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生命禮讚的最後一片葉子

Leaf and Life
15.8.07
永恒的生命禮讚的最後一片葉子
－記《永恒的生命禮讚》的《最後一片葉子》

“《永恒的生命禮讚》的《最後一片葉子》”是網上一個標題，連接的是O Henry的一篇小說。O Henry是和法國莫泊桑齊名的美國短篇小說家，我中學時就學過他的兩篇小說，都以戲劇性的結尾出名。據Wikiopedia (www.wikipedia.org)的評價，前者的作品結尾比較正麵，這個我就不詳說了。

我很少看網上小說，點擊那個連接，隻衝著“永恒的生命禮讚”這幾個字，看看現在誰還有興趣和修行用這種雄壯的字眼作為題目。果然，都不是現代的人（他死於1910年，屬Victoria時期的作家），才能從容地宣告他心中的理想。生命值得禮讚在於它的生命力和時刻變化，經過思考和等待，經過失敗和痛苦，也經過奮鬥和喜悅。它的起伏和變化與自然界同步，想達到“天人合一”嗎，先看看日起日落吧。

但這種勵誌的觀念在後現代表現得比較壓抑。所以沒有人再願意寫禮讚，都轉去寫怨詞哀歌。也沒有人再為燃燒的火和流動的水而激動，整個藝術／文學／哲學的圈子都進入冬天。大家都擔心這是一個盡頭，拚命宣泄這種壓抑和恐懼。什麽內容都寫過了，什麽形式都探索了，還有什麽可做了？葉子都掉光了, 還有什麽戲看呢？

《最後一片葉子》講的是一個在中文文學界，無論是大陸，香港，還是台灣，都講得很濫的故事，你不用一分鍾就能參透其中的意義。無非講得是一個病房裏麵住了個畫家，他畫了一幅畫激勵了所有的病人，而且沒人知道他們所看見的有生命力的葉子是假的。我一看這個故事就認出，一位大名鼎鼎的, 還活著的，還在不停賺錢的中國富有作家餘秋雨順便將它修改了一下，將葉子變成梅花，也擺在一個病房裏。他就是那一片假的葉子，以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有病！如果日落過後必定有日起，那冬天過後必定有春天。但那片假的葉子是沒有生命的，它沒有“必定”的循環，它隻有沉默的死亡。

如果最後一片葉子要凋謝的話，就讓它回歸自然吧。它褪去的是有生命的顏色，而不是沒生命的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