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年輕惹得禍

今天在MSN上被曾經的學生誇最近的形象比較有老師樣子了，勾起往事悠悠。

 

記得03年末，04年初，期末考試期間，班主任要求期末監考。因為我所帶班級在紫金港校區，監考要坐校車過去，期末考試考試期間學校專門增開了監考老師專用車。那時住在求是村，步行到乘車處也就7、8分鍾，於是提前15分鍾出發去坐車。

 

早上七暈八素的，到了乘車處，第一輛專用車上已經坐了好些個年齡較大的老師。於是，趕快把手裏的牛奶喝了，準備上車。邪門了，那輛車的司機大哥開口說話了：“同學，這個是監考老師專用車，你不能坐。”當時以為聽錯了，問了一遍，等他重複了前麵的話，就笑著說：“我就是老師。”可是司機大哥不相信，很當真的樣子，還是不讓我上車。他讓我出示工作證，說實話，我不知道有多少浙大的老師平時是帶著工作證的，反正我沒有那個習慣。於是掏出通知我監考的單子和監考證給他看，他還是不信，可能監考證都長成一個模樣，沒法證明身份，還是不讓我上車，接著還說了一些帶侮辱人格的話，當然沒有明確指著我說，指桑罵槐而已。那時，我已經笑不出來了，感覺到的是惱火。很想轉身離去，不管什麽監考不監考的，但是學校做行政的不會體諒那種心情，轉念想想還是得去監考。於是隻好在車外等，看看有沒有我們係的老師來，幫我作證。那天非常幸運，車要開動的前2分鍾，來了認識的老師，幫我作證，讓我上了車。當時，司機居然沒有任何表示，還是一臉不高興。想到之前他那些帶著汙辱性的話，感覺真的很窩囊。到了車上找到位置坐下，聽到前排的老師很同情的說：“即使不是老師，帶個小姑娘也沒啥損失的，車不是空著嗎？”我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當時那種感覺，所以就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不過，作證的老師是一個係的，很熟悉，她不幹了，非要打電話去校車隊告狀。尤記得當時我的回答是：“算了，×老師，看來我的確沒有老師的氣質。”

 

後來這件事情傳到導師耳朵裏，他還問了問怎麽回事。我說了事情經過，他笑著建議我去燙個頭發吧，會看上去成熟一些。

 

當然，迄今我也沒有燙過能讓我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的頭發，還保留著紮頭發的習慣。但是，今天我忽然好奇為什麽中國高校的後勤人員和行政人員會出現這樣的服務態度。行政不必多言，在中國高校工作過的人，都見識過他們的態度。後勤呢，也許更甚，隻是平常接觸並不多。現在想來，當時那位司機大哥態度之所以如此強硬，不外乎以下原因：

1. 我實在看上去過於年輕，沒有老師樣子。不過本人持反對意見，因為當時我博士畢業工作3年多了，而且我不是神童出生，不可能象本科生。
2. 常有學生拿著監考證要求坐校車。這條也說不通，監考專用車隻有期末才有，而且普通校車可以買票，3元單程到紫金港。如果是學生，完全沒有必要非要坐監考老師專用車，還是坐霸王車，不是自己找死嗎。
3. 司機大哥心情不好，看我不順眼。這條不能考證，鑒於中國人的含蓄，沒法去問他本人。但是，鄭重聲明，這個司機大哥我完全不認識，我也沒有和校車司機交惡的曆史記錄。平常去紫金港一般都是自己坐車或打車過去的。
4. 司機大哥那天幫忙做心理測試，看看浙大老師的侮辱承受力。如果是這條，那麽就沒話可說了，再說那些猴子和小白鼠的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5. 其他......

 

無論是什麽原因，今天為當時所經曆的稍稍氣憤一下，作為曾經的浙大老師，無論是現在還是當時，能夠做的，可能也就那麽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