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華爾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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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必報的性格注定諸葛亮的悲劇人生

(2008-07-01 22:39:56) 下一個
睚眥必報的性格注定諸葛亮的悲劇人生

《三國演義》是一部講謀略的書,這部書中最上乘的謀略家,自是諸葛亮無疑了。他的一生中,在政治上軍事上的主要對手,無非曹操和司馬懿。而這兩位,又是這部書中最會玩弄權術的大師。司馬懿這方麵的水平,在三國中,恐怕是僅次於曹操,但又並不弱於他的一位。

在這場力量對比中,毫無疑義,魏強蜀弱,然而,在才智上,兩軍統帥未必就是如此。但曹操和司馬懿,要比諸葛亮多一份奸梟之心,而諸葛亮自身又有許多難以克服的心理障礙,於是,他在吳蜀聯盟時,能戰勝曹操,而當他獨當一麵,與司馬懿戰的時候,就不得不敗陣了。

從諸葛亮公元207年走出南陽,到公元220年曹操死,他和這位梟雄較量的軍事行動不多,除荊州江陵的大撤退,和緊接著的赤壁之戰外,便是漢中的交手了。關羽樊城大捷而後敗亡的戰役,他在蜀中,鞭長莫及,實際並未參與。而赤壁之戰,那功勞是要記在周瑜賬上的。所以,諸葛亮和曹操打的仗,遠不如和司馬懿打得多。從公元227年諸葛亮出師漢中,司馬懿發兵攻孟達起,兩人便旗鼓相當地角力,到公元234年第五次伐魏,這七年間,蜀未能拓展一寸土地,最後,不戰而敗,死在五丈原。這就是杜甫寫的:“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孔明先生所以六出祁山,勞而無功,很大程度上受製於司馬懿這個強有力的對手。如果不是這個對手,他不是不能打開一點局麵的。但司馬懿不但有謀有略,而且在政治鬥爭中,是個精通權術的大家。否則,司馬氏不可能在曹魏三代君王的統治下,在那些重臣雄將的虎視眈眈下,最後結束三國,實現一統的局麵。

曹操是並不信任司馬懿的,甚至預言過他是一個對曹魏有威脅的人物。但司馬懿察時知世,審勢慎行,進退有度,應對機變,獲得曹丕的信任,也改變了曹操對他的看法。

所以,曹操臨終時,他和曹洪、陳群、賈詡在場受命,當時他排位最末。等到曹丕臨終時,他和曹真、陳群、曹休在場,這時位排第三。曹睿臨終時,他和曹爽、劉放、孫資在場,他已位排首位。在中國這種最具危險性的繼承接班的政治遊戲中,他能曆仕三朝,而且身居高位,始終處於權力的頂巔,能在政治風波中化險為夷,應該說,他是三國末期最出色的政治家。

特別是他在政治上的成熟見解,在軍事上的指揮若定,在皇室國戚、元勳大老間的周旋應付,在權術鬥爭中的高超表演,以及他始終掌握兵權,踞守重鎮,而且有誅孟達,殺公孫淵,與諸葛亮交手的卓著戰功。加上他對於敵手的斬草除根式的狠毒,所以,他雖身受曹魏三朝顧命,但也在他手裏,實際篡奪了曹魏政權。

不過,在他一生中最難對付的,恐怕就是諸葛亮了。

公元234年,是司馬懿最後一次和諸葛亮交手,他不再訴諸武力了,他知道諸葛亮活不多久了,所以寧受孔明巾幗婦人素衣之辱,佯笑受之,也不應戰,可知斯人之城府。他假裝要打,又弄出一個辛毗奉帝命,不讓他打。“亮曰:‘彼本無戰情,以示武於其眾耳。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苟能製吾,豈千裏而請戰邪!’”諸葛亮知道這是假幌子,都是司馬懿的權術。

“亮遣使者至懿軍,懿問其寢食及事之煩簡,不問戎事。”作為敵手,軍事上的較量,或許不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作戰的結果,無非勝負之別。而他如此關切諸葛亮的個人狀況,隻字不談戰事,第一問他的寢食,第二問他的公務繁簡,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則是尤其令人生畏的。

孔明所以歎曰:“彼深知我也!”這個“知”,既有棋逢對手的“知己”、“知心”的“知”,也有對其生死大限,一目了然的“知”在內。司馬懿不憚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他最盼望的對方主帥身亡的結局。諸葛亮一死,則兵敗,而兵敗,則蜀亡。雖然,誰也逃脫不了死神的魔掌,但諸葛亮卻在加速自己的這個死亡進程,這正是司馬懿求之不得的。

司馬懿說過:“亮誌大則不見機,多謀而少決,好兵而無權(變),雖提兵百萬,已墮我畫中,破之必矣!”他在軍事上並不忌畏至此已呈衰勢的諸葛亮,加之對手可以不戰而亡,當然要躊躇滿誌地說這番話了。

當使者回蜀營後,向諸葛亮匯報此行情況時,提到司馬懿講過的話,“食少事煩,其能久乎?”他不能不感慨係之了。因為在一雙盼著你死,可你又沒法不死的眼睛下,在倒數計時度過生命的最後日子,那種內心悲痛,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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