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把雙臂枕在腦後,“我們必須明白我們不擁有任何人,一切隨緣。”
*反正沒結果,不如瀟灑地享受尊貴身份,不,我長駐大本營,你來走畢全程。 一人走一半路都不行。 反正是遊戲,過程要愉快。
*劉群不語,看著天空,歎一口氣,“程真,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你看生命何等脆弱,能快樂且快樂。”
*困難並非不可能,我的生活裏,沒有什麽是容易的。”
“那是因為你不允許他人幫你減輕負擔。”
“你說得對,什麽都是靠自己的好。”
“那樣倔強,必定吃苦。”
“所以我相信沒有什麽好事會得耐久,一開頭就持悲觀態度,往後便不會失望。”
*喝到第三間,兩人已經很熟絡,開始感慨到人生無常,必須努力尋歡。 程真吟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人生試題一共四道題目。學業事業婚姻家庭,平均分高才能及格,切莫花太多時間精力在任何一題上。”
*她勸慰甄氏:“你們有聽覺的人,一直以為聽不見是一項重大損失,正像天資聰穎的人老是可憐資質較差的人一樣,可是你我都知道笨人永遠比聰明人開心。” 甄律師隻得搖頭說:“與眾不同總要吃苦。”
*“憤怒和悲哀都是虛妄的,人生是一個大舞台,可是人千萬不要太入戲,不要計較得失。得也安,不得也安。一切歡樂和苦難,都是有因緣的。人要隨遇而安。”
*伍立昌想了想,答道:“她很聰明,很漂亮,很開朗,是個很有發展的女同誌,有人說她太風流我不同意。對年輕人不能求全責備。這樣一個女孩子如果真能培養鍛煉成一個合格的刑警的話,那將是很圓滿的一個人。可惜,她太幼稚了,而且,有個很不好的毛病——太善變了。就像過去毛主席打遊擊時批評的那種機會主義一樣。毛主席說:什麽是機會主義呢,機會主義就是這裏有利就到這裏去,那裏有利就到那裏去,無一定原則,無一定方向。毛主席批評的是當時的一種缺乏遠見的軍事政治傾向,其實對一個人的為人處事來說,也一樣適用。今天這件東西吸引你就投向這個,明天那件東西吸引你你馬上就能毫不在意地拋棄原來的追求,轉過去投向那個,那就很討厭了。太不安分的人,過於忠於自己的人,是很難相交共事的,因為這種人是不肯為了團體的事業或者他的夥伴而使自己委屈犧牲忍讓一點的。如果一個人總以自己一時的喜怒和利益為進退的取舍,那我看實際上就喪失了起碼的操守。”---海岩《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未曾真正的屬於你,也不必惋惜。
*做女人,能夠糊塗的時候,不妨糊塗一點,靠自己雙手打仗的時候,又不妨精明點,
*常春心想,難怪拜倫有詩曰:如果相隔多年,再度與汝相逢,如何問候?以沉默以眼淚。
*最凶的反應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與女同學在一起,一邊爭著揚言將來必在事業上有成就,另一方麵,又買了新娘與家庭雜誌回來翻閱各式各樣白紗白緞禮服,結婚時要選一套最華麗的。並沒有人告訴她,生活其實並不那樣美好,尤其是常春,家境與相貌都十分普通。
*海青冷冷說:“我不覺得是什麽損失,我所沒有的,我不會牽掛。”
*常春至此不禁有點躊躇滿誌,生活上她大致什麽都有了,上帝還算對她不薄。當然,她希望身邊有個伴侶與她共享這項成就。不過,世事古難全,她輕輕歎口氣,不要去想它了。
*她已經比較懂事了,知道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是至高的尊重。
*以前她以為一生中起碼有十多二十個異性向她求婚,但是在大學七年,四周圍都是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什麽都可以商量,但絕對不是早婚。
*多年來常不敢依賴任何人是因為靠人是極端危險的一件事,她甚至不敢把家務完全推給傭人,怕就是怕她們有一日會裝腔作勢。 自己來是處世最安全的做法。
*人們日常所犯最大的錯誤是對陌生人太客氣而對親密的人太苛刻,把這個壞習慣改過來,天下太平。
*幸虧是逐天逐天過,也有很多次,蓓雲認為挨不到第二天,累得想尋找解脫,可是睡它十個鍾頭,第二天醒來,又會努力地,再過一天。 清晨起床命令雙腳落地那一刹那毅力,就是使人活下去的意誌,實在不簡單,懦弱點的人也許就從此長眠不起。
*我有意這樣自苦,正如黑格爾在論述歐洲中世紀宗教迷狂時說的那樣:在痛苦中愈意識到自己所犧牲的東西的價值,便愈感受到把這種犧牲的考驗強加給自身時產生的心靈的豐富。當然,Hatwattw G.的宗教迷狂是一回事,但是在吃苦時體會到的心靈上的豐富和快慰,卻是那麽相同。無論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我期待著也能成為一個強者。
*一人有記憶,是幸而又不幸,記憶就象天真少年在書本裏夾著的殘花枯葉,是著意留春,緬懷過往的念物,而這念物又常使人舉目茫茫,仿佛失了什麽不可再得的東西,因為記憶總是濾掉了許多雜質,比實際的曆史要美好得多,所以就未免常常成為現實的反襯了。’
*“這還不錯?”他馬上紅了臉,露出難為情的樣子,可我知道每逢別人誇他的時候,他內心總是很興奮的,連眼神都會變得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