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育子：女兒讓我編兒歌

女兒讓我編兒歌 Chen Qi （一） 女兒十個月大時，我和她一起來了美國。一晃已經在家陪她兩三年了。 女兒從小習慣睡覺前聽我哼歌，可是那些從前的兒歌，我隻記得調調，詞是早忘得七七八八。沒法子，順口編唄。那天，老公給女兒買了本書，上麵有按鍵可以唱出歌來，可惜詞太快記不住。想起女兒最喜歡Kitty貓，就自己添了幾句： Kittycat,kittycat, Why did you cry? Come here and sit down. Let's eat a pie. Kittycat,kittycat, Don't be so sad. Give me the hand, You are my best friend. 我的記性一般，就這幾句也得寫在紙上，不然一準忘了，正寫著時，抬頭看見寶貝女兒也正似模似樣地在我旁邊一筆一劃地寫著我不認得的字。問她那什麽，她極不耐煩的“嗯...”一聲，大概嫌我打斷了她的靈感，也好，一會兒她唱她的，我唱我的。 （二） 電視裏正在播女兒最鍾意的動畫片《Ragrats》，中間插了段廣告是幾個黑小子在Rock&Roll,女兒也起勁地跟著扭了扭腰，我立刻想給女兒來幾句中文Rap。反正和說話差不多，都是現成的： 你這個小魔鬼呀，實在太可怕， 一刻不讓我得閑，頭變兩個大。 畫完烏龜不滿足，還要來畫蝦， 桌子塗得髒兮兮，隻能肚裏罵。 三天兩頭找麻煩，真是不聽話， 唱歌跳舞背唐詩，樣樣要陪她， 幹麽嘟起小嘴巴，原來騙媽媽。 終於等她睡著啦，讓我親一下。 當我把這幾句唱給女兒聽時，沒想到她居然說：“No，No，不是這樣的，我教你......”，居然嫌我編的調調不好玩，聽她連唱帶比劃，舞姿肯定是很好看的，可那她嘴裏嘰哩哇啦，實在聽不明白，讓她再來一遍，她點點頭，不過示意我應該先拍拍手，然後說“Good job”。想想還是她對，照做。 （三） 附近的公園舉辦蘇格蘭的節日遊園會。很難道一下子看見那麽多人，尤其是各種年齡的孩子很多。他們穿著各自蘇格蘭的方格裙等民族服飾，正在參加踢踏舞和管樂隊比賽。輕快的節奏和自由的舞步讓女兒自覺拍了無數次的巴掌。此時此刻，我覺得真的很幸福。 天上雲兒地上花， 囡囡是媽媽乖娃娃。 樹上鳥兒水中鴨， 囡囡美麗又聽話。 青青湖水暖暖的家 媽媽愛把囡囡誇。 快樂的歌聲心中話， 媽媽陪囡囡快長大。 回家後，我把這幾句隨手寫在一張卡片上，女兒看見了問我在做什麽，我說給她寫歌呀，然後看著卡片念給她聽，念完了，倒記得了，卡片就往字紙簍裏一丟，女兒有點急了，趕緊從字紙簍裏把卡片找出來，鄭重對我說：“這是寫給寶寶的。”唉，總算沒白忙。 （四） 最近寶貝女兒特別好動，而且專門和我對著來，叫她這樣偏要那樣。自己隻好安慰自己，她現在是“trouble two"的時候。那天她又在沙發上蹦了，我正猶豫要不要叫她停下來，意外已經發生。她一個不穩跌到地毯上，她先愣了一下，看見我立刻跑過來，讓我看她的手，有點淤青，痛是一定的，還好沒受傷，也沒哭。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給她唱了個歌： My little monkey Jumping on the bed. Gave me a smile, And bounced so high. Suddenly she fell down, At once cry. Mam make a face, You are brave guy. 女兒聽完自覺地拍拍手給以鼓勵，沒注意牽動了傷處眼睛就紅了，做媽媽的心立馬也牽痛起來，我抱起心肝寶貝暗暗歎口氣，自己注定這輩子再也逃不開那隻小手了。 （五） 我們住在新澤西中部，離紐約JFK機場不算太遠，每天有無數的飛機在頭頂劃過。有的有時飛機大得幾乎可以看見尾巴上的標誌，更不用說那巨的轟鳴聲。女兒一聽見有飛機聲，就會撲到我懷裏，為了讓她習慣這些，我會和她一起打著拍子唱： That's a big plane， He is a good friend。 He can fly so high, Take us to anywhere. He makes lots noices. Just want say hello, You should be polite, Watching him go. 每次唱完，女兒都會摟著我的脖子，靠著我，有時還會主動親我一下，我卻忍不住會感到一點點惆悵，再過一陣，她不怕飛機了，就不用唱了，到那我時，又該想個什麽辦法，還能讓她能主動來抱著我，親親我呢？ （六） 女兒最喜歡吃西瓜，隻要超級市場有整個的，我們一定買，買回來也一定先切好，擱在冰箱裏，一般吃了晚飯才拿出來讓她過過癮。那天，又買了西瓜，本來女兒一直求我讓她看電視，一聽說有西瓜，就把電視的事給忘了，自己很自覺地在桌子上做好。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好樂。就笑話她： 小寶寶，象朵花， 成天嘻嘻又哈哈。 媽媽給片大西瓜， 小嘴張得圓又大。 問她西瓜哪裏來， 指指冰箱就是她。 寶貝女兒小的時候，做媽媽的胡亂解釋一點不擔心，現在好像開始有點麻煩了呢。晚上我給她講故事，“一隻小鹿在外麵玩，看見一個山洞，小鹿很好奇，就想進去.....”.這時寶貝女兒居然捂住了我的嘴巴，小聲說：“山洞裏有蛇，不能進去......” （七） 新澤西被稱為美國的Garden state，樹很多，還都是天然的，草地有些收拾得很好，有些卻顯得很亂，不過，寶貝女兒對這個沒概念，最喜歡我牽著她的小手去樹叢草地玩，也不管髒不髒，揀根樹枝就在地上亂畫，我卻喜歡讓她往天上瞧，飛機呀，小鳥呀，白雲呀什麽的。 Come on, come on, baby, quickly go to see, Such a pretty birdy, Singing on the tree. Would you please do it, just like him, I can give you a shoot, remember this scene. 可惜，女兒不是每次都給我麵子，倒越來越不給麵子。現在她會自己去和樹兒打叫道了，拿著手裏的彎樹枝，對著樹兒磨蹭幾下，一邊還說，“我來給你修一修......"我問她為什麽要修樹啊，她一本正經說樹會被蟲子（吃）壞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