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鬥雞

十三、鬥雞 

 搬到黑幫大院後，我們還會與以前院子裏的孩子們一起玩。有一陣子興起了鬥雞。我們在家門口搭了雞窩，養了一群雞。其中有一隻白色公雞。小唯的哥哥弟弟亞男和小鳴有一隻雜色的大肉雞。當時那隻大肉雞是院子裏的常勝將軍。家家公雞都敗在它威武之下。 

海峯小平和我反複商量如何能使普通公雞與大肉雞搏鬥。媽媽是四川人，常吃辣椒。聯想到她脾氣不好，我們猜公雞吃了辣椒也會有脾氣。因此我們發明了喂辣椒。因為有熱鬧可看，姐姐對此事是默許的。我們讓白公雞正式出戰大肉雞之前迎戰了幾隻它的手下敗將。每次戰前都喂它紅辣椒。白公雞全勝。有一天我們給白公雞喂足辣椒後抱著它去找大肉雞挑戰。剛開始大肉雞根本沒把我們的白公雞放眼裏。它身體建碩，大小頂三個白公雞。它悠哉地圍著小白散步。沒想到小白見大肉雞圍自己轉悠，脖子上的毛都直起來了。我們圍觀的孩子們拚命喊：咬！咬！小白還沒醒悟已被大肉雞咬出血了。辣椒不是白吃的。小白一邊撲騰地躲開大肉雞的尖嘴，一邊攻其不備狠咬大肉雞。兩隻雞你咬我幾口我叮你幾下，難解難分。圍觀的孩子們連跳帶叫，興奮非常。後來大肉雞一身肉實在蹦不動了，隻能趴下，不再反擊了。我們抱著小白凱旋而歸。麻煩接踵而來。我們的小白公雞渾身血跡斑斑，這要讓媽媽看見，我們全都有麻煩。所以那天媽媽回家時，我們輪流盯著小白，嚴防它出現在媽媽的視線之內。（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