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善良的人民已經口誅筆伐攝影這個罪惡的愛好很多年了。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的革命口號已經響徹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雖然,還有很多人前赴後繼地跳入火坑,但是,我已經活明白了,家裏就是一架全幅三個L鏡頭,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再也不投資攝影這個無底洞了。
但是,在我瘋狂於攝影之前,我的另一個病根兒早已被種下,隨著歲月的流逝,潛伏期漸漸消失。。。。。。
讓我情竇初開的是這兩個醜陋的家夥:小的時候,大院裏的電線杆子上麵有兩個巨大的喇叭,從那兩個大喇叭裏,每天都發出不同的聲響:廣播體操的音樂、國際歌、小鐵梅的甜美、柯湘的激情、203首長的穿林海還有帶有山東口音的響馬的口號聲。奶奶的,這倆家夥怎麽這麽神奇呀?
後來,我工作了,領了工資,我攢呀攢呀攢呀攢,用三個多月的工資買了一台咱們上海產的葵花牌錄音機,媽媽咪呀,神奇的很呀,卡式磁帶是香港出的皇冠牌,我錄我錄我錄錄錄,第一首讓我意亂情迷的《小村之戀》就是從這裏傳出靡靡之音的。我的靈魂開始半出竅了。
我是一個有追求的人,一個簡單的葵花牌錄音機怎麽能夠擋住我發燒的步伐呢?很快,我吖普隔銳得了,托人從香港買了一架三洋雙喇叭的收錄機:一大一小兩個喇叭 (雖然我當時不懂為什麽要兩個喇叭,但是,拎著這麽一個家夥,穿著喇叭口的牛仔褲,放著鄧麗君徐小鳳,心顫!),收音機有三個波段,偶爾還能收聽敵台,哈哈,視野真寬廣!
小燒正式開始發了,但是,仍然屬於潛伏期。
幾個月之後,我從北京友誼商店抗出來日本原裝雙卡四喇叭的夏普GF-575,那是當年最拉風,最漂亮,最牛屄的便攜式音響。價格也不貴,大約是我一年半的工資。
當年我騎一輛永久-13型自行車。每天上班就把這個寶貝裝好了,綁在後座上去單位上班,回家之後再帶回來。不但隨時可用聽靡靡之音,還可以隨時監視敵台。磁帶也從兩盤變成了十二盤。(當時日本產的卡式空白磁帶是12元人民幣一盤)發燒的身體蓄勢待發。
那年、那月、那日,我離開了家鄉、離開了祖國、離開了讓我發低燒的夥伴們,遠涉重洋來到了美國,隨身帶一個小的收錄機。
就是這個家夥,陪我度過了幾個月沒有音響的日子:學英語、聽敵台、陶醉於靡靡之音、還被麥當娜小姐那個那個了 。。。。。。後來,我搬家的時候它走丟了。
不久,我在Ohio 的一家電器店花一個月的獎學金買了我第一套豪華的音響:250瓦的功放,雙卡、CD,調頻另外還有五隻喇叭。對我來說,那功能是多了去了!和我那雙喇叭的夏普-575一比,這才是豪華,五個音箱可以任意擺放,於是我買一卷鐵絲連在各個喇叭上,屋子裏東南西北各放一隻,自己再懷抱一隻,那個聲音真的環繞。我陶醉其中,直到有一天,我在教授的辦公室裏聽到這個家夥。
我的導師是加拿大共產黨員,為了全球的解放事業,到美國的大學裏來臥底給來自全世界的學生傳授虛假信息。我在他的辦公室了看到了,聽到了從這個家夥裏放出來的聲音,我楞了呆了傻了暈菜了。怎麽會這麽GOOD, 這麽有層次?
教授上班,天天背著這麽一個大包。從來不備課,但是,很多時候去教室的時候,就顯擺他的這個BOSE.
我第二天就去MALL裏的音響店裏去找:Bose Acoustic Wave Music System. 我的眼睛裏漸漸地滲出了血絲。。。。。
《未完可能待續,版權依然沒有》
問好牛哥!
看來當阿牛的粉絲光有小板凳呀,水壺呀,還不行,還需要一盒紙巾。。。。。。。。。
這車我小時見過,原來就是一輛28錳鋼車呀。一個跟阿牛一樣趕時髦的年輕叔叔買了一輛,60年代末70年代初花了兩百多人民幣。新車到手幾天後就丟了,他不甘心,到處找,終於在北大附中找到了,然後到我家吹牛,我才知道有這麽一種招人惦記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