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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 我的美國生活(旅美生活散記)

(2004-07-02 23:26:16) 下一個
我的美國生活(旅美生活散記) 秀眉 1999年的夏天,辭去了清華的教職,告別了酷熱的北京,跟著先生一起來到了加州首府薩克拉門托附近的一個小城戴維斯。轉眼之間五年就要過去了,五年間,我們從二人世界變成了三口之家,從租住公寓到買下自己的房子,對美國社會的方方麵麵也從霧裏看花變得慢慢清晰起來。其間常有朋友問我:美國好還是中國好?每次碰到這樣的問題我都會語塞,這實在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我隻有把自己這五年美國生活的感受寫在這裏,好與壞,喜歡與否,還是請朋友們自己比較體會吧。 一初到美國 在舊金山下了飛機,先生的朋友和我的學生都來接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除了涼爽潮潤的海風外,繁華熱鬧,鋼筋水泥的大都市景象跟北京也沒有太大的差別。然而車到小城戴維斯,停在我們事先租好的公寓門口時,我的心一陣狂喜——還未下車,我已經聞到一股極其清新的,混合著青草香氣的味道,我不敢相信這就我每天賴以生存的空氣的味道。下了車,眼前是一排合抱的參天大樹,鬆鼠在上麵活潑的跳躍,還有些不知名的鳥雀委婉動聽的唱歌。一個工人正開著一個割草機在修剪草坪,大片的、碧綠的草坪像厚厚的地毯鋪在地上,一棟棟紅色的兩層小樓掩映在濃密的樹蔭下,是已婚學生的公寓。我們租住的房子在一樓,兩個臥室,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一個客廳。客廳朝南的一麵牆上是落地的玻璃拉門,拉開門走出去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圍著矮矮的籬笆,打開籬笆門出去就是一個大草坡,草坡下麵一個大沙坑,沙坑邊上一顆巨大的橡樹,像一把撐開的大傘,給在沙坑裏玩的孩子們擋住驕陽。晚上,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紗窗吹進來的涼風拂著我因興奮而發熱的麵頰,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沙沙的聲音,涼風裏霎時含有了水汽,下雨了,我抓住丈夫的手就往外衝,我這個愛雨如命的人怎能錯過到異鄉之後的第一場雨呢?誰知出來後才發現滿天的繁星,又大又亮,矮矮的仿佛就在頭頂,雨呢?我們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草地上有很多自動噴水的小管子,在夜色中噴出細密的小水珠,落在草上,像是春雨的歌唱。我跟先生走到沙坑中,坐在秋千架上,呼吸著清涼甜潤的空氣,聽著沙沙的“雨聲”,頭上是明澈深邃的夜空,腳下溫暖幹爽的細沙,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我仿佛墜入了一個溫暖安寧甜美的夢境。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像漫遊奇境的愛麗絲一樣,感受著這個寧靜的小城給我帶來的震撼,每天都有驚喜,每天都有發現。戴維斯是一個大學城,人口約有五萬,半數以上是學生或者大學的教授和雇員。校園很大,到處是修剪整齊的草坪,時常看到學生們在草坪上或躺或坐,或讀書或聊天,年輕的軀體無拘無束的享受著明豔的陽光。學校沒有圍牆,南端有一條小河流過,河兩邊是學校的植物園,從高聳入雲的北美紅杉到貼著地麵生長的澳洲低等蕨類植物,什麽都有。河裏有一尺來長的大鯉魚,慢吞吞遊動的烏龜,還有成群的鴨子,大雁和鷗鳥。春天,校園裏常能看見鴨媽媽領著一群鴨寶寶大搖大擺,目中無人的散步。 學校的旁邊是小城的城中心地區(downtown),東西七八條街,南北五六條街的一片商業區,有書店、畫廊、樂器店、工藝品店、玩具店、鞋店、服裝店,還有數不清的餐館、咖啡館。我最喜歡去的地方是一個叫Borders的書店,不算太大,但書很全,裏麵有一個咖啡館,一進門就能聞見書香混合著咖啡香氣的醉人氣息,腳下鋪著柔軟雅致的地毯,舒適的沙發和座椅隨處可見,星期六的晚上還有本地音樂家的現場演出。我常常會在那裏聽聽音樂,翻翻雜誌,或者買上一杯綠茶,坐在寬大明亮的落地窗前看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過往路人,把自己浸在一種異國的氛圍當中,體驗一種無所事事的幸福。 有時我就騎上自行車漫無目的地在小城中閑逛,居民區大都安靜少人,一座座精巧別致的木房子,漆成白色,黃色,紅色,綠色,安安靜靜的沐浴在陽光中,蜂蝶繞著怒放的花朵飛舞,籬笆牆內時而傳來一兩聲狗吠,人家門前的草坪在噴水,晶亮的水珠鋪排出一道道小小的彩虹。我覺得自己如同進入了一個童話中的世界。 城中心有個中央公園,每周三的下午和周六的上午就變成農貿市場。農民們帶著自家農場出產的新鮮水果,蔬菜,鮮花,奶酪,葡萄酒和點心來此售賣。說是農民,可你從衣著上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有些還帶著印有自己農場標誌的圍裙,站在攤位前熱情地讓行人品嚐他們的食品。一位賣葡萄酒的老者頗具紳士之風,西服雅致,領結端正。一次我們問:“這葡萄酒是您釀的嗎?”老紳士認真的說:“這是上帝釀造的,我隻不過操作程序而已。”許多餐館也在此設置流動售賣車,意大利的餡餅,美國的熱狗,印度的咖哩飯,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飯菜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賣爆米花的攤位前總是排著長隊,一個健壯的卷發小夥子,手持一把大鐵鍬,在一口大號鐵鍋中不停攪動,現炒現賣,氤氳的熱氣糾結著香甜的奶油味道,使得每個人好像都變得興奮起來。吹氣球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小醜,頭戴氣球吹的帽子,腰纏氣球吹的腰帶,腰帶上插著氣球吹的寶劍,被一圈小孩子包圍著,動作嫻熟的吹,啦,擰,三下兩下就能讓一張胖嘟嘟的小臉露出滿意的笑容。最能給集市帶來歡樂的莫過於那些拉琴者了。一個高瘦的青年男子安靜而投入的拉著小提琴,曲調總是如泣如訴般的抒情,不遠處的一對夫婦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男人瘦高,留一部長而濃密的花白胡子,女人小巧苗條,灰白的長發直垂到腰際,兩個人總是一唱一和的演奏歡快的愛爾蘭“蘭草”(blue grass),圍觀的人們或者凝神聆聽,或著隨著音樂翩然起舞,琴者腳下打開的琴盒就是他們錢箱,聽者隨意,聽的高興就給一些零錢,一塊兩塊,五塊十塊不等。各色各樣的樂隊也時常在這樣的場合演奏,或為募集資金,或為推廣音樂專輯,或者隻為藍天綠草和陽光助興。 公園的大草坪上人們三三兩兩,有的在樹蔭裏鋪開一塊毯子野餐,有的在跟孩子和狗嬉戲,小夥子們赤裸著上身扔橄欖球,扔飛碟。旁邊的沙坑裏一幫小家夥們神情專注的挖沙子,建沙城堡,草坪的南端是一大塊水泥地,像個淺淺的圓盤,盤子中有十幾個噴水孔,不時噴起一股一股高高矮矮的水柱,穿著泳衣的孩子們興奮的尖叫著在水柱間鑽來鑽去。到處充溢著一派自由的,安閑的快樂氣息。 二 我在美國生寶寶 來美國的第二個月,我就高高興興的變成了一個小孕婦。頭一次去醫院,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推門進去,不是想象中來蘇水的味道,而是咖啡和甜點的味道。一輛裝點漂亮的咖啡售賣車正對著門口。旁邊幾張寬大的皮沙發圍出一個休息區域,幾棵漂亮的綠色植物點綴其間,腳下是柔軟的地毯,牆上是精美的油畫,像是一個旅館的大堂。坐電梯上二樓,進了我該去的地方,一看等候室的沙發和椅子上已經坐了幾個大肚子的孕婦。在這裏除了急診之外看醫生都要先約好時間,輪到我了,一個梳著馬尾辮子的護士笑眯眯的出來叫我的名子,然後帶我去稱體重,量血壓,詢問我此次看醫生的目的。給我稱體重時還反複向我求證她叫我的名字時發音是否準確。護士出去後,又來了一個助產士,拿著一摞表格,詳細地詢問我的各種情況,身體狀況,過往病史,用藥情況,家族病史,問了個底兒掉。當她聽說我隻是猜測自己懷孕了,她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大概是覺得我太冒失了。她趕緊跑去拿了一隻測孕筆,引領我去到衛生間,看到測孕筆的反應呈陽性,她比我還興奮,給了我一個緊緊的擁抱,還連聲祝賀。剛從國內出來的我,見慣了醫生的冷臉和護士的白眼,哪受得了這麽熱情的待遇,一時間受寵若驚得不知如何反應。接下來的幾個月,每四個星期就去看一次醫生,越來越習慣和體會到醫生對病人的平等與尊重的態度。每次護士常規檢查完,如需脫衣檢查,護士會拿出一件寬大的罩衣,帶上房門,留出時間給病人更衣,醫生進來時會先敲門。醫生檢查前,會詳細地告訴你她要做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她這麽做的時候你的身體會有什麽感覺,這種溫和專業的態度不僅能消除病人的緊張,還傳達出這樣一種理念,那就是病人是自己身體的主人,他們有權利知道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事情。 沒有懷孕的時候,從來也沒有留意過跟小孩子有關的事情,懷孕以後,才突然發現這裏是一個如此適合養孩子的地方。書店裏關於懷孕,生產,哺乳,培養和教育孩子的書刊、雜誌多如牛毛,社區裏有許多給準媽媽準爸爸辦的學習班,教給他們怎樣應付人生角色的這一全新轉變,已經有了孩子的爸爸媽媽通常會鼓勵家中較大的孩子參與為迎接弟弟妹妹的到來而作的準備,有些孩子更被允許到產房中跟爸爸媽媽一起迎接這個新的生命的到來。對於孩子,似乎每個人都充滿了關愛和熱情。我挺著肚子在路上散步的時候,常常會有不相識的人衝我微笑致意,一些人甚至會過來問長問短,摸摸我的肚皮向我道賀。有時碰到在路邊抽煙的人,看我過來,遠遠就把香煙藏在身後。有一次散步時肚子有些疼,就一邊按著肚子一邊慢慢走,結果迎麵一輛車開過來掉個頭停在我的身邊,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是否到了該去醫院的時間。商場裏關於小孩子的用品更是五花八門,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紙尿布,布尿布,用紙尿布有專門為防止尿布散發氣味而處理尿布的垃圾桶,用布尿布有各種相配的安全別針,防漏塑料內褲,還有專門清洗尿布的服務。小寶寶跟大寶寶有設計不同的汽車座椅,安慰小寶寶的奶嘴,給小寶寶看的色彩鮮豔的布做的圖書,寶寶大一點,能到處爬動了,又要考慮寶寶的安全,於是有鎖馬桶蓋的鎖,堵住電源插孔的塑料蓋,下麵做成淺盤狀的學步車,擋住樓梯口和廚房入口的小門,等等,等等,更不要說各種各樣適合各個年齡段的益智玩具了。公共場所的衛生間裏大多設有給小寶寶換尿布的台子,餐館裏有專門給寶寶坐的安全座椅,圖書館,書店和其它一些公共場所必定設置兩個飲水機,高的給大人用,矮的給小孩子和坐輪椅的人使用。各個社區公園更是孩子們的樂園,沙坑,秋千,滑梯,迷宮一樣的城堡,裏麵有橋,有梯子,有僅能匍匐而過的通道,有輪胎連接在一起的傾斜陡坡,下麵鋪的不是沙子就是碎木屑,有些幹脆鋪上塑膠,孩子們忘情奔跑嬉鬧時,家長盡可放心孩子的安全。 不知道國內是怎樣一種情形,這裏生孩子前孕婦的親戚朋友會給她舉行一個聚會叫做BABY SHOWER,參加的人都會給即將到來的小生命準備一份禮物,衣服,鞋帽,玩具,奶嘴,甚至搖椅小床之類的家具,差不多小寶寶需要的一切就基本就緒了。之前我對此是聞所未聞,預產期前一個月的一個周末,老公忽然說要帶我去一個朋友家看錄像,我高高興興跟上他就走,連他帶上攝像機,照相機這樣的重大細節都未放在心上。去了之後發現小小的客廳裏挨挨擠擠的已有十幾個人,我一進去就被朋友引領到廚房,餐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蛋糕,大家齊說:SURPRISE! 朋友解釋了一番,我才明白這是一個為我準備的派對,更確切地說,是為腹中的寶寶準備的派對。當我坐在椅子上,在眾人的擁圍和笑臉中一件一件拆看禮物時,忍不住想對寶寶說:快出來吧,這麽多的笑臉和禮物在等著你。 寶寶很沉得住氣,預產期過了一周多都還沒什麽動靜。生產計劃早跟醫生談妥了,這邊可以有各種選擇,站著生,在水裏生,或躺在產床上生,我選了在產床上生,並跟先生約好等我第三次要藥時再給我用止痛藥,因為我想盡可能自然的把孩子生下來。終於到了瓜熟蒂落的這一天了,進了產房,疼的無可奈何,一小時一小時的捱著,醫生護士不時進來檢查進度,溫言軟語,輕笑盈盈,在我聽來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疼的實在難以忍受時,先生就把我扶進淋浴室,裏麵有防滑坐椅,趴坐在椅子上,讓熱熱的水流衝擊著腰部,疼痛似乎緩解了很多。折騰了一夜,中午時分,總算可以用力了,醫生護士先生還有幾個好友圍在產床邊上,不時給我加油打氣,“看見頭發了”“你真能幹!”“用力,呼氣”,那情形讓我想起中學時參加越野賽臨近終點時的場景。砰的一聲,像是香檳酒瓶蓋開啟的聲音,隨著大家的歡呼聲,我知道我已經到達終點了。寶寶的哭聲真美,清脆純潔,帶著繁複的顫音,醫生把他放到我的胸前,他的兩顆黑豆似的眼睛靜靜地對著我,渾沌茫然卻又無比的安定,讓人覺得整個宇宙時空仿佛都停頓凝滯了。先生在醫生指點下剪斷臍帶,護士抱出去洗澡量身高體重,而我一直沉浸在一種疲倦的滿足和甜蜜中。出了產房,被安置到恢複室中。像是一間臥室,一張大床可以調節角度,高度,護士捧了插了鮮花的花瓶放在床頭櫃上,寶寶被包裹得妥妥帖帖放在我的旁邊。真是幸福的兩天啊,上廁所有護士細心服侍,喂奶有護士在旁邊指導,一日三餐護士給用托盤端到床前,探視的朋友送來氣球,鮮花,新鮮的水果和可口的湯羹。實實在在過了兩天“坐月子”的癮。這邊沒有做月子的概念,產婦生完一兩天就被鼓勵下地走動,洗頭洗澡。我們既沒有父母在身邊嚴加督導,也就入鄉隨俗了。產後兩個星期,先生回學校上班,我就大義凜然的開始給一家人做飯了。 三快樂家庭主婦 大學時的日記裏,記錄著我如下的夢想,在一間鋪滿地毯的向陽閣樓裏,堆滿了書和我最愛的音樂,我蜷在窗前的沙發裏讀書,聽音樂,做白日夢,像陽光下一隻幸福的貓咪。在清華教書的時候,每日四五節課,為學生費盡心力,雖有樂趣,但還是覺得疲憊不堪。那時就發下宏願,但願有一天不再為養家糊口而工作。 生完孩子後,有一年的時間又重操舊業,在先生工作的大學教書,一年後,因為身份的轉變,我失去了合法工作的權利。這樣一來,我就心安理得的在家帶孩子,做飯,當起了全職太太。 在國內的時候,也聽說過全職太太的說法,可那時全職太太隻是有錢人的闊太太的代名詞,丈夫有大把的錢給自己花,家事有保姆代勞,每日裏隻是美容健身,喝茶聚會,遊山玩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哪是平民百姓,工薪一族可企及的呢?家庭主婦呢?好像又是專指那些整日圍著鍋台轉,沒什麽文化的婦女。來這裏以後發現這個男女平等喊的最響,女權運動搞得最歡的國家竟然有很多受過高等教育的媽媽們心甘情願呆在家裏當家庭主婦。反倒是從國內出來的姐妹們,讀書,打工,上班,忙的陀羅似的亦不願停下來。我周圍的中國家庭主婦們多半是因為身份問題語言問題不能工作而不得不呆在家裏,還有一些是因為生了兩三個孩子後,工作孩子實在不能兼顧而辭職在家。不管怎樣,北美華人中這些全職太太的隊伍好像越來越龐大了,網上關於全職太太快樂與否的討論也越來越多。我自己覺得,做全職太太的快樂程度是因人而異的,跟個人的性情,追求和理想有很大的關係。有的人事業心極強,感覺隻有在工作中才能實現自我的價值,像一個網友說的“穿上職業裝高跟鞋走進寫字樓就氣韻生動,放假兩禮拜在家就無精打采”。有的人呢,雖然對事業沒有什麽特別的追求,但不上班呢,又感覺生活有一大塊空白無法填補,與其在家枯坐無所事事,還不如出去上個班解解悶。慶幸的事,我既不是第一種,也不是第二種,全職太太是我最想往的職業之一。想想看,哪一種職業能像全職太太一樣自由而又沒有壓力呢?把丈夫孩子打發走之後,想看書就看書,想聽音樂就聽音樂,想聊天了,可以呼朋喚友,把他們招至家中,或者抱起電話狠狠地煲個電話粥;想買衣服了就到店裏去試個夠,想臭美了就給自己做個麵膜,塗個指甲,畫個清新淡雅的妝容。整個的家就是你的小小王國,你想怎樣布置就怎樣布置,興致來了,可以穿著睡褲,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跳舞,而不用去看誰的臉色。當然所有這些的前提是——你的丈夫賺的錢足夠養家。有人覺得雖然丈夫的錢可以養家了,但多一個人的收入不是能使生活質量更高一些嘛。其實不一定,在這個地方,滿足了基本的生活需求之後,年薪十萬跟年薪五萬的的差別不過是房子更大,車子更好,吃館子看戲旅遊的次數也許更多而已,而這些的代價是跟家人孩子相處的時間減少,感到緊張鬱悶的時候更多。家中有全職太太的家庭,通常更容易做到精打細算,量入為出,孩子不用送去托兒所,幼兒園和放學後的兒童發展中心更節省了一筆昂貴的費用,平常有時間閑逛,所以常常能買到惠而不貴的家居飾品,服裝鞋帽,從而把小家打理得溫馨美麗,把丈夫孩子收拾得體麵光鮮。 我做全職太太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每天早晨,看著窗外藍天上漂著的大朵白雲和身邊尚在睡夢中的稚子嬌豔的臉蛋,心裏便有一種無所掛礙的輕鬆。知道有自由的一天在等著我,知道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後記: 美國不是天堂,我生活的地方也不是,美國社會也有他自身解決不了的難題,像吸毒,暴力,貧富不均,離婚率居高不下等等,但這些不在此文探討的範圍之內。這篇文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在美國一個小城裏的生活感受。也許不具代表性,也許會有偏差,但我知道這是茫茫人海中屬於我自己的一份獨特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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