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你的包身工很不經典,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原創 2007-06-26 08:09:36 ]
發表者: 米揚
文章來源/黑色空間 彩圖配字/岑米揚
夏衍,上中學的時候,我們都學過你的《包身工》,知道了舊社會之惡,小日本之毒。背你課文的同時,當時我們幼小的心靈就伴隨著你引導,向往新社會之美,想像共產黨毛主席之親。但是,山西“黑奴“事件”曝光後,我痛感到,你的包身工太不經典了,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第一,你的包身工,有期限有工資有合同。包身工與工頭訂有合同,三年的期限,工頭還要付給包身工二十元大洋的包身費。雖然隻有二十元,但畢竟是大洋啊。因為我們山西的黑奴,別說大洋了,連一分人民幣都拿不到手的,沒人跟他們訂約,他們是被工頭騙甚至綁架過去的。他們拿不到工資,且沒有期限。你的包身工,好歹有些希望;而我們的山西黑奴,則完全是絕望。
第二,你的包身工,是早上四點半起床,工作時間是早上五點至下午六點,總計13個鍾頭,而山西的黑奴,工作時間是早五點至午夜十二點,總計19個鍾頭。當時的小日本打著大東亞共榮的旗號,如今的山西,目標可能是多快好省地建設小康社會,前者是糊弄人,後者沒有糊弄,至少做到了多快好省-包身工多,致富快,磚頭好,成本省!
第三,你的蘆柴棒,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雖然是個童工,但好歹年紀稍大些,跟胡蘭子一樣,在未成年人中,好歹算是少女了。而山西的黑奴,最小才八歲。簡直還是個兒童嘛。連八歲的孩子都派上了建設社會主義的戰場,可見我們實現社會主義的熱情與信念的堅定,比小日本認真多了。
照樣可以當好一名新時代的包身工!
第四,你的蘆柴棒,要與男包身工們睡一起,而且,喪失了女孩子特有的害羞感,據你報告,她會在離開男人頭部不到一尺的馬桶上很響地小便,還會半裸體地起來開門,拎著褲子爭奪馬桶,將身體稍稍背轉一下就公然在男人麵前換衣服等等,但是她並沒有淪為山西黑奴中的那種性奴,比山西性奴強多了。
叫俺們如何說呢?白天幹著牛馬樣的活,晚上還要“聽”窯主的話,
義務“慰勞”男窯工,說是“穩定軍心”!
第五,你的包身工,是兩粥一飯,也就是兩稀一幹,雖然比毛澤東那幫高官在七千人大會上的待遇——兩幹一稀要稍次一些,但戰爭年代,應該建國後的和平年代更資源不豐富吧。而且,比上和平時期的高幹也就差那麽一幹而已。現在,山西的黑奴是三幹,早中晚全是饅頭。看樣子,似乎比你的包工身待遇好些。但是別忘了,現在日本撤兵半個世紀了,中國也不自然大災害了,更關鍵的是,中國崛起了。還有,你的包身工可能遇上“慈祥”的老板,這些老板會到菜場去收集一些菜葉,用鹽一浸,給大家當菜吃。你的包身工,還會遇上老板、老板娘生日之類的喜日子,可以享受到添飯的待遇。即使有時候沒搶上飯,老板娘還會刮些鍋巴,去外麵接些冷水,用自己梳頭的油手去裏麵攪拌一下給你的包身工吃。如此綜合對比,我感覺,現在的山西黑奴尚沒有你的包身工福氣大,你應該知足了。
別問俺碗裏是啥?看俺的眼神就應該曉得,這可是國宴級的待遇啊!
等俺吃完了,再念感恩詞吧!
俺知道,應該感謝父母的生育之恩,
感謝老師的教導之恩,感謝農民伯伯辛苦工作,
還要感謝新時代給俺安排的好工作,讓俺能誠實勞動,合法致富!
啥也不說了,俺知道黨和俺心連心,這就足夠啦!
第六,你的包身工,是給日本人幹的。山西的黑奴,是給中國自己人幹的。你說,日本紗廠的每一個錠子上麵都附托著中國奴隸的冤魂!所以我說,山西的每一塊磚上都滲透著中國黑奴的鮮血。我還要說,日本鬼子走了,但是日本鬼子的基因,卻留到了大唐中土,那麽是誰繼承了日本鬼子的基因?你是否願意為此再續寫一篇報告文學,轟動一下?
這些傷口啊,是俺自個兒的紋身!
第七,你的包身工工作的地方,寫有“工房重地,閑人莫入”的木牌告示,他們喪失了與外人接觸的機會,被稱作罐裝的勞動力,所以很難被人發現,很難被解放。而山西的黑奴廠,就建在村裏,甚至有些就建在村支書家的對麵。老百姓能看到,村支書能看到,其它公檢法也不難看到。但是大家集體沉默,如果沉默的老百姓都是“良民”的話,那麽當地的政府就是皇軍的幹活了。山西象你筆下的上海一樣,是淪陷區、日占區了。唯一的區別是,山西政府沒插小日本的燒餅旗而已。
第八,你認為你的包身工,沒有光,沒有熱,沒有溫情,沒有希望……沒有人道。有的是二十世紀的技術、機械、體製和對這種體製忠實服役的十六世紀封建製度下的奴隸!說得對,因為那是日本占領中國的時代。問題是,山西的黑奴,卻是在太陽底下、和諧盛世、中國崛起、人民當家作主、人權好五倍的背景下發生的,那麽,請你告訴我,這些黑奴,麵對著繼往開來的二十一世紀,又是哪個製度下的奴隸呢?公元前十六世紀嗎?
畢竟是在大獄外頭,春暖花開的,鳥語花香的,多好的幸福生活啊!
第九,你說,黎明的到來,畢竟是無法抗拒的,你還警告某些人,當心呻吟著的那些錠子上的冤魂。你是否知道,黎明遠沒有到來時候,就有人告知愚眾天亮了且很晴朗呢?你是否知道,現在的某些人,都是唯物主義的戰士,不怕冤魂呻吟呢?
最後,山西黑奴沒有曝光前,我就聽說,你的《包身工》從中學課本上撤下來了,據說是怕農家孩子讀課本的時候,聯想起他們那做農民工的父母來。當時聽了,我還老大的不樂意,不希望撤下這篇課文。現在,我樂意了,你的《包身工》已經很不經典了,至少沒有做到與時俱進,該退出曆史舞台了。但願您在九泉之下,沒有過多的羞愧,估計您也沒想到,象祥林嫂那樣沒想到,象動物莊園裏的“其它動物”一樣沒有想到,我們都沒有想到!我們象祥林嫂一樣,不知道老虎冬天也會下山;我們象動物莊園裏的其它動物一樣,不知道跟著一小撮動物造反成功後,獲得的將是“所有的動物都平等,但有一些動物比其它動物更平等”的現實!
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嚇著了吧,
還是不要護駕了,我自己能回宮的,
我應該很幸福的了,這手是俺們中國人用磚頭砸的,
俺想在這裏報一下自己的大名,俺叫陳成功,
記者同誌,幫個忙,把俺們的照片給夏衍郵寄一張過去,
讓他寫一篇《包身工》續篇!
差點忘了,你們來了也沒到俺們家裏坐坐,
沒有沙發,也沒有板凳,來了就將就著坐床沿吧!
編輯/岑米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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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你的包身工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作者:網路所見署名:1端木賜香 2三糊塗
夏衍,你的包身工很不經典,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夏衍,上中學的時候,我們都學過你的《包身工》,知道了舊社會之惡,小日本之毒。背你課文的同時,當時我們幼小的心靈就伴隨著你引導,向往新社會之美,想像{被屏蔽內容}毛主席之親。但是,山西“黑奴“事件”曝光後,我痛感到,你的包身工太不經典了,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第一,你的包身工,有期限有工資有合同。包身工與工頭訂有合同,三年的期限,工頭還要付給包身工二十元大洋的包身費。雖然隻有二十元,但畢竟是大洋啊。因為我們山西的黑奴,別說大洋了,連一分人民幣都拿不到手的,沒人跟他們訂約,他們是被工頭騙甚至綁架過去的。他們拿不到工資,且沒有期限。你的包身工,好歹有些希望;而我們的山西黑奴,則完全是絕望。
第二,你的包身工,是早上四點半起床,工作時間是早上五點至下午六點,總計13個鍾頭,而山西的黑奴,工作時間是早五點至午夜十二點,總計19個鍾頭。當時的小日本打著大東亞共榮的旗號,如今的山西,目標可能是多快好省地建設小康社會,前者是糊弄人,後者沒有糊弄,至少做到了多快好省-包身工多,致富快,磚頭好,成本省!
第三,你的蘆柴棒,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雖然是個童工,但好歹年紀稍大些,跟胡蘭子一樣,在未成年人中,好歹算是少女了。而山西的黑奴,最小才八歲。簡直還是個兒童嘛。連八歲的孩子都派上了建設社會主義的戰場,可見我們實現社會主義的熱情與信念的堅定,比小日本認真多了。
第四,你的蘆柴棒,要與男包身工們睡一起,而且,喪失了女孩子特有的害羞感,據你報告,她會在離開男人頭部不到一尺的馬桶上很響地小便,還會半裸體地起來開門,拎著褲子爭奪馬桶,將身體稍稍背轉一下就公然在男人麵前換衣服等等,但是她並沒有淪為山西黑奴中的那種性奴,比山西性奴強多了。
第五,你的包身工,是兩粥一飯,也就是兩稀一幹,雖然比毛澤東那幫高官在七千人大會上的待遇——兩幹一稀要稍次一些,但戰爭年代,應該建國後的和平年代更資源不豐富吧。而且,比上和平時期的高幹也就差那麽一幹而已。現在,山西的黑奴是三幹,早中晚全是饅頭。看樣子,似乎比你的包工身待遇好些。但是別忘了,現在日本撤兵半個世紀了,中國也不自然大災害了,更關鍵的是,中國崛起了。還有,你的包身工可能遇上“慈祥”的老板,這些老板會到菜場去收集一些菜葉,用鹽一浸,給大家當菜吃。你的包身工,還會遇上老板、老板娘生日之類的喜日子,可以享受到添飯的待遇。即使有時候沒搶上飯,老板娘還會刮些鍋巴,去外麵接些冷水,用自己梳頭的油手去裏麵攪拌一下給你的包身工吃。如此綜合對比,我感覺,現在的山西黑奴尚沒有你的包身工福氣大,你應該知足了。
第六,你的包身工,是給日本人幹的。山西的黑奴,是給中國自己人幹的。你說,日本紗廠的每一個錠子上麵都附托著中國奴隸的冤魂!所以我說,山西的每一塊磚上都滲透著中國黑奴的鮮血。我還要說,日本鬼子走了,但是日本鬼子的基因,卻留到了大唐中土,那麽是誰繼承了日本鬼子的基因?你是否願意為此再續寫一篇報告文學,轟動一下?
第七,你的包身工工作的地方,寫有“工房重地,閑人莫入”的木牌告示,他們喪失了與外人接觸的機會,被稱作罐裝的勞動力,所以很難被人發現,很難被解放。而山西的黑奴廠,就建在村裏,甚至有些就建在村支書家的對麵。老百姓能看到,村支書能看到,其它公檢法也不難看到。但是大家集體沉默,如果沉默的老百姓都是“良民”的話,那麽當地的政府就是皇軍的幹活了。山西象你筆下的上海一樣,是淪陷區、日占區了。唯一的區別是,山西政府沒插小日本的燒餅旗而已。
第八,你認為你的包身工,沒有光,沒有熱,沒有溫情,沒有希望……沒有人道。有的是二十世紀的技術、機械、體製和對這種體製忠實服役的十六世紀封建製度下的奴隸!說得對,因為那是日本占領中國的時代。問題是,山西的黑奴,卻是在太陽底下、和諧盛世、中國崛起、人民當家作主、人權好五倍的背景下發生的,那麽,請你告訴我,這些黑奴,麵對著繼往開來的二十一世紀,又是哪個製度下的奴隸呢?公元前十六世紀嗎?
第九,你說,黎明的到來,畢竟是無法抗拒的,你還警告某些人,當心呻吟著的那些錠子上的冤魂。你是否知道,黎明遠沒有到來時候,就有人告知愚眾天亮了且很晴朗呢?你是否知道,現在的某些人,都是唯物主義的戰士,不怕冤魂呻吟呢?
最後,山西黑奴沒有曝光前,我就聽說,你的《包身工》從中學課本上撤下來了,據說是怕農家孩子讀課本的時候,聯想起他們那做農民工的父母來。當時聽了,我還老大的不樂意,不希望撤下這篇課文。現在,我樂意了,你的《包身工》已經很不經典了,至少沒有做到與時俱進,該退出曆史舞台了。但願您在九泉之下,沒有過多的羞愧,估計您也沒想到,象祥林嫂那樣沒想到,象動物莊園裏的“其它動物”一樣沒有想到,我們都沒有想到!我們象祥林嫂一樣,不知道老虎冬天也會下山;我們象動物莊園裏的其它動物一樣,不知道跟著一小撮動物造反成功後,獲得的將是“所有的動物都平等,但有一些動物比其它動物更平等”的現實!
夏衍,你的包身工很不經典,該退出曆史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