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鬆(1900-1995),原名鍾雍田,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與胡宗南為黃埔軍校第一期同學, 積功至獨立旅旅長,抗戰期間,因雲南反攻而於1945年5月11日成為第137位青天白日勳章獲得者。
國共內戰期間,在陝北與彭德懷纏鬥,時任36師師長.1950年到台灣,1970年,去荷蘭定居。1995年病逝。
從軍少年郎
鍾鬆,原名鍾雍田,1900年8月25日(光緒二十六年八月初一)出生於浙江省鬆陽縣樟溪鄉鍾家村(今福村)。父名時光,母劉鳳雲,育有兩子,鍾雍田居長。鍾家世代務農,家境尚可,到了鍾父這一代,家中逐漸重視起文化教育的必要性,鍾時光於是將鍾雍田送入當地的私塾識字,繼入浙江省立第11師範學校學習。1922年鍾雍田畢業後返鄉,在樟村小學(今樟溪鄉中心小學)任教。
1924年初,鍾雍田得知在廣州的黃埔軍校開始招收學員,這對厭倦教學生涯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新鮮的嚐試。於是他響應孫中山的革命號召投考軍校。同時,為了適應革命潮流,他改名為鍾鬆。同年4月,鍾鬆通過考試成為了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第一期的一名學員。就在這個時候,鍾鬆卻突染傷寒,病情逐漸加重,加上校醫誤診無救,竟將其直接送入太平間。所幸同鄉張樹青重新檢查,覺得仍有治愈的希望,便又將鍾鬆領出太平間終將其治愈。但是經過這番折騰,鍾鬆已無重返一期繼續學業的可能,校部經過考慮,遂將其編入軍校第2期炮兵隊(隊長蔡忠笏)第2區隊(區隊長鄧湘瑞)學習。在炮2區隊的23名學員中,日後晉階為將軍者有莫與碩、呂國銓、成剛,以及鍾鬆等四人。在校期間,鍾鬆秘密加入了共產黨,並參加了“革命軍人同誌會”,後因“中山艦事件”發生,鍾鬆又退黨改入國民黨。
鍾鬆入學不久就被編到軍校東征隊參與作戰。在此期間,鍾鬆一邊戰鬥一邊學習,使他能將軍事理論同實際作戰結合起來。1925年6月,他又隨隊參加了平定了滇桂聯軍的叛亂。9月6日,鍾鬆學成畢業,他的第一個職務是軍校軍械處第1庫少尉庫長。1926年3月,軍校第5期將炮兵、工兵兩科師生編組為炮兵團,鍾鬆於此時升任迫擊炮營第2連上尉連長,並隨軍北伐轉戰湘、贛、鄂三省。迫擊炮營編入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炮兵團後改稱第3營,鍾鬆仍任連長。1927年6月,第21師(師長陳誠)增編一個補充團(團長周至柔),鍾鬆調升改團第2營少校營長,此後又相繼參加了進攻徐州、濟南等地的戰鬥中。
1928年7月,國民政府於完成北伐後實行全國軍隊編遣事宜,鍾鬆的第2營在常熟編入第3師(師長陳繼承)第9旅(旅長趙錦雯)第18團(團長李及蘭),鍾鬆仍任第2營少校營長,並率部移駐無錫,擔負地方上的剿匪任務。1929年3月蔣桂戰爭爆發,鍾鬆所在的第9旅隨第2師攻鄂,後進駐漢口。6月,第9旅編入第2師(師長顧祝同),鍾鬆的部隊番號隨之改稱為第6旅(旅長柏天民)第12團(團長李靖難)第2營。同年9月,第2師由三旅六團製整編為兩旅六團職,鍾鬆於此時升任第12團中校團附。11月隨部移駐南京,擔負首都衛戍任務。1930年5月中原大戰爆發時,鍾鬆隨第12團調往隴海路作戰。8月調往平漢路,曾親率一營深入敵後偵察敵情並襲擾西北軍的補給線。10月6日又引導第2師主力進占鄭州。由於鍾鬆在中原大戰中作戰有功,於1931年1月升任第12團上校團長。
中原大戰結束後,第2師移駐潼關。12月,鍾鬆隨部開赴甘肅安定西北地區的混亂局勢。1931年4月移駐河南焦作。同年7月石友三的第13路軍在河北發動叛亂,第2師北調參與圍剿,鍾鬆團作為預備隊使用而未能投入實戰。叛軍覆沒後,第2師又調回河南圍剿紅軍,鍾鬆第12團駐防光山。10月,友軍第12師在潢川被圍,第12團隨第6旅於25日沿商潢公路東進,於27日解圍。12月,鍾鬆調任第6旅(旅長柏天民)上校副旅長,所留團長職務由黃翰英接任。1932年1月,紅軍鄺繼勳部向江家集以西地區發起進攻。第2師新任師長湯恩伯命所屬第4旅、獨立旅分途出擊,親率第6旅沿商潢公路跟進。未料第2師於12日在行至亞港時突遭到紅軍伏擊,負責殿後鍾鬆立即督率第12團在亞港東北端、距前線約四華裏處構築工事,第4旅潰散後,第12團仍堅守陣地並掩護師部撤回潢川。戰後,湯恩伯被撤職,師長改由第1師第2旅旅長黃傑升任。同時第2師因損失過重,部隊在開封整編時由三旅九團製(1931年1月增編一個三團製獨立旅)縮編為三旅六團製,第12團團長黃翰英因指揮作戰不利被撤職,仍調鍾鬆回任第6旅(旅長羅奇)第12團團長。
1932年8月,第6旅參加對紅軍鄂豫皖蘇區的第四次圍剿。15日,第2師第5旅居中向悟仙山、第6旅右向古風嶺、第3師第9旅居左向悟仙山北麓同時發起進攻。鍾鬆的第12團所進展順利,很快便逼進了古風嶺。但在激戰中,擔負主攻任務的第5旅因遭到紅軍五個師的反攻逐漸不支,師長黃傑急調第6旅11團趕赴倒水河以西構築二線防禦工事。結果第5旅不支潰散,第9團團長劉啟雄負傷,奉命增援第5旅的第4旅第8團和趕築二線工事的第11團也隨即潰散,第11團團長周良陣亡。在此情況下,在一線指揮作戰鍾鬆被迫下令停止進攻,隨旅長羅奇集結部隊回援位於白馬斯河東北高地的師部,後得第3師主力增援,終於將紅軍擊退。第2師在悟仙山戰敗後重新改組,其中第5旅因作戰不利被撤消番號。
獨立旅旅長
1933年3月,鍾鬆隨部參加長城抗戰,曾擔負南天門之守備任務,並在372和425高地與日軍血戰數日。12月14日,鍾鬆調到位於保定的軍政部陸軍編練處(主任錢大鈞)補充第2旅,擔任少將旅長(副旅長鍾煥全,參謀主任李炳藻,第1團團長楊文瑔,第2團兼團長鄧鍾梅,第3團團長李傑)。第2旅係軍政部為編練新式陸軍師所成立的試驗性部隊,為保密期間,對外宣稱為旅級單位。這支部隊除所轄三個步兵團外,還直轄有高射炮營、炮兵營、工兵營、通信營、輜重營、特務連、戰防炮連、騎兵連、步兵榴彈炮、衛生連連各一。鍾鬆到任後積極整訓部隊,經兩年苦幹,部隊訓練和基礎配備基本完成。由於此時的華北政治空氣十分緊張,軍委會調集了大量部隊進駐華北以備不時之需。第2旅也於1934年10月進駐北平黃寺,為掩人耳目而改稱第2師獨立旅。
1935年2月,第2師獨立旅奉命調往西北歸第1師師長胡宗南指揮,並參與圍剿紅軍。鍾鬆接到命令後於2月底沿平漢鐵路車運西安,隨後徒步開赴鳳縣待命。同年4月,獨立旅又奉命調防四川昭化,行至青川時紅4方麵軍主力開始沿涪江南岸西上,胡宗南急命鍾旅搶占平武予以堵擊。鍾鬆率部占領平武時後,立即命令所部官兵憑借城內北山和城垣構築工事。此時紅軍業已抵達涪江以南,鍾鬆經偵察發覺江對麵僅有小股紅軍,立即抽調一個營的兵力渡江發起進攻,一舉擊退紅軍。平武局勢穩定後,獨立旅移駐鬆潘。5月11日,鍾鬆被敘任為陸軍炮兵上校。
1935年7月,軍政部根據德國軍事顧問的建議,開始分批編練各師部隊,用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中日戰爭。第一批列入整編的部隊計有十個師,但在檔案中僅見九個師(含教導總隊)的番號。究其原因,這第十個“師”便是鍾鬆的第2師獨立旅(第2師也是首批整訓部隊之一),這個僅僅針對師級單位整編方案中竟然會列入一個第2師下屬的獨立旅,可見軍政部對該部之重視。鍾鬆也因部隊接受整編而入陸軍大學將官講習班第一期受訓。10月,鍾鬆旅調離西北移駐徐州正式實施整編,至1936年8月13日完成改組,同時軍政部還對該旅所屬三個團辦授團旗。
1937年7月,日軍在華北挑起盧溝橋事變。鍾鬆奉命率領所部緊急移駐蘇州,以備上海地區可能發生的戰事。24日,第2師獨立旅抵達蘇州後奉命改稱獨立第20旅,鍾鬆仍任旅長(副旅長楊文瑔)。月底,獨20旅奉命以所屬第658團(團長李忠,原獨立旅第1團)偽稱憲兵第13團進駐鬆江,第659團(團長何藩,原獨立旅第2團)偽稱上海市保安總團第3團分駐吳線、淞滬警備司令部和虹橋軍用機場。8月9日下午五時許,日本海軍陸戰隊中尉大山勇夫攜士兵一名因硬闖虹橋機場,被守軍659團第1營(營長李秀嶺)士兵開槍擊斃。事件發生後,日軍以此為借口大肆調兵。8月13日淞滬會戰爆發後,獨20旅仍駐原防。一天後投入作戰,配合友軍進攻防守粵東中學、愛國女校、持誌大學地區的日軍。
抗戰的61師
8月31日,在吳淞與日軍作戰的第61師因損失慘重而被縮編為一個團,師長楊步飛被撤職。軍政部命令獨20旅充編該師,由鍾鬆升任第61師少將師長(副師長劉安祺,參謀長朱俠,第181旅旅長楊文瑔,第183旅旅長鄧鍾梅)。第61師改組完畢後,受第8軍軍長黃傑指揮,黃氏命該師在唐家宅、陳家行一線沿蕰藻浜右岸阻擊日軍。10月3日,日軍第9師團一部突破友軍第15集團軍防線,致61師左翼暴露。鍾鬆立即投入師預備隊增援,軍部亦調稅警總團第4團增援,經三次爭奪,終於穩住了陣地。第61師在此地與日軍往返爭奪,損失及其慘重,該師第361團團長李忠、第365團團長季韋佩先後殉國。11月7日,第61師殘部根據黃傑的命令開赴鬆江以南的翁家宅、孫家角、得勝港以西構築陣地,以阻擊日軍渡過黃浦江。一天後,第3戰區司令長官部下達了撤離上海的命令,鍾鬆又奉命率領殘部擔負芙蓉山至長安橋鎮一線防務,以掩護戰區主力撤退,至12月5日才結束任務撤至句容整補,並改歸第17軍團(軍團長胡宗南)指揮。
鍾鬆在句容得到了第52師殘部以及新兵的補充,到兩個月後移駐江西桐廬時終於恢複了元氣。1938年5月,鍾鬆率部參加蘭封會戰,27日配合第71軍進攻困守三義寨的日軍第14師團。一天後商丘失守,這使正在圍攻三義寨的國軍側背受到了日軍第10師團的威脅。於是負責指揮蘭封戰役的第1戰區司令長官於29日決定抽調第61師等五個師緊急開赴淮陽、杞縣、龍曲集、楊固集等要點布防以阻擊前進之日軍。鍾鬆指揮所部擔負楊固集的防務,並與防守杞縣的58師取得聯絡,對東北方向實施警戒。29日,日軍第10師團一部逼進杞縣,遭到第58師和第61師的頑強阻擊。兩個師堅持到31日時,戰區長官部根據戰局不利於豫東國軍的事實,下令在前線作戰各部於6月3日開始後撤,鍾鬆的第61師此時已經與日軍纏在一起,為保障部隊安全撤出戰鬥,他決定在入夜後將部分分成兩路分道突圍,一路在友軍第78師的掩護下向鞏縣撤退,一路則跟隨第64軍向禹縣撤退。6月5日,鍾鬆將突圍成功的部隊收攏後開赴湖北麻城休整。
武漢會戰期間,第61師於8月下旬開赴固始阻擊日軍第10師團三晝夜,擊退了日軍的六次進攻。此後奉命退守富金山,配合第71軍作戰。10月12日信陽淪陷後,第61師奉命向鍾祥撤退,但鍾鬆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放棄第71軍軍長宋希濂製訂的撤退計劃,自帶部隊向孝感轉移又經西荊公路,艱難的抵達了陝西興平。鍾鬆在向胡宗南匯報戰況之後,所部被編入第90軍(軍長李文)序列。1939年2月,第61師移駐韓城,擔負禹門至合陽一線的黃河防務。同時,該師撤消旅部,師改三團製(副師長鄧鍾梅,參謀長廖威,第361團團長李秀嶺,第362團團長羅汝正,第363團團長謝清華,補充團團長李朝弼)。6月6日, 鍾 鬆被晉任為陸軍少將。10月,他奉命率部東渡黃河,在晉南鄉寧東南地區集結待命。
1940年6月,日軍向中條山發起進攻,鍾鬆所在的第90軍為了配合第一戰區各部在山區的戰鬥,奉命向晉南地區主動發起進攻,第61師的任務是攻占史村、侯馬,並深入日軍後方開展遊擊。侯馬是日軍在晉南的重要據點之一,更是晉南交通的樞紐。鍾鬆投入三個團的兵力經一晝夜激戰,將位於侯馬已北的史村以及侯馬西南端圍砦攻占,日軍退據東南圍砦繼續抵抗。正當61師準備全殲侯馬守軍時,日軍已調集主力攻擊鄉寧,軍長李文急忙命令在前線作戰的53師和61師迅速回援將日軍擊退,但史村、侯馬再度淪陷。1940年9月,第61師奉命移駐陝西宜川,接替友軍第78師防務,並對中共的陝甘寧邊區實施封鎖。鍾鬆抵達宜川後,自帶師部和第182團進駐宜川,以所第181團擔負茹平堡、平陸堡一線防務,第183團擔負英旺、觀亭一線防務,補充團擔負梁子申地區防務。此後一直到1942年2月21日鍾鬆被調升第76軍(軍長李鐵軍)副軍長為止,第61師始終擔負封鎖邊區的任務。
艱難副軍長
鍾鬆的第61師本非胡宗南係統,當該師受胡氏指揮時,鍾鬆便時刻提防著部隊被吞並的危險。他對於胡宗南推薦進入61師的幹部多數予以拒絕,少數進入者也多半架空。由於鍾鬆在胡氏麾下征戰多年,其勇猛睿智的才幹得到了胡的欣賞,故該師仍能勉力維持達四年之久。鍾鬆走後,繼任者鄧鍾梅仍設法努力維持,但當胡宗南的親信嚴明接任第90軍軍長之後,大肆更換該師幹部,勢單力薄的61師終被胡宗南所控製(這支鍾鬆的起家部隊於1948年3月1日在宜川瓦子街覆沒)。由於鍾鬆並非胡宗南的嫡係,當他到76軍軍部報道後,遭到了軍長李鐵軍等人的歧視。當該軍移駐重慶擔負陪都衛戍任務時,李氏更是將鍾鬆架空,不給指揮之權,但在做了四個月的空頭副軍長之後,鍾鬆的機會還是來了。
當時駐防四川的第2軍軍長李延年升調第34集團軍副總司令,這給了胡宗南吞並該部的機會。鍾鬆的自薦,無疑使胡氏欣喜萬分,一來胡可借提拔鍾鬆使其效忠於己,另一方麵鍾鬆不是自己的嫡係將領,派他去接掌第2軍也可避去閑話。然而第2軍軍長李延年先下手為強,他為避免部隊被吞的事情發生,全力舉薦民團出身的雜牌將領——副軍長王淩雲來接任軍長。是以當鍾鬆興高采烈的前往第2軍接任時,不得不接受軍委會於1942年6月25日發表的王淩雲為軍長、自己任副軍長的事實,不過對於鍾鬆來說,能脫離胡宗南另辟仕途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1942年8月,鍾鬆在瀘州軍部與王淩雲見了麵,他能明顯察覺出這位軍長對自己的提防之心。一個月後,王淩雲奉調中央訓練團受訓,不久軍委會命令第2軍移駐貴州,作為副軍長的鍾鬆也就自然擔負起了指揮全軍移防的責任。當王淩雲於12月受訓返回軍部後,對於鍾鬆“自做主張”的做法明顯不滿,這就更進一步的加深了兩人之間的矛盾。1943年3月,第2軍又奉調雲南祥雲整訓,並開始換裝美械。根據軍委會的命令,接受美械的部隊高級主官必須輪流前往印度蘭姆枷接受美國顧問的軍事訓練。王淩雲在奉命前往受訓之時,將親近鍾鬆的第9師師長張金廷和團長李劍霜等人一起帶走,留下自己的親信——第76師師長夏德貴等人監視鍾鬆的一舉一動。當王結束了為期六個星期的訓練後,又將鍾鬆和夏德貴等人派往印度受訓,以減少鍾對第9師和新編第33師的接觸。
鍾鬆對於王淩雲的提防自也心知肚明,為避免矛盾繼續加深,他極力尋求解決方法之道。1943年秋,一種名叫“回歸病”的傳染病席卷順寧、雲縣、鎮康等地,使駐防在這些地區的第2軍官兵感染達1000餘人。鍾鬆在無人有把握解決這一問題的情況下,主動深入士兵基層調查探訪,並積極采購藥品予以治療。此外他還以王淩雲的名義同滇西地區的少數民族取得聯係,並在他們的協助下取得了大量的日軍情報。這些努力,終於使王淩雲等人減少了對他的戒備。
1944年4月,第2軍編入第11集團軍序列,並準備對盤踞在滇西的日軍發起反攻。鍾鬆與王淩雲商訂,由王指揮第76師向平戛發起進攻,隨後由鍾鬆指揮第9師向象達發起進攻,留新33師為預備隊。5月13日,第76師率先強渡怒江,向盤踞平戛的日軍發起猛烈進攻。15日,鍾鬆指揮的第9師也渡過怒江向象達發起了進攻。象達的日軍雖然隻有一個中隊,但日軍憑借堅固的防禦工事拚命抵抗。擔負主攻任務的蔣治英第27團激戰數天仍無進展,鍾鬆便要張金廷將27團撤下,改派李劍霜的第25團投入戰鬥。李團長以兩個營在正麵進攻,以第3營在濃舞霧的掩護下繞到日軍側翼的一個高地上,一麵以火力壓製日軍遊動部隊,一麵指引炮兵對日軍掩體發起射擊,兩天後,日軍不支於6月23日放棄陣地向芒市撤退。象達光複後,鍾鬆繼續指揮第9師主力投入到圍攻芒市的戰鬥中。
日軍在芒市外圍設有堅固的防禦工事,且火力配備巧妙,給進攻的第9師造成了重大傷亡,經過一個月的猛攻,第9師僅攻占了壩竹尖山和銅寶嶺兩處據點,但自身已無力單獨發起進攻,鍾鬆被迫命令所部改攻為圍,等待後續部隊的增援。當友軍於9月23日、11月3日先後收複平戛和龍陵後,皆陸續抵達芒市並投入進攻。11月19日夜,鍾鬆指揮的第9師突入芒市,並攻占了日軍第56師團部,繳獲該師團關防印信。隨後其餘各師也先後攻入芒市,於11月20日肅清殘敵。第9師在進攻中傷亡較重,故在芒市收複後奉命留駐該地休整,鍾鬆則奉調重慶中央訓練團受訓,並兼任第1大隊大隊長。軍事委員會鑒於鍾鬆在芒市攻堅戰中的功績,於1945年5月11日授予其青天白日勳章,是為該勳章第138位獲得者。
陝北超級軍
鍾鬆在滇西的表現受到了胡宗南的注意,遂決定將鍾調回並提拔為軍長,以收為己用。1945年4月13日,鍾鬆被發表為新編第7軍中將軍長(副軍長蔡洪範,參謀長曾潛英,暫編第24師師長宋子英,暫編第25師師長劉英,暫編第26師師長李樹榛)。新7軍原為反正偽軍改編而來,由於沒有靠山,胡宗南將該部收編後將部隊縮編為暫24、暫26兩個師,另以自己的精銳——第8戰區突擊兵團改編為暫編第25師,並將該部由甘肅調往晉南。鍾鬆在第2軍雖然功成名就,但身處是非之地,終難 以同雜牌將軍為伍。此番得胡宗南提拔為軍長,深感胡的知遇之恩,遂欣然上任。由於該軍長期未賦予作戰任務,軍事委員會在整軍計劃中將該軍裁編,鍾鬆則在7月9日被發表為第36軍中將軍長(副軍長顧錫九、朱俠,參謀長張先覺,第28師師長王應尊,第48師師長何奇,第165師師長李日基,暫編第15師師長康莊,暫編第59師師長盛文)。
第36軍,原為軍事委員會用於封鎖中共陝甘寧邊區的一支戰略部隊。1945年7月,胡宗南為防八路軍於抗戰勝利之後在陝西地區“做大”,便向前往西安視察的蔣中正提議編組特種軍,以長期擔負封鎖任務。一來可增強各封鎖部隊的實力,二來在表麵僅對延安方麵使用了一個軍的番號,避免了輿論影響。胡宗南在得到蔣氏的批準之後,選定以第36軍為基礎實施改編,使軍轄有五個師,每個師轄有四個團,各團又都以四四製編組,全軍官兵達7萬餘人。其守備線西起甘肅固原,經慶陽、平涼、榆林、洛川至宜川,封鎖線長達1300餘裏。對於軍長人選,胡宗南決定以曾經執行封鎖任務達一年半的鍾鬆來擔任軍長。
鍾鬆到任僅兩天,國共雙方就因“淳化事件”而發生了軍事衝突。7月11日,駐防淳化的陝西省保安第2團在團長劉文華的率領下投奔八路軍。胡宗南即以此事件為由,準備調集36軍奪取長期為八路軍占據的囊形地帶(指宜君向南折經同官、耀縣向西經淳化,再向北折經栒邑至正寧地區),但未獲準。14日,駐防方裏鎮的保安第3團發生兵變,其所屬兩個排在攻占團部驅逐團長曾海蕃後也投奔了延安。17日,八路軍陝甘寧晉綏五省邊區聯防軍應淳化民眾的要求,調警備第1旅3團第3營進駐該城維持治安,並於18日完成任務後撤回原防區。中共的這些行為再次觸動了胡宗南的神經,遂於19日集中十一個師的兵力在東起黃龍山、西至正寧縣200裏的廣大地區,準備發起進攻。
7月20日,鍾鬆的暫59師在騎兵第2師的配合下由淳化進至方裏鎮以南地區。21日,暫59師師長盛文指揮所部向爺台山八路軍守軍第771團的六個連發起進攻,暫15師師長康莊也於此時向土橋方向發起進攻,同時參戰的還有配合暫59師進攻爺台山的騎2師,以及進攻上下牆村的暫52師。兩天後,第123師在炮兵火力的掩護下攻占了爺台山以南的十多個村莊。同一天,預備第3師亦投入戰鬥。雙方激戰至27日,八路軍第771團不支被迫後撤,爺台山遂為暫59師占領。8月8日,八路軍陝甘寧晉綏五省邊區聯防軍集中五個旅的兵力實施反擊,駐守爺台山的暫59師第3團五個連堅持到8月10日全部覆沒。盛文見八路軍已調集重兵反撲,便將情況報告給鍾鬆,鍾鬆又緊急上報,最終胡宗南認為陝北共軍主力已經集結,繼續進攻徒勞無意,便命令停止戰鬥,出擊各部皆退回原防。
抗日戰爭勝利後,鍾鬆先後獲頒忠勤勳章(1945年10月18日)和勝利勳章(1946年5月5日)。1946年4月,第36軍根據國防部的計劃開始整編,胡宗南為保該軍實力,自行將36軍整編為“特種師”,所轄三旅皆以乙種加強旅編製改編。當其他各軍都縮編為三旅六團製的整編師時,鍾鬆的整編第36師卻是三旅九團製。此時該師轄有整編第28旅(旅長徐保)、整編第123旅(旅長劉子奇,原暫59師)和整編第165旅(旅長李日基)。然而到了同年8月,國防部堅持命令該師整編為三旅六團製師,胡宗南與鍾鬆商定,將規定要裁編的三個團改為師屬的三個獨立團,以額外編製自發經費的方式維持該師實力,使其官兵數額仍維持在3萬人左右。
就在整36師剛剛完成名義上的整編之時,國共和談的破裂使其卷入了內戰的旋渦。8月3日,胡宗南抽調整28旅、整123旅分別配屬整17、整1兩個師進攻中共豫陝鄂軍區。8月19日,鍾鬆又自帶整165旅主力推進至隴縣,準備同整48旅、整新1旅等部在千陽、隴縣地區圍殲從河南返回的中共南下縱隊359旅。另一方麵,中共陝甘寧晉綏聯防軍為使359旅順利進入陝甘寧邊區,以所屬警1旅和地方遊擊隊分三路向正寧、栒邑、土橋發起進攻,守軍整48旅143團未能及時作出反映,連失關莊等九處據點。鍾鬆見後方生變,急調整123旅367團在陝保10團的引導下回援,並向關莊發起進攻。23日,正當鍾部主力在隴縣以南的大、小底村與359旅交戰的時候,胡宗南誤判共軍359旅會由平涼向西前進,急調鍾師前往瓦亭一帶堵截,結果使359旅向西經馬鹿鎮突破封鎖線成功進入陝北。此戰鍾鬆得不償失,既沒能收複失地,也未能完成堵截任務。此後鍾鬆的整36師在囊形地帶與陝北共軍對峙,期間一度調整28旅增援榆林、整123旅協攻關中分區、整165旅進攻囊形地帶,以致戰區要求於1947年1月實施的整訓計劃也未能完成。
1947年3月,胡宗南集結整編第1、第17、第27、第36、第76、第90等六個師的兵力進攻陝北。鍾鬆的任務是指揮整123、整165兩個旅由洛川經牛武鎮向延安進攻(整28旅留守宜川,4月調防榆林),在占領西南地區後止於棗園。此外在總攻發起的前兩天,副師長顧錫九奉命指揮師屬三個獨立團、三個省保安團向保安地區發動佯攻以吸引共軍注意。3月14日拂曉,整36師作為左兵團主攻部隊按時發起進攻,順利占領交道鎮、牛武鎮。16日,整36師擊退共軍西野1縱的阻擊,其整165旅攻占板橋屯,整123旅攻占甘泉。18日,整36師又攻占大小勞山,並在三十裏鋪同友軍勝利會師。當友軍整1旅於3月19日占領延安的消息傳來時,國防部開始陸續給參戰將領授勳頒獎,作為進攻延安的有功將領之一,鍾鬆於5月28日獲頒四等雲麾勳章。
援榆林前後
胡宗南在占領延安後,便將重點放在殲滅陝北的共軍主力上,於是鍾鬆又馬不停蹄的率領所部往返奔走於無定河至三邊、西蘭路至古長城。整36師不但尋找共軍主力數月無果,加上友軍覆沒的消息接連傳來,使該師官兵士氣低彌,怨聲載道。1947年7月,榆林守軍遭到西野兩個縱隊包圍,胡宗南一麵命令先期進駐榆林的整28旅歸鄧寶珊指揮外,又急命整36師馳援。根據胡宗南的命令,整36師應“以迂回為主,避開綏德、橫山正麵匪之阻援,改循保安、靖邊,出長城,沿伊盟南端邊緣挺進,出敵不意,一舉進出榆林;進抵榆林周邊後,應與守城友軍切取聯係,合力內外夾擊而捕殲之”。
根據命令,整36師主力於8月7日開始繞道橫山西北,鍾鬆自率一個加強營攜帶五天幹糧為先頭部隊,日夜兼程的向榆林增援,途中順利繞過共軍新4旅的阻擊防線,於8月12日進抵距榆林30裏外的蘇莊子、天鵝海子地區。此時圍困榆林的共軍在經過兩次猛攻依然無果且援軍逼近的情況下,被迫於8月12日黃昏時分撤圍他去,榆林之圍遂解。8月14日,鍾鬆進入榆林,受到了鄧寶珊等軍政要員的熱烈歡迎,鍾鬆以解圍有功獲頒四等寶鼎勳章(1948年1月1日頒發)。當地報紙也大肆宣傳,並謂其“行動神速巧妙,出其不意,榆林城不戰而解圍”。同年7月,整36師所屬三個旅皆奉命恢複三團製,鍾鬆便以原來的三個獨立團分別歸還各旅建製。
8月15日,西安綏署錯誤判斷共軍主力被包圍在米脂縣以北、長城以南、黃河以西、無定河以東的中間地區,便命整1、整29兩軍主力沿鹹榆路北上,命整36師從榆林南下,以南北夾擊之勢將陝北共軍主力一舉殲滅。整36師經過長途跋涉至榆林已疲憊不堪,鍾鬆在接到命令後隻能硬著頭皮帶著整123旅和整165旅共四個團的兵力去執行任務。鍾鬆以整123旅旅長劉子奇指揮所屬兩個團和整165旅一個團為前隊,繞過沙家店向烏龍鋪前進,自己則指揮師直部隊和整165旅主力為後隊,在沙家店以西地區跟進,兩路部隊準備在烏龍鋪與整29軍主力會師。這些計劃看似胸有成竹,但胡宗南及屬下將領卻不知整36師已經逐漸進入了共軍所精心布置的陷阱。
8月18日,劉子奇的前隊與西野3縱在烏龍鋪以北遭遇,隨即鍾鬆的後隊也在沙家店與西野1縱發生戰鬥。起初鍾鬆以為當麵共軍僅是小股阻擊部隊並不以為意,但戰至19日已察覺同己部作戰的正是共軍主力,且有被全殲的危險。鍾鬆急忙命令劉子奇的前隊迅速向師部靠攏,以便使部隊能集中在一起固守待援。但劉子奇怕在途中遭到伏擊,隻派了配屬作戰的孫鐵英493團執行命令,自己的部隊仍僵持在原地。由於劉子奇的錯誤決定,直接使整36師被共軍分割在沙家店和常家高山。鍾鬆在20日見整123旅援軍仍舊未到,而自己正麵已經有西野兩個縱隊的兵力,知道形勢已萬分危急。17時,師部防線被共軍突破,鍾鬆被迫帶著師直部隊和整165旅乘無定河尚未漲潮之際,徒涉突圍。另一方麵,被包圍在常家大山地區的劉子奇部也遭到了西野新4旅和教導旅的圍攻,該部堅持到中午時分被迫分兩路突圍,但最終潰散,劉及其參謀長羅秋佩、團長楊逢震、謝挺歐等盡皆被俘。
打不死鍾鬆
整36師在沙家店雖然損失6000餘人,但主要是整123旅2個團,全師尚存7個主力團。胡宗南一麵命令鍾鬆帶著整123旅殘部開赴西安整補,一麵將駐防榆林的整28旅調回歸建,整165旅則因建製完整,奉命開赴綏德擔負城防任務。同時,李日基升任整36師副師長,團長孫鐵英升任整165旅旅長、整123旅旅長由朱俠擔任,整28旅旅長由李生潤接任。10月,鍾鬆率領4個旅衝破徐向前的狙擊,解了運城之圍,並一舉燒了城下的4萬塊門板,導致晉南解放區幾十萬群眾過了一個寒冷的冬天。11月,鍾鬆帶著整36師主力移駐宜君,另調整28旅移駐靈寶、陝州。
1948年3月9日,陝北共軍在瓦子街戰役重創整29軍主力之後繼攻洛川(宜瓦戰役),胡宗南急調已整補完畢的整36師馳援。圍攻洛川的西野第3、第6兩個縱隊連攻22天未能得手,而整36師又已推進至蒲城,遂撤圍而去。4月17日,整203師又在邠縣、永壽地區受困。整36師奉命增援,但進至乾縣時整203師已經潰散,鍾鬆遂命所部停止待命。23日,整36師又奉調馳援鳳翔、寶雞,並乘共軍主攻寶雞之時收複鳳翔,隨後向隴縣沿公路尾追共軍。5月初,整36師在攻占荔鎮後繼續經寧縣、正定向東北沿公路追擊,至同官而止。這時的鍾鬆抓住戰機,一改前一階段行動謹慎的做法,以日行百裏的速度高速突進,連續數次衝散後撤共軍的行軍縱隊,致使西北共軍蒙受重大損失,彭德懷跺腳稱其為“打不死的鍾鬆!”(西府隴東戰役)寶雞丟失時,守軍整76師師長徐保戰死,鍾鬆於是保薦自己的副師長李日基接任整76師師長。當整36師進至同官後,鍾又保舉整123旅旅長朱俠為副師長,由方曉鬆接任旅長。
1948年7月28日,胡宗南集結了四個整編師的兵力分左右兩路進攻共軍黃龍解放區。鍾鬆的整36師作為左路,由白水進攻石堡。30日,整36師在進占馮原、劉家窪地區後,鍾鬆發現了共軍有圍殲己部的企圖,於是立即命令所部改攻為守,他以整28旅居左,於澄城之魏橋、馮原、壺梯山一線占領陣地;整165旅居右,西接壺梯山東側,東至熊村、劉莊一線占領陣地;師直屬部隊位置於壺梯山以南之東柳村;整123旅居於師部之後,作預備隊。鍾鬆希望能依托壺梯山為主要支撐點,將陣地構築成一個要點式防禦體係。此外,他將情況報告第5兵團司令部,請求司令官裴昌會派部增援,但等來的卻是裴氏轉來西安綏署關於馮原鎮並無共軍主力的電報,拒絕派兵。
8月8日,西野以第2縱隊向馮原鎮的整36師主支撐點——壺梯山發起猛烈進攻。守軍第82團僅堅持了一小時就被擊潰,團長董文軒帶著幾十人狼狽逃到整28旅旅部向旅長李規報告。鍾鬆沒有想到壺梯山會如此之快的丟失,該地一失全師陣地都將受到鉗製。他在同副師長朱俠、參謀長張先覺商議後決定放棄馮原,全師在入夜後沿馮(原)澄(城)公路撤退,並命整28旅擔負掩護任務。然而整28旅旅長李規在接到命令後未等師部行動即自行撤抵澄城,使整36師主力失去掩護。鍾鬆帶著整123旅主力迅速突圍,得以安全脫險,由副師長朱俠指揮的師部和整123旅一個團於8月9日在楊家窪被共軍追上,副師長朱俠在督率所部突圍時陣亡,參謀長張先覺、國防部戰地視察管馬國榮、高級參謀李秀先後被俘,整165旅主力則在王莊鎮被圍,孫鐵英在共軍準備發起進攻時冒雨先行突圍,僅第494團團長陳定被俘,大部脫險。
鍾鬆在脫險後於12日奉命帶著部隊移駐大荔整補。12天後,即8月24日,西安綏署主任胡宗南前往大荔召開軍事會議,並在會中將整28旅旅長李規、第82團團長董文軒送交軍法會審。隨後綏署參謀長沈策開始檢討馮原戰役得失,並批評了整36師部署失誤以及鍾鬆沒能貫徹西安綏署的作戰意圖。鍾鬆見綏署避開判斷失誤見死不救的責任,反將罪名全部加在自己身上,當即站起反唇相譏,搞的胡宗南下不了台,氣的胡宗南當場宣布給他以“撤職留任”的處分。12月25日又被調任西安警備司令部中將司令,就這樣離開了指揮達三年之久的部隊。
浪跡天涯路
1949年2月,鍾鬆調任第5兵團(司令官裴昌會)中將副司令官。又過兩個月後調升為第12編練司令部中將司令官(參謀長陳廷縝)。該編練司令部原為1948年成立的陸軍總司令部第5訓練處,負責西安綏靖公署所轄部隊的補充任務。鍾鬆前往西安的司令部到職後,即接手第114軍和第338師等部的編練工作。但隨著胡宗南在西北地區的節節敗退,鍾鬆被迫於1949年5月指揮所屬機關移駐關中。同年8月,第114軍因兵員不足被撤消番號,所屬兩個師補充給其他野戰部隊。至此,鍾鬆手中已無編練任務。9月16日,西安綏靖公署改編為川陝甘邊區綏靖公署,第12編練司令部也隨之裁撤,鍾鬆見戰局已不利於國府,便在結束了成都辦事處的事務之後,以治病為由前往香港避難,躲開了胡宗南部在成都覆沒的命運。
鍾鬆抵達香港後以開餐館維持生計,並根據胡宗南的要求收攏由四川脫險至香港的閑散軍官。1950年4月,已經撤往台灣的胡宗南派遣秘書徐先麟和第27軍副軍長吳俊前往香港聯絡舊部,於是鍾鬆等滯留香港的軍官全部前往台灣,鍾被任命為“國防部”參謀總長辦公室中將高級參謀。1951年3月17日調任“江浙反共救國軍”總指揮部(總指揮胡宗南,化名秦東昌)中將副總指揮。9月9日,鍾鬆隨同總指揮胡宗南,以及參謀長馮龍、政治部主任沈之嶽、第1處處長張銘梓、第2處處長劉慶曾、第3處處長胡複威、第4處處長陳開椿、總務處處長袁書田、電訊處處長王微等人在基隆港乘203號中字登陸艇前往大陳視事,協助胡宗南部署防禦,並將各路遊擊部隊整編為六個突擊大隊和一個海上突擊總隊。1952年6月,鍾鬆兼任“浙江省”政府(主席胡宗南)委員、軍事處處長。1953年7月救國軍裁撤,鍾鬆奉命將軍務移交新設立的大陳防衛司令部。8月調任省政府代理主席。1954年9月省府裁編,鍾鬆入國防大學聯戰係第三期受訓。1955年3月畢業後派任“陸軍總司令部反共救國軍”指揮部中將指揮官,常年與人民解放軍在江、浙沿海交鋒。
1965年1月,鍾鬆以陸軍中將的官位退為備役,後一度出任“行政院”(院長嚴家淦)僑務委員會委員。1970年往返旅居荷蘭、美國,同僑居當地的子女團聚,後曾當選美國華盛頓大華府區黃埔軍校同學會的榮譽會長。1988年3月16日,鍾鬆攜麽子鍾長安首次回到鬆陽探親,先後拜見了鬆陽縣委、縣政府、縣委統戰部、縣僑務部門等單位的領導,並在統戰部的聯絡下同昔日舊部聯誼。同時,他還主動捐贈人民幣一萬元給樟溪鄉鍾家村修路。1995年3月7日,鍾鬆因骨髓癌醫治無效,在荷蘭林堡(Limburg)省維特(Weert)市去世。後葬於阿姆斯特丹西郊(WESTGAARD)墓園。
家庭與子女
鍾鬆原配葉娟弟(浙江鬆陽人,1995年在美國波士頓去世),1934年離婚後再娶盧斐英(浙江黃岩人,2006年7月21日在荷蘭維爾特鎮去世後與鈡鬆同穴,葬於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Westgaard墓園),共育有三男五女。其中葉娟弟育有鍾定蘭(女)、鍾唐宗;盧斐英育有鍾定梅(女)、鍾秦娥(女)、鍾斯美(女)、鍾藹麗(女)、鍾永昌、鍾長安。這些子女分別居住在台灣、美國波士頓、華盛頓和荷蘭維爾特、海牙等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