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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教(魔鬼教)巫術係列

(2008-04-05 17:48:54) 下一個
VOUDOU法術
大家都知道海地的Voudou,做一個和敵人相象的玩偶,毀掉或折磨這個玩偶,使敵人的真實肉體也受到同樣的打擊。這種法術其實在藏文化中是極普遍的。通常需要在玩偶中附上敵人的頭發或衣物,有時也需要更多,如下麵描繪
的一個儀式:

  “劃一個紅色的半月形的魔力圖案,在一個癆病鬼的裹屍布上,寫上那個人的名字和家譜,墨水是一個黑皮膚的小女孩的血。把這塊布舉在黑煙裏,同時呼喚你的守護神。然後把布放進魔力圖案裏,手裏晃動著癆病鬼骨頭做成的匕首,念十萬遍咒語。然後把這塊布放到那人睡覺的地方。”這一方法可以置敵死命。

另一個使敵人變瘋的方法:

  “在一個山頂上劃一個白色的魔圈,把用有毒的樹葉做成的敵人偶像放進圈裏,在這個偶像上用白樹漿寫上敵人的名字和家譜。把偶像舉在人油燈的煙裏,當你念咒語的時候,用右手握著骨頭做的匕首摩擦偶像的頭部。最後把偶像放在魔鬼Mamo喜歡出沒的地方。”

  這些巫術絕不是什麽少見的寧瑪巴或Bonpo的歪道,它是自五世達賴起國家最高政策的一部分。五世達賴製作了一本“方法書”(《金冊》),用黑色唐卡做成,內容全是用巫術殺人。比如其中所繪的gan tad法術:一個圓圈中間畫著一男一女,是作法的對象,手上和腳上係著鐵鏈。人物的四周是密宗喇嘛寫下的咒語:“命被割掉,心被割掉,身子被割掉,權力被割掉,來源被割掉(意為敵人的親屬也要被滅絕)。”然後將娼妓的經血滴在圖案上,將頭發和指甲放在圖案裏的人物上,做法的喇嘛將圖案折起來,和一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質,一起塞進一個□牛角裏。(至於這些藏文化中特有的物質是什麽,大家讀到這裏一定也可以想象了,我就不再數羅了)做這個法必須戴著手套進行,否則對法師身體有害。在一個墓地裏,行法者將大群魔鬼呼喚進牛角,再將牛角埋在敵人的領地裏。敵人便會死去。

  五世達賴曾在甘丹寺作法,毀滅Kagyupa和藏巴汗,藏巴汗的像被放進大麵餅裏(Torma),麵裏還有一個被殺死的年輕男子的血,人肉,啤酒,毒藥等等。
  十八世紀時,對尼泊爾作戰期間,西藏喇嘛也曾對尼泊爾軍隊指揮官實施此類巫術。






在西藏,降神活動是非常神秘而又神聖的,一般來說,一名普通的神巫,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隨心所欲地降神的。因為在藏族人的觀念裏,所有的神靈或者說護法神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樂意附在神巫的身上,解答人們所提出的五花八門的問題。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時間裏,他們卻非常樂於做這種事情。
  然而一個著名的神巫,在降神的時間上則要自由的多。
  相傳在新月的第三日和第五日,是神靈附體最多的時候,這時即使是一個普通的神巫,也可以隨時降神。而那些修習過高級的瑜伽密法和馬頭明王本尊的高級神巫,除了在這些時間裏可以經常降神外,其他時間也可以隨意進行。
  在西藏,還有一個專門的降神吉日,這就是每年藏曆的五月十五日。在這一天的早晨,西藏要舉行瞻部洲公眾焚香日儀軌。相傳就在這一天,西藏大神殿中的許多護法神靈都要附體到同該神靈有關係的神巫的身上,所以,雪域所有的大大小小的神巫都要降神進入幻迷的狀態之中。
  不光如此,就在這一天裏,所有的護法神和他們的伴神也將從他們居住的天界或者是神界下凡,相聚在西藏山南的桑耶寺,歡慶這一盛大的護法神大會。
  這一天的早晨,西藏的許多寺院以及民間村落和牧場,都要舉行程度不同、簡繁不一的崇拜護法神的各種儀軌。而那些從天界和神界下凡的各路神靈在桑耶寺參加完歡聚慶典後,就要迅速離開這裏,奔赴他們各自的代言神巫的寺院或者是神殿,然後把自己附於代言神巫的體內。
  雖然所有的西藏神巫都要在他們所屬的寺院或者是神殿作法降神,但是整個西藏的贍部洲公眾焚香日儀軌的重頭戲還是在乃窮寺。
  除了噶廈地方政府的格魯派的顯要人物要來乃窮寺參加儀軌外,拉薩和附近地區的著名神巫們也將來到這裏,此外,還有無數的男女老少信徒穿上最好的節日盛裝來到這裏向他們平時難得一見的神巫們供奉哈達或者是禪杖,以表示他們一年來對神靈給予的保佑的感謝,當然他們更希望這些護法神包括附於他們體內的神靈能夠在來年繼續護佑他們。
  瞻部洲公眾焚香儀軌結束後的第二天,乃窮神巫要動身去拉薩市內,陪伴他的有哲蚌寺的僧人代表,他將在拉薩大昭寺東邊的麥如寺(rme-ru-dgon)一直住到藏曆五月二十六日。
  10天後,拉薩市內將舉行十日供宗教儀式,這一天,達賴喇嘛和攝政等要拜訪乃窮神巫。在達賴喇嘛到來之前,乃窮神巫首先要讓白哈爾神降附到自己的身上,並進入幻迷狀態,然後再由專人引到麥如寺的大門口恭候達賴喇嘛的到來。等達賴喇嘛到達後,乃窮神巫首先要向達賴喇嘛身鞠三次躬。五天後他必須回拜達賴喇嘛或者是攝政。
  在拉薩居住期間,他要參加一個歡娛彌勒佛的宗教儀式,儀式的中心部分是把彌勒佛像放在四輪車上,在拉薩的大街小道上穿行。這時處於幻迷狀態的乃窮神巫被人攙扶著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以便清除路上可能出現的各種魔障。
  這個儀式結束後的第二天,乃窮神巫就該動身返回乃窮寺了。
  在介紹了有關降神的時間後,下麵我們將主要介紹包括乃窮神巫在內的部分護法神的降神內容。通過這種介紹,我們也許可以對西藏的降神有一些新的具體的印象。
  有關乃窮神巫降神的資料是不太多的,我們隻能依據僅有的一些藏漢文資料來勾勒基本的概貌。
  一般來說,降神之前,乃窮神巫被悄悄地領進乃窮寺的大殿,但是由於他有非凡的"通靈"的本領,所以一入場往往會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為了充當傳遞神諭的媒介,他必須使自己的"靈魂"與"凡體"脫離,以便使寺院裏的白哈爾神附著在他的肉體上,然後通過自己的嘴來解答噶廈的提問。隻有在這段時間裏,白哈爾神才會顯示出來,
幾乎所有的西藏人都相信這是真的。
  這時大殿上香火繚繞,濃煙嗆鼻。乃窮神巫從他的禪房被專人領了出來,他的胸前掛著一麵閃閃發光的大銅鏡。助手給他穿上了緞袍,然後領他登上寶座。乃窮神巫降神的寶座安置在一間與乃窮寺大殿相連的護法神殿裏。
  他兩腿分開,兩手置於膝上做克敵手印。
  這時,護法神殿裏幾位喇嘛吹響了脛骨法號,粗獷的鼓點合著撓鈸的沉悶聲,頓時一種神秘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大殿。當喇嘛們再一次吹響起脛骨法號時,坐在大殿前參加降神儀軌的幾排僧人開始高聲誦唱邀請白哈爾神的祈神經文,祈求他降臨,並且附著在乃窮神巫的身上。
  祈神經文重複了三遍以後,乃窮神巫開始躁動,神誌也有些呆然。他的眼睛緊閉,臉色明顯轉紅。雙腳和身體在寶座上斷斷續續地抽搐著,好像它們都不再聽他的使喚。
  一位喇嘛手捧優質的白芳香,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麵前,不停地把白芳香的煙霧吹向他的臉部。
  他的眼睛一合,身子往旁邊一歪,一動也不動地躺在軟墊上。此時他的麵部失去了血色,生命好似已經從肉體裏飛離。
  突然間,就像遭到電擊一樣,他全身彎曲,四肢抽搐,整個身體痙攣得像一副彎弓。
  據說這個時候,白哈爾神已經附著到他的體內。
  不一會兒,乃窮神巫又開始劇烈地顫抖,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助手們又抬出一頂巨大而又古怪的法冠給他戴上。
  提到乃窮神巫的法冠,我們在這裏順便介紹一下西藏護法神巫的服飾和他們的頭飾。
  西藏有很多的神靈,所以也相應地出現了一些不同種類的神巫,由於這些神巫都要遵守某些不能更改的傳統,所以他們各自的服飾、法器以及降神時的法冠都是有區別的。
  西藏著名的護法神巫所穿的衣服一般被稱為”王服“。這種衣服長袖拖地,色彩大部分是黃色。錦緞質地。肩部、胸部、背部各有一塊用雜色錦緞組成的短披風。在衣服的胸部,配有一麵巨大的金屬製作的盾,中央有幾個藏文字母,據說這幾個字非同一般,因為依附於這位代言神巫的神靈就是從這幾個字中出入的。這個盾牌又稱為護心鏡,一般掛在神巫的脖子上,垂直胸前。
  西藏神巫的服飾中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的那頂頭盔了。其中尤以乃窮神巫的法冠最奇特最值錢。因為它的材料大多是金銀和寶石,所以特別寶貴,隻是在神巫降神時才由兩位助手幫忙戴在他的頭上。在這頂頭盔的正麵,嵌有五個小小的骷髏頭骨。頭盔的上方是金銀製成,中間嵌有一顆很大的紅色水晶。
  乃窮神巫有時在乃窮寺以外的地方降神時,就不一定非要用這項又大又重的頭盔,而是用別的一些帽子來代替,諸如藤條或者是竹片做的帽子。
  降神時乃窮神巫的右手一般要戴一個大戒指,裏麵裝有一些金屬粒,當他揮動手臂時,大戒指噠噠有聲。
  一位身居高位的護法神巫可以有三套以上的華貴服飾,而普通的神巫有一套就很滿足了。
  所有的神巫在降神時,除了要佩帶刀、劍和弓箭以外,左手還要係一條長繩,它是捆魔的象征。另外他們還要握一根幾尺長的長矛或者是三叉戟。
  降神的時候還要預備一把寶座,檔次視神巫的地位來定,著名的神巫,又有經濟實力,則使用精雕細刻,嵌有各種寶石的寶座,普通的神巫,又無經濟實力,就隻能預備一把簡單的木椅了。一個著名的護法神巫;除了在他駐錫的本寺外,在其他的一些寺院裏有時也有他們固定的寶座。
  當乃窮神巫戴上法冠後,他幾乎就是爬在了地上,因為這項法冠實在是太重了,以至於他根本動彈不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依然沒有停止顫抖,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顫抖得更加凶猛,沉重的法冠在他的腦袋上晃來晃去,左右搖擺不停。
  他的麵容變得越來越恐怖:
  眼球被擠壓出眼窩,大大的鼓出。
  兩腮腫脹,布滿了一塊塊的紫紅色血斑。
  牙縫裏咯咯作響,令人毛骨悚然。
  ……
  又有兩個喇嘛走近乃窮神巫,站在他的左右兩邊,對著他的耳朵吹響了脛骨法號。
  這時乃窮神巫的驚厥達到了最高潮。他的臉色進一步變成了豬肝色,麵孔也膨脹到了極限。猛然間,他開始大聲出氣,就如同僵屍複活。他戰戰兢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開始法冠的重量還使他不能完全直起腰,幾乎是臉貼著地麵,就像是一隻緊挨著地麵長的大蘑菇。
  他跌跌碰碰地踉蹌了幾下,終於還是站穩了腳跟。
  這時一隻小手從巨大的頭盔下伸了出來。一個喇嘛將一支長矛遞到他手裏。他揮舞了一陣,然後把它扔到了地上。接著喇嘛又遞給他一把劍,而後是一張弓。
  當他把兩樣東西都扔到地上後,乃窮神巫的呻吟聲一陣高過一陣。咬牙切齒的咯咯聲幾乎要掩蓋大殿裏的法號和鼓點聲。




  他開始跳起誰也不明白、誰也看不懂的降神舞蹈。
  他-麵蹦蹦跳跳,一麵用拇指上的大戒指猛擊胸前的銅鏡。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像要把人的心乃至靈魂都要刺透。他雖然頭頂著比他本人還要重的頭盔,但依然能夠像我們在西藏經常看見的青年人跳昌都鍋莊或者是巴塘旋子那樣,敏捷地在大殿的中央打轉,且經常隻用一隻腳。
  據說在一年一度的藏曆新年降神或者是其他一些重要的場合,乃窮神巫也要離開他的護法神殿到這裏來表演這種降神舞蹈。
  就在乃窮神巫狂舞的間隙,旁邊的一位僧人不斷地朝他的手裏遞放青稞,他在舞蹈的過程中再向它們吹一口氣;然後扔給那些目瞪口呆的噶廈文武官員,據說誰要是得到這些青稞,就會獲得其中所包含的法力。
  在場的人無不吐舌屈膝,敬畏萬分。
  這以後,乃窮神巫漸漸地平靜下來。幾位僧人迅速地把他抓住;扶他在寶座上坐下來。然後接受人們敬獻給他的酥油茶,噶廈的官員和在座的有關高僧也依次給他獻哈達。這時,乃窮神巫會把人們獻給他的酥油茶和青稞酒倒進跪在他麵前的僧俗官員的手掌裏,因為這些茶和酒已經被白哈爾神變成了很難到手的良藥,喝這些茶和酒本身也是這次降神儀軌中的一環。
  稍息一會兒,噶廈官員上前獻給他一條哈達,然後開始把噶廈地方政府會議將要討論的一些重要問題,諸如關於一位重要官員的任命,某位活佛轉世靈童的尋訪等問題,一一提出來,請他作出回答和預示。有些時候這位官員要重複幾次他才會對提出的問題作出反映。但是這時的乃窮神巫的聲音是非常含糊不清的,隻有他身旁的一位專職僧人才聽得懂他在說什麽。所以他手裏的筆不停地記錄著。據說他記錄下來的文字就是乃窮神巫這次降神的神諭。
  在《西藏的神靈和鬼怪》一書中有一篇關於降神儀軌的材料,時間是1951年的11月。地點在一個富裕的藏族商人家個人設立的經堂裏。降神者有一位神巫,另有達多活佛和三名助手;在場的有15人,大部分是商人的家族成員。
  早晨10點左右,神巫穿好儀軌衣服,佩帶上所有的服飾,並戴上一頂讚帽,在一把大椅上就坐。他緊閉眼睛,身子微微向前傾,雙手五指分開放在膝前;兩腿分開。他的兩邊各站一個助手,在必要的時候攙扶神巫;第三位助手手捧一個香爐,裏麵的艾香或者是鬆枝不斷地冒著青姻,他站在神巫的跟前不停地把煙霧吹在神巫的臉上。
  在經堂的條台上,放有一些朵瑪食品,它們是降神過程中獻給神巫的供品。
  達多活佛坐在一個低矮的方桌上,在神巫麵前打開降神儀軌經文,有節奏地搖動著左手上的法鈴;伴隨著法鈴的節奏,他開始唱誦多結秀丹祈禱文。
  祈禱文開頭的內容是請多結秀丹神光臨經堂,享受那些專門給他準備的供品。這些供品有:血肉朵瑪、青稞酒、漢地的茶水、酸奶、甜菜、各種法器。
  祈禱文的結尾大意是要多結秀丹神毫不猶豫,完成神巫托付給他的各項任務,預示未來的幸福,驅除虛假,指出各種業力導致的業果,幫助病弱,保護虔誠等等。
  祈禱文的唱誦是由慢逐漸加快,前後約5分鍾左右。
  在朗朗的祈禱聲中;神巫不停地深吸白色芬芳的煙霧。
  他的眼睛越加緊閉,臉部的肌肉出現了緊張和扭曲的樣子。緊接著,他的臉就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牙齒緊咬著下唇。稍過一會,這種抽搐就波及到了膝部。
  神巫一邊出著粗氣,一邊想從坐位上蹦起來,但是又重重地倒在椅子的靠背上。他有時前傾後仰,有時又用手支撐著腦袋。
  這時他的臉上布滿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他一邊用手抹擦,一邊接受人們依次獻給他的哈達。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不斷發出陣陣低沉沙啞的咕咕聲。
  達多活佛的誦經聲越來越快,神巫的幻迷好像也越來越增強。他開始有節奏地晃動著上半身,從左到右,然後又是從右到左。此時的腦袋也變得特別柔軟,晃動自如。他試著站起來,但結果總是倒回去。
  也許是本人太緊張,他的臉在一次次努力中被脹得變成了暗紅色。他的嘴唇也完全失去了血色,並且越來越發紫,但是很快從嘴裏冒出的白色泡沫就掩蓋了他發紫的嘴唇。咕嚕咕嚕的呼吸聲讓人擔心他不知哪一刻就會窒息。
  就在人們為他捏一把汗的時候,祈禱經文也念完了。
  神巫突然一陣顫抖,接著就從寶座上蹦了起來,然後不停地用手擊打胸前的護心鏡;不一會手指上就沾滿了血。他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因為他的手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他的雙手改變方向,伸向自己的喉嚨猛抓起來。還好這時站在他寶座旁邊兩位助手大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回到寶座上,製止了他的過激行為。
  神巫的呼吸聲漸漸地變得有了一些節奏感。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一臉的怒相。他的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膝上,木然地坐在眾人的麵前。
  達多活佛嘴裏再一次念起經來。他把茶杯遞到神巫嘴邊讓他喝了一小口,又把一口劍遞到他的右手。神巫隨手把劍插進圍裙下的粗皮帶裏,用勁朝下一壓,劍立刻變成了馬蹄形。助手把劍拿開後,達多活佛再次走到神巫跟前,將右手搭在他肩上,然後在神巫耳邊輕言細語地提起問來。
  大約10分鍾以後,達多活佛退回原位,神巫又開法像剛才那樣旋轉起自己的腦袋和上半身;他試圖再一次跳起,但還是倒在了兩個助手的身上;他彎曲著戰戰兢兢的雙膝;腳蹬著地板,一直靠在助手的身上一陣接一陣的痙攣。最後他似乎已經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他開始伸出手在自己的麵前亂抓一氣。
  他的眼睛終於睜開了,可是除了眼白以外,什麽也看不見。
  漸漸地痙攣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他在助手們的攙扶下重新回到自己的寶座上。大約兩分鍾後他恢複了神誌。他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人,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用極為虛弱的聲音向商人要了點茶水。然後靜靜地坐在那兒喝著茶。
  經堂裏一下變得非常的安靜。
  才喝了半杯左右,他的身子就毫無力氣地向前彎了下去。
  大約5分鍾之後,神巫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下一輪幻迷又開始了。
  據這位神巫事後向人們的解釋,他的第一次幻迷,隻是多結秀丹神以怒相的身形顯現,而這一次則是多結秀丹神以善相的身形出現。
  達多活佛又開始搖鈴,念誦祈禱經文。這一次神巫很快就進入了幻迷之中。不過緊張度完全不如頭一次。達多活佛又開始提問。可是才提了兩三個問題,神巫突然從座位上跳起,整個身子僵直地向後麵仰去。
  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就連他身邊的兩個助手也預料不及,就在他們伸手去抓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神巫的腦袋沒有倒在他身後靠牆疊放的一堆厚卡墊上,而是重重地碰在背後的石牆上,發出”嘭“的一聲。
  他頭上讚帽上邊的一顆小骷髏被摔掉,滾到了地上,神巫本人也雙手癱垂在身體的兩邊昏迷過去。
  大家匆忙攙扶起他坐在椅子上。助手解開讚帽的皮帶,當帽子被摘下來的時候,血從他的頭上流淌下來。助手認真檢查了幾遍,還好,除了碰傷一塊皮外,並沒有更大的損傷。
  神巫稍微休息了一陣,就恢複了正常的動作。達多活佛繼續唱誦一份祈禱南卡巴真神靈的經文,神巫再一次進入了幻迷之中。這次幻迷的情況同頭一次差不多。他的臉部又開始腫脹,然後變成紅色。不過這次的呼氣聲變成了”噝噝“聲,深沉的咕嚕咕嚕聲也沒有出現,他的雙手也不再亂抓喉嚨,僅僅是拉扯脖子上的哈達。
  這時在場的人依次走到已經被神靈附體的神巫跟前接受他祝福。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在神巫麵前排起長隊。當第一個僧人走近神巫的寶座時;他深深地給神巫鞠了一下躬。神巫從助手手上接過一根紅絲帶;顫抖著把它打成一個結,並吹一口氣,然後把它掛在僧人的脖子上。
  接著是第二個人走到他跟前。神巫依然如故地重複這一道儀軌程序。當他把最後一根紅絲帶掛在商人的脖子上時,神巫再次開始顫抖,隨即倒在地上。
  等神巫再次恢複知覺以後,他又重新進入幻迷狀態之中。這已經是他第四次降神了。這一次將要附體的神靈是護法神巴沃初巴。其降神程序基本與前麵的情況相同。但是在具體的降神過程中,神巫突然大喊大叫,要助手給他一些茶.助手趕快拿給他一杯茶。
  這時人們又再-次排隊。依次走到神巫的寶座前。他們每個人高舉著自己的手,神巫在助手的幫助下,把甜茶倒在大家的手裏。頃刻間一杯茶就被眾人喝個精光。
  隨後在眾人的攙扶下,神巫從座位上起身,摘下帽子,脫下靴子和身上的降神服裝。這時人們清楚地看見那些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打濕了。
  助手把衣服重新擺放在寶座的周圍,另外的喇嘛把神巫攙扶到一間臥室裏休息。
  神巫顯然是過度疲勞,臉色蒼白、鬆弛、憔悴。一位傭人給他端來一些茶水,並用濕毛巾清洗他頭上的傷口。大約休息了三個小時,神巫雖然還很虛弱,但他還是坐了起來,在達多活佛和另外兩個助手的陪伴下回家去了。

  西藏的神巫形形色色,但是他們降神占卜的儀式程序是基本相同的,一般來說主要包括七個部分:
  1.參加儀軌的助手把神巫的服飾、兵器放在寶座或者是椅子的上麵。在附近的桌子或者是祭台上麵準備好供品、一些供奉給護法神的朵瑪食品、各種鈴杵和金剛、一些用糌粑做的供品、一些裝有青稞酒或者是甜茶的器皿。所有這些供品和祭器都必須用六字真言和六種手印進行加持。
  2.由輔助人員(他們可能是活佛也可能是喇嘛)念誦與某些護法神有關的祈禱經文。經文的開頭一般是敘述護法神的相貌和傳說中在天界的住地,並列舉護法神的種種法力,喚起他回憶自己在成為護法神前立下的誓言;中間是祈禱神靈光臨享受供品;最後是請護法神完成神巫托付給他的各項任務。
  3.神靈附體後,神巫開始跳舞。
  4.給護法神獻茶或者是青稞酒等。
  5.向護法神提問,護法神則借神巫之口回答人們提出的問題。
  6.神巫把人們獻給他的青稞或者是青稞酒、甜茶等賜給參加降神的每一人。
  7.護法神在離開神巫的身體時,神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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