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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愛、靈魂之愛,心與靈魂之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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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愛、靈魂之愛,心與靈魂之愛情 2005-06-03 11:43:03 by 知凡 poetry is a kind of seek-i-n-g- you'll never "find" it but IT's there always & makes this life worth living -- 作舟 心之愛、靈魂之愛,心與靈魂之愛情 ---- 讀作舟詩歌《石皮 石卒》(“βЯỎ'ҜәŅ”)、"Wuthering Height" (“呼嘯山莊”) 隨感 最近讀到作舟兩首關於愛情的詩歌,引發了我很多感想和思考。感慨、感動來自內心的衝動,思考的欲望來自我的靈魂,而我是用我的心靈來讀作舟的詩歌享受其詩歌的美好和情趣。於是我又重新開始思索“愛情”這個千古話題。可以說平生我對愛情最感興趣,然而我卻並不是一個很相信愛情的人。矛盾吧,可是這個世界無不相對,無不矛盾。 我還記得柏拉圖的老師告訴柏拉圖什麽是愛情的故事:有一天,柏拉圖問他的老師什麽是愛情,他的老師就叫他到麥田去,摘一棵全麥田裏最大最金黃的麥穗,期間隻能摘一次,並且隻可以向前走,不能回頭。柏拉圖於是照著老師的話去做了。結果,他因為想著還會有更大更金黃的麥穗在後麵,而錯過了那麥田裏本來最大最金黃的麥穗,兩手空空而回…… 而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全麥田裏最大最金黃的麥穗,隻想要一棵自己覺得順眼,心跳得厲害,當看到他時,我的靈魂會與我的身體同在,那一棵哪怕看起來是又瘦又小的小麥穗對我來說也會是全麥田最大最金黃的麥穗,然而也是兩手空空,沒有親眼見到過“愛情”。 愛,可以說是絕大多數女人活著的精神。雖然我並不相信愛情,而我依然在麥田中行走,還沒有走到麥田的盡頭。 我還記得《呼嘯山莊》的作家兼詩人Emily Bronte 的詩句: “起初青春的希望被融化, 然後幻想的虹彩迅速退開; 於是經驗告訴我,說真理 決不會在人類的心胸中成長起來。……” 聖經中說“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因為心的強烈跳動生發的愛,無論你的熱情多麽非凡、情感多麽強烈、無論你經曆多少愛的痛苦和憂傷,如果你是睜著雙眼,你的心最終會破碎。隻是有的人的心是劇烈破碎,有的緩和一些,有的是慢慢慢慢而破碎,最後連破碎的感覺都沒有。人們往往隻記住了那些在一刻間心碎的感覺,其實僅僅來自於心的愛,隻要愛就會心碎。愛得越強烈心碎的感覺越劇烈。因為“真理決不會在人類的心胸中成長起來……”除非你可以閉上雙眼去愛,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愛,或者你可以自欺或者你可以欺人,心碎的感覺才不會那麽痛。 因此我認為作舟的詩歌《石皮 石卒》(“βЯỎ'ҜәŅ”),是一首非常警醒陷入戀愛痛苦中的男女的詩歌,在愛所帶來的痛苦中,提醒癡男怨女們理性地思索你的心之所求和愛是什麽。 Ụ thiŋk ụ hǽv Fiĝured them ŏut Sộrrỹ, pål! İf, oŋly if Ụ knŏw what İŦ İs really ałł abŏut 你以為一切 已被你盤算 對不起,夥計! 除非,除非 你真正懂得 “愛” 是什麽! Love is nothing but an outgrowth of one’s self Willingly to be offered to a greater selflessness 愛什麽都不是,隻是自我的生發 意欲被奉獻更美妙的無私 (摘自作舟詩歌“Bleeding Iris”) 從心胸中生發的愛,一方愛另外一方,愛得有多強烈也表現出有多強烈的自我,並且期待對方奉獻同樣或更美秒的愛或無私給自己。太陽底下無新事。我們見過無數因愛而快樂而痛苦的例子,有的甚至發展成為悲劇,比如卡密兒(Camille Claudel)因為愛羅丹(Rodin)所遭遇的毀滅性的愛情;阿黛爾·雨果為愛情而瘋狂和無數無數其他關於愛情的故事。但是人們常常很難從愛情故事中吸取教訓,而不能吸取教訓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人們拒絕真相,拒絕認識自己,拒絕清醒,更拒絕擺脫欲望的桎梏。在欲望的深深誘惑中執迷,執迷於自我在愛人的心海裏掀起漣漪或狂瀾的快感,失望與痛苦。 Ằncestral bøws Quick vøws №thiŋ’s certain When Łø♥ę fools Us ałł Ẽasier to mәnd Ą βrǿkən βǿwl Ơr unţie the knŏt Than saving the şunkәn Ңe♥Ŧ from hittiŋ the wałł 給老祖宗鞠躬 誓言匆匆--被 愛愚弄時,不知 何去何從 破碗易補 聚散無期 難以拯救的 是那沉落的心 一沉到底 詩人在此提醒被愛愚弄的癡男怨女珍惜生命,“最好別操之過急”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Ẃhen ụ don’t knŏw Ẃhat ụ want βetter to take it slŏw Unlock ụr brows Ụ hǽv oŋly onε £ife after ałł 如果你不知 心之所求 最好別操之過急 別緊鎖眉頭 畢竟,生命 隻有一次 βack to the old route Ŧo be trappeđ Then fałł After ụ hǽv løst Thөm ałł 老路重覓 陷井密布 一無所有後 栽了大跟頭 詩人這首詩歌的書寫別具匠心,用的是看上去很古典或者很古董的書寫視覺效果,暗示人們對“愛”的理解的老套,以及仍不能從過去的老路、陷阱中自拔或跳出來的警示。為此,詩人為我們在他的博客中提供了老路與陷阱的暗示。在這首詩歌英文版的配圖中,詩人選用了一幅名為 “Broken Tower”(sean Caulfield) 的圖片,原創作品受啟發於“Daphne and Apollo”的希臘神話傳說(男人心中愛情的陷阱),而從那裏我們可以追至依據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思想所創作的對男女愛情具有預言性的歌劇“Duke Bluebeard's Castle ”(男人的老路)和“Erwartung (Expectation)”(女人愛情的陷阱和老路):夢想愛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對愛的失望,將生活在對愛的期待中…… 這一些不能不說為我們提供了愛情悲劇宿命理性思考的依據。我從這些暗示中,很悲哀地結論出 “心之愛”“破碎”的結局。因為“Love is nothing but an outgrowth of one’s self/ Willingly to be offered to a greater selflessness”,愛情是很難美滿的。我們常常習慣祝願男女之間的愛情“天長地久”,那隻是美好的祝願而已,然而“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老子《道德經》) 柏拉圖在尋找愛情的麥田裏一無所獲之後,為我們創立了“柏拉圖式的愛情”,即隻有神交的“純愛情”,柏拉圖相信當心靈摒棄肉體而向往著真理的時侯,這時的思想才是最好的,因而這時的愛情也是最純美的。這一境界無疑和Emily Bronte的“真理決不會在人類的心胸中成長起來……”有一點點不謀而合,即真理需要從心胸中走出來,“‘靈’是人類存在的根本,也就是‘意義’所在!/ ‘愛’來自‘靈’,‘靈’升華為包容萬象的‘魂’!”(作舟);“To be able to love is Happiness!/ The ability to love!”(作舟)。 “柏拉圖式的愛情”也就是“靈魂之愛”對於我們有血有肉有心又有靈魂的“人”來說是很脆弱的,一般的人很難達到“柏拉圖式愛情”的理想境界。因為“愛是能量付出。極少的愛是絕對無私的……我們之所以做不到完全無私的愛是因為我們的能量有限。如果不想讓有限的能量耗竭,那麽它必需有所輸入。 如果不出不入,那麽必然是死水一潭……”(RC) 除非你不斷修身修心,到達聖人的境界,到達老子的境界,到達柏拉圖的境界,或者成為得道高僧,修行女尼……很顯然,理想主義是不人性化的。“Every form of addiction is bad, no matter whether the narcotic be alcohol, morphine or idealism.”(Carl Jung)。 “心之愛”很容易就“破碎”;“靈魂之愛”又不人性;何去何從?“我們感興趣的是如何在心與靈間悟到一種‘平衡’的,美好的,有人性的生命‘哲學’。”(作舟)我相信這樣人性的生命“哲學”,不是一時半日的領悟,因為生命是流動的。“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沒有行為是死的”。 當讀到作舟的詩歌 “呼嘯山莊”(“Wuthering Height”)時,我仿佛見到一幕心與靈魂俱在的愛情,這是一首感人的愛情詩歌。但同時也是一首引發感想的詩歌。因為“呼嘯山莊”的標題,有生命中的真愛相遇般的驚喜,更有,是否又是一幕即將上演的悲劇?? Emily Bronte的《呼嘯山莊》,“我不知道還有哪一部小說其中愛情的痛苦、迷戀、殘酷、執著,曾經如此令人吃驚地描述出來。” (毛姆),那是一對靈魂與靈魂難舍難離,心與心相愛相折磨,一對生命中的真愛伴侶的悲劇愛情。KATHERINE對HEALTHCLIFF的愛:“我對林惇的愛像樹林中的葉子,當冬季改變樹木的時候,隨之就會改變葉子。我對希刺克厲夫的愛卻像地下永久不變的岩石……我就是希刺克厲夫!他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並不是作為一種樂趣,而是作為我的一部分。” 而HEALTHCLIFF對KATHERINE的愛可引用Emily Bronte的詩句: “我一生的幸福都是你的生命給予, 我一生的幸福,都已和你合葬。” 這樣的愛情故事很容易讓人動容,可惜又是悲劇。就像所有其他心相依靈魂相依的愛侶相愛的悲劇一樣,似乎在這個相對而生誘惑的世界裏,他們最終唯有化蝶才能美滿,因為相對的世界凡事相對,難有完美和美滿。 也因此能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商業現世,滿耳股票、房價、生意、忙碌、生活瑣碎和負累等等快要透不過氣來的生活環境裏,能讀到作舟“呼嘯山莊”這樣的詩歌,我分外感動。 誠然,為了肉體的生存,不得不去賺錢不得不去求生存,可是我們都有一顆心更擁有靈魂。人們常說務實務虛,務實不務虛的人美滿了嗎?務虛不務實的人美滿了嗎?KATHERINE與HEALTHCLIFF,寶玉與黛玉的悲劇結局差不多都是因為沒有在“虛與實”中找到平衡。KATHERINE與HEALTHCLIFF被現實愚弄被現實支配和玩弄被現實折磨得支離破碎。寶玉黛玉完全生活在逃避現實的世界裏,黛玉自我中心,不堪一擊,最終夭逝;寶玉於國於家無望,最終做了和尚。務實,我們的需要有多少?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身體的健康不倚賴錢多錢少,房子大小不能代表歡樂有多少。“我是誰?”我是一個愛文字愛藝術愛自然的人,我要從事商業工作嗎?我要去做電腦工程師嗎?我要去做房地產經紀人嗎?我不要,我隻要有一份我喜愛的工作,能賺的薪水足夠我吃飽肚子付得起一處遮風避雨的房租,應該也可以心滿意足。選擇職業和選擇愛人,從心態來說是一致的。人人都知道《圍城》中的名句:圍在城裏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小時候就在聽叔叔阿姨們說這些話,但卻是剛剛才領悟。“我們不是沒有曆史, 沒有智慧的遺產。我們怎麽了?”(作舟)如果不能領悟,曆史也罷,智慧遺產也罷對我們都沒什麽意義。 車載滿了行囊 十指交叉,默默祈禱 外麵陽光燦爛,我要逃離 一顆負重的心 熟悉的人群險些將我困繞 沒了退路 也不再需要辯護 外麵陽光燦爛,我要奔跑 奔向有你等待的地方 在詩歌“呼嘯山莊”的第一節,外麵陽光燦爛,多麽美好的天氣,“他”想逃離令人窒息的現實世界奔向愛人等待的地方。現實世界為何令人想逃離?“放眼二十一世紀,人們不太思考“精神”了。相反,人們寧願“神經”-----即拖著空空如也的肉身去為錢財名譽打拚,弄到焦頭爛額才死心。”(作舟)現實世界,可以說很難有人能避過被現實支配命運的命運。隻有幸運的人最後成為自己生命的主宰。即可以“跋涉過命運注定的輪回”回到真正的“家”的所在。“家”在作舟詩歌中的概念不同於人們平常所說的房子裏的家的概念,在作舟的詩歌中,家是人們棲息身體,更是人們心與靈魂都在家的所在。 跋涉過命運注定的輪回 我回到家的所在 卻見你麵孔深埋 開心地傷懷 黑色的綢無法遮蓋 你耐心保守的秘密 多年的渴望 多年的重負 正如歌劇“Erwartung (Expectation)”中的預言,女人的一生大都是:she passes through three phases: an outburst of love and grief, a jealous rage, and resignation to an empty life. Then, as if in a dream, she resumes the search for her lover. 所以多年的渴望,多年的重負終於等到生命中愛人的到來,“她”開心地傷懷…… 心與心靈犀相通 語言已是多餘 我輕輕吻去你的淚: 按你的囑托 我在無盡的夜裏 尋到了盒裝的《呼嘯山莊》 外麵陽光燦爛,我要與你緊緊相擁 不論你我已改變多少 攀援多高 忘不了的是那逝去的歲月 可在我心中 總有神聖的土地一方 在你孤獨之時 早已為你秘密預定 當你疲倦神傷 它的門隻為你敞 靛藍的輕紗幔過玫瑰花床 我要直視你的目光 吟誦你在驚寒呼嘯的高處 寫下的不朽篇章 語言已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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