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楊

園中草木春無數隻有黃楊厄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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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怨報德

(2005-01-01 11:48:52) 下一個

以怨報德

閭中有趙氏女,其貌不揚,工於心計.世俗以貌取人,趙女頻遭鄙視,中心忿忿然.發憤讀書,熒囊映雪,欲出人頭地.麵壁經年,終有所獲,入京師大學堂,攻讀律法.令閭中父老,刮目相看.故趙女篤信,事在人為.其在學也,恰值雙十年華,同窗好友,墮入愛河者眾.未名湖畔,垂柳依依,湖光倩影,撩人心意.趙女唯獨步湖畔,對影自憐.同窗張某,翩翩君子,蕭灑英俊,且富惻隱之心,時與趙女徜徉湖畔,交流所學,不使孤寂.趙女心儀張君日久,深深屬意之.然自慚行穢,欲言兒女情長,唯恐張君所拒,故迂回進取.時邀張君柳岸漫步,並不言情.同窗女友,心儀張君者,自退避三舍.趙女苦心經營數載,一無所獲,爰張君有青梅竹馬,自幼無猜,雖出寒門,容貌清秀,伶俐乖巧.故學業畢,迅即成婚.趙女悔恨交加,然於張君,終不忘情.

當朝製度,太學生乃候補官宦.自京師大學堂,趙女與張君同入大理寺供職.不旋踵,趙女嫁入官宦之家.其婿亦其貌不揚.翌年,張君之妻弄璋,趙女登門道賀,但見小公子天庭飽滿,地格方圓,酷似乃父.,趙女遂鬱鬱寡歡,竟至日見消瘦.張君不知所因,勸其求醫問診,自言乃心病所致.張君甚憐之.,倘能道出,或可醫之.趙女喟然長歎,,吾之心病,實難啟齒.張君助人心切,,吾等同窗四載,倘能相助,萬死不辭.趙女不以為然,張君愈急,對天發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至此,趙女方款款道來,,吾將無後矣.張君莫名其妙.對曰,吾之夫婿,形像委瑣,其子女,必肖其父.世人以貌取人之俗,萬世不變.吾感受良多,決終生不育.言畢,複長歎息.張君聞言,實乃愛莫能助,遂好言慰之,告以醫學精進,美容之術發達,實不足慮.趙女不悅,,汝發誓相助,欲食言否?,非也.趙女正色曰,吾之心病,汝醫之,乃舉手之勞.吾願權借君種,育兒,則英俊蕭灑,育女,則容貌秀麗.願遂,心病即去.張君頓悟,已入彀中,追悔莫及.然誓言於先,唯赧然諾之.與趙女訂君子協議,僅此而已.

自此,趙女喜形於色,容光煥發.次年弄瓦,果然秀麗.首戰告捷,趙女信心倍增,欲攫張君為己有,糾纏愈烈.張君不勝其擾,避之無處,懇其恪守君子協議.趙女不以為意,,吾之於君也,情有獨衷,其萌於未名湖畔,日增而不衰.於今結果,汝欲毀之乎?張君不解,,吾等從未言情,何情之有?對曰,情焉不存,汝女焉在?倘君負心,吾將攜女哭訴公堂.張君無奈,尤懼贍養之責,實無財力,亦恐聲張,宦途毀於一旦,唯俯首聽命而已.於焉,大理寺衙,時聞張君歎息,冤情孽海深幾許,永世浮沉,誰人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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