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47)
2009 (1)
2013 (11)
第五節 上初中
一九七五年,丁根茂的哥哥去世了,杭州三七一部隊邀請丁根茂去參加丁國銑的追悼會,丁根茂在部隊裏又吵又鬧,要給自己多爭些利益,然終不是直係親屬,無人理會,但給人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印像,也給丁國銑的遺孀與兩女兒看扁,兩家的關係也漸行漸遠,。之後丁根茂多次用熱臉湊上去,都貼到了冷屁股。幾年後丁國銑的遺孀,他的嫂子逝世時,兩女兒都沒有通知這位唯一的叔叔
一九七六年,丁夏上初中,同年,四人幫粉碎,文化大革命結束。過後取消了工農兵學員保送大學的政策,而采取全國統考,一些不是三代根紅苗正又無後台的保送無望的學生重回學校讀書,以參加今後的高考,所以一些班級的教室裏坐著年齡參次不齊的學生,相差三、四歲的現象也較普遍。
丁夏上了幾個月的課後,由於身體一直虛弱,整天病厭厭的,丁根茂寫了封信給班主任,說是由於血液有問題,要丁夏休學半學期。這一休就休了近一年,直到一九七七年的秋季,丁夏才重返校園。
經過流落在校園外近一年的鬱悶日子,丁夏非常珍惜這次重返校園的機會,知道這次如不好好把握,就將永遠地要與學校說再見了。一開學丁夏就暗暗地下定決心,憋足一股勁,,一定要好好學習,把成績搞上去。“今後的路就全靠自己了”, 丁夏在心裏對自己說。
從小一到初一,丁夏的成績一直在中下徘徊,生活不安定,學習無興趣,再加上文革的動亂,使丁夏在渾渾噩噩的日子裏,稀裏糊塗地小學畢完了業。五年裏學到了什麽?幾乎是零。拚音不會,算術不會,作文不會寫。這次重回校園,在第一堂數學課裏,丁夏竟然不知道分子分母的位置,為了強硬地記住,丁夏想出了一個辦法:
“分子的子是男性,分母的母是女性,當然是男在上女在下,所以分子在上分母在下”,丁夏一邊盯住黑板,看著這小學三年級就應學過的算術題,一邊對自己說。經這麽一想,還真快速容易而且永遠地記住了。舉一翻三,記其它的理論與概念也用此類似的形象記憶法,過不多久,丁夏發現,數學,這個以前看了就頭痛的怪物,其實學起來並不怎麽難。
盡管丁夏學習成績奇差,但在某方麵的知識看來並不缺少,小小年紀,腦袋裏就裝了些邪門歪道。
如同突然開竅般,丁夏的語文成績也是突飛猛進,文章過目不忘,文中的論點論據與優美語句清晰地列印在腦袋裏,需要用到時隨手拿出,以前視為畏途的作文,現在寫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老師經常要把他的一些作文在語文課上朗讀。
半學期過去,丁夏從後幾名到了小組的第一名,一學期後,丁夏的語文與數學成績立在了全班第一。這給丁夏以極大的信心,越學越有興趣,一年後,丁夏的成績立在了全校同年級五個班的前一、二名,丁夏在生活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與目標。
這目標給丁夏慘淡生活添了光彩,盡管回家後還要麵對朱老師的冷漠與丁根茂的酒瘋,也經常忍饑挨餓,但學校的快樂時光,衝淡掉了許多生活的哀冤。
某天丁夏立在家中,注視著用來堵門的一道泥牆,想自己的生活就如同這泥牆般灰暗,然灰暗的極盡處卻是明亮,潤浸在心的苦味裏,感到絲絲的甜。這在苦中冶煉、結晶、升華出來的甜,持久悠遠,象一股甘冽的清泉,在丁夏的成長歲月裏汨汨流淌,伴他走過無數艱苦的日子,穿越生命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