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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腳板:都是因為Teddy Bear

(2005-08-22 11:51:11) 下一個

都是因為Teddy Bear

 

 小腳板

 

 

 

因為有年票,所以,女兒和她同學Tian每個星期總要去wonderland一次到兩次。

 

Tian已經在我們家住了兩天了,兩個小丫頭玩得不亦樂乎;前一個晚上,催她們趕快睡覺,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去wonderland了。

 

這個時候,Tian問題特別多,一會兒問我們公司有的時候發不發wonderland的便宜票或免費票,一會兒又是怎樣才能進去。我因為正在催著她們,所以,也沒想太多。過了一會兒,女兒跑來問我:Tianseasonal pass丟了。我一聽,嚇了一跳,這可怎麽進去。我立刻讓Tian把包翻出來再找,找不到時,就讓她往家裏打電話,因為明天早上他父母還可送來。這個時候,Tian卻在沙發上磨磨蹭蹭,催急時,總有理由。我走過去問她:是不是怕父母罵。 她說是,於是,我也就不再催了。不過,還是讓她打電話回家,因為沒卡有點困難。但可能太晚了,沒人接,Tian鬆了一口氣。我也就說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將兩個小丫頭扯了起來。盡管知道她們每天都要睡到中午12點,但今天不行。

 

兩個小丫頭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又想到seasonal pass丟了,要往家裏打電話,Tian又開始犯愁磨蹭了,我沒時間跟她們磨,就讓她們跟我走,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看怎麽處理了,因為畢竟她們的資料都在數據庫裏,從理論上講應該是可以進去的。

 

一路上半個多小時,她們兩個人都一言不發,想著seasonal pass,又想著怕我責怪。我幾次回過頭去,都引不起話題。快到wonderland時,想著早餐還沒吃,就拐個彎進了一家商場。兩個小丫頭覺得非常奇怪,我跟她們說:不管怎麽樣,早餐還是得吃的。她們鬆了一口氣。

 

很喜歡新鮮剛出爐的麵包,吃起來滿口噴香,神清氣爽。我摸了一下一個藍子裏的麵包,還很燙,再摸了那一個框子裏的,也一樣。兩個小丫頭,驚訝地發現那麽多新出爐的麵包,高興地串來串去,說是暖手。

 

我選擇了一條略為便宜點的,因為正好夠她們早餐。又買了些牛角包。才付錢出門,兩個人抓著那根麵包又揪又搶,轉眼就下去了一半。今天第一次那麽開心。看她們終於開心起來,我也就放心了。

 

下麵可怎麽辦呢。到了停車場,我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得知,她們可以進去,如補卡的話,要交錢;否則,每次隻要到入口處辦一下手續就行了,免費。

 

我讓兩個丫頭拿著包下來,告訴她們怎麽辦。並說:我去上班了,她們自已到門口處理。她們兩個一聽,驚訝地張大嘴巴,不相信地說:你不幫我們辦好?我鎮靜地跟她們說:你們自已處理。你們辦跟我辦是一樣的。隻要你們信息還在,就能進來。不懂的話,就問;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說完,我就走了,走的時候,看到她們嘴巴還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一直想著給她們有個機會鍛煉,今天終於有了,我就狠一下心走了。

 

上班的時候,我一直心裏掛著她們,不知她們進來沒有。過了半個小時,給她們打手機,沒人接,但我堅信,她們一定會進來的。不管花多少時間。因為這在邏輯上是完全可行的,不存在偏差的問題。但唯一的問題是,我不希望她們花錢補卡,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傻到那個份上。

 

中午時,她們給我打來了電話,原來她們早已進來了,現在玩了一大圈後,準備到我那兒吃中午飯。

 

因為公司中午BBQ,所以,我就把她們接了過來。兩個人看到我,高高興興地,傻頭傻腦地爬上了我的車子,一掃了昨晚和今早的擔心和憂愁。當問起,有沒有付錢換新的卡時,她們的回答把我笑壞了,原來她們想要新卡,但不想付錢。以為是銀行啊,卡丟了隨便換。不錯,還算聰明。總算沒讓我這精明的老媽失望。

 

中午,每人一個大大的牛肉漢堡包,一個hot dog,一盤沙拉,一包chips,一罐飲料,吃得兩個人肚子圓圓的。想在我辦公室裏休息,被我又拉了回去,不管她們怎麽求我:我們不make noise的。我還是把她們打發到水上樂園去玩。

 

今年的暑假,除了一本接一本地讀書,我可是徹底地放她們玩了。因為她們正在長身體,絕對應該放鬆遊玩。並且,我希望她們在園子裏鍛煉出膽量,沒有膽量的膽小鬼和遇事隻知退縮的怯懦者,永遠是我所不欣賞的。

 

快下班時,我打了個電話給她們,Tian告訴我,我女兒在水上樂園的躺椅上睡著了。她們將水上樂園的項目又整個玩了一遍。我隻得催她們回來。因為一會兒下班高逢期,開車就難了。

 

大約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正當我等得著急的時候,Tian卻給我打來了電話,原來,她們在回來的路上,玩了個遊戲,贏了個Gient Teddy Bear,讓我幫她們拿一下。我一聽,二話不說地又擋了回去,兩個人自已拿回來。女兒在那一頭向我解釋有多大,我還是堅持她們拿到門口,我將在門口接她們。

 

當到了門口,看到她們時,我一下子傻眼了。我的老天,這是多大的Teddy Bear啊。紫色,頭部極大,成一個大圓球,身子也極大,成另一個大圓球。身子也很長。放在地上坐著,都比我高。再抓起來抬一下,也很重。我的天。兩個人怎麽抬過來的?我一下子,猛地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正好看到我們部門經理也來接他兒子,他一看,也跟著我一起,前仰後附地笑了半天。這太滑稽了:兩個小女孩子,加上這麽個龐然大物,並且怎麽拿也無法拿好的大Teddy Bear。旁邊所有看到的人都笑了。

 

不能擋著門,所以,我就和兩個小丫頭一起,將這個Teddy Bear往我車邊抬。我在前麵扯著耳朵,再托著頭,兩個小丫頭在後麵,一人抱一條腿。中間時,有點滑,我們停下來一會,再抬起它往前麵走。

 

在巨大的停車場上,人和Teddy Bear一樣,都顯得渺小了很多。抬到我的車旁,我將車後箱打開了,當我們幾個試著抬起來想放進車後箱時,我才發現,我太小看它了。簡直根本放不下一個頭。當我再將腿先放進去時,那就更好笑了。好象它站在我的車上,兩隻手趴在我的車後箱蓋上向眾車子招手呢。沒辦法,隻能拿下來,看前麵能不能放了。

 

我放倒了前坐,幾個人一起,想把它放進去,發現,頭進了,身子就進不了;再從後麵,想塞進去,門開得更小。我們抬著它,在前麵,後門,車後箱,輪留著,反複試了半個小時,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因為三個字:不可能。我的車可是個大車啊。

 

沒有辦法,站在停車場,忽然看到go bus,我想著,隻有這個辦法了,立刻帶著她們,抬著Teddy Bear就往那兒趕,因為我知道,如果趕不上這趟車,就要等一個小時。並且,這個車子到市內,離我們家不遠了,我可以到那兒去接她們。我們一邊抬,一邊跑,好不容易到了車前,車上車下,司機全笑了。我也是哭笑不得,把Teddy Bear抬了上去。別人趕快讓坐,我們將Teddy Bear搬上坐,它一個家夥坐兩個位置還不老實,歪歪倒倒無法安寧。這時,司機讓我出票,一摸包,我才想起來,我的票在另一個小包裏,一問車上還不賣票,一下子我就急了,站在中間問誰能賣票給我們,一個女孩子響應了,我就拿錢向她買票。但10元錢她不能找,就在我們扯皮時,司機催著開車了。我沒辦法,隻能讓兩個丫頭自已看,我得下車了,因為我還要開車到地鐵站接她們。臨下車前,我從包裏搗出一把零錢,就塞給女兒,讓她路上花。我知道沒多少錢,可能加起來不到2元,但加上她手裏的10元,應該是夠回到家的了。

 

看著她們的車子離開,我急匆匆地向我的車子走去。看來還是平常缺乏鍛煉,剛才半個多小時的塞Teddy Bear運動,把我折騰得精疲力竭。

 

當我發動車子,開上路,一邊開,一邊想著她們時,才突然想起:我也不能在地鐵站接她們啊,接上她們,我的車子也裝不了那個Teddy Bear,我怎麽那麽笨呢,怎麽剛才就沒想起那事呢?給司機一催就滾下車了,連個前因後果都沒想清楚。還是女人啊。

 

他們的車子就在我前麵不遠。看著後麵沒車,我一打左轉燈,就開上了左道,跟她們平行了。我看到了巨大的Teddy Bear,和兩邊它手下麵的兩個小丫頭,正好紅燈,我打開車窗,熱烈地呼喚,但怎賴車窗關著,隻有上麵還露著,好不容易女兒聽到了,正轉過身子,又綠燈了,我不得不前行。再到下一個路口,我又繼續呼喚,還是不行。想著安全重要,我隻能看著她們先走了。

 

突然想起,tian的手機,不知是在身上,還是在我後箱的包裏,我找了個路口拐了進去,停了下來。打開後箱,對著她的包就打了起來,當我聽到她的手機聲傳來後,我就不抱希望了。一時覺得好累好累。

 

不行,我得要趕著去接她們,我立刻在路上來了個U TURN,就又上了路。為了鎮定自已,我一邊開車,一邊放上了我最喜愛的非洲音樂。具有荒野原始生命力的音樂,讓我得到了舒緩,也讓我增加了憂愁。我開始擔心她們,這就是我所想到的鍛煉噢,讓兩個小丫頭抬著這麽個巨型的Teddy Bear,這叫什麽事啊,讓我們三個人抬起來都吃力呀。紅燈時,我失神地看著前方,我又想起來了:為什麽我要開車回家,我可以跟她們一起坐車回家。讓她們兩個人迷失在路上,她們怎麽解決,並且還要對付著這麽個巨物。

 

我開始責怪自已,埋怨自已。從她們打電話告訴我獲得這個大獎時,我就開始錯了,以為是個小不點;以後,一步步地錯,最後,將她們和Teddy Bear都扔在了車上,還理論為:鍛煉。這不光有我的孩子,還有別人的孩子。我的孩子可以吃苦,別人的孩子可吃不得苦的啊。我的老天,我這做的是什麽事。

 

快開到家時,我的手機響了,一接,是女兒打來的,告訴我:這趟車不到我說的地鐵站,要到finch subway了,我立刻來了生氣,告訴她,我不能在地鐵站接她們,因為一樣的,我的車不了Teddy Bear,兩個人一定要坐在上車回來。女兒說:她已知道了。我問女兒行不行,女兒說:行。我問她能不能找到家時,她說:應該沒問題。可能是第一次一個人獨行找家,話裏麵充滿迎接挑戰的自豪。我一下子心安了。我還真不知道wonderland門口還有那麽多go bus,但到finch subway也沒問題,一樣地到了市內,很容易轉地鐵和公共汽車到家。

 

我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穩穩地把車往家開了。這個時候,最大的擔心是她們怎麽搬得動那個Teddy Bear,因為go bus 離地鐵還有很長的距離,要上下樓,轉幾個彎。並且,她們還得再轉三次地鐵,再轉一次汽車才能到家的斜對麵。

 

今天也真是沒事找事,想著Tian的媽媽是北方人,我就提出今晚在我們家,我來烙北方肉餅,說實在的,也就是看別人做過。並且,順便同意一個朋友前來吃餅,因為他也是北方人。

 

到了樓下,朋友已等在那兒,手上拎著讓他買來做肉餅的肉碎。他奇怪地發現怎麽就我一個人回來了。我喘著氣打開後車箱,讓他幫我把兩個小丫頭的包拿著,一邊解釋一邊向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時,看見Tian的媽媽正蹲在我的門口。一看,也嚇了一跳,我說進門說。到了家,我告訴她前因後果,並告訴她:沒問題,她們已在地鐵站了,隻是幾個轉彎就到家了,接也沒用。說不定她們就到了,隻是那Teddy Bear實在太大。不管我怎麽解釋,但兩個人就象我剛聽說時一樣,根本不相信有多大。

 

我坐了下來,跟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想著做晚飯。發現朋友買的是牛肉碎,根本沒法做餅,再看看自已,也實在累得夠嗆,就改口做飯了。

 

我一邊忙著,一邊跟Tian的媽媽聊著,聊著,聊著,發現,好象不那麽對勁。我的天,還是要個人接,那東西太大了,我怎麽又開始錯了,應該一開始回家就讓他們去地鐵站接。想到這些,我就開始發毛。

 

Tian的媽媽說是不是先查一下網,看看線路條,那輛go busfinch subway的具體地點。

 

米已經下鍋了,我就打開了電腦。

 

一查,我一下子就傻眼了。這輛車並不是到finch subway,女兒沒說清楚,我也沒聽清楚,而是在那個一城市,但有公車到finch subway。我的天,我的天。我開始心慌氣短,Tian的媽媽也開始臉色發白。我的朋友說:我的女兒不是從finch subway打來電話嗎,應該沒問題。並且車跟車都是接著的。丟不掉的。

 

我知道,我的女兒是要從那個城市轉車去finch subway,而不是到了,所以,特地告訴我從那個城市打來電話。我算了一下,如果這樣轉的話,至少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家。

 

這個時候,也無心做飯了,所有的事情就是要把她們接回來。

 

天已經快黑了。我還極少有天黑時不知道女兒去向的。想著她們兩個小丫頭抬著個大Teddy Bear在城市之間轉悠,從來沒有獨立行走過,我就把自已抱怨得如同跟自已有深仇大恨似的。我祥林嫂似地向Tian的媽媽說:我怎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我怎麽讓她們兩個人自已走的,我不能跟她們一起坐車回來嗎,為什麽一定要開上自已的車?我怎麽每步都錯的,步步都跟不上。那Teddy Bear實在太大了。

 

Tian的媽媽也比我好不了,失神地坐在黑暗中。一會兒安慰我,一會兒又發愣。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命令我的朋友到車站等著,因為那Teddy Bear實在太大了。朋友傻愣傻愣地,說到站了也就到家了。唉,他們沒一個人知道那Teddy Bear有多大。

 

朋友沒辦法,拿著個雜誌出門了。我跟Tian的媽媽坐在黑暗中,越想越不對勁。我跟Tian的媽媽說:我們一定要去地鐵站,沿路找。她們搬著著巨型熊,應該不會走丟了。

 

我們拎著包就出門了。天已經黑了。從最後一眼見到我的女兒和她同學已經2個多小時過去了。我們心急如焚。

 

在路上,我們看到我的朋友,正坐在公車站的長凳上看雜誌,我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要在斜對麵的站等。他問我們去幹什麽,我們說要去地鐵站,他說沒有用的,倒是要個人在家裏接電話。我看著他羅羅嗦嗦就煩得不行,最後,我讓Tian的媽媽去地鐵站,讓他去斜對麵的車站等,我回家等。

 

我也陪著他到了斜對麵,等著一輛輛過來的車。巴望著上麵下來的人。一輛輛過去了,我越來越失望了,離我所想的時間快接近了,她們還沒到。不行,這兒隻要有一個人就行了,我得回家等。

 

我跨過馬路想往家裏走。這個時候,我的頭已完全發麻,有點失去知覺。我覺得我的兩條腿在風中,有如羅圈似的,開始兩腿向外翻幾圈,再向內翻幾圈。天,我的精神已承受不住這種荒唐的鍛煉了。我想到了911,這個時候,我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我要尋求幫助,我必須尋求幫助,我要知道她們在哪兒,抬著那Teddy Bear在哪兒奔跑。我必須結束這鍛煉,隻要她們在我身旁。

 

我到了家,先打了個電話給Tian的媽媽,這時,她已在地鐵站了。我問她要不要打911。她告訴我:可能不要,因為她問了好多人,包括小店的,個個都說看到她們兩個人了,就在10幾分鍾前,她們現在一定正在坐往回家的車路上。

 

我一聽,心安了一點。我拎起包,就下了樓,我要去車站接她們,我要看著她們兩個小丫頭平安回家。這兩個可憐的寶貝,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苦。

 

當我到了樓下,過馬路時,我看到了他們,也正在另一條線上過馬路,我立刻倒轉頭回頭走去。在對麵路口,她們看到了我,熱烈地向我招手,我也高興地向她們揮手。她們一前一後地走著,我的朋友抱著個大Teddy Bear走在她們中間。我的天,我的朋友180,這個Teddy Bear比我的朋友還高一個頭,我的朋友兩手還抱不過來。跟Teddy Bear比起來,他再健壯,還不是對手。

 

女兒他們跨過馬路到我這兒時,女兒甩著我剛跟她剪的“五四”頭或“大寨”女青年頭,雄赳赳,氣昂昂地憋足氣,用她學了兩年的空手道手指著我說:your fault! 巨大的失落和失而複得;巨大的挫折,加劫後餘生;再加上兩個小丫頭和這巨型的Teddy Bear,想著她們三個小時內怎麽倒了四趟車,與之搏鬥,並且嚐試著從來沒有過的自已找回家的路。我一下子狂笑起來。我無法抑製地狂笑。

 

那天,如果,在跨越大多倫多市,滑稽地抬著個大Teddy Bear倒來倒去的,是我的女兒和她的同學;那在馬路上,在電梯裏,在家裏,持續兩個小時不能停止的狂笑地,就是我她的媽媽,聰明女兒,漂亮女兒的瘋狂的荒誕不經的媽媽。我的天!

 

回家後,就打了個電話給Tian的媽媽,她高興地說:她就知道她們丟不掉的,因為個個都說她們太Visible

 

是啊,太Visible,太Visible了,我就知道她們兩個人丟不掉。並且,我堅信,我的女兒一定能找回家,不管怎樣。因為她有家的概念,在她心中,有個big picture,她能找回家。盡管我從沒讓她自已嚐試過,她一定行,因為,我堅信,她是個能有自已獨立思考,獨立判斷力的人。從她中間打回來電話的極具挑戰和冒險精神的口氣,我可以感覺到。在生活中,處事上,我可以糊塗,可以冒失;但我的女兒,在所有大事上,從不糊塗,從不輕易失手。我相信她,相信她和她的同學一起,一定能找回家,一定能找回她們的媽媽。因為她們的心中,就是一個信念---回家。

 

Tian的媽媽也受了刺激,在回到家時,看到快及天花板的Teddy Bear時,她跟我的朋友一樣,驚呆了:我的天,這麽大的Teddy Bear

 

Visible了,這麽大的Teddy Bear,成了她不斷重複的話語。我說是這麽大的Teddy Bear,你們不信,成了我的不停地嘮叨。我在傻笑,她也在傻笑,但我們都放心了:我們的女兒回家了,搬著個這麽大的Teddy Bear

 

我們一邊做著飯,一邊問她們具體詳情。她們說:她們一路上都讓人轟笑,連地鐵站的廣播員都向所有乘客說:兩個小女孩子應該給Teddy Bear補一張票,全車的人都笑了。因為大家都看見了。這是跨越全城的笑料。

 

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煮飯時忘掉蓋蓋子,飯已熟了,是夾生飯。我給他們盛好,又繼續把家底全掏出來,一個菜一個菜地上。

 

等我坐下來的時候,我發現:兩個小丫頭並沒有吃什麽,她們說:她們太累了,不想吃。不過,她們剛回來時,已將我給她們的一個7磅重的半個西瓜吃完了。真是可憐的孩子,累得吃不了了。

 

我們不斷地問她們具體情況,她們不斷地回答。她們這次,將大多倫多從西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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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有兒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很好玩。轉到子女教育壇,肯定叫好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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