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波霸”想到的】
(2005-10-26 22:39:39)
下一個
在讀《愛之形》的翻譯時,朋友們的中文令我想入非非。
有趣的是,我喜歡在詩裏夾入“非詩意”的枝芽,如“斯芬克絲”一句,
意思是把“神”俗化,而各位的翻譯充分利用了裏麵的幽默,秋菱將
之譯成“波霸”令我大笑不止,喜歡這樣的幽默!!
由“波霸”的出現聯想普通話,包括現在網上的漢字,裏麵集合了不
少的粵語或新出現的詞匯,還有外來語等。這種現象是語言發展的
自然規律,就是融合。
比如,以前由港台小電影裏流行的“三八”,“吃豆腐”等粗口,慢慢被
大陸同胞接受了,所謂“世上本無三八,說的人多了,就有了三八!”
這也是今天我們看到的“粗糧變細糧”的現象。
看過一個記錄片,是關於西方肥胖症和人們拚命減肥的。有錢人為了
減肥,不惜重金。有的聰明“減肥專家”在加州建立了一座豪華“減肥中
心”,“客人”每月付兩,三千美元,住進後,一兩個月裏保證見效!
秘密是什麽??
影片裏揭露,“專家”給富人的食物完全是“第三世界”人民吃的粗糧!!
老百姓當中,傳播最快的就是粗口髒話,因為它是語言裏必不可少的
成分。一位想學中文的女士曾開門見山地問我,“中文的性交怎麽表達?
”我告訴她,“中文很形象的,性交是‘traffic between two persons’!”
小孩子剛學罵人時就像剛發現自己的生殖器一樣,感覺怪怪的,又害怕,
又刺激。好奇是人的本性。成人以後,人才學會偽裝,不以為然等。好
奇心少的人,是大腦容量小的。
粗口對於兒時的一個夥伴更是重要。那還是上小學時,有個男孩子口吃
嚴重,每半句必須夾進‘操!’才能把下半句說完。我記得我最喜歡聽他
說話,不僅鬥誌昂揚,而且抑揚頓挫,我不敢說的‘操’字他全替我說了。
我以前從不敢在父母麵前講粗話,後來會寫詩了,才懂得講粗口要恰到
好處,父母也默認了我講粗口的權利。假惺惺的詩人是最讓人受不了的。
髒話就是粗糧,吃多了難以下咽,也不好消化。但,你隻吃“細糧”也不行,
會得肥胖病,經不起風吹雨打了。不會使用語言的人,看他們罵街就可以
了,很可笑,也沒水平。但在文學經典裏,大師可以將粗口變成致命武器,
這樣的書會被偽君子的統治階級查禁,但卻深受老百姓喜愛。
語言是人體的一部份,如呼吸係統/消化係統/生殖係統,新陳代謝,有
進,就有出的:)
總統首腦,紳士淑女等都不免用粗口,但幾個粗字不會毀滅他/她們的真實。
學外語是一種典型的融合。[廣東話對於北方人就相當於外語]。學語言的
初級階段是模仿,死記硬背。“高級階段”必須要創造/創新!
模仿也是藝術,但,它是模仿的藝術。畢加索也曾臨摹過工筆畫啊!
融合應該是自然的,不同於“攪和”“摻和”!!不論學一種方言,還是語言,
運用自然了,就說明你學得不錯了。
:: z.z. 2005
粗口當然不隻是與“性”有關的,也分很多的程度。
粗口,也不隻是用嘴說出來的,沒說出口的照樣是粗口:)
比如種族歧視的,年齡歧視的,性別歧視的等等,人類發明了不少的詞匯。這樣
的粗口是惡性的,有敵意的,與我那兒時口吃的夥伴的“操”是不一樣的。
我們通常接受的是所謂“話粗理不粗”的粗口,而不是有敵意的,歧視他人的。
英語國家裏說這個four-letter-word是相當普遍的,不分男女老少,高雅低俗。
中國文化裏自古對女性歧視,粗口隻需男人說,女人說了,就‘下流’了。這
就是不平等!
當然,我不是鼓勵大家改吃粗糧,隻是隨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