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是臘月,暖冬無雪。你來了,踩著我腳下柔腸般的小徑,褐色落葉在輕輕的腳步下淅淅響著。你撫摸黧黑的虯枝,對我說:錯過秋季,隻好再來。我沒有以藤蔓的纏綿挽留你。你獨自消失了,剩下以光禿禿枝條撐起的天穹。
然後,我執拗地積聚力量,把你所錯過的重現於世。看啊,我奮力迸開枝梢青色的表皮,讓葉子重新紛披。然後,我以地母賦予的鮮血,源源輸入葉脈,一似江河灌溉土地。
在第一場秋霜橫渡星河時,我的身軀撒出婆娑的鮮紅。黎明,連燦爛的晨曦也在我的營壘前敗退,看啊,滿樹的血,滿山的火,我為你當了一次最浪漫的縱火犯。
你說你不用涉進火場,隻以攝影機的長鏡頭問候我。
楓的照片,藏著你的笑。醉的林海,終於兌現你的期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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