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居

人生本來就是一片孤寂的雲,吹散它的是四季的風。所以,真不必為失去而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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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放飛生活(三)

(2007-09-26 18:09:42) 下一個
永不消逝的友情
    

回到濟南的第二天晚上,有朋友從北京來訪。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平靜的心,去舜耕山莊酒店見我最想見的摯友。疲憊的身體裏跳動著一顆赤誠的心,平靜的心中流淌著涓涓深情。見麵,依然如故。盡管我消瘦的身體讓他在我的身後略加審視,但轉身的刹那,依然是久違的笑容:“是你嗎?”“當然”。每次相見都有初次相識的神奇。

 

所謂朋友,就是相識相交,分離相聚,然後就是該淡漠的淡漠,該深厚的深厚,淡漠的從心裏溜走,深厚的就在心裏駐足。幾經風雨,幾經歲月,依然留在心中的,那便是你的摯友了。其實,摯友有時不但不能常常見麵,有時還會長久的不能見麵,彼此之間的交流是一種靜靜的等待和默默的相望。語言似乎是一種多餘,靈魂是彼此的一切。當很多年過去,看看有多少人從你心中溜走?又有多少人在你心中駐足?有那麽一兩個就已經足矣。

 

和朋友聊天,和朋友嬉鬧,拿著美食廣告去品嚐被吸引的美食。然後是時差一陣陣地襲來,進而就不知道自己胡說八道了些什麽。如果摯友之間不能胡說八道,那成為摯友幹什麽?就為了一本正經嗎?免了,免了。還不如一個人的痛快。

 

第三天的清晨,我趕到舜耕山莊酒店送朋友去機場。在酒店前台見到朋友時,他平靜的告訴我:我父親昨晚去世了。我難過的心情難以言表,我想此時此刻他在忍受著怎樣的痛?做為朋友,我又能為他做些什麽呢?默默地相送,心裏充滿了祝福。

 

最近幾年回國,想見的朋友越來越少,分離的太久,彼此已經生出了不可否認的距離,距離中雖然依然可見當年的熟悉,但那已經是一份遙遠的熟悉,就讓那份熟悉在遙遠中飄離吧,人生路上,總會有屬於每個階段的朋友,曾經的朋友隻屬於曾經,未來的朋友就在未來的路上,去和自己未來的朋友相遇吧,或許是悲,或許是喜,都是一份體驗,一份經曆,挺好的必須的也是必要的。

 

就我現在的心態,已經沒有了要去尋找知己的念頭,因為知己早已在那裏,不用想起,不會忘記,需要的時候就在心裏交談,那是絕對的一種內心世界。就像我在濟南的一位相知者,在他麵前,我能最徹底地表現自己,徹底的胡言亂語,徹底的淋漓盡致,甚至可以徹底的裝腔作勢,他全然懂得我的徹底性。這樣一位相知者,我們居然好多年沒見,幾次同在一個城市,卻全然不珍惜相見的機會,發幾個短信就打發了。這是怎樣的一種相知啊,相知就是相知,免去見麵的俗套吧。這次,我們卻又徹底地俗套了一下,徹底的見了幾麵,是不是脫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非常俗套的徹底地宰了他幾刀,過癮。我點名去最高檔的餐廳,喝最貴的咖啡,徹底的讓發短信的省錢方法見鬼去了。短信算什麽,打發無產者啊。我讓他成了徹底的買單者。這次,我是徹底的俗到了家。脫俗,免俗,其實都是一種俗。徹底的相知,徹底的俗,徹底的徹底,可能才叫免俗。徹底的胡說八道也算一種免俗吧。總想脫俗的人是不是本身就很俗?

 

放飛自己,是讓自己走進孤獨,體驗屬於自己的那份孤獨,能與我分享者,便是我的摯友。摯友不一定同路,放飛的路上,依然是我一個人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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