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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馬的三重境界(ZT)

(2008-03-18 13:33:17) 下一個
拍馬的三重境界

作者: 魯晉野


  拍馬在中國的曆史源遠流長,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拍馬。但拍馬博大精深,也是區分層次的,會拍者,平步青雲,飛黃騰達;不得要領者,拍到馬蹄上,適得其反。

  初級馬屁。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拍馬路。這是第一重境界。

  宋代丁謂有才,宰相寇準竭力推薦提攜他。一次寇準吃飯,一粒米粘在了胡須上,丁謂就動了心,顧不上吃飯,莊嚴地給寇準捋起須來,這一舉動,為世人創造了一個“溜須拍馬”的成語。

  南宋寧宗時,宰相韓胄在都城臨安吳山修建了一座別墅,取名“南園”。其中竹籬茅舍,小橋流水,宛然田園景象。一日韓遊其間,感到美中不足:這麽多田野風景,隻可惜缺少雞鳴狗叫。結果,不一會兒,園內就傳出了狗叫聲。原來是一個姓趙的臨安知府在學狗叫。韓哈哈大笑,“遂親愛之”,擢為工部侍郎,時人稱之 “狗叫侍郎”。

  這幾位雖然都可稱為史上拍馬的經典,但太直白,過於露骨,為人所不齒。國人一向講究含蓄,要的是“猶抱琵琶半遮麵”,所以隻能算初窺門徑,剛剛登堂入室的低境界。

  中級馬屁。衣帶漸寬終不悔,為拍消得人憔悴。這是拍馬的第二重境界。

  易牙原是主管“割烹之事”的小官,見齊桓公“好味”,便使出渾身解數,練就了一手高超的烹調技術。當聽齊桓公感慨世上美味皆已嚐遍,唯獨不知人肉滋味時,就把自己的幼子烹了,做湯獻給齊桓公。於是,易牙很快由一名廚子一躍成為齊桓公身邊的寵臣。

  東晉年間,桓玄由江陵攻入建康,逼安帝禪位,代晉自立,國號楚。一日,桓玄正睡在床上,忽然間,床塌於地。人們認為是不祥之兆,獨侍中殷仲文曰:“聖德深厚,連地都有些承載不下了!”

  武則天的麵首張宗昌深得武則天寵愛,當時拍馬的人稱讚他:“六郎麵似桃花。”隻有楊再思說:“不然。”張宗昌問原因,他故弄玄虛:“哪裏是六郎似桃花,分明是桃花似六郎呀!”說得張宗昌心花怒放。

  朱元璋有一次釣魚解悶兒,無奈技術欠佳,魚兒並不給皇帝老兒麵子,正惱羞成怒之際,翰林大學士解縉老兄獻詩:“數尺絲綸落水中,金鉤拋去永無蹤。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隻釣龍。”登時朱皇帝龍顏大悅。

  馬屁拍到這一境界,雖然拍得抑揚頓挫,風生水起,得心應手,受用無窮,也有了一定技術性,但明眼人還是不難看出端倪,隻能算中等層次。

  高級馬屁。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拍到這一層次,如武功之入化境,堪稱藝術,幾可無往而不勝。

  東晉顧悅與簡文帝同年,而頭發早白。皇上問他:“你頭發怎麽比我先白了?”顧悅說:“蒲柳之姿,望秋而落;鬆柏之質,經霜彌茂。”把自己比作柔弱的蒲柳,經不起風雨,把簡文帝喻為傲立的鬆柏,抗得住霜寒。馬屁拍得不露痕跡,言有盡而意無窮。

  清朝嘉慶年間,有個李紹仿中狀元時,正趕上嘉慶皇帝過生日,叫大臣們人人寫一副賀聯。李寫了一副嵌字聯:“順泰康寧雍然乾德嘉千古;治平熙世正是隆恩慶萬年。”兩聯上下正好嵌上了“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清代開國以來五個皇帝的年號。不單把嘉慶本人恭維得渾身舒坦,還把他的幾輩祖宗捧上了天,難怪要評為第一了。

  可見,拍馬並非易事,縱橫自如、任意馳騁更難,既要臉皮厚,還要有藝術,須把握好分寸、時機、對象、場合。修煉不到家,拍錯了地方,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甚至引來殺身之禍。南朝梁武帝是個獨眼龍,一日與臣子一起遊山玩水,手下一大臣恭維他:“這真是‘帝子降兮北渚’啊!”梁武帝冷冷地對那位大臣說: “你是在笑朕‘目渺渺兮愁予’吧?”遂下令砍了那個人的頭。兵無定勢,拍無常法,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裏頭的學問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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