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博客複製一份至《海外博客》
由於數據量較大,請您耐心等待複製完成
複製
正文
少不讀《水滸》
(2007-11-01 10:35:14)
下一個
少不讀《水滸》
廖康
在美國,我教過的最有意思的課是小說欣賞。教材由我來定,需要選一本長篇和若幹短篇,可以選任何國家的作品,隻要已經翻譯成英文就行,而且係主任還希望我帶來異國色彩。長篇我選了《水滸傳》,不僅因為我喜歡這部名著,還因為它有很好的英譯, Outlaws of the Marsh by Sidney Shapiro. 我對自己的課程設計很得意,先做數項選一題,確保這幫毛孩子認真讀原著:魯智深是怎麽把烏鴉窩弄下來的? 1 )爬上樹拿下來, 2 )用竹竿捅下來, 3 )用手拔樹, 4 )用斧子砍樹。然後再討論人物、主題和文化。前麵這招還真靈,逼得他們硬是把這四卷本、 100 回、 1650 頁的小說全讀下來了。可是在討論中,我大大地丟了臉。學生們提出一些我以前從未想到的問題,令我一時語塞。從學生的問題中,我學到的東西要遠遠多於我教給他們的,也讓我明白那句俗話“少不讀《水滸》”實在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部小說的硬傷。 即便是看過很多遍 《水滸傳》的讀者,我想也沒有幾位記得一個叫王四的人 。這名字起得極其隨便,我相信不是施耐庵疏忽,而是有意的,因為小說裏“好漢”的姓名都有講究,而且還有綽號;那是給人物貼標簽,一種簡單的塑造人物,便於讀者記住他們的手段。在第三回中,我們看到 王四,他隻 是史進家一個莊客,小人物,就像今天我們說“張三李四”一樣,是個普通人。他在為史進和朱武等土匪傳遞消息的路上喝醉了,李吉從他那裏偷了書信報官領賞,官差來抓史進,才惹他造反。學生們的問題是,就算 王四 有錯,丟了信還撒謊騙史進說朱武沒有回信,這罪也不當誅啊!何況史進已經要造反了,為什麽還殺 王四?而且殺得那麽隨便。書中是這樣寫的:“ 史進 下梯子,來到廳前,先叫 王四,帶進後園,把來一刀殺了。”一條人命啊,怎麽寫得像殺雞那麽簡單? 我說,這是塑造 史進的性格,他是個意氣用事的小夥子嘛。學生們說那不難理解,但不解的是作者的態度。顯然,施耐庵根本不拿 王四當回事,不僅沒有給他一個像樣的名字,對他毫無同情或憐憫,甚至還表現出他死得活該的態度。我承認,以前從未注意過王四,這種忽視的深層原因,追究起來就是沒拿他當人。為什麽沒拿他當人?就因為他太普通,沒本事。但為什麽我的學生會注意到王四呢?而且拿他當人,還為他鳴不平呢?我開始意識到我和學生之間的差距。雖然我也口口聲聲地說人人平等,但我遠不如學生。“人人平等”是深植於他們心中的信念,於我,那還隻是漂浮在嘴上的一句口號。至於作者,他根本就沒有這概念。《水滸傳》歌頌的就是能耐、能人;貶低的就是普通、凡人。隻要有本事,品德多麽敗壞都沒關係。而平民百姓根本不值一提,雖然 作者 也描寫他們遭殃,但目的隻是為了講“好漢”的故事,而不是伸張正義。我這類讀者,之所以缺乏對人生命的重視,缺乏對正義的敏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受了這種小說潛移默化的影響。 在《水滸傳》中,作者對待小人物和平民百姓是什麽態度呢?孤例不成證,再看第三十一回武鬆報仇,闖入鴛鴦樓之前殺死那兩個丫頭,如果說是怕她們弄出聲響,驚動敵人,倒也情有可原。但殺死張團練、張都監和蔣門神之後,大仇已報,作者還要讓武鬆殺死張夫人、養娘玉蘭和奶娘,還有兒女三口,“方才心滿意足。”書中的描寫,用的是同樣輕鬆的筆調。然而,僅此濫殺無辜一事,就足以表明,武鬆是個喪盡天良的罪犯,不值得任何有正義感的人敬佩。從那一頁開始,我的學生們都一致認為他是殺人狂,毫無可敬之處。但 施耐庵卻把 武鬆 描繪成 小說中數一數二的英雄;幾百年來,評書和戲曲都一再把他塑造為英雄。我以前閱讀時,雖然也注意到他那次殺人過多,但想到他大概是殺紅眼了,覺得很真實。因受傳統文化和眾人看法的影響,我連想都沒有想過,這樣塑造一位英雄有什麽不妥,也沒有因為 施耐庵這樣描寫 武鬆就對他喪失了敬意。作者的筆觸繼續引導讀者仰慕這樣一位“好漢”。為什麽呢?就因為武鬆有能耐,赤手空拳打死過老虎;而他屠殺的張都監家屬和傭人,都是無能鼠輩。作者讓人覺得他們死不足惜,而且致他們於死地的還是一位曾經為民除害的“好漢”。仔細想想,武鬆打虎,並非有意為民除害,他隻不過在自我保護時,打死了那個大蟲而已。打虎一事,與其說和為民除害有關,不如說和他自己摳門,舍不得在酒家住店有關。說到底,作者和讀者佩服武鬆,還是因為他有能耐,不是因為他見義勇為。但一個人 再有能耐,也沒有濫殺無辜的權力。毫無疑問,人命不可以用金錢計價,也不可以用其他人的性命來等值交換。當醫生的,不能說因為救過 一百條人命,屠殺一兩個就沒關係,還有九十多條人命的功德呢,誰也不會接受這個道理。 然而《水滸傳》宣揚的恰恰是能人比凡人的命值錢。在第三十四回,宋江為了吸收秦明入夥,竟然派人穿著秦明的盔甲,騎著他的馬,拿著他的軍器,帶著土匪把數百人家都“燒做白地,一片瓦礫場上,橫七豎八,殺死的男子婦人,不計其數。”致使知府一怒之下,把秦明的妻子殺了。宋江還大言不慚地以實相告秦明,氣得他怒火中燒,但被人軟禁著,便隻說了句:“你們弟兄雖然是好意要留秦明,隻是害得我忒毒些個,斷送了我妻小一家人口!”宋江說沒關係,沒了夫人,續上一個就得了,遂將花榮的妹妹許配給秦明。這秦明,剛才還恨得咬牙切齒,轉眼間就全心全意地歸順了。他們這叫什麽好漢?沒心沒肺,沒有脊梁,還算人嗎? 再看第三十八回所謂的神行太保戴宗出場,他分明是個貪官酷吏,明目張膽地欺榨犯人的銀兩。他不知道這犯人就是 宋江,吼道 :“你這矮黑殺才!依仗誰的勢要,不送常例錢來與我?……你這賊配軍是我手裏的行貨,輕咳嗽便是罪過!……我要結果你也不難,隻似打殺一隻蒼蠅。”這樣一個惡棍,隻因他有法術,一日能走八百裏, 宋江也與他結交,成為好友。跟著便是李逵,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人誇他忠勇,是非分明。他明明是個無賴,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出場,他就在撒潑,強行向人家 “借”十兩銀子。宋江慣會收買人心,李逵則有奶便是娘,收了人家的錢就去賭,賭輸了就打人。這樣一個潑皮,如果碰到楊誌,多半會像牛二那樣被人一刀殺了。他運氣好,碰到張順,隻被灌了個水飽。可是宋朝的百姓運氣不好,李逵碰到宋江,受到賞識,死心塌地賣命,劫法場時,掄起兩把板斧“不問軍官百姓,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渠。”到了仇敵黃文炳家,“眾好漢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把黃文炳一門內外大小四五十口盡皆殺了,不留一人。” 抓住黃文炳後,李逵還用尖刀“先從腿上割起,揀好的就當麵炭火上灸來下酒。割一塊,灸一塊,無片時,割了黃文炳。李逵方才把刀割開胸膛,取出心肝,把來與眾頭領做醒酒湯。”正是由於《水滸傳》中有這些殘酷的描寫,賽珍珠 1933 年要出版她的七十回英譯本時,哥倫比亞大學的愛國留學生才要求她別出,或刪掉那些段落。但這家醜在國內似乎從未受到過審查,好像隻要不在外麵丟臉,怎麽傷害本國青年人的心靈都沒關係。 李逵吃人肉、殺平民絕非僅此一次為宋江報仇雪恨的行為。後來,他還吃了李鬼的肉。而且他一動起武來,就不管是官兵還是百姓,隻顧排頭砍去。最可恨的是在第五十一回,為了逼朱仝上梁山,他竟然執行宋江的命令,把滄州知府的四歲小兒子的“頭劈做兩半個”。這些“好漢”們每次打到仇家,總是無論男女老少,把一家幾十口人全部殺光,以絕後患。他們口口聲聲“替天行道”,可究竟為老百姓做過什麽好事?他們打家劫舍,通常是把財寶帶回梁山,有時也會開倉賑民,也曾因報私仇而順便誅殺貪官汙吏。但總地來說,他們在受招安之前,沒有做過多少利國利民的事情。就算做過一點好事,幫助過幾個受苦、受壓迫的人家,他們的善行也不能成為殺人放火的理由。 表麵上看,《水滸傳》痛斥高俅一類小人。實際上, 施耐庵描繪的許多“好漢”與 高俅在品質上沒有什麽兩樣。他們隻是壞的程度不同而已,有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江 為了發展壯大梁山的勢力,濫殺無辜,不惜一切殘酷的手段,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高俅嫉賢妒能,陷害忠良,高衙內欺男霸女;他們固然可恨。但所謂的梁山好漢,動不動就侵犯別人的莊園,殺害平民百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意采用一切殘酷手段,他們難道不比高俅之流更可恨,為害更大嗎?如果讓 這些有能耐,無道德的人當了大官,還不定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百姓還不定要多受多少罪呢!可我們為什麽隻恨 高俅,卻 不恨那些“好漢”呢?甚至還崇拜他們? 這主要是由於作者的態度和寫作手法。施耐庵看不起 高俅,首先是因為他沒本事卻得到了重用。懷才不遇可能是一個普遍的社會問題,但更可能是一個普遍的心理問題。在很多情況下,所謂的才子,無非就是會念點書,有些文采。他們並沒有經過實踐證明自己確實有濟世經國之才,也沒有寫出可以傳閱千秋之作,但他們總是抱怨時運不濟,上蒼無眼。他們看到那些得到重用的人,總覺得不公,覺得自己的本事更大,而別人一定是走了旁門左道。他們特別痛恨高俅這類沒有本事卻得到高升的小人,並在《水滸傳》中,在高俅身上得到發泄怨氣的機會,得到比附他人的對象和斥責無能的靶子。除了高俅以外, 施耐庵還寫了楊戩、童貫、蔡京等有名字無性格的廢物,用來陪襯那一百單八位多才多藝、形形色色的“好漢”。 因此,《水滸傳》尤其會引起懷才不遇的讀者的極大共鳴。 寫這種小說,可以滌蕩腹中積鬱;讀這種小說,可以抒發胸中塊壘。而老百姓喜歡聽《 水滸傳 》,隻是把它當作娛樂而已,但老百姓的俗話“少不讀《 水滸 》”清晰地表明了人們對此書的價值判斷。大人不想讓是非觀念還沒有穩定的孩子讀這部小說,怕他們以“好漢”為壞榜樣,隨意破壞秩序,拉幫結夥,對抗社會。大家都很清楚,不能因為社會上有懷才不遇的現象,就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胡作非為。 有些人說,我們應該曆史地看待這部名著,不能用現代人的標準和思想覺悟來要求古人,我當然同意這觀點。批判《水滸》隻反貪官,不反皇帝,就是用今人的認識水平來要求古人,當然沒道理。更不必說,文革中那場評《水滸》的鬧劇壓根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然而,我們不要以為對人命的尊重隻是現代人的覺悟,或西方人的專利。且不說孟子有“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論述,老百姓的俗話“人命關天”也表明我們對人的生命,哪怕是普通人的生命,看得無比重要。但我們從來沒有“能耐關天”之類尊崇技能的說法。我們的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和各種文學作品對人,對仁愛,對正義和公理自古以來的都是相當重視的。《水滸傳》堪稱是個怪胎、異數。一方麵,這部小說刻畫了許多生動的人物,講述了許多精彩的故事。另一方麵,作者對普通人的生命表現了極大的輕蔑,對“好漢”的能耐表現了極大的尊崇,對仁愛和正義表現了極大的麻木。長期以來,《水滸傳》一直上不了士大夫的台麵,被斥為“誨淫誨盜”,恐怕還不僅僅是因為它鼓吹造反,畢竟這本書的主流思想是鼓吹忠君,有的版本題目就是《忠義水滸傳》。從明朝初年這部書問世以來,直到近三百年後清朝的文學評論家金聖歎批改後,才把《水滸傳》和《離騷》、《莊子》、《史記》、《杜詩》和《西廂》相提並論,提拔為“六才子書”。到了四九年後,這部小說更獲得空前的崇高地位,蓋因當權者造反起家,很容易同那些“好漢”們畫等號。然而,對宋江受招安還是不滿,所以要批判。這種批判才真正是缺乏曆史觀念,而批判《水滸傳》輕視普通人並非缺乏曆史觀念。 還有些人說,讀《水滸傳》,就是享受美,欣賞那些虎虎有生氣,形形色色的人物就是了,講那麽多道德幹什麽?小說隻有寫得好壞之分,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這種論點的錯誤如此顯而易見,似乎不值一駁。然而,由於著名愛爾蘭作家王爾德也說過類似的話,其影響還是很大的。這種論點把美簡單化了。美,尤其是文學美,絕非膚淺的感官享受。“美”這個漢字是向神明呈上大羊,這概念本身就和“善”緊密相連。美學研究的主要部分就是討論美和善的緊密關係以及由此而產生的種種問題,怎麽能把美與善分開來享受呢?在美國首都的美術館裏有一尊華盛頓的裸體雕像,偉若天神。但若有人把希特勒雕塑得像天神一樣,你會欣賞嗎?如果有人寫書歌頌汪精衛的文才和刺殺攝政王的膽略,還把他為日本人做事寫成忍辱負重,曲線救國,無論寫得多麽惟妙惟肖,你會欣賞嗎?《水滸傳》裏的人物多數為平板式的,靠綽號區別性格,不是依靠描寫和對話來塑造性格,而且他們始終沒有變化。這部小說的迷人之處主要還是那些有趣的故事。雖然書中的人物確實比其他許多古典名著如《鏡花園》之類寫得生動,但《水滸傳》的硬傷——對普通人生命的輕視態度以及仁愛和是非觀念的缺失——引起許多有正義感的讀者反胃,令老百姓說出“少不讀《水滸》”這話來,說明人們自然而然地就把美和善連在一起考慮了。 施耐庵並沒有書寫人民的疾苦、國家的災難,也沒有用藝術的真實來反映宋朝那場起義的原因是“官逼民反”,他寫得更多的反而是“賊逼民反”。他主要抱怨的無非是有本事的人未能獲得重任,他宣揚的“替天行道”無非是任人唯能。他沒有謳歌仁愛,呼喚正義。他歌頌的僅僅是各種各樣的“好漢”和才能,無論什麽才能,隻要一個人在本行業做到了家,作者就以欣賞的筆調來描繪,還冠以星宿的頭銜,也就是說他不是常人,而是天神下凡。宋江之所以能夠成事做大,就因為他善於收攬人才,那怕是雞鳴狗盜之徒,狼心狗肺的惡棍,隻要有用,他都一概拜留。宋江之流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正義,什麽是道德。他收攬的很多人也不懂是非,隻要別人欣賞自己的才能,就感激不盡,雖有殺妻毀家之仇,也甘願為主子賣命。很多讀者大概都和我小時候一樣,讀《 水滸傳 》讀得津津有味,完全被那些故事、人物和他們的本事迷住了。尤其是男孩子,在一起談論的就是誰武藝高,誰本事大。曾幾何時,我佩服的就是強者,不會同情弱者。與我的學生相比,我痛切地感到,我們在那個鬥爭年代,不僅缺乏應有的智育,而且還接受了許多扭曲的德育,難怪我們被稱為吃狼奶長大的一代。我們在心智上不僅是鬥爭哲學的犧牲品,也深受固有文化糟粕的遺害。而清除這些毒害,恐怕並不容易。 2007 年 10 月 25 日
他的這篇:也好,就是擰要給書作者灌輸現代的人權宣言。比較苛刻些。
試問作者究竟是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還是統治階級的立場!
沒想到今天還有紅衛兵用作者立場來批判文學作品的
水滸英雄混江龍
最近身體不爽,呆在家裏的時間很多。閑來愛讀書,四大名著都已經翻爛了,但還是願意再讀讀水滸傳。一直以來,我對紅樓夢和三國演義的興趣比之對水滸傳的興趣要大一些。但水滸傳也是一部傳世之作,可圈可點之處甚多。尤其是對人物的刻畫,達到了入木三分的地步。
於是,我就為豹子頭林衝的悲慘命運而感歎;為花和尚魯智深的豪俠仗義而喝彩;對打虎英雄武鬆的頂天立地、堂堂正正做人感到敬仰;對拚命三郎石秀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優秀品格充滿向往;一方麵,我欣賞智多星吳用的聰明才智、計謀百出;另一方麵,我又喜歡黑旋風李逵那種動不動就“掄起兩把板斧排頭砍去”的痛快淋漓。我還喜歡有點兒神話色彩的入雲龍公孫勝,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揮動神劍,大喝一聲:“疾!”,頓時就有無數天兵天將來幫忙;我又喜歡有平民色彩的小李廣花榮,他能夠在兩軍相峙的緊張關頭,冷靜從容,“弓開如滿月、箭疾似流星”,在萬馬軍中射殺敵軍的上將,等等等等吧。若論刻畫各種人物的個性,水滸傳達到了極致的精彩。
可惜啊,以上我喜歡的英雄人物的結局都非常悲慘:征討方臘之後,林衝風癱、魯智深圓寂、武鬆斷臂、石秀陣亡;李逵服毒、吳用和花榮殉情自殺。唯一好一點兒的是公孫勝,他沒有參加征服方臘的戰鬥,及早的隱退,回到山中修道去了。每每看到水滸傳的後40回,我總是心裏難過得很,多麽了不起的英雄好漢啊,為什麽結局竟都是這樣的悲慘呢?都怪那一心一意要投降朝廷的宋江,最後把梁山泊的事業全都斷送了。鑒於以往讀水滸傳的經驗教訓,這一次病中讀書,我就加了小心了:一定要找出一位既讓我欣賞,又能夠善始善終的好漢。這麽一來,還真是讓仔細讀書的我發掘出一位英雄好漢,他就是梁山泊的水軍統領混江龍李俊!
(全文在此: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610&postID=14075)
數字蛋糕說得有道理。中國的傳統文化裏,孟子的人文思想發展的差了些。好人,壞人,都是人,恐怕這個觀點現在也不是被所有的人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