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老大
閑來沒事，就想寫點什麽，聊以自娛。
過年了，雖然在海外沒有太濃的春節氣氛，尤其在我們澳洲，現在根本就不是春天，隻是炎熱的大夏天，加上離國多年，對那份過年的喜悅已經備感生疏，不過，畢竟是中國人，所以在此還是要恭祝大家：新春愉快!
其實寫這個東西隻是流水式的回顧一下這趟幾年難得一次的旅程，加上本人寫作水平實在有限，所以隻能有碗數碗，有碟數碟，想到什麽就寫什麽，也沒啥主題思想，算是嘮嘮家常，大家湊合著看吧。
這趟回國所過的假期，我其實大部分時間心情都非常沮喪的，跟前文提過的那樣，因為後院起火了。
12月16號我回到廣州，開始幾天因為和家人久別重逢，加上回到家的感覺很好，所以頭幾天過得很開心。到了12月22號，星期五，是聖誕節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我如常的上網首先進入那間公司的網站看看，這一看，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間我在澳洲一直賣電腦產品給它的公司在網站上發布了2條信息，一條給它的客戶，一條給它的債主。我馬上查看給債主的那條信息的內容，裏麵說在這一天，它們公司委托了托管人，公司進入管理人程序。這意味著它欠我的一大筆債將會付諸東流。
這個打擊對我來說可是太大了，我一直擔心的事情在這關鍵的日子終於噩夢成真。這間公司是一個集團公司，屬下有6間分公司，其中兩間我一直跟它們做了超過10年生意了，前兩年給別的公司並購，因而組成一個大的集團公司，這樣由原來的兩間公司幫我定貨變為六間，它們的業務主要是做大型物業的保安係統，樓宇的自動控製係統和空調係統等等。客戶主要是監獄，銀行還有大型的私人物業。因為有這樣的背景，所以我一直都很放心地放數供貨給它們，這兩年它們的訂單不少，債也越積越高，我們訂的付款條款本來是每個月底的第30天到付，但是它們一般都沒那麽準時，基本上都要拖多一兩個星期，催款就變成了我的家常便飯了。
到了去年的年底，聖誕假期前的那段時間，它們還有3間公司欠的10月份的債還沒付，挺大的一筆數，本來應該在11月30號就要付的了，可是一直沒有。我們打電話，發E-MAIL發傳真都不頂事，而它們的財務部也調換了很多人。我那時候也開始擔心它們能不能撐過年，我打算過了年就停止供貨給它們，因為它們的付款實在太拖拉，但我還不會想到它們竟然會這麽快就倒下，畢竟它們並購的時間隻有兩三年啊。而且它們還有很多大的合同在做，好像跟SILVERWATER監獄，跟聯邦銀行，澳紐銀行都有保安係統的合同，長灣監獄的工程也剛剛拿到手做。
後來在債權人會議上才得知，這是由於它們管理不善，隊伍過於龐大，經營費用太高，而有些工程利潤太低，因而導致流動資金不足，慢慢就變成了無力償還債務，因而隻能委托管理人接管。
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少也不少，數目對於我這樣的小公司生意可以說是滅頂之災，因為這幾年我都主要跟這個客戶做，它這一倒，我全部的流動資金都幾乎被抽空了。真可謂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教訓。
那天知道了這個消息，我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點，什麽興趣都沒有了，事情發生在澳洲，而我人卻在廣州，想做什麽挽救也無能為力，況且也沒什麽可做的，第一次的債權人會議我也沒能參加，況且我也不知道，因為它寄信來我是不知道的。
我沒敢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家裏人，連LP也沒告訴，我不想破壞大家的心情，況且他們知道了也於事無補，也幫不了我，我決定自己承受這個包袱。
從那天起，我盡量不去想這回事，雖然它時常困繞著我。我晚上睡不著，就起來上網玩QQ上的麻將，或者看電視，國內的電視通宵都有得看，頻道也多，我們在廣州還多了香港的兩個電視台的選擇，那段時間我在深夜看了不少國內的連續劇，香港電視裏的粵語片場也重溫了多遍。
白天我裝著沒什麽事情發生，照樣和大家出去吃喝玩樂，盡量不把壞透了的心情表露出來。沮喪歸沮喪，假期還是要過的，況且還有其它人都要看我的安排呢。所以按原定計劃，我去南湖國旅訂了一次溫泉之旅自助遊，由我在廣州的好朋友開他的11座車，加我們家裏人，一個8個，去了幾百公裏外的古兜溫泉玩兩天。費用每人199人民幣，包一晚的別墅住宿，兩次溫泉門票，其它費用自理。
古兜溫泉座落在台山縣，離珠海比較近。廣東這幾年時興溫泉度假旅遊，這隻是其中的一個新開發的，聽說有些老的溫泉度假村甚至有小姐陪泡陪玩，當然還有陪宿的。不過我們去的這個古兜卻似乎沒有這類陪浴小姐出現，可能有但是我們不知道，因為我們意不在此。
這個溫泉區就修在一個山穀裏，中間一個大湖，四周就是溫泉的設施，也算是建得美輪美奐，羅馬式的柱子，哥德式的建築，別墅區優雅寧靜，泡溫泉的地方座落在半山腰，人工開鑿了大大小小的池子，有不同溫度，不同療效的溫泉水。曾經聽說有些溫泉區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天然溫泉，那湧出來的熱水其實是經過人工加熱出來的，不過我看這個古兜應該是天然的，因為這些池子這麽分散，室外室內都有，要人工加熱成本太高。而且在這個溫泉區上遊就有一個大水庫，水位離溫泉的湖麵的落差起碼有100米那麽高，這樣的水壓滲透下來這溫泉也不愁沒有水出了。
由於溫泉口分布廣，所以就有這樣一幅景象：在山坡上，樹林裏，總是看見用白色浴巾裹著身體的男男女女在遊戈，大家都穿遊泳衣，因為是1月份，所以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不過好在溫泉的設施很齊全，每個池子旁邊肯定有一個木櫃子放幹淨的毛巾，而且源源不斷地供應，保證每個人從水裏起來都有幹的毛巾裹身。
溫泉裏麵也分很多種不同泡法，有高消費的宮廷溫泉，設在一個宮廷式的院子裏，這個我們沒有進去，據說是裝修豪華的室內獨家池子，可能那些陪浴小姐都藏在裏麵吧？反正我看見有那麽幾個穿三點式的小姐從裏麵出來過，身材相貌都不錯的。其它還有什麽藥療溫泉，鹽療溫泉，按摩魚溫泉，這個按摩魚溫泉我試過，要另外付錢人民幣20，把腳一放進去，那些手指頭般大小的小魚就成群圍將過來，不斷啃咬你腳底下的死皮，反正你腳上和身體上什麽可以咬掉的表皮它們都不會放過，感覺怪怪得，有時候不能忍受腳底那種癢還得馬上抽起來。據池邊的女管理員說，這個魚是從土耳其引進的，而這個按摩魚的玩藝兒當然也是從那國家傳過來的，不知道這種魚會不會大，大了之後會不會有人吃，吃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它們是怎麽養大的。
後來我們又試了泡那種藥效溫泉，選了一個放陳皮的，牌子上寫著：消除疲勞，去除煩惱，定神明目，壯腰健脾。我一看正適合我需要的，便跳下去優哉遊哉地慢慢泡慢慢搓，池水倒是很清，清可見底，水上浮著兩包東西，裏麵就是陳皮了，陳皮就是桔子皮，當地的土特產，曬幹了入藥，也可以食用，你們上餐館吃飯如果飯後有送綠豆或紅豆糖水的話，裏麵一般會放幾片這樣的陳皮，據說味道會好很多，而且下火。
這陳皮溫泉水有一股濃濃的味道，加上熱氣蒸騰，味道更強，泡了大概20分鍾，覺得身體到處都癢，開始以為是附近的林木飛來的蚊子咬的，後來覺得不對啊，那癢越來越厲害，而且皮膚開始出小包包了，我意識到是池水的刺激引起皮膚過敏了，馬上起水找隔壁的淨溫泉洗去那些陳皮水，一起跟我泡的朋友也說有這情況，看來這藥效溫泉不是那麽好玩的呢。
總的來說在溫泉玩得算是開心，也暫時使我忘卻了被走數的煩惱。不過在溫泉餐廳吃的卻不怎麽樣，本來這個地區的粵菜師傅都不錯的，可是這裏的出品卻乏善足陳，我們都笑說肯定是請了外省人做大廚了，炒出來的菜都怪怪的，特點是油挺厚。
後來我們開車去溫泉外麵找飯店，找到一家外表看起來不怎麽樣，隻是用竹子和草席搭成的農舍般的飯店，我們看見門外停了好幾輛車，就想可能也不錯吧。進去果然食客挺多，裏麵基本沒有裝修，也是竹子木頭為主，海鮮池倒是有幾個，我們在池邊跟服務員點了這個那個差不多十個菜，不外是海鮮啊，雞啊，蔬菜啊等等基本的菜式，在這些地方也不會期望吃什麽名菜，主要是吃它的新鮮。果然菜上來之後都很新鮮，連蔬菜也比城裏的甜和脆，那上湯雞也很有雞味，什麽是雞味你吃過國外的凍雞和國內的走地雞你就知道了。這頓飯也吃得很便宜，8個人連大人小孩才買單2百多，那些蔬菜才8快一碟，簡直超值。不過由於是農舍，我們頭頂上的天花老是懸著一個隻蜘蛛，女兒怕得吃一口往上看一口，生怕它會掉下來。
在古兜玩完之後，我們再向南走，準備順路去一下珠海，我們沿著那條新建的叫沿海高速的公路飛馳，車很少，兩邊的風景很美，經常可以看見大海波光在遠處閃爍，令人心曠神怡。
由台山經鬥門，車子很快就進入了珠海市區，以前這裏還是特區，進來要通行證的，現在已經不用了，在二線關隻是象征式地站了海陸空三個軍人在值班，車子不用停就直接駛進。
我N年前曾經從蛇口坐船來過珠海，又從珠海坐直升飛機去珠江口的鑽油平台上工作，那時候是為一間英國石油公司工作，在南海的油井打完了，沒探到油，合同結束，我上去做交收的工作。那時候珠海才剛剛開發，沒什麽樓房，隻有這個直升機場比較現代化。現在舊地重遊，變化可大了，建築物鱗次櫛比，而且都比較新，舊的房子比較少見，這個給我的影響比較深，道路也很寬廣和有規劃，我們一直去到拱北的海邊才停車下來看看。拱北就是過澳門的關口了，這裏比較繁華，高樓也多，我們在海關大樓前麵的海堤上漫步，不時有一些外省打扮的人湊前來問要不要照相，搞笑，沒看見我們自己帶了相機啊？
從海堤上往右邊看過去就是澳門的市區了，真所謂近在咫尺，不過空氣看上去也是灰蒙蒙的，根本沒覺得怎麽漂亮繁華，可能到了晚上會有另一番風景吧，相信也是的。不過這個海麵吹過來的風卻是臭的，不知道什麽原因，海水不像我們澳洲那樣湛藍湛藍的，這裏的海水泥水一樣的泥色，我想可能是市區排出來的廢水剛好在這附近出口到大海吧，這樣可有點殺風景呢。
不過海邊上的這條叫情侶路的海邊大道卻建得非常漂亮，從海邊到馬路中間有10米寬的綠化帶，種植了不少奇花異草，熱帶植物等等，沿著海堤總長20多公裏，簡直可以跟新加坡比美，據說這條情侶路到了晚上是別有一番風景，情侶多，單身女子也多，可惜我們要趕路，沒能一睹特區的風貌。
中午我們開車去到海中間那間叫得月舫的酒樓吃飯，這是一間建成像雙體龍船一樣的建築物，樓搞5層，由一條廊橋跟岸上連接。我們給安排上3樓的一個包間裏，窗戶外麵就是珠海和海，風景特美，房間裝修也豪華，還有獨立洗手間，專人服務，不過點菜卻要叫另外一個專職點菜師，也是一個小姐啦，看來專門是敲竹杠的職業，一進來就說今天有什麽什麽海鮮，野味等等，都是貴價貨，我們說不用了，家常菜就可以，小姐馬上顯得失望，匆匆幫我們下了單，最後不甘心，極力推薦一道貴妃蚌，看她這樣，我們也就接受了，要不她可能不好交差呢。我們點的菜也很豐富了，都是比較有特色的家常菜，埋單也才5百多，算算這樣的菜式，這樣的風景，還有這樣的專人服務，折起來一百澳幣都不用，超值了。
回廣州的路上我們大家都玩得很累了，乎乎入睡，隻有我們的司機朋友辛勞地工作著，我這個朋友算是了不起了，我去哪裏都是他當車夫，他自己本身也搞點生意，能夠這樣抽空陪我，真夠朋友的。
不過，在國內開車的人可是有很多東西要改進的，沒有車德，或者是不知道什麽叫車德，是普遍現象。尤其在市區裏，不文明開車隨處可見，好像那些胡亂搶道，突然變線，最要命的是突然變線不打指示燈，在高速公路上也是沒有打指示燈才變線的習慣，讓我們這些習慣了國外開車規矩的人往往捏把汗，我的朋友也是這樣，剛開始時他聽了我的評論還有些收斂，變線之前有車沒車都學著打打燈，後來慢慢又故態複萌，不打燈了，可能要改變他們的開車習慣真的要一個過渡期的，按他們說，你文明他人不文明，那你自己就吃虧了，人家扒頭你讓他，那你永遠也走不動，國人總是改變不了爭先恐後的習慣，可能以前窮怕了，手快有，手慢無。這是人們的口頭禪。想想也是，大家都這德性，你守規矩你傻B，看來這也是當下國內的另一個潛規則吧？隻有全民的道德水平提高了，社會上所有這些陋習才有望改變，看來我們胡哥提倡的構建和諧社會的提議還是很及時和很有必要的。
其實除了馬路上車與車之間的不和諧，社會上人與人之間的不和諧也是挺普遍的，跟以前的國內相比，不得不說，人們比以前冷漠了，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比較虛偽了，可能這是社會在進步，而我卻落後了，不過在國內如果某人為你做了一件事，你說謝謝，對方會很驚訝的，覺得什麽大不了的事要說謝謝這麽重的話。其實謝謝隻不過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尚用語，並不表示有什麽感恩戴德的意思，是一種欣賞和禮貌。什麽時候人們習慣了說這個詞語而不覺得有什麽難堪的話，那麽離和諧社會也就不遠了。
現在國內有錢人多了，暴富的也不少，隨之而來的就是為這個階層而設的消費娛樂場所。元旦除夕我們特意去環市東那一帶感受一下節日的氣氛，那裏有五星級的花園酒店，假日酒店，白雲賓館，還有友誼商店和國貿中心等等，那個晚上在廣場上請了樂隊來表演，到處都是火樹銀花，人頭湧湧，一派喜慶景象。在白雲賓館旁邊那座叫柏麗廣場的商場裏麵，匯集了世界最高檔的名牌，包括LV，CHANEL，BALLY，AMANI，VERSACE等等, 由於賣的都是真貨，所以價錢在本地一般老百姓來看簡直難以置信，幾千一萬一個皮包或一件衣服是很普通的標價了，很多人隻是在櫥窗看看，或者從門口往裏瞧瞧，並不敢進去溜達，因為銀兩和底氣都嚴重不足，怕受那些自視高貴的營業員白鴿眼，這裏的店鋪明擺著就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貧富懸殊在此立見，極易讓一般老百姓產生心裏不平衡，腦子不和諧。
除了這個名店區，旁邊那個華僑新村的入口那條路上一間連一間的酒吧也是有錢人玩樂的地方，入夜了，五彩的燈光在樹影裏淫邪地閃爍著，從外麵是看不見深色玻璃幕牆裏麵的人的，門口總有幾個穿高叉禮服的迎賓小姐。我去過其中一間，晚上一個人去，主要是體驗一下裏麵的氣氛。和大多數酒吧一樣，裏麵也是有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人們是圍著吧台而坐，又或是座落在各個黑暗的角落裏。吧台有幾個單身小姐，在翹首弄姿，顧盼生輝，看似是“待勾” 的。在吧台中間有一個小舞台，不間斷地有些妖豔而暴露的女郎在上麵隨著強勁的音樂扭臀擺乳，其中有一個看起來特別妖豔的看清楚了原來是男的，不過穿得非常女性化，大概是迎合某些特殊愛好的人吧，這裏不時都有外國人來光顧的呢。
不過，雖然說國內現在是有錢人的天堂，隻要有錢，就可以吃好的，開名車，住豪宅。君不見在二沙島上，珠江河兩岸，不少豪宅動輒幾百萬過千萬一個，因為是水景物業啊，所以一個字：貴。但是說實話，即便住在這些能看到水景的樓房，我也不會覺得舒服。為什麽呢？因為放眼四周，那些美麗的水景和建築物都被那該死的煙霧籠罩著，天空也總是灰蒙蒙的，河水也是渾濁而發臭的。環境汙染讓我覺得即使這個城市如何發展，看起來都是很不舒服的。相比起來我更願意生活在澳洲這個空氣清新，充滿陽光和有著藍天白雲的地方。
這兩年經曆的一些挫折，還有這次錢財的損失，使我有種失落的感覺，覺得瞑暝之中有一股邪氣在圍繞著我，我竟然百事不得如意，最壞的事情卻總會變為現實，使我這個一貫的無神論者竟然想到求菩薩保佑，對抗這種邪氣。我相信人的命運是有輪回的，有前因必有後果。
這次回去，我特意找了寺廟拜神，甚至有些饑不擇食似的：在花縣我去了玄圓道觀，一個新建的很宏偉的道家寺廟。在白雲山我去了能仁寺，一個曆史悠久的佛教聖地，那寺廟藏於半山腰的林木裏，環境清幽，風涼水冷，很有一種淨身的意境，我很喜歡。我還去了市區裏的光孝寺，也是很老曆史的寺廟了，因為是在市區中心，人挺多，剛好遇上做法事的時間，大雄寶殿裏擠滿了善男信女在誦經，這個寺廟香火挺盛的。後來還去了河南區的那個海潼寺，不過這個寺廟給我的印象非常差，一進廟門就覺得很詭異的感覺，裏麵的院子裏有幾個乞丐在遊蕩，還頻頻接近我們想要討什麽，還有一個老者老是纏著我們要送些東西給我們，還看見一個打扮古怪的女人在樹底下高聲唱著粵曲，看見這些我趕快叫大家走人。
在這些寺廟裏我特意在六祖的佛像麵前跪拜了無數次，也燒了不少香，雖然看起來有臨急抱佛腳之嫌，但是經此一拜，自己的心緒倒是覺得平靜許多。
對於這些宗教地方我有一個看法，就是每處都要收入門票，本來宣揚佛法是這些寺廟的職責，信眾越多越好，但是要買票才能進去的話，會使很多人卻步的，本來維持寺廟的開支應該從社會讚助和信徒的香油錢那方麵考慮，而收取門票費就顯得太商業化了。宗教自由，進出也應該自由才是。如果以佛祖的名義來作為一盤生意經營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家人看見我突然這麽迷信，都有些疑惑，但是都以生意人都迷信的解釋來自我解答了。有時候，當一個人處於絕境，而自己又已經盡了力去挽救都於事無補時，所能求的隻有來自神靈的力量了，因為沒有人會了解你的苦楚，沒有人可以為你解答求生的法子，更沒有人會願意管你的閑事。你又不忍心把這些絕望的消息告知年邁的雙親和家人，怕他們受不了刺激，這些數目，換成人民幣在他們看來會是天文數字，與其讓他們為你擔憂，倒不如自己忍著，借助神的力量求得心靈的力量，重拾信心，開始新的一頁。
由於這次的損失，我的生意這個月就要結束了，想不到經過12年到今天，會是如此收場，我還沒有想好將來做什麽，生活太多重壓了，我長期失眠，人感覺很疲累，體重下降得很厲害，我或許需要休息休息了。
以後做什麽，再看吧。
還有下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