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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我下凡於中國北京的一所醫院裏:十二號病房,初生兒編號#111。
我下凡的時間是早晨七點零二分,那個時候,我姥姥已經遍告親友說她將有第一個大外孫子下凡。姥姥的人緣好親朋好友從京城各地騎著自行車來祝賀,烏泱烏泱的來了一大堆。
我下凡的那個時刻,一聲清嘯,整個北京城的樹葉子都在顫抖、鴿子亂飛、風鈴狂響。
胡鬆華叔叔說:讓這孩子跟我學唱歌吧,我教他讚歌!拉蘇榮伯伯說:唱蒙古長調,你是外行,還是跟我學馬背上的蒙古長調吧,袁世海爺爺說,這孩子要繼承京劇的傳統,我要教他。劉秉義大舅說:還是跟我學男中音比較有男子氣概。還有其他人在加入討論,看看我以後的音樂之路向什麽地方發展。
大家炒來吵去,就忘了給我喂奶,結果,我哭啞了嗓子。隻聽有人在陰陰地說:看看,你們吵吵吧,現在這孩子的嗓子,以後隻能吆喝:磨剪子來 。。。。。。。鏘菜刀 。。。。。。這下,斷送了我的音樂啟蒙期。
但是,我天生的喜歡音樂,小的時候,拉茲之歌唱的有滋有味兒的一聽就是吃咖喱長大的,後來,聽卡囉嗦雲遮月的嗓子又練就了穿透牆的本領,再後來,聽小村之戀,唱軍港之夜,唉,我那個時候要是有呂文科當我的老師、哪裏有蔣大為的份兒呀?我要是一個心思唱劉文正,哪裏有王潔實的份兒呀?我要是唱男中音,那可了不得了。但是,我爸爸媽媽忙著抓革命醋生產,忽略了對我的培養。結果,我被王文教湯仙虎侯佳昌陳玉娘納入門下,原來以為是要以音樂為生,誰想到,他們給我隻羽毛球拍子:去,把 Rudy Hartono Kurniawan 給我幹掉!從此,我這個文臣的材料,變成了武將!
其實,我自己是個男低音的天才。喜歡沒事的時候就唱唱伏爾加河呀、老人河呀、密西西比河呀這些同河水有關的歌。那聲音低的呀,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但是,生不逢時,沒有伯樂呀!
北京奧運會的時候又遇到了穀建芬阿姨:阿牛呀,阿姨記得小的時候你唱《丟手絹》唱的挺好的,你現在的嗓子也很好呀,以後阿姨有機會,給你寫一個歌:《丟手機》,我和穀阿姨說,不麻煩您了,我已經寫了適合我唱的歌《丟手表》!
記得沒次在北京唱卡拉OK, 不管是去錢櫃還是去同一首歌,我必須把包間的門給頂死,不然的話,送花的人太多。(要求我不要再唱了。。。。。。哈哈哈)
伯樂呀,你死到哪裏去了?
《版權天才所有,翻印埋沒不究》
注:今天早晨開車,聽 Johnny Cash 的歌,自己也跟著哼了幾句,突然發現,我比他的聲音純、比他的聲音厚,比他的聲音低,唉,天才也有不逢時,空留報複度春秋,哈哈哈
當運動員多好阿,俺還就稀罕這個!
阿牛那時還是小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