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是別人安排我寫的,由於有一定的字數限製,所以寫得粗糙,寫完後,交了差,也就淡忘了。時光如流,五一節將近,想放篇小文在網上,與大家同樂,翻開這篇,讀一讀,也覺混得過去,就放上來了。一邊放,一邊想,罷了來過邊城,親見邊城人今天的衣食住行,要是讀了這一篇,也話會有些感慨,如果他把他的感慨帖出來,讓我們讀,那不是又一個玩法麽。哈哈,主意不錯。邊城秀才於即日。
衣食住行:一個甲子的變化超越千年
從1950年楚雄和平解放,到2008年,將近一個甲子。在這不長的時間內,鹿城人衣食住行方麵的變化,超越以往千年。這對我們半個多世紀生長於此的人來說,記憶尤深。
“民以食為天”,先說食吧。
食,是一個大題目,千頭萬緒,短短一篇小文,如何能說清楚。但如果就大體而言,從數量上說,是從匱乏到豐足;從烹飪上說,是從繁難到便捷。
鹿城及其周邊農村,素有“八大碗”的傳統菜肴,多用以待客。八碗的內容有所變化,但大體有:鍋燒肉、粉蒸肉、涼雞、白合丸子、春卷、油炸排骨、紅肉、扣蹄、拚盤等,總之不少於八碗。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能享受這樣一桌酒席,也不太容易。然而到了六十年代初,人們就碰上一個饑餓的時代。城鎮居民每人每月供給大米27市斤、豬肉1斤、菜油5市兩。這還是正常時候。遇到荒年,不能全供大米,隻能配給包穀或其它雜糧。買米買油要排隊,買肉更要排長隊。常常是頭天晚上排起,直到次日上午才能買到。就是排了幾小時隊還買不到的情況,也時有發生。那時,青蒜苗、山藥等等都成了上好的補品,小孩子吃了,當天夜裏就不尿床。到了改革開放以後,食物豐足了,吃山珍海味也屬常事,從前很不得了的“八大碗”也被叫作“土八碗”,意思是還有洋食。每天傍晚,街麵停滿了食客的轎車。直到深夜,燒烤攤前還是人頭攢動,猜拳行令,聲動四方。
就是有了糧食蔬菜,要作成一頓飯也很不容易。五十年代,做飯要燒柴、炭、鬆球,用鬆毛卷和明子點火。為了節省開支,鹿城的孩子們多半到城外的山上挑柴,撿鬆球,來回要大半天。這成了孩子們的必修課,常年如此。六十年代用呂合煤礦的煤燒火做飯。老人說氣味難聞,但還是不能不用。每天中午和傍晚,炊煙四起,鹿城籠罩在煙霧中。七十年代用蜂窩煤,家家戶戶建煤棚。沒地點建煤棚的,那蜂窩煤就堆在走道、樓梯口等等,成了道特別的景觀。每天光是做兩頓飯用的時間,少說要3個小時,又要上班,所以那時的人成天忙得不亦樂乎,休息娛樂的時間很少。八十年代以後,電飯褒和石油液化氣的使用,從根本上改變了做飯的情況,家庭變得安全、幹淨起來,每天多出兩三個小時,用來工作、學習或娛樂。這對於每個家庭都是一次解放。
現在60歲左右的人,曲指算來,這一生花在排隊、做飯上的時間,小說也有幾年。
次說“衣”。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鹿城居民穿的是棉布製品,因為供應量很少,加上體力勞動多,磨損大,所以,無論男女老少,也無論幹部群眾,衣裳褲子打補丁是通常現象。除了過春節以外,平日裏,滿街行人都是補丁衣褲。孩子長得快,不到一年,褲腳短了,隻好接一截,顏色的深淺就顧不得了。衣裳單薄,所以每到隆冬,就必須烤火,老人和孩子,最愛的是“烘籠”,是曬太陽。七十年代,開始有“的確良”、“滌卡”衣褲,那東西特別耐磨,色彩鮮豔,質地板紮,但價格昂貴,年輕人一個月的工資,隻能買一件上衣,但如果是咬牙買一件穿起來,談對象也蠻爭麵子的。八十年代,化纖產品不斷問世,幾乎全部代替棉布製品,於是,滿街的補丁衣裳消失了。九十年代以來,人們囊中的錢多了,棉布衣褲因其柔和吸汗,又悄然回歸,皮毛製品也時興起來。而今的鹿城女人,衣著講究,其多姿多彩,似乎不下於大城市的人了。即使進城的農村婦女,也多半穿紅戴綠,就是挑個擔子,推個菜車,也是喜氣洋洋。
又說“住”。
中國人多,住房是個大問題,鹿城亦然。五六十年代,鹿城居民所住的多半是百年老瓦房,屋漏是家家免不了的事。不但一家人擁擠著,而且往往與鄰居也隻有一道板壁相隔,兩家的談話,甚至夜間撒尿的聲音,都可以互聞。西方建築史上說,牆壁的功用之一是保護隱私,這種理論對於鹿城許多居民而言,其實是天方夜譚。六七十年代,成人多半有個“工作單位”,得到“單位”分配的住房。通常是,未婚者數人合住一間;已婚者,全家所住麵積也不過二三十平方米。
八十年代改造街道,瓦房變磚混房,鋪麵出租,居民都住到樓層,或到郊外另建新居去了,原先那種“雞犬之聲相聞”的情況不見了,代之而起的,幾近“老死不相往來”。這種鄰居親情的淡薄讓老年人深為惋息,好在他們可以到公園,到老年活動中心去相見,延續他們自孩提時建立起來的親情。
九十年代以來,鹿城郊外,居民小區如雨後春筍,原先的鹿城居民,以及大量的外來住戶,或現金,或貸款,買了寬敞明亮的新住房,數十戶居一院,設物業管理,既舒適又安全又衛生,算是安居了。這些小區的出現,與城郊的“單位”錯落起來,推進著鹿城步步向外擴展,最終改變了鹿城的古代格局。
最後說“行”。
雖然早在1935年底滇緬公路開通,但直到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汽車少得可憐,“兩條腿走路”是個普遍現象。不用說學生上學、工人上班靠兩條腿,就是幹部下鄉也多半靠兩條腿。五十年代初的汽車用煤炭,時速大概隻有十來公裏,從鹿城到昆明193公裏,天不亮出發,天黑才到昆明西站。雖說六十年代初期成立汽車運輸總站,後來又相繼成立州、縣汽車隊,但那些車多半在滇緬公路,以及鄉村公路上跑,很少進城,所以很清靜,隻有人聲和偶爾經過的自行車清脆的鈴聲。七八十年代,自行車日漸增多,每天上下班時間,一輛接輛,如行雲流水,成了一道常見的景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單位”的汽車多起來,北京吉普、麵包車在街上亂跑亂停。城際和城鄉之間的班車多了,幹部下鄉、遠道的農民進城也無需兩條腿了。本世紀以來,“公家”車煥然一新,越野車、轎車滿城鄉跑;的士幾百輛穿行大街小巷;私家車也悄然興起;城內新設公交車,跑八九條線路。於是乎萬乘交馳,喧鬧如潮。大理經楚雄至昆明的火車也開通了。除原有的滇緬公路外,又新辟了高速公路。小汽車在高速公路跑,兩三個小時就從鹿城到昆明。
就以上所說,六十年間,鹿城最直觀的變化就是衣食住行的變化,這些變化深刻地改變了鹿城人的生活方式,使鹿城從一個近古的社會步入了現代社會的行列。
這位網友說得對,鹿城人衣食住行的巨大變化主要是由於西方文明的進入。要提醒的是,這篇文章隻寫了表麵的東西,基本沒有寫人在這種環境裏的思想、感受。現代化使人獲得了豐富的物質,卻也失去了豐富的精神與情感。或者說,精神與情感變得淺薄了。
說到吃,無論在高檔飯店還是在秀才家,無論在路邊的風味館還是在秀才朋友的農莊裏,我都沒有見到秀才說的“八大碗”。 印象中,邊城人不像城裏人那樣,過於注重食物的營養性以及對健康的影響,他們倒是更注重食物的口感,這一點很對我的胃口,我是那種到了黃河也不死心的人。哈哈哈。。。 在所有吃過的菜肴中,我最喜歡的有:雞樅,用野豬肉做的臘肉(特別是肥肉部分),辣椒炸子雞丁,河魚湯(好鮮美),犛牛肉,還有各種菌菇等。 不記得在那裏吃過蝦和蟹,也許邊城人不喜歡海鮮,或者是嫌麻煩。 在我印象中,邊城朋友們很喜歡隔三差五在外麵小聚;喝喝小灶酒,聊聊天,自在愜意。;好像不是為了吃,更是為了聚。 小城的交通極其方便,五塊錢就可以坐著出租滿城跑;常常是,一個電話過去,十分鍾之內朋友就趕到了。
邊城人的衣服樸實大方,因為兩次去楚雄都是夏天,沒機會看到楚雄人穿皮毛製品。 很喜歡邊城女人的衣著,特別是那些帶有少數民族風情的服裝。 喜歡服裝鮮豔的色彩,新穎的款式,別致的圖案;少了幾分大城市女人服裝的華麗與刻意,多了幾許清新、飄逸與自然。
楚雄是一個中小型城市,城市規劃合理,城市建築藝術氣息濃厚(聽說是上海同濟大學的專家設計的)。 楚雄有個傍山大水庫,水清空氣新鮮,是個遊泳的好地方。 楚雄有不少公園,有的還在山上,是老人們非常喜歡去的地方。 我兩次去楚雄都住在彝人古鎮,那地方比上海的城隍廟還漂亮,古色古香,很有些明清風味。 每天晚上,有人圍著篝火跳舞唱歌,有人在小河旁的茶館喝茶聊天。那天,我們一邊在河邊的茶館喝茶,一邊聽秀才表叔拉二胡,那種感覺,真是仙了去了!春天的時候,還有鬥雞項目,可惜時間不對,沒眼福。 楚雄最近這些年建造了不少公寓式住宅小區,小區環境優美,交通也很方便。 依我看,楚雄的住房環境要比上海強多了。
楚雄的交通很不錯,除了“公交”之外,私家車也不少。就像秀才說的,有吉普、越野車、小轎車等。小轎車以日本車與國產“小小車”為主。 也有人騎自行車,不過交通真得很不錯,太令人羨慕了。 昆明到楚雄不但每天都有火車,還有十多班長途汽車。 長途汽車是那種新型的旅遊車,舒適方便。
總之,我對楚雄的印象非常之好,不但喜歡那裏的人,也喜歡那裏的衣食住行。 今年因為與朋友們約好去四川,不能去楚雄了,但是明年一定還會去。 2012年,楚雄將舉辦國際茶花節,據我所知,城裏有不少朋友願意與我結對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