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疫情時代 六)
-- 本文略有虛構,若有雷同,多半不是巧合
第二天的會議不多,上午開完會後就想到酒店裏的法國餐館,畢竟早餐做的那麽驚豔,正餐肯定更棒,不試試實在可惜。K先生跟我一拍即合,當下訂好桌子,中午就去大快朵頤。
中午的餐廳人不太多,沒等多久就輪到了我們。之前吃早餐時,我已經掃了一眼他們的正餐菜單,看到了蝸牛還有鵝肝這些開胃菜。老美幾乎都很推崇法國人推銷的這些小菜,什麽蝸牛,牡蠣之類,似乎都是什麽高級菜品,而我對蝸牛向來感覺一般,認為還不如麻辣螺螄鮮美下酒;至於說牡蠣,不管是生吃還是蒜蓉或奶酪或油煎等各式熟食的吃法,抑或是歐美各地都在不斷炫耀普及的所謂當地品種,在我看來都是大同小異、不值一提,屬於比較樸素沒真正見過世麵的吃法,或者是有點缺乏文化自信,阿諛諂媚的嫌疑。如果讓他們到廣東番禺或者潮汕一帶,領略一下當地海鮮美味的各種花樣,就好像整天吃漢堡肉餅的肉食愛好者到了揚州,真正見識過獅子樓大獅子頭的精妙,才會明白井底之蛙這個成語的內涵。
但鵝肝是個例外,法式鵝肝最常見的吃法有兩類,一類是冷食,做成了鵝肝醬那種,抹著麵包吃;另一類是熱食,整塊鵝肝煎了吃,由於這種鵝肝是把鵝喂成脂肪肝之後才會取出食用,所以味道會極其肥嫩,當然它脂肪含量很高,有點類似於日本神戶的和牛,吃多了並不健康,所以隻能偶爾給自己打打牙祭。好在這種吃法在美國很少見,畢竟鵝肝醬更容易製作和保存,所以絕大多數美國餐廳裏的鵝肝都是冷食的版本。當服務員告訴我他們的鵝肝兩種都有,可隨意選擇時,我立馬來了興趣,並點開了酒單選擇紅酒。K先生看我興致這麽高,立刻也要求來一份同樣的鵝肝,說必須試試看。
不得不說,我對這家法式餐廳的廚子相當佩服,這鵝肝煎的外脆裏嫩,鮮美多汁,配上一杯幹紅尤其出彩,連K先生也連聲“抱怨”我:“你太壞了!我吃了這個鵝肝後,再回美國就沒法吃鵝肝了。”我告訴他,在新奧爾良那邊能吃到,但這種館子的確為數不多,至於在加州,這種鵝肝早就被禁,連冷食版都吃不著。午餐另外點的羊排也不錯,不過沒什麽太驚豔的地方,雖然鮮美但偏瘦,口感略差。吃完後K先生意猶未盡:“必須再來品嚐一次,試試他們的牛排。”
我說:“晚上已經有朋友安排好了,我帶你去金融街吃日本小吃。”
應該說這些年日料在亞洲國家的營銷是相當成功的,上海最貴的一些館子當中有不少都是日本料理,新加坡這邊也很火。所以當X先生提出晚上請我們去吃日本小吃時,我並不奇怪。更何況這家夥癡迷於滑雪,每年冬季都要去北海道滑雪一兩個月,對於日料的鑒賞力應該相當不錯,我倒很有興趣跟他品嚐一下他喜歡的日本小吃店。
X先生早些年在歐洲工作,後來在新加坡創立了一家對衝基金,知道我來新加坡本來說要帶我去家裏喝酒,後來得知我這邊還帶了一個老外朋友,就臨時改了去飯店,“畢竟外國友人來了還是在飯店吃更容易保證質量,以免在家做的不對胃口。”我開玩笑說,你那廚藝估計隻能靠你的藏酒才能平衡一下總體水準,還是去飯店簡單,愛吃什麽點什麽。
下午按約好的時間,X先生開車到了酒店接我倆,我一看是特斯拉,樂了,“你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去哪裏了?怎麽開起了這麽土的加州的電車?”
他嘿嘿一笑說:“那輛車被一哥們收藏到他的私人博物館去了,他看到我的車說收藏係列裏就差這一輛,出了高價非讓我割愛,我正好想換電動車,於是就賣給他了。”
我說“你小子肯定賺了吧,連賣私家車都能產生投資回報,真是不折不扣的投資專家!”
他哈哈大笑。
一路上K先生很好奇的問起特斯拉在新加坡的售價,X先生笑著告訴他:“這裏什麽都貴,但關鍵還不是車子售價,因為要限製車輛總數,在新加坡注冊新車牌的費用會超過車子本身的價格。”K先生聽完非常詫異,點頭說:“美國的生活成本的確要便宜得多。”
。。。
車子在大家的閑聊中到達金融街,這裏離X先生辦公室和住所都很近,平時經常光顧這裏。他徑直帶我們到了一家日料店,說這裏擅長各種小盤菜,當然也少不了清酒。他看K先生酒量不錯,於是小瓶喝完後就直接點了一大瓶放在冰桶裏。我說:“這是不醉不歸的節奏嗎?你怎麽開車回去呢?”
“自動駕駛唄!”
我哈哈大笑道,“這才是你換特斯拉的關鍵原因吧。”
跟金融圈的朋友聊天自然少不了談論股市和全球市場,X先生深耕股市多年,又是成功的對衝基金創始人,見地肯定不一般。酒還沒喝到一半,他的一番言談已然讓我和K先生大跌眼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