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華爾街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因我自橫刀向天笑 故我自立馬冷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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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時刻沒有過去

(2009-05-03 20:43:22) 下一個
最糟糕的時刻沒有過去

  位於曼哈頓區的花旗集團中心大廈是美國紐約最雄偉的摩天大樓之一,有200多年曆史的花旗集團,被譽為當今世界資產規模最大、利潤最多、全球連鎖服務性最強的金融服務性集團。受金融海嘯影響,這家強大的美國“金融帝國”公司也遭受重大打擊,股價從最高時的60美元一度跌到1美元,甚至傳出破產的消息。

  事實上,花旗集團副主席、花旗銀行總裁兼首席執行官威廉·羅茲在2年前就已經預見到這場危機,但他仍未能使花旗集團免於災難之外,日前CBN特約記者在紐約對威廉·羅茲進行了獨家采訪。

  糟糕的時刻仍未過去

  白岩鬆:現在對未來的判斷,人們似乎有兩種不太一樣的看法,有的人認為可能最糟糕的、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還有人認為最糟糕的和最危險的還會在將來到來,你的看法是什麽?

  羅茲:我第一次談論市場動蕩和泡沫是在將近兩年半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新加坡會議期間。2007年3月我在《金融時報》頭版發表了一篇文章,預言市場將有一次急劇震蕩,因為存在經濟泡沫。

  所有這些泡沫在2007年7月底和8月初破滅,也就是我寫那篇文章三個半月以後,以及我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新加坡會議上預告這一前景近一年之後。

  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不幸的是,多數人並不把我的話十分當真,因為他們並沒有預見到泡沫不久就將破滅。我是少數試圖發出警告的人之一,希望大家今後小心投資,小心放貸,我還是少數指出衍生品市場未能真正經受危機檢驗的人之一。

  我認為我們所麵對的是一場全球性衰退,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或者經濟大蕭條以來最為嚴重的衰退。

  我認為,形勢在今年,即2009年底以前或許2010年以前不會有轉機,至少是在美國以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是這樣,或許會有例外,中國可能會是一個例外。所以,我們至少還要承受一年時間,肯定還有三個季度,世界經濟將處於非常艱難的時期。一些人認為,這場危機會持續三到五年時間。一些悲觀主義者相信,我們隻是走過了一半的艱難時光。

  白岩鬆:還會有更嚴重的時刻來臨嗎?

  羅茲:(最糟糕的時刻)沒有過去,我認為一些國家的實體經濟還將受到影響。這就像是一股浪潮,席卷世界,首先衝擊美國,繼而衝擊歐洲,然後傳導到新興市場。我去年為新興市場可能受到的影響非常擔憂。我們已經看到貿易量急劇下降。貿易量下降,亞洲尤為明顯,而且不隻是亞洲,是一個全球現象。

  遏製保護主義

  白岩鬆: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裏頭,在世界的很多國家都突然間把金融界人士、銀行家看作是敵人,看作金融危機的肇事者,認為是貪婪造成了這一切,你覺得這樣的評價公平嗎?

  羅茲:我覺得這是一種公平的說法。過去我們和歐洲人有一種傾向,喜歡教訓新興市場的許多國家,教如何管理他們的經濟。這一次,問題從這裏以及歐洲的一部分開始,然後不幸地輸出到其他國家。

  所以,這是一種公平的說法,問題是從美國開始。因此,美國經濟要盡早恢複增長,這就變得尤為重要。

  白岩鬆:你是否會去思考,過去我們做錯了什麽,而將來我一定是要改變它的?

  羅茲:就像經曆任何危機一樣,我們有許多教訓需要汲取。這些教訓不僅適用於金融機構,還適用於全世界的政府和監管機構。

  我覺得對金融機構本身而言,非常重要的是應該著力於風險管理,確保金融機構有最好的風險管理和企業自律機製。

  在監管機構方麵,非常重要之處的是,應該執行業已成文的條例。另外,國際間監管條例應有調整,以便所有金融機構向某個單一監管機構報告。二十國集團倫敦峰會上也提到需要有國際會計標準。換句話說,我們確實需要全球適用的統一會計準則。

  第二,我們需要有國際監管準則。換句話說,我們需要避免所謂“監管隨意性”,以確保全球範圍內各個國家的監管框架大致相同。而且應有那麽一個機構,可以確保監管框架確實相同,使得同一家銀行在中國所受到的監管與在美國所受到的監管相同。

  但還有一個重要的領域,我希望能加以討論。那就是保護主義。因為可能導致這場全球經濟衰退進入最嚴峻形勢的,就是保護主義抬頭。

  我們必須記住,上世紀30年代之所以出現大蕭條,是因為帶有保護主義色彩的立法,從美國開始,擴散到世界其他地方,讓衰退雪上加霜,形成大蕭條。如果我們不遏製保護主義,經濟下行可能會比我們想象的持續得更長久。

  未來最重要的雙邊關係是中國與美國的關係

  白岩鬆:2002年,花旗成了中國經營人民幣業務的第一個外資銀行。在麵對現在全球這樣一個金融危機的時候,你將怎麽給中國消費者信心?

  羅茲:首先我要說我們第一次在中國開設分行,是在1902年,所以我們在中國已有超過100年曆史,中國是我們在全球最關鍵和重要的投資地之一。

  我們在多個領域非常活躍,有非常活躍的分行係統,並繼續在中國各地開設分行,既做企業銀行業務,也做消費者銀行業務,我們還著手在中國西部開設特別業務,以助推農業發展。

  過去15年間我目睹了中國巨大的變化,中國成為第三世界國家中最大的經濟體,而且正在繼續發展,這讓我感到驚異。

  對世界的未來而言,最重要的雙邊關係是中國與美國的關係。昨天晚上我主持了一場晚宴,客人是一位拉美國家的前總統,他認同我的觀點,中國與美國的關係將是最要緊的關係。

  我認為今天的中國更與十年前的中國不同,與亞洲金融危機時的中國不同,因為中國憑它的經濟規模,已經成為世界的利益攸關者,發揮著重要作用。中國需要介入所有重要的世界經濟決策,這就是為什麽我覺得中國國家主席出席二十國集團峰會很重要,從加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開始,中國在所有國際性金融機構中獲得更多投票表決權也很重要。

  我覺得在改革世界金融體係即所謂金融結構的過程中,必須賦予中國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更多的表決權。因為中國的表決權現階段不高,且有限,不再與中國現階段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的地位相稱。

  白岩鬆:中國的老百姓現在很關心,說中國現在是美國最大的債權國,買了那麽多的國債,因此有點擔心,你擔心嗎?

  羅茲:我覺得這是安全的。中國方麵確實存在擔憂,我與中國政府的不少成員談論過這件事,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有一項計劃或一個想法,想設一種帶有提款權性質的國際貨幣,其他人也有相同的議論,如喬·斯蒂格利茨(諾貝爾經濟學獎獲獎者)。我覺得這是一個需要研究的課題,但現在最有效的儲備貨幣(和有提款權的貨幣)依然是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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