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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夷、叔齊不食周粟 薛義要吃日本飯 (圖)

(2007-07-02 08:20:57) 下一個

伯夷、叔齊不食周粟 薛義要吃日本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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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已平殷亂,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隱於首陽山,采薇而食之,乃餓且死,作歌,其辭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於嗟伹兮,命之衰兮!”遂餓死於首陽山。

  《史記·伯夷列傳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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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趣讀]伯夷:餓死也不食周粟,幹嗎不出國?
伯夷:餓死也不食周粟,幹嗎不出國?
作者:郭燦金

  中國史上最為著名的潔行之士,無疑是伯夷和叔齊。在他們之前還有一個潔身自好的隱士許由。堯做皇帝的時候,聽說許由是賢人,就想把天下讓給他。許由聽到這一風聲,趕忙隱遁到潁水之陽的箕山。箕山在今天的河南登封,緊鄰著天下之中的中嶽嵩山,因為許由死後葬在這裏,箕山又稱許由山。堯又召許由做九州長,許由這次連聽都不願聽了,跑到潁水之濱洗耳朵去了。這時,剛好巢父牽著牛犢來飲水,就問許由何以洗耳。許由說:“堯召我做九州長,我痛恨聽到這件事,所以洗耳。”誰知巢父諷刺許由說:“你如果住在高岸深穀之中,與人不相往來,誰能見到你?你本性就浮遊,想用這種方法沽名釣譽而已,別汙了牛犢的口。”說完牽著牛犢去上遊飲水了。

  伯夷、叔齊是遼西小國孤竹君的長子和三子。父親欲立叔齊,父親死後,叔齊不願繼位,要讓給伯夷。伯夷也不願繼位,逃走了。叔齊步伯夷的後塵也逃走了。國人遂立二子。伯夷、叔齊聽說西伯昌(周文王)善養老,就投奔他而去。到了周的都城岐下(周原,今陝西扶風),西伯剛死,周武王繼位,把父親的木製靈位載在戰車上,正準備東進,討伐以朝歌(今河南淇縣)為都的紂王。伯夷、叔齊不顧安危,勒住武王的馬韁勸諫說:“父親死了不葬,卻發動戰爭,能說是孝嗎?以臣弑君,能說是仁嗎?”薑太公稱許伯夷、叔齊是義人,派兵丁攙扶著他們離去了。

  伯夷、叔齊指責武王伐紂是不孝不仁。

  武王以正義戰爭勝利者的名義,榮登大朔,諡父親周侯西伯為周文王,中國史上正統的譜係確立了。“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隱於首陽山,采薇而食之。”在伯夷、叔齊眼中,周王朝是不孝不仁得來的天下,因此他們以周王朝為恥,不食周粟,隱居首陽山,靠采薇維生。

  采薇而食的日子並不好過,魯迅先生在《故事新編·采薇》這篇小說中甚至給伯夷、叔齊列了一個薇菜的食譜:薇湯,薇羹,薇醬,清燉薇,原湯燜薇芽,生曬嫩薇葉……蜀漢譙周在《古史考》中記載了一個伯夷、叔齊餓死的傳說:

  野有婦人謂之曰:“子義不食周粟,此亦周之草木也。”於是餓死。

  這是一個尖銳的指控。薇也是周朝的草木,你們不食周粟,卻食周的草木,性質有何不同?麵對這個尖銳的指控,伯夷、叔齊的道德優越感現出了巨大的裂痕,不能兩全之下,隻好餓死了事。

  死前,伯夷、叔齊作了一首歌: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於嗟徂兮,命之衰矣!

  上那西山呀采它的薇菜,
  強盜來代強盜呀不知道這的不對。
  神農虞夏一下子過去了,我又哪裏去呢?
  唉唉死罷,命裏注定的晦氣!
  (魯迅譯文)

  孔子曾經評價過伯夷、叔齊的品行,說:“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稀。”意思是伯夷、叔齊不記舊仇,怨恨自然就少了。可是孔子的下一句評語—“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卻有些一廂情願,因為伯夷、叔齊臨死前作的這首歌,明明是一首怨歌,尤其是尾句“我安適歸矣?於嗟徂兮,命之衰矣!”,怨恨的意思清清楚楚,所以司馬遷才會覺得二人的情緒異樣。可惜司馬遷沒有深入追究下去,隻是發出了“好人早夭,壞人長壽”的慨歎。

  在我看來,伯夷、叔齊的“潔”類似於許由洗耳的“潔”。雖然伯夷、叔齊一眼就看穿了中國史循環論的弊病—“以暴易暴”,但是避開“以暴易暴”的途徑,卻並非莊子所說的根本性的“潔”。就像潁水根本不可能洗淨許由已經被汙染的耳朵一樣,首陽山的薇菜也仍然是“周薇”。伯夷、叔齊的道德困境證明了他們方法論的錯誤。所以魯迅先生說:“被壓迫者即使沒有報複的毒心,也決無被報複的恐懼,隻有明明暗暗,吸血吃肉的凶手或其幫閑們,這才贈人以‘犯而勿校’或‘勿念舊惡’的格言。”(《女吊》)“以暴易暴”的非法性不能以“不念舊惡”為前提,“不合作”的義舉也決不能以身體的餓死為旨歸。

  毛澤東也反對伯夷的行為:“唐朝的韓愈寫過《伯夷頌》,頌的是一個對自己國家的人民不負責任,開小差逃跑,又反對武王領導的當時的人民解放戰爭,頗有些‘民主個人主義’思想的伯夷,那是頌錯了。”(《別了,司徒雷登》)

  1996年冬天,我曾經登上過洛陽以北的首陽山。雪後初霽,密密麻麻的梯田在視野裏伸展開去,伯夷、叔齊的小廟就簡陋地建在山頂正中。滿山尋找薇菜,找到的卻是梯田裏種的麥子和小米。小米,是的,今日的首陽山上遍種的小米,正是三千年前伯夷、叔齊不食的周粟!站在山頂,迎著即將降臨的暮色,仿佛仍然能聽見采薇的怨歌還在首陽山上回蕩著,回蕩著,也許永無消歇的一天。

  【個性點評】
  伯夷、叔齊最後被一把周粟逼死,也許有人以為不值。遇到這種情況,你看孔子的態度多麽瀟灑:“道不行,乘槎浮於海。”幹嗎非要食你的周粟?我出國去!向東向西都能通往大海,伯夷、叔齊卻隻會鑽山,這不是典型的小農思維模式嗎?

  其實,伯夷、叔齊的意義在於,我偏不出國,我偏不食周粟,我就用這樣一種自虐的方式表達自己信念的堅定,表達自己信仰的執著。

  無他,我就是要讓你難堪,看你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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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 文化 伯夷 叔齊 曆史 守誌達節

        伯夷、叔齊的精神

伯夷、叔齊本是商代末期孤竹國國君的二個兒子。伯夷為長子,名為夷;叔齊為第三子,名為齊,伯、叔為排行(古人常用“伯、仲、叔、季”表示排行)。孤竹國國君有意讓叔齊繼位,及孤竹國國君死,叔齊讓位於伯夷,伯夷說:“父親命你為君。”伯夷不肯即位而出奔它國。叔齊也不願為君而出奔。孤竹國於是立伯夷之弟、叔齊之兄為君。

其後,伯夷、叔齊聽說西伯昌(即周文王,商時為諸侯)禮賢下士、善待老人,於是投靠周文王。周文王死,周武王即位。當時商王紂(名辛,紂為諡號)昏聵無道,周武王率領諸侯欲討伐商紂。伯夷、叔齊扣馬進諫,說:“父死不葬,爰及幹戈,可謂孝乎?以臣弑君,可謂仁乎?”周武王不聽,率師滅商,稱王於天下。伯夷、叔齊以此為恥,於是隱居至首陽山,並誓死不食周粟。將死之時,作歌雲:“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也。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於嗟徂兮,命之衰矣。”二人最終餓死於首陽山。

先秦諸儒,沒有人認為周武王伐商是為不義,也沒有人認為周武王殺紂是為弑君。據《孟子·梁惠王下》記載:“齊宣王問(孟子)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齊宣王)曰:‘臣弑君,可乎?’(孟子)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弑君也。”齊宣王對周武王伐紂是有疑問的,而孟子認為紂王無道,周武王殺紂是殺一獨夫,並非弑君。這與伯夷、叔齊的看是截然不同的,但先秦諸儒並沒有因為伯夷、叔齊認為周武王伐紂為不仁而抨擊二人。相反,孔子在論及二人時,稱二人是“求仁而得仁”。這又是為何呢?伯夷、叔齊二人以周為不義,故隱居至首陽山,這是事;而二人守誌達節,寧願餓死於首陽山,也誓不食周粟,這是義。先秦諸儒及後世之人,之所以推崇伯夷、叔齊二人,並非依其事,而是在於二人守誌達節之義。因此孔子雲:“不降其誌,不辱其身,伯夷、叔齊與!”

因此我們在學習、評價曆史事件和曆史人物的時候,一方麵要注重曆史事件的真實性,另一方麵更要注重曆史人物通過曆史事件所體現出來的義和理。事件是現象,而義理是本質。事件往往受到曆史局限性的限製,而義理則可以跨越時空而永存。用曆史事件所存在的局限性,去否認曆史事件所體現出來的義理,是錯誤的做法。一方麵對曆史事件的本質不能做出正確的認識,另一方麵對曆史人物難以做出正確的評價。前些時期對諸葛亮及其《出師表》的一些論述就是犯了這樣一種錯誤。

伯夷、叔齊二人認為周武王伐紂為不義,寧願餓死在首陽山,也不願食周粟,這種做法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二人能夠守誌達節的精神。不能因為二人的曆史局限性而全盤否認二人所體現出來的人格及思想的積極性。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行所為,而誓不行所不為,可謂能守誌達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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