘鄂西之巴東,近有烈女出焉。此烈女非囊時夫死守寡之屬,亦非舊時旌表之類,乃抗暴屠凶之女也。
蓋巴東,隸屬恩施州,其地偏狹,乃鄂西咽喉,神農架於其北,大巴山貫其中。土家、苗族等世守其地,宋相寇準曾為縣令,將軍賀龍於茲殺伐,雖然,巴東乃貧蔽之邑也。
有女鄧玉嬌者,正青春年少,於野三關鎮充雜役,或以修腳小技苟活焉。五月十日,有該鎮小吏三員,曰鄧貴大、黃德智並鄧姓者一,聚而飲,飲而思淫,遂至鄧玉嬌役作之所。斯時也,鄧玉嬌浣衣,而黃德智先入,見其美壯,以淫語褻,鄧慍,斥其非,鄧貴大醺醺繼入,淫欲勃勃,見鄧玉嬌不從,乃大怒,出囊中錢,拍擊鄧女之首曰:“得非以我等無錢乎?”繼之用強,撲鄧女於椅,欲行奸淫。鄧女強掙而起,再撲,再起再撲,鄧女大怒,忽出修腳利刃,直刺其喉,黃德智大駭,前搏,鄧女橫刀宰之,重創黃,而隨行之鄧姓者,心膽俱裂,駭立而已。鄧貴大酒血狼藉,未幾斃,黃德智者嗷嗷待斃,而鄧女擲刀於地,挽發報警焉。
江湖傳此,以為鄧玉嬌者,今之烈女也。宰惡吏於當場,抒民憤於巴東,壯哉!餘則謂:僻遠之鄉,民族之地,秦漢以降,無論流官土司,均以撫民為善策,不以暴烈殘其民。土家、苗人等,民風淳樸,鄧玉嬌抑或苗族也——官府倘迫之太甚,則其血性發作,往往嘯聚山林,所謂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此之謂也。鄧貴大等,小鎮之惡吏也,區區巴東如此,國中此輩袞袞不可勝計焉爾!縱吏殘民,國禍之源也。則滬上刀客,巴東烈女之起,有何怪哉?
是為記。
古文四:
世說新語--湖北巴東鄧氏女
國朝60年5月10日夜,湖北巴東縣小吏鄧貴大,黃德智及餘從聚飲於某青樓。飲至酣時,洽逢婢女鄧氏過,黃欲與之歡。女正色曰:“妾雖委身於青樓,不過充漿縫之役而養雙親,非風塵女也。”黃恚曰:“此青樓,所來皆妓也,汝待何為?”。鄧挺步曰:“欺爺等無銀歟?”,遂出銀錠數枚,前叩其顱,貌藐且狎。
女怫而走,鄧強按之床,女起,鄧複按之,其勢迫矣。女怒,忽出細刃刺鄧項,複再刺者三,從者大驚。黃欲奪其刃,女傷其臂,餘從皆不敢近也。
眾延醫來,而鄧已死矣。女自投官,合村大噪,譽為奇女子。官亦躇不能讞。
挺廬主人讚曰:鄧氏乃弱質女流耳,處虎狼之側,嗤阿堵之誘,複有聶隱、紅拂之勇,豈不偉哉!作文銘之:
一介民女,
卓然而立。
身處汙泥,
心似白璧。
貧不改誌,
武不能曲。
濁世明珠,
男兒罕匹。
古文五:
烈女鄧玉嬌傳
鄧女玉嬌者,鄂巴東野三關鎮竹園坪村人也。年少壯美,恰逢盛世,蟄居鎮夢幻娛樂城充雜役。以修足服務於官商,雖繁雜而能自守也。
公元二00九年五月十日戍時二刻,有鎮招商大員鄧貴大,帥同僚黃德智並鄧某聚飲。智乃新職,諫曰:“夢幻城有女正點,願薦。”六眼對撞,藍綠交輝,心領神會。貴大曰:“此吾等引資之要、發展之需也!”遂笑往。
智先,貴大、鄧某隨,一樓休閑大廳不遇,尋於二樓休息室。窺見嬌浣衣。智直戲嬌曰:“特殊服務否?”嬌曰:“唯服足之務也。”智怒曰:“非行此事,汝在此何為?”嬌曰:“足之侍女,非妓女也!”智於主前寡顏。貴大前,橫曰:“恐無銀乎?爺不差錢也。”遂取囊中銀票百張,晃於嬌前,嬌垂目欲走,受阻。擇向再走,複受阻。智輔之,貴大按嬌於軟席。嬌起伏數次無果。貴大呼號不差錢,以銀票複擊嬌首,嬌側麵閉目蹙眉強應之。貴大欲行淫邪,嬌誓不從,危難之際出修足利器,以江湖失傳之修足霹靂刀法抗擊三吏。電閃如晝,紅光飛濺,四招耳。貴大三刀命喪;智一刀重創;鄧姓餘吏駭立如橫路敬二君,歎曰:“真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也!”嬌亦不追殺,擲刃挽發自首。
事發,各界反響熱烈。為其純粹或表以愛慕;為其貞烈或讚以奇絕。而為名利虛榮解帶之輩,人皆賤之。藝人範偉曰:長者貪腐暴斂,魚肉人民;少者守節抗暴,不言清貧。同為鄧姓,做銀之差距為何如此大耶?溫相則曰:操守比黃金更重要也。亦有以導師語錄釋之曰: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造反有理也。
古文六:
鄧玉嬌傳
鄧玉嬌者,鄂省巴東縣野三關鎮人。年及三七,卒業縣學之後無力深造,乃應聘於本鎮雄風賓館夢幻城,操修足之業也。玉嬌容貌端莊,性行淑婉,既為父母愛憐,亦得同仁敬重。
乙醜孟夏某夜,本鎮招商辦惡吏鄧貴大、黃德智等三人,先於某處聚飲,皆至半醺;繼而春心漾漾,淫火熊熊。乃思一展雄風,再入夢幻,遂相邀而齊赴鄧玉嬌役作之所。於是,入賓館,步階梯,至於一室之門。三吏推門窺之,見一靚女方獨自浣衣,大喜,遂入。三賊挑以淫蕩之語,褻以鹹豬之手,迫其特別服務。玉嬌強抑憤怒,正色道:“吾乃良家婦女,君等入錯門也!”遂奔至門欲亡。鄧賊大怒,乃出囊中厚幣批玉嬌之首,曰:“何須豬鼻子插蒜——裝象?吾等須是不差錢也!”即撲倒玉嬌於軟凳之上,欲行不軌。玉嬌掙而起,鄧再撲;玉嬌再起,鄧又撲,如是者三。玉嬌乃大怒,出修足利刃,直取其喉,鄧賊仆地。黃賊駭極,前欲搏,玉嬌亦揮刃刺之。而另一賊肝膽俱裂,唯眈眈相向,不敢前。其後,玉嬌自首。警方既至,則鄧賊已斃,黃賊重創。坊間傳言此事,莫不拍手稱快。
自古及今,烈女不甘受辱而引刀自決者不可勝數,然“與其自殺莫如殺之”。鄧玉嬌乃此真言之實踐者,豈不壯哉!
《後漢書》曰:“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其鄧玉嬌之謂也?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由是觀之,鄧玉嬌雖出身百姓之家,棲身風塵之所,實乃德智仁勇,無不具備,真“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大丈夫也!其所作為,出古之不合人道、摧殘自身之烈女何其遠矣!今之包二奶、傍大款之流又豈可與之相提並論哉!至於台上賣笑,台下買肉之類,與鄧玉嬌相距又何可以道理相計也。
古文七:
鄧玉嬌傳
玉嬌者,巴東野三關鎮民女,青春年少,以修腳之技為業。
鎮有吏者三,招商為任。五月十日,聚而飲,飲而思淫,至夢幻城休閑。二樓遇玉嬌浣衣。有黃德智者,以淫語褻,鄧慍,拒。黃怒,遂起爭執。玉嬌起身欲離,有鄧貴大者攔之,言:“意吾等無錢乎?”於囊中取錢招搖,並擲玉嬌頭。貴大淫性大發,按玉嬌於沙發,欲持強。玉嬌反抗,再按,近辱際,玉嬌情急,手取修腳之刃刺貴大三。黃德智大駭,阻之,亦不免一刀之快。貴大未幾斃,玉嬌自首焉。宰惡吏於當場,抒民憤於巴東,壯哉!
中華網民聞之,莫不稱歎。君子美之,以為有節。遂死不顧,列於貞賢。
古文八:
新編列女傳之鄧玉嬌傳
鄂之巴東,其治下有一小鎮野三關者。天高皇帝遠,王道教化未及,致使惡吏橫行,為患鄉裏。
話說野三關有名風月場所乃該鎮雄風賓館之夢幻城。五月十日夜,該鎮招商司主事姓鄧諱貴大同手下幫閑黃德智並鄧某者,於飯飽酒酣之際,同往夢幻城買春。貴大因體內海參、生蠔、鹿茸酒作祟,挺胯下黑槍連禦數十胭脂馬仍無疲態,自感甚不盡興。幫閑德智見狀,趨前進言曰:公願嚐鮮乎?
貴大:怎講?
德智:此樓新進修腳M鄧氏玉嬌者,貌甚美,鮮貨可居也!
貴大:彼修腳又不修鳥。
德智:誘之以利,豈有不從乎?
貴大:所言甚是,前頭引路可也。
三人遂往休息室以覓玉嬌。及見,貴大上前曰:“煩M替兄‘特服’片刻”,玉嬌回曰:“吾乃雜役,非特服也”,轉身欲走。三人上前糾纏,強按玉嬌於沙發,貴大自懷中掏出遝銀票,邊抽玉嬌頭部邊斥之:汝狗眼竟敢輕慢於我,難道欺我無銀乎?看看這是啥!
玉嬌掙脫,起身欲跑。三人欺玉嬌力單,攆之,複架玉嬌於沙發。貴大覆玉嬌上,摩陰搓乳,好不快活!淫興勃發之下,貴大掏出塵柄,竟要行Q B之事。值此千鈞一發之際,玉嬌怒從心起遂手摸身旁茶幾修腳之刃,挺身一刺,複刺,再刺。貴大突遭此變,未及反應即淫精與狗血齊射,一命嗚呼也!期間德智上前幫凶,亦被玉嬌重創!鄧某嚇暈當場!
嗟乎!泱泱中華,蕩蕩神州,如今卻多惡吏橫行!快哉!鄂之俠女,奮而抗之,擊而斃之,長我小民威風!
古文九:
史記鄧玉嬌列傳
關中秀才
鄧玉嬌者,鄂恩施州巴東人也,年21,美而惠,潔而烈,因家貧,少輟學.曾謂其雙親曰:家貧,吾欲與鄉親姐妹離家掙資以養家.其父對曰:方今亂世,人心不古,汝一弱女,遠離家鄉,難保其全,況因西方危機,波及國朝,離家亦未知可掙資以養家也,且承不測之險,不若守雙親漆下,雖家貧,然天倫之樂且自補,不亦樂乎!
及長,有同鄉姐妹相約與談曰:今巴東三關鎮雄風賓館聘風月場中陪客,亦有修腳之雜役。玉嬌欲往,其父阻之曰:雄風賓館實為一青樓也,其名為賓館,實行前朝青樓之業,此業曾為國朝禁絕,然開放以來,此業之繁榮昌盛有過前朝無不及,汝往汙自名節也,玉嬌對曰:今家貧,家中田畝且為府吏所收,村活且少,吾在家亦無事,且雄風賓館離家頗近,吾自行修腳之業,不行風月之事,請無憂!其父默然,玉嬌因之得以修腳之藝承業於雄風賓館三樓KTV也。
時,國朝60年5月10日,有三小吏鄧貴大,黃德智及餘從鄧姓者一,飲酒行樂,酒飽飯足,乃至思淫,相約往雄風賓館尋歡。黃德智在前,貴大及鄧姓者隨後,及至二樓偶遇玉嬌浣紗於室,黃德智垂涎玉嬌之美色,戲欲與之歡,玉嬌正色曰:妾以修腳為業,非娼妓也。黃德智怒而斥之曰:此為青樓也,汝既業於此?非娼待此何為?貴大亦趨步責之曰:欺爺等無銀乎?且自懷中取銀數錠,以銀叩嬌首。玉嬌不欲與之爭,乃罷浣欲亡之。
貴大止嬌亡,按之於榻,嬌起,貴大再按之於榻,凡按者三,其勢險已!
史記《陳涉世家》載曰:“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玉嬌者,冰清玉潔,出汙泥而不染也,今不亡,則辱成,辱成,生何顏焉?與其辱死,不若搏之以網破,以保其貞。思畢,乃邁蓮步,出修腳之細刃,,急創貴大者三,一刃中肩,一刃中肺,一刃中項,貴大乃三創而斃。黃德智欲奪嬌刃,嬌再創其臂。鄧姓者駭然而立,呆若木雞。事既成,
嬌整衣馳電警衙。坦然而對!
隔數日,有傳媒播其事於網,合朝大嘩,百姓無不交口稱頌,讚玉嬌為時代之英豪,亙古之烈女!官衙默然無對,然民情湧動,不能不應也!又數日,府衙應曰:鄧玉嬌涉嫌故意弑人 ,現因疑其患抑鬱之症已送醫確珍矣!然消息甫出,即有勇士揚言,若判玉嬌罪成,當弑官一百也。
太史公歎曰:中華傳統之德,向自死者為大,何貴大之斃人皆唾之?反揚民情於高昂也?
或曰:近聞湘之羅彩霞,杭之胡兵,鄂之高鴛鴦,習水之嫖,深圳之林官,及至貴州衝衙之亂,等等,皆為權錢所某也。民畏官,官殘民,民畏富,富欺民。今玉嬌不畏Q B,手刃淫 官,實為民出氣也!
太史公曰:泱泱中華,上下數千年矣,自太史公遷《史記》以來,及至《清史稿》,《民國通誌》,凡二十有六。而國朝已曆六十載,且呈繁榮昌盛之象,何乃以一弱女手刃淫官之忿,揚民情於高昂也?是乃呈末世之象乎?當謹矣!
古文十:
《玉嬌傳》——仿史記
鄧玉嬌者,鄂郡巴東人也,年二十一。
時新朝立六十年矣,太祖立新朝,二十八年而崩,其繼者遂去太祖之製三十年而自謂曰“盛世”。然民困頓,其醫、住、學皆大貴,不堪其重,病無醫及輟學者甚眾。
玉嬌時年二十一,家貧,無一為資,至縣曰夢幻城者以謀職。夢幻城者,乃富商大賈、紈絝子弟、宦吏聲色犬馬之所也。玉嬌至,為人濯足,然潔身自好,出汙而不染。
農曆己醜年五月,有吏曰鄧貴大者攜二從至夢幻城以尋樂,見玉嬌,悅而愛之,欲相狎。玉嬌曰:吾非為此也,吾職乃濯足,君欲濯足,吾盡而為之,君欲狎,吾非死不能從也。鄧吏怒而曰:豈謂吾無資耶?於懷中取交子一遝,視之玉嬌,玉嬌弗從。更怒,以交子撻其麵,貌甚邪。玉嬌不堪其辱,恐,欲去。止之,遂撲玉嬌於座,如是者三。玉嬌不勝其恐,且怒,遂取刃以自衛,中一吏臂,一吏見狀,甚恐,弗敢前。次中鄧吏頸及胸,血流如注,及至醫,傷重,遂死。
事發,民聞之,皆曰:吏風日下,貪贓枉法者眾,雖死,死之可也,姣乃自衛。昔太祖時,太祖常曰:民者,社稷之本也,吏者,民之仆也,民苦,太祖為之涕淚。時有吏曰劉青山張子善者,以為有功,攜功自重,欲貪,稍稍試之。太祖聞,大怒,遂斬二吏於市,天下震動,吏風隨之清明,乾坤隨之朗朗。及太祖崩,太祖之製不複,貪腐之風遂盛。
餘觀玉嬌之貌,貌甚端,一弱女子爾,非爆強類。然手刃欲為爆者,豈非恐極而為之?玉嬌之狀,生於底層,非侵之甚豈敢為耶?遂歎民生之多艱,故以記之。
古文十一:
《國朝史稿·烈女·鄧玉嬌》
鄧玉嬌者,荊州巴東人也。美而烈,以修足為業,迫於生乃就市於勾欄,然非賣笑者焉。一夕,野三關鎮吏黃德智、鄧貴大、鄧某相攜而至,微醉焉。值玉嬌浣紗於勾欄側室,三吏於勾欄內尋歡不遇,見玉嬌,遂破門而入,欲強狎焉。玉嬌嚴詞斥之,貴大怒,聒噪不止,鞭麵以幣,且大言曰:吾輩多金,胡不從?吾輩皆官,汝豈得不懼而從哉!玉嬌複拒,貴大愈怒,乃按其於塌,強起,複按之,三吏相視而嘻。而貴大固強,玉嬌至於無所遁藏,羞憤已極,遂操所業之細刃刺之,及頸,三創而斃之。德智複犯,玉嬌又刺,重創,鄧某大懼,不複敢前。須臾,玉嬌乃棄刃報官。及衙,即被收監。不及過堂或曰此女有瘋疾,乃移之於瘋人所,縛四肢,晝夜監守焉。
史官曰:此女之行狀豈一“烈”字可蓋乎哉?夫昭昭天日、朗朗乾坤,良家女子知廉恥不欲為娼而求以技而食竟不得。又念及此前十數齒不足二七之少女罹害於官而罪不上之,僅罰數帑而縱之,此國之不國及朝野糜爛之一斑可見矣。朝廷之官吏仰之於民而禍於民,既無廉恥,遑論忠義乎?或曰,此皆黨人之禍也,皆因非黨人而不得仕。然禍國者僅黨人乎?依附之而得以盤剝眾生之大賈巨富其竟無虞乎?兩己醜年間為虎倀之民竟無責焉!非已巳年後逆來順受之愚民不得使欺男霸女之匪類充盈廟堂爾!試想,使魚肉百姓而不得其刑,焉可求其視淫人妻女為罪乎?此官場之風向所從來也。嗟乎,國其亡乎哉?
古文十二:
恩施網名曰:
觀世音菩薩觀世風日下,官員腐敗,貪汙成風,道德敗壞,色魔四起,豺狼當道,民怨沸騰,乃轉世化名玉嬌,於雄風賓館夢幻城佯當修腳女,意在除暴安良,為民消災減難。5月10日,三腐敗色狼賊性大發,猛撲玉嬌體,玉嬌奪命拔刀,伸張正義,鄧鬼大應聲斃命。此乃美哉!快哉!
花花太歲鄧貴大傳
◆漢江浪子
巴東野三關鎮,乃一彈丸之地,名不見經傳,近日卻因鄧貴大之死名聲大噪,四海盡知!奈眾人隻顧盛讚烈女玉嬌,忘卻貴大之功,是不平也。看官試想,如無貴大酒後思淫,強暴烈女,進而被烈女銖之,又怎能使野三關名揚中外耳?故鄧貴大乃野三關之功臣也!
鄧貴大者,蓋巴東野三關鎮之招商官吏也。傳聞其腰纏千萬,甚是豪富,常以招商為名,到處眠花宿柳,人稱其為花花太歲,無人敢惹。農曆己醜年四月十六日,鄧貴大在另兩小吏陪同之下,相聚某酒館歡飲。三人醉後思淫,信步該鎮一歡娛之所,欲尋苟歡之樂。恰遇烈女玉嬌正在浣衣,同伴小吏黃某羨其美豔,以淫語褻之。烈女慍怒,痛斥其非!斯時貴大醺醺而入,遂淫心勃勃,強行求歡,再遭玉嬌嚴拒。貴大怒而抽錢拍擊玉嬌之顱:“爾量吾等無錢乎?”皆因錢壯其膽,又仗官身高貴,量一弱女敢不從之?遂強撲鄧女於椅,欲泄獸欲,玉嬌強掙而起,貴大再撲,如此再三,玉嬌大怒,忽出修腳利刃,憤而直剌其喉。同行小吏黃某大駭,上前奪刀,玉嬌橫刀再剌,將黃重創。玉嬌之勇,嚇得另一同伴鄧某心膽俱裂,呆立當場。玉嬌目睹兩惡吏一斃一傷,始擲刀於地,健步往警局投案。
貴大淫女不成,橫遭刀銖,死時猶不瞑目,思量自己乃小鎮之太歲,橫行多年,小鎮民眾皆不敢怒,爾等弱女竟敢在本太歲頭上動土,且持刀傷其命。更有甚者,眾多網民竟盛讚玉嬌之勇,溢美之辭不絕於耳!而對貴大口銖筆伐,極盡諷剌痛恨之能事,十萬言帖如狂風聚雨,壓得貴大親屬不敢抬頭,竟無一人想起貴大為野三關揚名之功矣。想我貴大,身為招商官吏,吃香喝辣,橫行數年,眠女無數,斂財千萬,居然猝死石榴裙下,名聲掃地不說,還慘遭口銖筆伐,是不幸不公也!
野三關之所以名揚四海,蓋鄧貴大之功也!想玉嬌再烈再勇,如無貴大淫心挑釁,再三施暴,玉嬌則終無屠惡之機會也。老夫思量數日,甚覺貴大為野三關揚名之功當不可沒,理當為之立傳,使其傳揚後世,遺臭萬載!更當使為官、為富、為淫者戒。無論爾等官居幾品,腰纏幾何,切勿自甘下賤,自甘墮落,孰知為此揚名之時,便是遺臭遭唾之始。古人雲,多行不義必自斃,因不恥行徑使小鎮揚名,己遭唾罵,何苦乃爾?
是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