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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的是,每天上班裝孫子,做什麽預算,預測報告,像那麽一回事地發言,在老板麵前說些言不由衷的話。硬做下去的話,也就是一個典型的灣區的中產,於是,我去了大陸。
先不說在大陸搞錢的大小,以我的性格,在大陸搞錢的過程,是 99% 在灣區上班族們所無法體會的 THRILL 。怎麽說呢,用一句話,就是有一點點基督山恩仇記裏麵的驚險場麵,或者西部電影裏麵的牛仔的經曆,是一般上班族男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
比如,你辦一個商業,地稅局一會上門來催你的稅,一會被你擋了回去。 VC 們和 PE 們與你談入股的價格時候的來龍去脈,你把大陸的企業如何改頭換麵地而又合法地放到所謂的避稅天堂,這裏頭,有無數的煩惱和糾紛,可是,嘿,男人不就是生下來與這些糾紛打交道的嗎?我寧可在為了合夥人的事業打交道的過程中死去,也不願意為那些胖豬們的公司平時忙的個要死,隻能在周末到 MING ‘ s 去吃一個中餐,或者去哪一家的大華 99 買中國菜食料,最多是到南 SAN JOSE 的高爾夫球場裝一個周末文明,或者 看什麽古董車。這種日複一日,無休無止的瑣碎生活,對於我,莫大的苦惱。
有一天,終將會結束在大陸的商業,回來美國的。因為,大家都知道,大陸的官員的索取,是永無休止的,大陸政局的翻臉無情也是一再證明了的。但是,我心裏知道,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就是像基督山逃離那個島嶼監獄,重返文明社會的喜悅。比起我在灣區的生活,我在大陸的搞錢的過程,是人生的愉悅。
(如上是一個還在大陸辦企業的老朋友的一段,我鼓勵他以後寫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