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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河邊上幽靜典雅的咖啡館裏,泡一壺紅棗蜜茶,我與女友相對而坐,事情發生已經二三個月了,而且還沒下最後的定論和處理意見,由於其嚴重性和敏感性,我知道她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無處訴說,我與她多年的朋友,更由於生活在國外,完全是個局外人,我明白,她一直在期待著與我相見的這一刻。
女友憔悴了很多,絲毫看不到往日的風采了,她的脆弱和無助,毫無掩飾地擺在我的麵前,看得我有些心疼。她說她整夜整夜無法入眠,回憶起與他相識相知相愛的一幕幕,愈發迷茫。
他也是苦孩子出身,四歲時母親因病去世,是後媽把他養大的,很小起,他就肩負著責任,照料同父異母的弟妹,後來,十幾歲離開家,上山下鄉,讀大學,下礦廠,也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自己闖蕩出來的。
女友說,他完全是個書生,隻是把他擺在了那個要位上,幾年前,他就提出過退職讓位,很多次,給女友描繪將來平淡安居的日子,憧憬著他們共同的未來,即使去了另外的城市以後,雖然工作繁忙,卻幾乎每個月都要開幾個小時的車,千裏迢迢來看女友,陪著女友坐在老父親的病榻前,輕聲細語地與老人拉家常聊天兒,他骨子裏的柔情和他無微不至的愛,早已讓女友不能自拔地陷了進去。
女友說:我和他都是這個製度的犧牲品。一旦踏上了仕途,是沒有回頭路的,請客送禮拉關係送紅包,遊戲台上有一定的規則,每個人必須遵從。越是爬得高,風險也就越大,什麽人脈,什麽後台,如同走鋼絲一樣,隻要有那麽一點點的風吹草動,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一頭栽下來。那種遊戲規則早已把人拉進了圈子,清白的人或許根本沒機會進去,隻能站在圈外觀望,然而,圈內的人,命運早已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