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奶的往事:二奶的情人節
(2007-08-31 04:00:52)
下一個
隔壁的二奶和普通的主婦沒有什麽區別,也逛巴沙,看小報,買馬票,洗衣做飯。
隻不過,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較長,每天迎候飯票服侍他從進門進房間衝涼直到出來
吃飯再送出門成了例行公事,和別的主婦隻是時間順序的差異。
二奶也希望飯票寵愛自己,希望飯票每晚早點來晚點走,多花點時間在自己這裏,
盡管從不奢望會有什麽名分。飯票是商人,除了生意也還要花時間在大婆和孩子身
上,往往有時來這裏是明顯的敷衍,因為兩邊都等他回去都等他吃飯,他對二奶也
不是不疼,但自己有生意有正式的家庭,無法花太多的時間在這裏,所以用禮物來
報答。每次,二奶默默地看著他在客廳裏吃飯,自己卻不吃,隻是靜靜地看著。飯
票當然知道二奶的心情,所以每次即使在外應酬吃過飯了,也要喝點湯,與其說是
二奶勸他喝,不如說他自己怕走後二奶難過,喝幾口做作樣子,因為回去還要大婆
等他吃飯。
二奶也愛麵子,怕我們覺得飯票不疼她把這當作小旅店,經常把飯票給她的禮物拿
到客廳給我們看:這是香港買的,這是韓國買的。當然,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她最
喜歡的還是坤包。
情人節到了,那天飯票沒來,也沒送什麽禮物,估計五六十歲的老男人不會看重這
種節日,二奶一個人吃了飯。我和幾個本地的男女青年去唱K,事先約好男士每人帶
枝玫瑰花去,匆匆趕回,換了衣物,臨出門,二奶靜靜地問:“去唱K。”“嗯。”
我回了一句,也沒看她走了。
半夜回來,二奶還在廳裏和隔壁的小夥子聊天,見了我,調侃道:“看你買了玫瑰
花,還以為送給我的呢。”小夥子說:“一枝而已,哪裏能送給你,至少要一大束
才像樣啊!”
二奶沉默了一會,幽幽地自言自語:“我連一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