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國人的交際圈子多是狹小的,孤寂伴隨著每一個漂泊的旅者。彼此熟悉的人們
之間找些快樂的話題自娛自樂一下多多少少可以舒緩無聊和寂寞,偶爾之間一句不
經意的搞笑話語倒是激發起苦惱人的笑聲。
我喜歡吃餃子,也會包餃子,更愛湊熱鬧。所以經常被朋友熟人聚會的時候拉去當
夥夫,興致勃勃地背著背包(裏麵裝著麵粉肉餡之類)拎著敢麵杖走街穿巷往來於
全島各個組屋區當義工,而且還樂此不疲,因為可以見到很多國人一起聊天兒解悶。
有一次,公司裏的一個北京大姐邀請中國同事們周末去自己新買的三房式聚聚,笑
眯眯告訴我早點去她家活麵包餃子,還點名要吃三鮮餡的。北京大姐心細,不想讓
我破費,對我說:“你趕早來就行,啥也甭買,我讓我們家內口子(估計北京姐夫跟
多數北京爺們兒一樣也是懼內)事先置備齊了。說吧,你要準備什麽材料?”
“嗯,那個,”我不假思索地說道:“麵粉、韭菜、肉餡、雞蛋,還有,啊,還有
裸體蝦。”
話沒說完,北京大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什麽!裸體蝦?”
“對呀,裸體蝦,怎麽了?”我還是沒有經過大腦就回話,還好看著北京大姐的表情
馬上反應過來了:“就是超市裏的冰凍蝦仁啊!”
“哈哈哈,小蝸牛要吃裸體蝦啊!”北京大姐笑得前仰後合,“你你,什麽腦子想
出來個這麽個詞來。”
旁邊的一個清華美女也是忍俊不禁:“蝸牛你怎麽這麽無聊,還整出個裸體蝦來。”
一個沈陽漢子跟著逗趣:“哎呀,看把你憋的。”
到了聚會那天,北京大姐在我邊上摘韭菜,又提起了這碴:“昨天晚我在超市買蝦
仁的時候逗我老公,問他這是什麽,他說這不是就是蝦仁嘛,我說不對,現在改名
了叫裸體蝦了。我們家內位當時就樂了”
後來,北京大姐兩口子在家一包餃子就提起這個詞,一直到回國在上海落戶做了副
總了,有時聊天兒提到我馬上就捎帶上這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