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事

下午，照例管理一群淘氣包。之後，我慢悠悠地坐地鐵繞過幾乎半個新加坡，去另一個地方繼續浴血奮戰。
今天的工作戰線拉得很長，從南跑到西，工作時間也是空前的長，好在身體卻不覺得疲憊，晚上教最後一個小孩時我還算輕鬆，因為小朋友一直很專心，我最喜歡這種小孩。
小孩基礎很好，隻是聲調的二聲和三聲還不夠熟悉，我慢慢引導了幾遍，她顯然明白多了。
初見時我對她並沒有太多好感，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孩——臉蛋寬寬的，皮膚黑黑的，單眼皮還不對稱！頭發散亂地披著，居然蒙了塊小三角巾，這身打扮真是不倫不類的。
上課之後她的表現很快讓我對她的印象有了改觀，實在是個聰明又認真的小孩，讓人忍不住一直和她說話，喜歡她。我們很快完成了今天的教學任務，再教了她一些額外的知識，離下課時間還有幾分鍾。我提議讓她講個故事以打發最後一點時間，也順便摸清她的說話能力。
於是她在我的鼓勵下細聲細氣地開始講故事了：有一隻鴨，它出去玩，then掉進了一個，一個，一個……（卡住了，停了幾秒）我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她歪著腦袋認真地比劃著手指，思考了許久說，掉進了一個hole裏。
我點點頭，表示我懂。她接著解釋，那個hole是狼住的地方。我狠狠點頭，期待著她為我帶來一個驚喜。結果等了很久，她不時咬了咬嘴唇，最後趴在我麵前的小書桌上坦率地說：後麵，後麵，沒有了，我forget了！說完，她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

那天是best friend day，雖然這個節日屬民間性質，還是吸引了很多大人和小朋友。我還未進門就聽見united square裏麵震天的呼喊聲。那個綠色的高台是前幾天就建好的，一個30歲左右的洋女將頭發高高堆在頭頂在高台上說說唱唱，又是蹦又是跳的，台下的小朋友跟著她做同樣的動作表示呼應。小朋友的家長們都來了，個個忙著找最佳角度給孩子們拍照，每個人臉上都是歡天喜地的。
拍了幾張，主要是在這邊很少以此見到這麽多小孩，可能是我印象中新加坡真的很小很小，這麽多活生生的孩子出現在我眼前還是覺得非常壯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