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酒吧敗類
(2007-01-09 20:13:44)
下一個
澡堂讓所有人都脫光了衣服,沒有高低貴賤,人人平等;酒吧給所有人都籠罩了燈光,沒有貧富差距,個個時尚。澡堂讓我們看到了真實,酒吧為我們製造了假象。花三塊錢你可以簡單地洗個澡,除去身上的汙垢,花三百塊你可以好好地享受一次異性按摩與各種增值服務,所有人都暴露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麵,裸露著普通的生殖器;花十塊錢你可以借一瓶啤酒泡上一整晚的酒吧,感受迷離的世界,花一千塊你可以喝很多洋酒為自己打造一張時尚的麵孔,所有人都掩藏了自己最醜陋的一麵,披上了摩登的外衣。
走進女澡堂,你分不清誰是小姐誰是淑女,那些臃腫的,那些苗條的,全都站在那裏晃動著大小不同形態各異的乳房,默默地打著肥皂,你甚至可以猜出她們是否有過身孕;走進男澡堂,你分不清誰是處男誰是嫖客,那些粗獷的,那些細膩的,全都泡在同一個浴池裏談笑風生、東張西望。走進酒吧,你會發現那些男男女女們全都穿上了衣服混在了一起,喝著酒,扭動著屁股,透過七彩的燈光感受著各自令人眼花繚亂的軀殼。
到了澡堂我們可以分辨出一個人的肉體質量,卻無法洞察一個人的智商高低,一個全身幹癟的良家閨女與一個魔鬼身材的做台小姐站在一起,你一定更喜歡後者;一個肌肉發達的地痞與一個身材瘦弱的作家站在一起,你一定更欣賞前者。同樣,到了酒吧,我們無法了解所有人內心世界,所有人都變得詭異起來,充滿了神秘,都跟明星一樣。
澡堂是個合適選美的地方,我們看到的隻是五花八門的身體,穿上了浴衣,誰也不知道誰有病,水蒸汽模糊了浴客的身份、地位、個性等所有的社會屬性。酒吧是個合適泡妞的地方,無論你是個賣肉的還是個打雜的,隻要坐上高腳凳或走上舞台,誰也不知道你原本其實隻是一條狗,嘈雜的聲音、耀眼的燈光模糊了那些與眾不同的涵義。如果誰發了神經,有一天到澡堂泡妞、到酒吧洗澡,那才搞笑呢。
真正有才華的人不該去酒吧,那裏不是展示才華的舞台,那裏隻是肉博的戰場,那裏沒人看到才華也沒人關心才華,被酒精麻醉之後的人們迫不及待地宣泄自己的欲望,所謂的才華沒法通過語言表達,所謂的思想也沒法通過眼神傳遞,別人聽不到你的聲音也看不到你的眼神,所有的愛情來到這裏都被將誤解,所有的真愛來到這裏都將被打上浮躁的烙印變得一文不值,這裏有的隻是狂魔亂舞與麻木不仁,真正的才華與理智全被扼殺了,即便是戴著禮帽的徐誌摩來到酒吧,恐怕他對於一個女人的吸引力也遠不如一個雜著頭巾搖頭晃腦的年輕DJ。如果你果真是個才華橫溢的人,如果你果真需要一個女人,那麽你寧可請一個女人去餐館吃飯也不要帶她去酒吧喝酒,在餐館你可以說很多話,你可以做很多動作,那柔和的燈光可以折射出你不凡的氣質,女人可以嗅到你的味道;而在酒吧,你什麽話也說不了,你隻能扭屁股,就像一個衝氣娃娃。當然,如果你有著一張俊俏的臉你也可以將此做為資本去酒吧找女人,不過我認為男人靠長相來勾引女人向來就不算本事,這跟健美運動員去澡堂跟人PK肌肉也就沒什麽區別了。換句話說,隻有那些搞不到女人的人才去酒吧搞女人,其性質等同於民工招妓。
酒吧向來就是為那些無趣的人準備的,他們可能是因為身邊缺乏女人也可能是因為生活沒有激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為生活沒有趣味才會來到酒吧。與澡堂一樣,來到酒吧人全都為了洗淨自己一身的疲憊與肮髒,在澡堂可以洗淨身體,在酒吧卻弄髒了心靈,越泡越髒、越泡越累,在澡堂可以嫖娼,隻要給錢就行,在酒吧也可以嫖娼,卻是免費的,美其名曰“一夜情”。在酒吧關於一夜情的擇偶標準隻是酒量、舞資、感覺與麵孔,其他什麽都不需要,你可以是辦公室的白領也可以是擺地攤的小販,你可以是個性病患者也可以是個愛滋病毒攜帶者,你可能是個癮君子也可以是個乙肝病毒攜帶者,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你多去酒吧,一定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交配對象,或者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一切都是隨機的。 酒吧女人對於男人的需求是生理上的,妓女對於嫖客的需求是物質上的,所不同的是,酒吧男人需要多花一些工夫,而民工隻需多花一些錢財,如此說來,酒吧男人比民工還要吝嗇,酒吧女人比婊子還要低賤。
酒吧是愛滋與性病的傳播勝地,據我所知,那些經常泡吧的帥哥靚妹們,如果“感覺”好,一個星期可以跟三位以上不同的異性發生三次以上的一夜情,這頻率已經基本可以跟一位生意蕭條的妓女抗衡了,所不同的是,妓女的防範措施比他們任何人做得都要好。我們很多人都誤解了妓女,總以為妓女才是危害人類健康的最大公敵,其實不是的,真正的蒙麵殺手正是那些躲在酒吧角落裏的人。前不久我責問桑拿浴的一位小姐,我說你們是不是吸毒?她說先生我告訴你吧,桑拿的小姐是不吸毒的,吸毒的小姐全在酒吧和夜總會,因為她們接觸的都是吸毒的人。我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誰沒事跑澡堂去吸毒啊,那也太不外行了吧。有一位婦產科的女醫生對我說過,其實現在性病與婦科病患者當中有80%都是那些看起來家庭幸福、愛情美滿、事業有成、風姿卓越、一本正經的現代女性,而那些饑寒交迫、愁眉苦臉、走投無路的妓女們其實才在最健康的一代人!
酒吧可以讓睿智的人變得愚蠢,讓自信的人變得頹廢,讓男人變得肮髒,讓女人變得狡猾。經常出入酒吧的女人是最難搞的,她們有她們的獵色標準,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你別想輕而易舉的得手。她可以跟你喝很多酒並保持自己不醉,最後讓你買單,你什麽也得不到,於是男人們便看到了自己的愚蠢;她也可以裝醉,讓你溫情脈脈地送她回家,最後的結果是她搞了你之後將你一腳踢開,讓你沒有絲毫的成就感,於是男人們從那以後就學會了頹廢。
當一個女人第一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人在跳舞,她會感歎——原來這裏的舞那麽瘋狂啊!當她第二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人在喝酒,她會好奇——原來這裏的酒那麽好喝啊!當她第三次進入酒吧,看到很多不同性別的人抱在一起,她會驚訝——原來這裏的人那麽和諧啊!當她第四次進入酒吧就被人灌醉並騙到房間搞了,於是她才開始思考——原來這裏的人全是來做愛的啊!從那以後,她也會了做愛,永不停歇地,跟很多人。
人外國人搞酒吧是為了欣賞鄉村音樂,中國人搞酒吧卻是為了方便交媾;印度人在酒吧跳肚臍舞,中國人在酒吧將小提琴接在喇叭上,是人是鬼都把自己當成了陳美,學會了她的舞姿卻拉不出她的琴聲,還以為這叫時尚,其實這都是他嗎的外國人玩剩下的!自鴉片戰爭以後,中國人做事就開始“師夷長技”了,可師來師去全是圖有其表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在科技領域是這樣,在文化領域也是這樣,學也學不會,於是就有了假貨與模仿秀。
酒吧,原本就是一劑毒藥。
當然,也許很多人會說他們去酒吧純屬娛樂,根本就沒想到與人隨機交配,那我想說的是,那一定是因為你去的次數不夠多,如果你去多了,就一定會被這裏的氣氛所感動。也許前兩次你是好奇,但是到後來你將不再滿足於千篇一律的燈光與音樂的刺激,你會下意識的尋找身體欲望的發泄出口,於是找著找著就找到了別人的下半身,在你遭遇一次情感挫折,在你感受一次酩酊大醉,在你迷迷糊糊半推半就爬上了陌生人的床,無論你是工人、農民、解放軍還是知識分子,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來酒吧不是另有企圖嗎?顯然,任何的理由與借口都是一種狡辯。
如果我們仔細觀察,在酒吧確有一批孤獨的守望者,他們一個人坐在那裏一言不發裝深沉、故作姿態假清高,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特立獨行的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麽欲望,就像一位思想者,其實他們內心的欲望比誰都強烈,其實並不是他們善於偽裝自己,他們之所以沉默,那是因為沒人搭理他/她,所以隻能坐在那裏忍受欲望的煎熬,卻又舍不得離開,大口大口地喝著杯中的酒,越喝越孤獨。這樣的人最可憐,他們對於酒吧的期望值太高,自己又不能遊刃其中,所以隻能做個失敗的旁觀者。到了酒吧裝好人,寂寞死了也活該!
世上最粗糙的女人都集中在酒吧,因為她們見不得陽光,隻好躲在暗處,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們的缺點。愛上誰都不要愛上酒吧中人,這裏的女人全都具有妓女的屬性,這裏的男人全都具有嫖客的特質。來到這裏的人全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許她們擁有一份體麵的工作,但他們來到這裏會立刻脫下白天的偽裝換上夜晚的麵具,這裏隻有美與醜,沒有善與惡,這裏沒有好人與壞人隻有生人與熟人,這裏的好人可以變成壞人,壞人也可以變成好人,即便是陌生人在與你喝了一杯酒之後隨即就可以成為你一見如故的好朋友,這裏的平等與和諧全都是建立在荒誕不羈與不負責任的基礎上的,誰裝逼誰就將被淘汰,看到他們肆無忌憚地表演,你就好象看到很多人穿著衣服在洗澡。
其實很多人渴望將舞池變成浴池,將沙發變成躺椅,但是又不敢這麽做,不是已經有人嚐試在舞池裏加泡沫了嗎?無非就是渴望男女同浴、多人群交,——饑渴透頂!建立在身體本能基礎上的狂歡,這是多麽可憐的酒吧文化啊,看著那些被壓抑的表情,卻要假裝快樂,我感到了悲哀。
為什麽女人喜歡去酒吧,因為她們渴望被人搞;為什麽男人喜歡去酒吧,因為他們渴望搞別人;為什麽寂寞的人喜歡去酒吧,因為那裏的喧囂可以驅散孤獨;為什麽淫蕩的人喜歡去酒吧,因為那裏的人全都淫蕩;為什麽墮落的人喜歡去酒吧,因為那裏沒有陽光;為什麽醜惡的人喜歡去酒吧,因為那裏看不到醜惡;為什麽善良的人喜歡去酒吧,因為善良的人都想變壞。
中國酒吧的這些敗類,總是假裝另類,其實都是社會的累贅,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惜犯罪,把他們全都打成殘廢,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去酒吧冒充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