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人自辱

辱人自辱

馬某，字由心，原居寧夏，未成年，隨雙親遷滬，居數年，鄉音未改。與人處，常遭鄙薄。滬，通都大邑，工商發達。物品豐饒，人口眾多。滬人多有以家鄉自傲者。馬某語非你儂我儂，亦無堂堂之儀表，偉岸之體魄，每遭鄙視。父母囑其入鄉隨俗，習滬語。終不從。由心生性倔強，疾陋俗，若冤仇，與滬人自傲者，屢有糾紛。某一日，由心行於街巷，遇一癟三，譏諷外鄉女，語頗粗野。女不諳滬語，實未察。癟三得逞，益發得意。由心見狀，怒從心起，遂與之理論。癟三聞言，並不收斂，且嘲諷由心。曰，儂外鄉佬，欲逞強乎。對曰，吾雖非滬人，然絕不受辱，汝等膽敢無理，且試之。言罷，擺過招之勢，癟三膽戰，連連退卻。卻口中堅強，曰，吾上不怕天，下不怕地，汝有何能，焉能食我乎。由心知其色厲內荏，諷之曰，汝等潑皮，取之不費吹灰之力，然實無意食汝，吾乃穆斯林也。外鄉女聞言，訝然失笑，癟三赧然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