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回憶

時間飛逝，轉眼女兒們已長大，沒幾年就要離家了，看著她們日漸脫離對母親的依賴，腦海裏不時閃出她們兒時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趁著記憶尚存，享受一下回憶的甜蜜。
大女兒寶寶剛滿一歲，我們全家來到美國，老公博士後，低薪，我沒工作，而且還有幾年後回國的可能，節儉程度可想而知。每天帶女兒出去散步，到附近的小店轉悠，一日，女兒在店裏看見一隻極可愛的絨毛小熊，抱在懷裏，愛不釋手，跑來對我說，“媽媽，這個很可愛。”我說，“確實很可愛，不過寶寶已經有一個了，我們就不買了。”女兒懂事地重複著“我們有了，不買了”，把小熊放回原處，跟著媽媽回家了。回家跟老公說起此事，老公感慨道：“女兒真懂事，不象有的小孩，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賴在地上不走。” 後來每天都帶她去那家店，每次她都會去抱抱那隻小熊，直到我對她說，“寶寶，該回家了”，她便自言自語地重複那句“寶寶有了，不買了”，將小熊放回原處。其實她並沒有那樣的小熊，隻有一隻小熊貓，還是她表姐留下來的。我一直為此而內疚，幾年後條件好了，我們買了那隻小熊，保存至今。
不久，我懷孕了，女兒陪著我定期看醫生，看著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和我一起為妹妹準備用品，一天吃好晚飯，我正在擦桌子，女兒忽然想要抱，站在我跟前叫“媽媽抱。” 我說“媽媽不抱。” 她便轉向爸爸：“爸爸抱。” 我有意逗她,說“爸爸也不抱。” 她望著我，沉思片刻，說：“媽媽好。” 一句話讓我忍不住一把將她抱起，親了又親：“寶寶真乖，會討媽媽歡心啦。”
妹妹貝貝出生後，我和老公給她洗澡，忙得手忙腳亂的，忽然感覺寶寶怎麽沒聲了？回頭一看，寶寶在那兒不哭也不鬧，而是默默地掉眼淚，我一陣心酸，摟著她，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掉: “好孩子，你要是難受，就放聲哭吧，別太委屈自己了。” 自己暗下決心，從此盡量不讓她傷心。
姐妹倆很快就能玩在一起了，寶寶很懂事，很會照顧妹妹，給她喂奶喂水，用玩具逗她，等等，貝貝漸漸長大，有時還會欺負姐姐，諸如咬人，打人之類的，寶寶卻從不還手。我一想，不行啊，得教她幾招。於是我跟寶寶說：“以後妹妹再打你，你也打她，不過隻打打她的手就好了，千萬別打她的頭哦！” 寶寶記住了媽媽的話，下次妹妹打她，她就試圖去打妹妹的手，可還沒等她抓到妹妹那雙藏在背後的小手，妹妹的雙手卻又撲頭蓋臉地過來了。這貝貝咋那麽凶呢？我非教訓教訓她不可！我便狠狠地揍了她幾屁股。現在貝貝看到這些，覺得挺難過的，不理解為什麽自己小時候那麽凶。不過沒關係，小孩嘛，還不懂事，貝貝稍大一點，懂事後，對姐姐可好啦，姐妹倆的感情與日俱增，直到兩年多後因身份問題我家不得不一分為二。那是後話。

[賈思敏]

蕭舒，你的兩個女兒太可愛了。看你看到寶寶，我眼淚都快下來了。很高興你們全家團聚，祝你們幸福愉快！隻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