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西哥之前,被打了幾個月的預防針。墨西哥朋友Ramie不斷地對我和日本人Terada說,墨西哥有多麽多麽危險。具體的事例包括,他的一些朋友被搶劫;他小時候多虧他媽奮勇保護,他才沒被警察叔叔當作小毒品販子抓走,雲雲。本來,人所周知,墨西哥城是中南美洲治安最差的城市之一。所以,還沒準備行裝呢,就開始心裏惴惴不安,這種不安一直都伴隨著我在墨西哥的這一個月裏。
初到墨西哥
飛機傍晚降落在墨西哥城的國際機場。把所有的手續辦好以後,出來找到了巴士售票處,到Cuernavaca的100比索,真不便宜。後來才知道,Cuernavaca和墨西哥城幾乎是墨西哥最貴的城市了。巴士很不錯,算是豪華型的吧。有飲料,有電影,可是看不懂。我就坐在那裏,一會兒看看外麵陌生的街景,長長的一串紅色的尾燈;一會兒看看漂亮的乘務員小姐準備飲料。去之前學的僅有的幾個西班牙詞語中,有一個就是agua(水)。這使我能無視漂亮小姐的一長串西語,直接盯著她手裏的礦泉水,說“Agua, por favor.”(請給我水)。
車子很快就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了。Ramie曾提醒我們,做好兩個小時以上的巴士旅行的準備。因為堵車是常有的事兒。不過,我們很幸運,這一班晚上八點離開機場的巴士沒遇到很多麻煩,九點半就把我們送到Cuernavaca了。十七個小時的飛行加上一個半小時的巴士,還有15個小時的時差,把我和Terada搞得蔫兒蔫兒的。Ramie卻因為快到家了而興奮不已。在巴士站打了電話回家後,我們竟然等了40分鍾才看到Ramie的妹妹Emi開車到達。這是我第一次親身體會到墨西哥人普遍存在的沒有時間觀念帶給我的不便。我很討厭這一點,可是沒辦法。改變一個人都很困難,何況改變一個民族呢。以後還會提到。
從車站到家不遠,也就十五,二十分鍾。客廳裏突如其來的亮晃晃的燈光照得我仿佛剛從睡夢中被人揪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雪白的桌上擺著大紅的墨西哥風格的餐巾,盤子裏是我叫不出名的蔬菜。和我常見到的蔬菜不同,它們看起來像是從很大的圓形果子上切下來的,一片一片,煮過了。其中的兩片,我認出來了,是仙人掌。去墨西哥之前特地了解了一下那裏的食物,才記住了仙人掌是家常菜。將近半夜,我有點兒餓,但也不是很吃得下東西。這黃綠色的仙人掌,帶著粘糊糊的粘液,可把我和Terada難住了。我們隻隨便吃了幾口,就停下了,說不餓。這不禮貌,我和Terada都明白。Ramie的媽媽費心準備了這些食物。很顯然,她很喜歡這些東西,希望我們分享。可是我們無法做得更好了。我忘了我們是否要了點兒墨西哥米飯,總之,一邊吃,一邊讓Ramie翻譯,我們和他父母聊了一會兒。然後,迷迷糊糊中,我們各自洗了澡睡覺去了。我睡在二樓,Terada睡在一樓的書房。
經過長途旅行,終於觸摸到親切的床墊和溫暖的毯子,我很快就香甜地睡著了。
我一直想要去墨西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