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125)
2009 (208)
2010 (205)
2011 (219)
2012 (218)
2013 (191)
2014 (158)
2015 (164)
2016 (199)
2017 (249)
2018 (255)
2019 (255)
2020 (210)
2021 (211)
2022 (161)
2023 (185)
2024 (184)
我說的六四,不是六月四日,而是六四年, 一九六四年。
那年,我看了一個電影,名字叫做《小兵張嘎》,那個時候,我可喜歡那個電影了。看來多少遍我記不得了,反正,所有的台詞對話我都會背,而且說得有滋有味的,不比安吉斯當年說的差!
其實,小兵張嘎的那個電影裏麵,我最喜歡的還不是小兵張嘎,而是裏麵那個白吃西瓜的胖翻譯,大熱天的,拿人家的西瓜就吃,還不給錢,多麽滋潤、多麽共產主義的事情呀?
從那個時候起,我自己感覺自己相當有藝術天分:可以演淘氣有誌氣的小兵張嘎,也可以演會說日語英語的胖翻譯官,其實,我演羅金保也沒有問題。《小兵張嘎》裏麵,我演不好的可能就是老奶奶。
後來,我上了學。我們學校裏,有一個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我會好多樂器比如二胡口琴揚琴三弦笛子打鼓敲鑼打釵敲梆子什麽的,所以,我也是毛澤東思想宣傳隊的一員,經常和那些有天賦的男孩子和漂亮但是沒有什麽天賦的女孩子一起排練。
有一次,我們學校排練《小兵張嘎》片段,請來了演技派電影演員葛存壯葛大爺當我們的藝術指導。葛大爺不但是我們請來的藝術指導,葛大爺還是我們街坊。我想,這下好了,葛大爺肯定會讓我演張嘎的。
心裏有了念想,就一直琢磨這個事情。晚飯的時候,我就湊到葛大爺門口假裝偶遇葛大爺,還真巧,葛大爺可能出來拍拖我就趁機和葛大爺說句話:“大爺,您吃了嗎?”
“嘿,你這個小兔崽子,嚇你大爺一跳!”
“大爺,我們學校演節目,您說,我能演小兵張嘎嗎?”
“你演小兵張嘎?有你這麽胖的小兵張嘎嗎?”
太打擊我的自尊心了,我胖嗎?我的臉還真沒有嘎子的臉胖。不過我也沒有灰心,我繼續同葛大爺爭取:“那葛大爺,那您說我能演那個胖翻譯官嗎?”
“去去去,有你那麽瘦的胖翻譯官嗎?”
我瘦?我覺得我挺胖的呀?
“那葛大爺,我能演羅金保嗎?”
“小子唉,你是樂隊的吧,你去給我拉二胡!”
結果,我沒有演成小兵張嘎,也沒有演成胖翻譯官。小兵張嘎讓佩斯演了,胖翻譯官讓小優子演了,我啥也沒撈著,就是在旁邊砸響炮兒了。
隻要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耿耿於懷,如果不是葛大爺扼殺了我的藝術天分,什麽金馬獎、金熊獎、金獅獎、奧斯卡、奧運會、終生成就獎、終身成就獎,那還不都是我的嗎?
子曰:千裏馬不常有,伯樂更不常有!本來可以憑演技輝煌,可是我,非要憑才華吃飯,唉!
《版權藝術所有,翻印耽誤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