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47)
2009 (1)
2013 (11)
作者微信號:sunsetset
中華曆史上曾有過無數可歌可泣的英雄,也有過無數的女中豪傑,如滿天星辰,在華夏上空熠熠生輝。
?遠的不去提了,就拿近的來說吧。如江姐,幾十年過去了,我已基本上忘光了<<紅岩>>的故事情節,兩黨之爭,是非恩怨都在歲月長河中漸行漸遠,已不重要。你有你的百團大戰,我有我的台兒莊血戰,一些原來在意的東西慢慢變得模糊漸漸淡忘,但江姐的形象卻清晰地留在了我腦海中,在不經意間常常浮現。江姐沒照片,不知道她長什麽模樣,可外表的美醜都不重要,令我難忘的是在她赴刑場時,江姐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地穿上最好的衣服,仔仔細細地打扮好後,從從容容而去。這樣的女子,才是高貴的化身,這無與倫比的女性優雅的光輝,穿越了時空,令人永難忘懷。
還有袁文婷,四川汶川一小學老師,在2008年地震中犧牲。後人給她的簡曆是這樣描述的:“汶川大地震發生時,袁文婷所在的什邡師古鎮民主中心小學的校舍遭到嚴重破壞,樓房瞬間坍塌。為了最大限度減少孩子們的傷亡,她一次又一次衝進教室,用柔弱的雙手抱出了一個又一個孩子。當她最後一次衝進去後,教學樓轟然倒塌,她的青春永遠定格在26歲”
“她最後救出的孩子叫吳佳輝,他的腦海裏,一直都回放著地震發生那一刻袁老師的身影。他抽泣著說:‘當時我們在教室裏複習功課,袁老師正在給我們檢查作業,我們隻感覺地開始晃動,根本就沒意識到地震發生了,隻聽見袁老師大聲吼叫,地震了,大家快跑……,我們當時也嚇傻了,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往哪兒跑,隻見袁老師快速的奔跑過來抱起大家就往外跑,一個、兩個、三個……,十多個同學被送出了教室,正當袁老師把我放在教室門口又轉身回去救其它同學時,我隻聽見‘嘭’的一聲,樓板就掉了下來,我也被樓上的飲水機砸倒在地,當我回頭去尋找袁老師的身影時,在離我幾米遠的地方,我隻看見了她的雙腳和她懷裏抱著的同學‘“
”2008年5月12日晚上10點過,搜救人員發現一塊厚重的水泥板下壓著的袁老師的身體,當救援人員艱難的抬走這塊水泥板時,眼前的一幕讓大家潸然淚下:袁老師柔弱的身軀下還藏著她的學生,而此刻袁老師永遠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無需多言,每次讀到這組文字,看到這組照片,淚水總在眼中打轉,強忍回流的淚水緩緩地洗滌過我那在紅塵中越來越世俗的心靈。
袁文婷是位普通的女子,正因為這自然普通,正因為這不做作不擺設的高貴才穿透人心啊。我想在這樣的女子墳前獻束花,以示崇敬之心情,但這機會實在太緲茫了。
而今天,在記念南京大屠殺八十年之際,我終於有了個機會,向另一位我尊敬的女士,在她的墓前敬獻了一束鮮花。她的名字叫 “張純如”
且看張純如的簡曆:張純如,華裔女作家,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出生,伊利諾州長大。1994年12月,當張純如在加州第一次看到南京大屠殺的黑白照片時,感到了無比的震驚與憤怒。而在所有的英文非小說類書籍裏,居然沒有一本提及這段本不應該被遺忘的曆史。幾乎所有的西方人都知道希特勒的罪行,卻無人知曉日本人在中國進行的大屠殺。她為此感到陣陣心悸。之後張純如用近三年的時間,在世界各地訪問了許多幸存者,參閱了大量的曆史文獻,在各種觸目驚心的資料的基礎上,撰寫並於1997年出版了《南京大屠殺:被二戰遺忘的浩劫》這曆史書。《南京大屠殺》是首部全麵記錄當年日軍血洗南京城暴行的英文著作,曾連續5個月被列為《紐約時報》書評的最佳暢銷書,引起英語世界對二次大戰時日本在中國實施暴行的關注。
此書在隨後數年內再版十餘次,迄今印數已近百萬冊。張純如用自己無可挑剔的努力和勇氣,直麵了人類曆史上那一段慘絕人寰的記憶,在《南京大屠殺》的寫作過程中,張純如經常“氣得發抖、失眠噩夢、體重減輕、頭發掉落”。有人說,對人類的絕望是純如自殺的主要原因。張純如曾說,寫作使得她對人性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人什麽事都做得出,既有做出最偉大事業的潛能,也有犯下最邪惡罪行的本性——人性中扭曲的東西會使最令人難以言說的罪惡在瞬間變成平常瑣事。讀過她的書,許多讀者都會對人類的獸性和仇恨產生憤怒與絕望。作為作者,純如是在長期忍受這種憤怒而絕望的煎熬,從此埋下了憂鬱症的禍根。
2004年,張純如在自殺前留下了一張紙條,要求家人記住她生病前的樣子,她說:“我曾認真生活,為目標、寫作和家人真誠奉獻過。”她的遺體葬在在加州洛斯蓋多聖安東尼牧場的天堂之門公墓。
?十年前,我含淚從頭至尾看完了有關她的電視記錄片,那時我還在新加坡,曾對自己說今後如有機會一定要到她墳前敬獻束鮮花,以示對她的尊敬,也表明活著的人都記住了她,她是不該也不會被人忘記的。
=====袁文婷========
袁文婷生前的樣子:
袁文婷死時,她手上還抓著學生,身下還護著孩子:
=====張純如=====
張純如的墳墓在 California, Cupertino 的 Gate of Heaven Cemetory, 墓址在 Holy Family, 22-085/086
我同友人帶孩子到時,有幾組年輕人也來獻花祭奠。從他們壯嚴肅穆的臉上,我感到了人性的溫暖與民族的希望
張純如,你是不會被人忘記的
是的,今後我還會帶孩子來獻花,你是不會被人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