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隨筆: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有一次出差,包車去某地向業主匯報,同行的一幹人等都有過洋插隊的經曆.

由於去得早,加上業主對我們的匯報成果很滿意,所以早早收隊回營,雖說沒有招待午飯,不過偷得浮生半日閑也劃算.

返城中途,正值午飯時分,一路上都是農田,偶與幾個小店都是田間地頭的夫妻快餐店,賣的都是炒麵,粥粉之類,連個像樣的餐館都沒有.幾個漢子也不想對付一頓,還想喝兩盅,咋辦?

稍微一商量,反正下午沒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人提議馬上引得讚同.下得車來,找了一間門可羅雀的快餐店,跟老板一商量,錢照給,菜我們做.脫了西裝解開領帶,圍上圍裙,告訴老板娘把自家放養的土雞土鴨抓兩隻來過秤,又讓老板去房後的魚塘裏撈上幾大條黏魚,豆腐是村裏自磨的,有豆腥味更好,路邊的小菜摘一把來.廚房裏立刻油煙撲鼻.

這個說:"我在花旗國讀書的時候常去餐館打工,從小工一直幹到掌勺."

那個道:"我在楓葉國坐移民監的時候,在香港人的餐館裏幹到最後硬是學會了說廣東話."

一時間,個個都成了三級廚子,到也可以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司機是個轉業軍人,對這幾個素日裏文質彬彬的海龜的專業廚藝大開眼界.

酒足飯飽,結帳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