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過去博客裏的文章“12月19”談到了生死的問題,讀後頗有感觸,留言以求生命的意義之答案, 感謝回應:
未來的過去原文:(參見:http://guoxuexixue.blog.sohu.com/74119502.html)
加繆說真正的哲學問題是關於死亡的問題,不過按照我的閱讀,很多哲人似乎更偏愛世界的本質,認識的可能等問題,休謨的經驗論,康德的理牲批判。胡賽爾的現象學。死應該是論理學的範圍。維說死不是人生中的事,大多哲人更關切人生於是將研究的重點投在了邏捐、本質、認知上。孔子也說未知焉生知死。可見生最迫切。
人生可能大部分時間是機械的。意義的提出是在什麽情況下發生的。無意義的情況下提出的。失落、空虛、無聊,不過這似乎又是個心理學問題。心理問題又是個個別問題,個別問題,又不是最重要的問題。由此對意義的追問也不重要。何況意義很多時侯是符號化的。生活是一成不變的,或者我們至少在亨用一成不變。但人的內心總有反生活的想法。沒有一個人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是滿意的。生活是由別人參與才得以實現的。而我們尤其容易不滿意別人。於是也就不滿意自己當下的生活。不滿意是否就會去改變。很難。人很少反抗自己的生活。因為你不能改變參與到你生活中的人。逃離生活可以。比如出家。
藝術為什麽能引起人的共鳴,因為它要不誇大生活,要不反抗生活。這些都不屬於生活。不屬於生活的才有吸引力。
回答江濤:
問題之為問題必存在解答或可能的解答,有問無答的問題隻能是半個問題。死亡作為本體問題的解決不在生活裏。即便解決也要倫為宗教要不論為病理對象。我們能夠見證別人的死而無法體驗自己的死。死是別人的事。
意義屬於未來的概念,不屬於過去和現在。意義總是指向未來的。意義總是不可能的可能性。意義不屬於必然。人的生活裏要不要意義?要也可不要也可。生活是不能追問的。一追問就不值得過。加繆是搞文學的,文學可以提前把生活過完。
文學是一種想象,死也就成了想象。
未知生焉知死不是個因果邏輯。不能推。知生不一定知死。生裏麵很多東西是知識性的而死裏麵沒有知識。生活裏的東西是豐富的死不豐富。生總是優先於死。
生容易形成一個範圍把死包括進去。如普通人說的推委的話“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一死”。生總能把死作為借口來逃避。給出最後的一個解緩理由。
人不能絕處的。絕處蓬生隻能算概率事件。而人迷戀必然勝於概率。死則不行。死不能有後序的借口。死找不到推委的理由。
遊子問:
“生死的問題總是那樣折磨人。 未知生焉知死。人最終都有一死,那麽活著有什麽意義?死是別人的事, 可是見到自己的同學,兄弟早早撒手人寰, 不免就問自己:活著為什麽? 假如我自己明天死了,這一生有意義嗎?死也是自己的事情啊。那麽現在到底要怎樣活著? 死是可怕的事。你相信永生嗎?要是相信有永生,死後去天家,你還會害怕嗎? 不光要弄清楚生還得考慮死,太折磨人了。生是未來的過去的事,死是過去的未來的事。 隨他去吧。”------- 關中遊子
未來的過去:生死是個大問題
生活的神奇之處就是它生產你在活著狀態裏的一切所需。(你可以高尚到濟世救民,也可以逍遙快活到風花雪月)。由此大多數人對生的焦慮隻是個生存焦慮,隻是覺得想過個更如意的日子。另外生活是重複的,重複的生活麻痹了那失去的唯一性,似乎你所經曆的是一直會有的,給了人虛幻感與安全感。
而死不同。死沒有模仿者存在,因為死一點也不誘惑,太平等了,生可以因為不平等而增加優越和攀比,死沒有,死取消了人所有的心理問題。生有跡可尋,死沒有,死一開始就結束了。生是個時間範疇,在時間裏可以有計劃和夢想,死取消時間。死缺乏想像。而且我們也缺乏對死的教化和訓練。 假設有一個社會,全體對死是美化和認可的。認為死才是人最好的歸屬。(宗教就是這樣的),那我們的焦慮至少比現在少得多。 可惜的是我們除了掩藏死回避死漠視死什麽也沒做。仿佛人隻是活過並沒有死過一樣。為活著開辟了太多的內容,死關注的太少了。最好的方式是引入宗教。當整體社會沒有一個良好的宗教環境個體的救贖是較難實現的,因為你至少有懷疑,有反抗有認信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