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拒絕宋慶齡何香凝,陳璧君甘願繼續坐大牢
(2007-06-02 00:3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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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拒絕宋慶齡何香凝,陳璧君甘願繼續坐大牢
八年抗戰結束後,汪偽政權“第一夫人”陳璧君被押解南京,後送往蘇州監獄服刑,1949年4月蘇州解放,陳璧君成了共產黨的階下囚,直到1959年去世。在獄中,陳璧君剛開始表現頑固惡劣,態度狂妄蠻橫,但在共產黨政策的感召和管教幹部的感化下,她始終一步步醒悟、悔罪,對中國共產黨及中國人民政府由敵對仇視逐步轉化為由衷地感激。
受到人道待遇,竟說“我的身份就是與眾不同嘛!”
八年抗戰拉開了勝利的帷幕,頭目紛紛落網,陳璧君在羊城被捕後被押解南京。1946年3月28日,江蘇高等法院以罪對她提起公訴,4月16日開庭審訊,22日判處無期徒刑,罪名為通謀敵國,圖謀反抗本國。隨後,陳璧君被送往蘇州第三監獄服刑。
然而陳璧君拒不認罪,口口聲聲稱蔣介石公報私仇罰她坐牢終身,故而雖身在囹圄,仍凶悍如前,稍有不如意,便作河東獅吼,大吵大鬧。獄方既恨她,又怕她,卻又毫無辦法。
怒能傷身。陳璧君一次又一次大發肝火,健康狀況每況愈下,天長日久的惡性循環,使老病加重,新病引發,常臥床不起。
國共大決戰勝敗分明,1949年春三大戰役結束,國民黨精銳喪盡,解放大軍飲馬江北,南京政府風鶴頻驚,內外交困中的蔣介石被逼“引退”,由李宗仁代行總統職權。2月4日,行政院作出“應變”舉措,決議遷都廣州,並對關押的作了如下規定:凡處有期徒刑的,一律釋放;處無期徒刑的,轉移台灣。
其時,達官貴人的心思隻在身家性命安全上,個個忙著撤退家眷財產,哪裏顧得上轉移?4月21日淩晨,解放軍百萬雄師橫渡長江,其中一支直撲蘇州。蘇州解放的當日,監獄即被接管,陳璧君成了共產黨的階下囚。
5月27日,大上海解放,市政府大力改造接管的提籃橋監獄的獄政設施。相比之下,提籃橋監獄的條件較之蘇州的好得多,軍管會於是決定,把陳璧君這個特殊的犯人從蘇州移解上海,以利改造、養病。
7月1日,陳璧君被一輛軍用吉普車押解到上海提籃橋監獄。提籃橋監獄的管教幹部,接過蘇州來人移交的犯人檔案袋一看,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汪偽“第一夫人”就在眼前,不禁脫口而出:“你就是陳璧君?!”
“對,我叫陳璧君。”陳璧君一向認為,共產黨強調鬥爭,六親不認,擔心遭懲罰甚至被一槍崩了,所以不敢像在國民黨監獄裏那樣擺“第一夫人”的架子,但從口氣到神態還是“不卑不亢”。
“跟我來。”管教幹部提起她的行李,領著她去了牢房,又幫她鋪好床,和顏悅色叮囑了有關事項,臨走時說了聲“再見”。
“共產黨的看守倒蠻客氣的,這是什麽意思?”陳璧君倒有點拿不準,自言自語:“想軟化我?還先禮後兵?”
上海的初夏連日西南風,氣壓偏低,陳璧君渾身不適,早先騎馬時摔壞的老傷又隱隱作痛,躺在床上呻吟不止。管教幹部聞訊後,忙請來醫生為她診治,並給她做了全麵檢查,發現她患有多種疾病。
考慮到陳璧君畢竟是個特殊的犯人,又年老體弱有病,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獄方給予寬大待遇。所住囚室通風透光,冬暖夏涼;允許親屬舊友探監,送日用品;征得她同意後,安排兩個女犯與她同居一室,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陳璧君要求每天用5熱水瓶開水,也予以滿足。
蘇州解放前夕,國民黨監獄中的條件日差一日,陳璧君連飯都吃不飽,生了病也無人過問,而今在共產黨的監獄裏受到人道待遇,這是陳璧君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她忍不住偷偷對同室的女犯說:“這裏條件比蘇州時好多了,吃的住的都好,還給我做了全麵體格檢查,而在那邊整整三年從未檢查過。我反共大半輩子,卻受到共產黨如此優待,實是始料未及。”她講這番話,並非出於對共產黨的好感,且聽她後麵一句:“我的身份就是與眾不同嘛!”隨之洋洋得意,大講自己如何追隨孫中山先生投身革命,如何與蔣介石唱對頭戲一鬥再鬥......
拒絕宋慶齡何香凝的善意,聲言“我隻有一部革命史”
新中國成立後不久的一天,管教幹部交給陳璧君一封信。信來自北京,是國家副主席宋慶齡與中央人民政府委員何香凝聯名發給她的。
宋慶齡與何香凝,早年曾和陳璧君共事多年,同在孫中山先生領導下從事革命工作,既有同誌情誼,又有私人友情。當得悉陳璧君在上海提籃橋監獄後,有心拉她一把,於是一起去見毛主席和周總理,提出陳璧君的問題與汪精衛不同,是叛國投敵的主持者、參與者,而非決策人,建議在適當時候視其態度給予特赦。毛澤東與周恩來了解陳璧君從革命者淪為的經曆,表示尊重宋慶齡、何香凝的意見,當即作了如下表態:隻要陳璧君發個簡短的認罪聲明,中央人民政府可以下令釋放她。宋慶齡與何香凝於是聯名寫信給陳璧君。
陳璧君先生大鑒:
我們曾經在孫中山先生身邊相處共事多年,彼此都很了解。我們十分尊重你,對你在抗戰勝利後的痛苦處境,一直持同情態度。過去,因為我們與蔣介石領導的政權勢不兩立,不可能為你進言。現在,時代不同了,今天上午,我們晉見共產黨的兩位領袖,他們明確表示,隻要陳先生發個簡短的悔過聲明,可馬上恢複你的自由。
陳璧君不認為自己有罪,又倔強好勝拉不下悔過的麵子,所以拒絕了宋慶齡、何香凝的善意挽救:“我固守受審時公開宣布的立場,對日本的和與戰都為救國,屬殊途同歸,無罪可言,無罪可悔,但願在牢房中送走最後的歲月。”
她拒不認罪,甚至認為共產黨不該關押自己,於是情緒對立。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陳璧君發現共產黨的看守和氣可親,遠不如想像的那麽凶狠,漸漸地變得大膽起來。
建國初期,國民經濟困難,監獄宣傳增產節約,她嗤之以鼻:“犯人的生活水平是最低的,怎麽個節約?除非不給我們吃穿。”
1950年中共中央號召開展整風運動,她在犯人中挑唆:“外麵整好了整裏麵,大家要有準備,我是不怕,大不了上斷頭台。”
朝鮮戰爭爆發,誌願軍入朝參戰,她幸災樂禍地說:“要打第三次世界大戰了,美國人有原子彈,共產黨能贏?”
為鼓勵犯人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獄方召開獎懲大會,給幾個改造好的罪犯減刑。她不以為然地說:“最多減二三年,無期徒刑減為20年,等不到出獄就老死了,等於不減,還不是騙人的把戲?”
陳璧君這番話被匯報了上去,管教幹部找她談話,批評說:“你這是煽動犯人對抗政府的改造政策。”她則振振有詞:“你們不是要求我暴露思想嗎?我是暴露思想,不是煽動,不該給我扣帽子。”
管教幹部例行公事,叫陳璧君寫書麵交代,也總是推說頭暈或胸悶或手臂酸麻不寫。1951年6月中旬,管教幹部再次約見陳璧君,鄭重其事地說:“請你係統地寫一份檢討。這是領導上統一布置的,每個在押犯人一定要寫,一個不漏。”
“啊呀,我一直身體有病,又事隔那麽多年,哪裏記得起來?就免了吧。”
“這次一定不許推托。”管教幹部的話斬釘截鐵,“還有,必須把所有罪行如實交代清楚,不得隱瞞。”
陳璧君眼睛一翻:“我有什麽罪行?不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隻有一部革命史!”
在管教幹部的再三勸說催促下,陳璧君終於動筆了。
至8月間,陳璧君寫完了洋洋2萬餘言的《自白書》,從題目到小標題到內容,隻有表功,沒有一點罪行。其中以一萬五千字的篇幅,大談自己的革命史,如加入同盟會,為革命捐助家財,謀刺清廷軍政大員、參加反袁護國鬥爭,協助孫中山重組政府及改組國民黨等。
管教幹部看過她的《自白書》後,指出:“你前期對革命有功,我們並不否認,但簡略帶過就可以了,把重點放在檢討罪行上。”
“我寫的已簡無可簡,要簡略,幹脆全部略去。”陳璧君氣勢洶洶,“我早已告訴你們,我隻有一部革命史,並無罪行可寫!”
“你這是什麽態度?”管教幹部忍不住厲顏斥責,“你背叛國家民族,為日本侵略者效勞,還不認罪服罪?”
陳璧君自羊城被捕後,從廣州到南京到蘇州,幾年中一直以“第一夫人”自居,連國民黨的看守所長也尊稱她為“汪夫人”,想不到今天被共產黨的看守訓斥,自尊心大挫,立時發作起來:“好啊,你這個共產黨罵人,我要向你的上級控告!”
她果然向獄方遞交了控告書,從此以後,叫那個管教幹部為“罵人看守”。有事叮囑,她也不予理睬,還向新進來的犯人“介紹”:“這是罵人看守,凶得不得了,你們要當心。”
精誠所至開始轉變,但還要“考驗”管教幹部
一天早上穿衣起床時,陳璧君感到胸悶氣急,目眩頭昏,不能動彈,同室的女犯忙去報告。
她被送進了監獄醫院。經檢查發現心律不齊,血壓偏高,忙針藥並施搶救。脫離險境後,留院做進一步觀察治療,兩個星期過後,方才出院回監。
時不過月餘,陳璧君又因血壓高加內痔出血住進醫院,先平穩血壓,後做切除手術。這一住,住了近7個月。
陳璧君的兩次住院,都是那個“罵人看守”抬她去的,為她忙前忙後辦理了住院手續,直至把她安排到病床上;又是那個“罵人看守”,每天將她訂閱的《解放日報》,準時轉病房交到她的手裏;還是那個“罵人看守”,常俯身病榻前,詢問病情,關心備至。陳璧君的“鐵石心腸”有所感動了,對“罵人看守”的態度變了,見麵時尊稱“先生”,說聲“您好”。當然,這一改變,除了發自內心的感激外,還另有所圖。陳璧君出院後約半月,管教幹部探望她時,她恭恭敬敬遞上一張紙:“先生,這是我今天上午趕寫的思想匯報,請查收。我還有個申請,先口頭提出,行嗎?”
“說吧,隻要提得合情合理,是可以考慮的。”管教幹部的話可進可退。
“蔣介石事事皆壞,失盡民心,所以挫敗倒台龜縮去了台灣。你說我的觀點對不對?”
說是提申請,卻講了蔣介石。管教幹部一時不明陳璧君的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能虛與應付道:“蔣介石禍國殃民,做盡壞事,當然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
“先生您說得對透了,蔣賊壞事做絕,我是恨透了他!”陳璧君按自己的設計轉了一個彎,終於話入正題,“我是反蔣的,自孫總理逝世後,我就發現他是個野心家,事事反對他。他視我如眼中釘、肉中刺,利用手中權力,判我無期徒刑,意在使我受盡漫長折磨,活得難過,又不得好死,這是對我最慘最差最難熬的刑罰,蔣賊的用心是再惡毒不過的了。所以我鄭重要求,人民政府的法院對我複審,去除蔣賊強加於我的罪名。”
管教幹部恍然大悟,出言謹慎:“你的要求可以提,至於能不能複審改判,得由司法機關審定。”
“不管怎麽說,我要求實現我的要求。”陳璧君理直氣壯,“我是反蔣的,你們共產黨也是反蔣的,算是同誌,就不能像蔣賊一樣對待我。”
她稱自己反對蔣介石並非謊言,稱蔣介石公報私仇有她的道理,實質在於以反蔣為托詞,為自己開脫罪責。其複審改判的企圖自然難以得逞,於是滿腹牢騷:“我是蔣介石的死敵,是蔣介石的犯人,共產黨是為蔣介石代押我的。”
盡管陳璧君對共產黨和人民政府依然抱有敵意,獄方還是堅持對她耐心教育,熱誠改造,時時事事感化她。
1954年1月,陳璧君高血壓、心髒病複發,第三次入院治療。次年11月,第四次進醫院做頸淋巴腺炎切除手術。雖然醫院相當緊張,獄方還是盡力醫治,不計價錢,該用的藥一定給用,還給她增加營養,包括供應牛奶、魚肝油等。手術後一段時間裏,陳璧君難以自理生活起居各事,護理人員不但給她換洗衣服,還服侍她大小便,無一點厭煩之色。為使她早日康複,指導她做健身操,陪她一起鍛煉......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管教幹部治了陳璧君的身病,更治了她的心病,請看獄方對她的鑒定:自入獄以來,該犯一貫表現頑固惡劣,把政府對其寬大當作應有的享受,1954年後有些轉變。
雖說陳璧君對共產黨的敵意開始改變,但她的秉性與特殊身份決定了她複雜矛盾的心理。
冬日將至,陳璧君翻出一件棉衣補了起來,連放風半小時也未出去散步。新來的女管教以為她病了,趕來囚室探看。
“哎喲!”陳璧君一聲驚叫,“手指刺破了,出血了!”
女管教忙掏出手帕為她揩血止血:“怎麽樣,我去拿紅藥水。”
“不用了。”陳璧君自怨自艾起來,“唉,從小嬌生慣養,不會做針線活。”
“我來給你補。”女管教飛針走線,一會兒就補好了。
“真不好意思,非常之感謝。”陳璧君似猛然想起了什麽,“同誌,我這算不算剝削呀?”
“這叫相互幫助,不算剝削。”女管教誠懇地說,“下次我教你,學幾次就會了。”
此事並非偶然,而是陳璧君對管教幹部的“考驗”,看他們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先來的還是後到的,是否真心誠意對待自己。她還要“考驗”平時很少接觸的管教幹部。
輪到女監洗澡了,陳璧君跨進浴室才走幾步,一個趔趄滑坐在地上。
“跌痛了沒有?”女管教快步過來,彎腰攙扶。
陳璧君哼哼不止,身體隻是往下沉,另兩個女管教見狀過來幫忙,費了好大的力,才將她抱坐在長椅上。事後,她在一份思想匯報中暴露內心:“我被扶起來後,心裏很高興,原來她們確是用盡了力氣拉我的,當時我幾乎忘記了自己是犯人,因為她們是幾乎把我抱起來的。”
心服口服檢討感謝,還要求去勞改農場接受改造
獄方思想教育與人道待遇相結合的改造政策,開始讓陳璧君從心底裏佩服了。她不隻服從管教,對過去一向拒絕承認的罪行,也開始有所認識,當然並不徹底。她曾多次在“思想匯報”中表示了檢討、感謝及對共產黨的讚揚,現摘錄幾段於後:
——我在醫院生活後,他們給了我耐心照料。通過他們的教育,了解了隻有共產黨,才能開設有史以來真正人道主義的監獄醫院;也使我了解到人民政府能得到人民的信任和擁護,是因為工作人員品質優良的緣故。
——我的錯誤的主導思想和罪惡的根源是:自私、急躁,不認識自己身份,不反省自己是一個犯了重罪、危害人民的犯人。我以後在三個月內一定逐步改正清除自己的上述萬惡主導思想的根源。
——共產黨領導下人民政府監獄的人道主義改造犯人,我是受恩很重的一個。我很對不起人民政府,以後我把時間放在反省過去,了解現在,瞻望將來,改造自己,使自己能早日重新做人,爭取能參加第二、第三個五年計劃的建設。
陳璧君自己訂了一份《解放日報》,說是為“學習理論和了解人民政府的措施”,她還學習毛澤東著作,且非常之刻苦。請看其1955年7月在談自己曆史和思想變化的交待材料裏寫的:
我借得《論人民民主專政》一文,我讀了八遍,不夠,要還給人家,我便將它抄錄下來,日日看,看了一遍又一遍,明白了共產黨為什麽勝利,國民黨為什麽滅亡,是一個曆史鐵一般的規律。
另有一件事,倒是管教幹部始料未及的,也可說明陳璧君“努力改造自己”的願望。
那是一天中午開飯時,陳璧君剛端起飯碗,見管教幹部經過,便喊住說:“我已寫了報告,申請去農場參加勞動,為什麽不見批下來?”
1954年以後,為使犯人通過勞動改造思想,獄方組織他們參加力所能及的體力勞動,有的還送去了蘇北的勞改農場。第二年秋天,陳璧君遞交了書麵報告,要求到蘇北去,內中的幾句話可謂慷慨激昂:我不能通過勞動便不能改造,便於機會再為人民服務和回歸革命營壘。
獄方因陳璧君患有多種疾病,又年事已高,未考慮她的要求。管教幹部當下轉達獄領導的意見,說:“你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太好,按照醫囑,不能參加體力勞動。”
“知難而上,古有明訓。別人能幹的,我為什麽不能?你們不讓我去我就絕食,餓死算了!”她言出行隨,果真擱下飯碗。
“我們要對你的健康負責,希望你理解這一點,配合我們的工作。”管教幹部一點也不動氣,悉心開導。
說了一陣,飯菜已涼了,管教幹部端去夥房,熱好後重新端到她手上:“快吃吧,把身體養得健康了,壯實了,會考慮你的要求的。”
陳璧君被感動了,破顏為笑:“我就怕你們和顏溫良地講道理,看來你們的確是為了愛護我的身體。”
1959年5月2日,陳璧君再次入院,醫生診斷是心髒病、支氣管炎、高血壓並發,雖全力治療,不但不見好轉,反而又並發了大葉性肺炎。
一個多月中,院方先後為她做了15次血液檢查,3次X光透視,2次心電圖,4次輸氧,7次重病情報告。
百藥罔效,群醫束手,醫院發出了病危通知書。
陳璧君自知回天無力,對管教幹部說:“告訴醫生,不要再為我浪費針藥了,你們已盡到責任了,感謝你們。”
5月19日,她給在海外的子女寫了一封信,從中可見黨和政府對這個特殊人物的改造效果:
諸兒同閱:
我於本月2日因病蒙人民政府在革命人道主義待遇下進入醫院,現由中西醫會診處方,病況較為嚴重。萬一不幸與諸兒永別,盼諸兒早日回歸祖國懷抱,以加倍努力工作,報答人民政府挽救我之深厚恩情。吾死別念,因你等遠已達而立之年,遺憾者未能目睹祖國進入社會主義社會。
延至6月17日,陳璧君醫治無效去世。由於她在上海沒有直係親屬,屍體由一遠方親戚收斂火化,骨灰後送往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