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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是否餓死人?————————講曆史,隻有事實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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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是否餓死人?————————講曆史,隻有事實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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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貼: 來源: aTouchofZen


[轉貼]“大躍進”中是如何餓著肚皮唱讚歌的

來源: aTouchofZen 於 07-04-20 12:10:17

史海鉤沉 2006.12.20

  從1958年開始,“三麵紅旗”(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下的災難已經過去48年了,但至今仍令人難以忘記。本文作者當時是新華社四川分社的一名記者,他覺得那些“瓜菜代”的日子猶能苦熬,而最痛苦的莫過於在強烈意識形態的壓力下,不能不說話,又不能說真話。

  淚水擋不住瞎指揮的命令

  1959年初人們已籠罩在一片陰霾氣氛中,驚恐覓食求生是許多人唯一的念頭。開春,四川農村缺糧,水腫病像瘟疫一樣在全省蔓延。簡陽縣棉豐公社黨委書記張泗洲放言,他發明的“蒸汽療法”可治水腫病,已治愈了四周不少病人。一時仿佛華陀再世,新華社四川分社也有職工和家屬曾去試過。怎奈病人排汗出水雖虛腫有減,但轆轆饑腸缺乏食物補充,不久浮腫依舊。

  幾個月來病人愈治愈多,“蒸汽療法”也失靈了。但省裏領導依然強調,水腫病原因不是缺糧,是農民不講衛生。省裏派出大批醫務人員下鄉,在統一口徑下醫生諱莫如深,隻說是“不明病因”。私下裏,記者和醫生都知道,這是營養不良和長期勞累過度造成的,但在公開場合誰也不敢講真話。

  那時,盡管城鄉經濟遭到極大破壞,但中共四川省委主要領導強迫命令瞎指揮絲毫未減,提出全省上下“一條心,一股勁,一個樣”的口號,服從命令聽指揮,一意孤行想扭轉形勢。在眾多舉措中,省裏下了一道命令,放幹冬水田,實施“以機電提灌為主”的水利方針,改種單季為雙季,擴大複種指數,緩減糧荒局麵。

  四川省有大小河流1380多條,但如沒有強大工業基礎做支撐,要把河水抽到揚程高達幾十上百米的山丘,遍灌全省冬水田,隻是癡人說夢。群眾們對這種做法強烈反對,說:“水是農民的命根子,放幹老祖宗留下的冬水田,大家隻有餓肚皮。”但是上麵利用權力,誰也不敢違抗,淚水擋不住上麵的命令。

  省委主要領導是真理的化身,指東不能向西,要分社按旨意報道,顯揚領導的這項決策方針是正確的。那些年,我和劉宗棠沿沱江、涪江兩岸采訪,除見個別地方有機泵抽水,大量冬水田放幹後,機灌設備沒著落,斷電缺油,管道設施不配套,成了白天曬太陽、晚上照月亮的“望天田”。結果,當年水放不幹,小麥播種積水歉收,次年春天缺水,水稻無法栽插,兩頭落空,愈發加重了饑荒。

  喝著稀粥堆砌美好字眼

  分社記者常年基層采訪,對災情是清楚的,然而大家寧做“閉口道士”,也不口吐真言。新華社四川分社老記者多,采訪作風深入踏實,過去凡事都要問個明白,時有報道與省委領導看法不同,屢批屢犯。因此,1957年“反右”運動一開始就成了重點,宣傳部長來坐鎮,在全體職工大會上指著社長邵挺軍說:“四川分社沒有‘右派’,你邵挺軍就是‘右派’。”分社17名記者,上級領導指名道姓就劃了5個“右派”分子,邵挺軍也背上個“邵老右”的惡名。

  1959年廬山會議批判彭德懷,省委派人到分社用“指鹿為馬”的方式,要大家對《李仲雲的意見書》和《彭德懷的信》表態,對“大躍進”是“讚成”還是“反對”。社長紀希晨擔心我們忘記吸取教訓,說話沒遮攔,重蹈1957年覆轍,就把劉宗棠、王煥鬥和我三人派到新繁縣新民公社去蹲點調查,也有暫避風頭保護的意思。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們的蹲點任務是完成一篇《人民公社好》的調查報告。廬山會議下山前,毛主席給吳冷西、陳伯達、胡喬木寫了一封信,宣稱“要向全世界宣戰”,用這本書表明反對“右傾機會主義”和堅持“三麵紅旗”的決心。指定新華社和人民日報社派記者到全國各地調查,“至遲三個月交卷。”“文字要既紮實又生動,引人入勝。”書成後,老人家“準備寫一篇萬言長序,痛駁全世界反對派。”

  時間緊迫,紀希晨接到指示把任務落實到我們三人身上。我們看著空空如也的糧倉頓頓喝稀粥,餓著肚皮挖空心思做文章,堆砌美好字眼,想盡量放出奇光異彩,文章三易其稿終於脫手。

  沒想到12月回到分社,紀希晨和采編主任李策都被打成“右傾機會主義分子”,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行政降級,不再過問業務。後來稿件送省委宣傳部定奪發出,他們兩人也隨即發配農村勞動改造。

  撕心裂肺在災區

  連遭二次“反右”運動的打擊,新華社四川分社記者成了驚弓之鳥,人人自危。1960年初,我到隆昌縣蹲點,所見是“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的一片慘象。這個縣素以出產“三白”———白豬、白兔、白夏布而著稱,商品經濟比較發達。我蹲點的胡家公社供銷社,主任陳舜堯是黨的“八大”代表。往年臘月正是農家忙碌殺年豬、做臘肉的歡樂時候,但此刻見到的是斷垣殘壁,路斷人稀,新墳還比舊墳多。

  陳舜堯帶我看望了蜷縮在廟宇、祠堂和大院裏的群眾,他們一無所有,“大躍進”砸鍋拆灶,原來的土坯茅舍早已化作肥料和爐渣。口糧由公共食堂控製,每天老秤原糧四至五兩,打出米折合新秤隻有二兩,群眾就靠這點糧食活命。

  與省內其他縣相比,隆昌縣死人算是比較少的,但情景依然令人驚怖。長期缺糧的群眾先是浮腫,漸漸地形銷骨立狀如骷髏,鄉幹部每天的頭等大事,是入夜給社員燒一把柴草禦寒,次晨一早趕緊熬一鍋菜葉稀粥施救。有的老弱社員見到端來熱粥,興奮過度心髒驟受刺激突然倒斃,斷氣時慘帶笑容。

  抗戰八年我幾次從日寇轟炸掃射的死人堆裏逃出,但眼下的慘狀仍讓我撕心裂肺顫栗不已。這個50萬左右人口的縣,一年多時間就減少了四分之一人口。

  在隆昌先後蹲點三年,正是全省災情最嚴重的時候,我身在災區不敢言災,沒有寫過一篇反映這方麵情況的通稿和內參,我盡量避重就輕,就虛避實,繞開矛盾做文章。我針對當時國家對農民竭澤而漁、強製農產品收購、封閉城鄉流通渠道、嚴禁“五匠”離鄉謀生以及無視價值規律、扼殺商品生產和流通等一係列極“左”政策,采寫了《要學會與農民做生意》、《在茶館裏》、《縱與橫——隆昌夏布生產調查》等一批稿件,大都被《人民日報》登在顯著位置,有的還被轉載。但這一切無濟於改變災區的現狀。

  一場“賠糧”風波

  那些年,我分工采訪財經,對全省的災情是清楚的。四川是個糧食調出大省,1950年代中期平均每年調出32.24億斤,三年“大躍進”放衛星、創高產,大話說過了頭,又連續三年減產,比1949年還少30億斤,但糧食外調任務有增無減,1960年外調糧增到68.4億斤,比過去增長一倍以上。我們把這說成是發揚“四川風格”,把農民的口糧叫餘糧,仿佛取之不竭。從1959年起,三年內全省農村人均留糧包括種子、飼料和口糧,從原來的512斤猛降到260斤。由於強迫命令征了過頭糧,國家糧庫告罄,春荒沒有返銷糧,農民隻好餓以待斃。三年災難期間,四川的一千多萬人就是這樣活活餓死的。

  民以食為天,群眾對眼下的饑荒似乎看不到盡頭,傳出“中央寧肯四川死人,也不讓京津滬死人”的小道消息。麵對赤地千裏,哀鴻遍野,省裏為糧食而焦慮,搞得焦頭爛額,不再宣揚“四川風格”,而是要求盡量不事聲張。那時分社對糧食的報道,既要服從全國大局,又要考慮地方饑荒實情,處在一個兩難境地,凡是涉及一個“糧”字的報道都格外慎重,嚴格把關惟恐有個閃失,寧肯少發或不發,盡管這樣仍常受到省委領導的批評和責難。

  1960年底,新華總社國內部財經組章海藍來電話,從糧食部得悉四川已完成全年糧食征購任務,要求盡快發一條消息。稿件很簡單,我寫好送審及時發出,赫然辟欄登在《人民日報》頭版中間,誰知這條普通的消息,觸動了省委領導的緊張神經,見報即令宣傳部負責人打電話到分社責問:“為什麽要發這條消息,是誰寫的?”最後丟下一句話:“省裏還沒有完成統購任務,差欠的一千萬斤糧食由分社和記者賠出來。”一時大家都慌了神,驚得不知所措。采編主任翟靜之清楚此稿來龍去脈,承擔了責任,沒有錯也認了錯。她先向省委領導作了檢討以平怒息氣,稍後再解釋此稿原委,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事後打聽方知,當時全國糧食形勢越來越嚴重,京津滬等大城市和遼寧存糧隻能供應幾天,許多糧食調入省要求增加調入,調出省又要求減少調出,中央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求四川必須如期完成外調任務。發這條消息,中央有“借東風”的用意,對一些強調困難、拖延觀望的省份起個施壓推動作用;而省裏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但怕“槍打出頭鳥”,“鞭打快牛”追加任務,於是分社被夾在中間,發生了這場“賠糧”風波。

  記者稍不慎就“觸雷”—波未平又起一波。1961年開春,劉宗棠去萬縣采訪,發回一條《川東喜降春雨》的簡訊,登在《人民日報》不顯眼的角落,又遭省委領導斥責,認為分社哪壺水不開提哪壺,似乎專與省委唱反調對著幹。一時大家不知所措,暈頭轉向。

  分社派我到糧食廳去打聽,一問才知道又是因糧食問題而引發。此刻,中央正在召開全國糧食工作會議,落實各省當年征購上調任務,討價還價爭得不可開交,聽說李先念幾乎到了“乞求”地步。恰在這時,傳來這條四川發來的消息,一場春雨意味著豐收有望,於是順勢借雨落實任務,四川代表頓失發言權,不容再有討價餘地。情況傳到省裏,省委領導大為惱怒,對分社劈頭蓋腦一頓批評。

  這時遠在川東大山裏的劉宗棠,怎麽也想不到,這條平常的氣象簡訊,竟會引起中央和地方的如此關注,成了雙方在會上爭執的焦點。災難臨頭,四川每多調出一億斤糧食,就會增加幾十萬人的缺糧麵,導致水腫病死人大大增加的後果。

  那時分社記者采訪如同走進地雷陣,步步都是陷阱,報道稍有不慎就會觸雷引爆,觸發一場不小的震動。鄧拓贈詩留絕筆抗戰期間我曾在四川呆過,那時群眾生活艱苦,負擔可謂不輕。1945年10月5日,重慶《新華日報》在題為《感謝四川人民》的社論指出,在抗戰八年中,四川是大後方的主要基地,負擔了當時國家財政總支出的三分之一以上,最高時超過了一半,供應的糧食占全國征解糧的38.6%。直到抗戰終止,四川的征兵額達302.5萬人,還有350萬人服工役,完成了川陝、川黔、川滇、川湘四條公路大動脈,修築了33個軍用飛機場。這些工程都是打著燈籠火把、挑燈夜戰,不分晝夜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完成的。當時,四川人口不過四千多萬,以不到全國十分之一的人口,支撐半壁江山,承受的人力、物力、財力負擔,時間之長、勞役之重,都是曆史上罕見的。那時也有天災人禍,但沒有發生過成千上萬人餓死的事件。

  抗戰期間,寬厚包容的四川人民容納了大批內遷工廠和幾十萬入川難民,有48所高校從戰區遷川,開辦了一批專門安置輟學流亡學生的國立中學。那時物價飛漲,很多人吃的是黴變摻雜的所謂“平價米”。我在昆明西南聯大附中和成都光華大學附中讀書期間,食堂吃的都是這種米,裏麵稗子、沙子、老鼠屎都有,粗糙難咽,但敞開肚子能吃飽,沒聽說過水腫病,隻有營養不良症。許多國立學校的流亡學生免交學費,吃飯不要錢。分社一些老記者當年流亡入川,就是這樣靠公費刻苦完成學業的。

  那時,老百姓大罵國民黨腐敗,一些大小貪官汙吏乘民族危亡之際,大發國難財,但人們仍是愛國的。1943年正是抗日戰爭最艱苦緊張的階段,為了配合盟軍對日作戰,全省一個月內有4.5萬名知識青年投筆從戎。回顧四川這段曆史,天災大都出於人禍,離開四川七年我重返故地,沒想到在太平盛世會有千百萬冤魂墜入深淵,“大躍進”的教訓不能忘記。

  在分社會議室,“文革”前掛著一幅鄧拓寫的一首“七絕”:“身居天府寫文章,瀚墨清新立意強,記者生涯當自勵,一言一動慎思量。”1958年3月,中央召開醞釀總路線的成都會議,吹響了“大躍進”的號角,鄧拓在與會期間抽暇到分社和記者站看望大家,臨別揮毫留下這幅墨寶。作為久經磨練,具有高度政治警覺的人民日報社領導人,鄧拓當時似乎已預感到一場政治風暴即將來臨。全詩滿含愁慮悲憫委婉,沒有激情昂揚的豪語。

  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新華社四川分社記者大都比較年輕不明世事,但每當筆底瘡痍心潮起伏的時候,都會想到這首“七絕”以自勉。對鄧拓這首詩的含義,分社記者各有不同理解,但有一點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對極“左”思潮的提醒。鄧拓直抒胸臆勉勵記者,但在那政治風雲多變、莫測高深的非常年代,他自己卻不斷遭受到“書生辦報”、“死人辦報”和“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辱罵和責難。士可殺、不可辱。他終於含冤含恨離開人間,為分社留下了“身居天府寫文章”的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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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貼: 來源: 68112


作者完全是在用大躍進時代的精神,反大躍進。

來源: 68112 於 07-04-20 13:39:32

回答: [轉貼]“大躍進”中是如何餓著肚皮唱讚歌的 由 aTouchofZen 於 2007-04-20 12:10:17

作者完全是在用大躍進時代的精神,反大躍進。

你看,文章一開始就說假話:【1959年初人們已籠罩在一片陰霾氣氛中,驚恐覓食求生是許多人唯一的念頭。……】

1958年是公認的豐收年,即使不豐收,次年初,哪朝哪代不是吃前一年收成的糧食?58年初吃57年收成、57年初吃56年收成……“1959年初人們已籠罩在一片陰霾氣氛中”,這氣氛是哪兒來的?……連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顧了,就為了反對GCD?

既然“本文作者當時是新華社四川分社的一名記者,他覺得那些“瓜菜代”的日子猶能苦熬,而最痛苦的莫過於在強烈意識形態的壓力下,不能不說話,又不能說真話”。那麽就說1959年的真事,起碼要說58年的收成比57年或曆年平均“少了”多
少多少,作鋪墊。然後說59年初人們“驚恐覓食求生”成了唯一念頭雲雲,才說得通吧?當時說假話,怪GCD,現在還在說假話,怪誰呢?


再來看一段原文:【那些年,我分工采訪財經,對全省的災情是清楚的。四川是個糧食調出大省,1950年代中期平均每年調出32.24億斤,三年“大躍進”放衛星、創高產,大話說過了頭,又連續三年減產,比1949年還少30億斤,但糧食外調任務
有增無減,1960年外調糧增到68.4億斤,比過去增長一倍以上。我們把這說成是發揚“四川風格”,把農民的口糧叫餘糧,仿佛取之不竭。從1959年起,三年內全省農村人均留糧包括種子、飼料和口糧,從原來的512斤猛降到260斤。由於強迫命令征了過頭糧,國家糧庫告罄,春荒沒有返銷糧,農民隻好餓以待斃。三年災難期間,四川的一千多萬人就是這樣活活餓死的。】

四川當時總人口,6千多萬,是全國人口的10%左右。四川的城鎮人口比例比東部大部分省市低,所以征購糧食水平不高,而且有糧食調出,對“天府之國”來說,並不困難,災荒的基本原因一個字都不談:遭到了災減產了,卻大談糧食調出,混淆
視聽、顛倒是非。糧食調出最高年份是59年,不是60年,60年糧食征購就比59年少了59年,當然仍舊偏高,碰到災年,最好一斤不交,反而得到外援。

什麽“從1959年起,三年內全省農村人均留糧包括種子、飼料和口糧,從原來的512斤猛降到260斤”?純屬編出來的。災荒最嚴重的地區、最艱難時期,“人均留糧包括種子、飼料和口
糧”,都超過360斤!看這謠造的,還“不能講實話,難受呢”?笑話!

糧食征購是按“產量”來的嗎?這是一個最容易“忽悠”讀者的地方,尤其是談到三年自然災害期間的問題時,胡說八道的文字,太多了。如果真是一個當時的“新華社記者”,不會不知道:糧食征購指標(任務),是根據土地麵積、人口、所在地
區的自然條件……決定的,這是綜合考慮的結果,決不是報了多,就多征購那麽簡單。

另外,“餘糧”的概念一直有,自從53~54年確立糧食征購係統以來,公糧(相當於地賦、或地稅,也按土地麵積計算,每畝大約幾斤稻穀、或麥子,無償提供,2003年,國家正式取消了在中國實行2600多年的地稅。)、種子糧(顧名思義)、口糧(顧名思義)、餘糧(賣一斤得一斤的錢,除了錢,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實物或非實物“獎勵”,例如化肥指標……。)

好一個說假話,張口就來的“記者”。順便想起一件“趣事”,當時四川的宣傳部長是不是“張戎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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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貼:來源: 司馬荒原


59年是否已餓死人?“三年困難”包括59年嗎?請看——

來源: 司馬荒原 於 07-04-21 22:39:11

回答: 作者完全是在用大躍進時代的精神,反大躍進。 由 68112 於 2007-04-20 13:39:32

祭一九五九年餓死的父親和同胞---- (四川)長 虹

我曾經有一個弟,名叫一平,父親給他命名時,可能是討吉利,希望他一生平安。
弟弟的長像我回憶不起了,我大他僅僅兩歲。他是五歲時,過“糧食關”死的。每當我的五歲女兒,帶著稚氣而又懂事的神情向我問東問西,纏著要我講故事的時候,我就禁不住要想起我的弟弟,我的五歲的弟弟餓死時的慘狀,一九五九年那些哀傷的往事又浮現在我眼前。
一九五八年,老毛總導了一場鬧劇。雖然這一場鬧劇僅是他許多作品中的一個小品,卻讓中國大地因此“萬戶蕭疏鬼唱歌”。這場鬧劇的場次是“大辦鋼鐵”、“大辦農業”、“大躍進”,劇情是“多快好省建設社會主義”,舞台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一時間,“空中要糧”、“畝產萬斤”的“天方夜譚”竟在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變成了事實。謊言被一千次、一萬次地反複宣傳,人們都信真了。老毛及其同黨,把這個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度,變成了訓練機器人的操練場。老毛魔杖指處,幕僚、臣子都中邪,全國人民齊發瘋。
“人禍”蔓延,餓殍遍地。我的家鄉滎經縣,三年饑荒中,餓死三萬四千多人(官方縣誌所記),幾乎占全縣人口的半數。五八年滎經總人口是六萬三千七百一十七人(滎經縣誌:“人口變動”)一九六二年,總人口降至二萬九千六百五十人(同上)。
五九年下半年,村裏每天都在餓死人。有的走著,突然坐下地,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有的靠著土坎,像是小息;有的扶著木棍,像是站著,其實已經死了。野狗把無人認領的屍體拖來拖去,活著的人,像行屍走肉,除了饑餓的眼光渴求著食物,都已經死了。

上麵指示,不準說餓,隻能說病;不準報餓死,隻能報病死。醫院裏擠滿了浮泡臉胖的“病人”,“病人”們進了醫院,就很少有再走出醫院。醫院裏有種特效良藥“紅發丸”,用發酵的麥皮米糠加紅糖製成。無論病情多麽嚴重的“病人”,隻要吃上幾粒,病情立刻緩轉,此“藥”勝過仙丹。當然,能夠享用這種特效良藥的“病人”,就得同上麵攀上關係,沒有關係的貧下中農,地富反壞右,“病”死在醫院就算了;是沒有資格接受“紅發丸”治療的。
公共食堂——共產主義的“天堂”承諾,兌現每天給行步危艱的人們兩勺稀飯。人們捧著形形色色的餐具,有沙鍋、鐵鍋、木桶、木盒;有瓷盆、瓷缸、竹筒。在食堂門口排起長龍;眼睛整齊地望著窗口,喉結有節律地隨廚管師上下飛舞的勺子不停滑動。心裏還惦著家人的家長,小心地捧著盛了全家稀飯的器皿,慢慢移回家,珍放起來,切碎草根,野菜,放進已經加了很多清水,看不見米粒的稀飯裏。這樣攪拌家長就能給每一個餓鬼掏心的成員多分一點食物了。五九年底,公共食堂斷了炊煙,饑民們吃光了樹皮、草根,就用觀音土(一種白泥巴)填胃。家鄉七百多人的“建設隊”餓死了一大半後,除了民兵連長、隊長、會計家外,每家每戶都有餓死的人。
我家同院住著一戶張姓,張姓原是七口人的大家,五九年下半年,張家隻剩母子二人了。一天,我和弟弟偶然進了張家屋子,看見張麽哥嘴裏嚼著什麽東西。弟弟餓得真向他靠攏“給我____麽哥____我要吃____”,弟弟伸著枯柴丫一樣的小手,嘴裏發出的聲音,隻有“要吃”很清楚。我看見張麽哥將一團黑色東西穿在火鉗上,把鉗伸入火塘,在火塘裏不斷轉動著火鉗,火鉗上的黑團冒著黑煙,那團黑東西發出噝、噝、噝的聲音。黑煙彌漫在屋子裏,屋子裏充滿了說不清楚的香味。弟弟和我圍著張麽哥,盯著他把火鉗上的黑團往嘴裏塞。起初,他不理睬我們,似乎感覺不到我和弟弟的存在。弟弟拉著他的褲角,爬在地上“要吃____要吃____”地叫個不停。終於,那麽哥轉過頭去賊一樣地把半掩著的房門瞟了一眼,飛快地從為鉗上撕下一黑團給了弟弟。弟弟接過,一口吞進肚裏,又飛快地朝張麽哥伸小手。“我呢!麽哥!”我大聲地喊叫,雙手抱住他緊握火鉗的手臂搖晃。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大開,姐姐躥了進來,她朝弟弟攤開的手心恨恨打了一把掌,跟著,抱著弟弟,一手揪著我的耳朵跑出了張家屋子。弟弟在姐姐懷裏掙紮著,嘶叫著“我____要____吃”,扭頭望著張家房門。
人是高級動物,人卻常常用智慧去遮掩動物的一麵。隻有當災難來臨,那本性是無法掩飾的。長期遭受饑餓折磨的人性,首先想到的並非是道德、真、善、美,甚至生存,直接麵對的就是解決饑餓,智者的生存尋食。
父親柱著一根竹杆,艱難地移動著“兩腫兩消”的身軀,顫顫巍巍朝我們走來,因麵部浮腫而半睜半眯著眼睛疑惑地望著姐姐。姐姐流著眼淚,聲音哽咽:“他們在老麽哥那裏吃____”,“吃什麽?”父親頓時顯得很緊張。“是不是張麽哥的娘也去了?”姐姐無聲地匆匆地點了點頭。
父親抬頭望著天空,雙掌緊握成拳,一行清淚湧出浮腫的眼眶。他突然丟了竹杆,快步進了麽哥家的房門。過了一會兒,父親喘著粗氣,從張家裏屋抱出一個裹席筒,沉沉地放在屋簷下。他站起身體,雙腿抖動,抬手向姐姐示意,姐姐拾起父親剛才甩了的竹杆,遞送到他的手裏。父親走出大門,找人幫忙料理張大娘的後事去了,姐姐緊緊地摟著弟弟和我。屋簷下,破席邊露出張大娘的一隻細腿,腿肚子被刀割得零零落落,血紅的骨頭就裸露在外麵。弟弟抬頭望著姐姐,像是不明白姐姐為什麽流淚,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張大娘的裹席筒和張老麽的房門,害怕得渾身打抖。
張大娘死後,弟弟每天都跟著張老麽的屁股轉,不肯和我在一起耍了。父親也沒有給我們叮嚀幾句有關弟弟的話語,偶爾,張老麽那膽怯兮兮目光與父親無可奈何的神情相遇,父親還會給他擠一個苦澀的微笑。張老麽那時就已經十七歲了,與我姐姐同年出生。他的長像尖嘴猴腮,豆鼓眼珠很嚇人,腰背前弓有時也伸直,乍一看,就像一根畸形的被燒焦了的老樹樁。聽別人講,隻要吃過人肉,都會變成張老麽那個樣子。我看見張老麽就害怕也不自覺地疏遠了弟弟,因為他們倆天天都在吃死人肉,是死人維係著他們的生命。
一九五九年的“國慶節”,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那一天,我隨父親、姐姐在地名“亂葬崗”的墳包間尋楊雀草,把陽雀草攪和在粗糠裏進食,大便時用手指去摳肛門的堵塞就要容易一些。地裏田間,凡是能入口的草根,樹皮都被人們吃光了,隻有這亂葬墳還有一點綠色,相信鬼神的人,輕易是不敢到這個地方來的。父親和姐姐臉貼著地麵,專心地采摘每一朵小花,每一根可以進口的野草。我幻想著東一根西一根的古老的死人骨裏,都藏著一個鬼,一到晚上,它們就亮著燈籠,燃著火把,在亂墳崗開會,看鬼的電影。突然,我看見張老麽躥躥跌跌地朝我們這邊跑來,他平時從來就不答理誰,見人就弓腰而過,更難得談上一句話。
“一平____一平____”,張老麽聲音沙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話,栽倒在父親麵前,父親跪在地上,雙手托起他的頭,張老麽盡力抬起右手,遙指著我們家的院子,聲音從牙縫裏擠出:“屋裏……一平……快……”,話未說完,就死在父親懷裏。
我和姐姐最先進了麽哥家屋子,弟弟卷縮在火爐邊,眼睛睜得大大的,口角流著白沫,左手仍緊握著一團腐了的死人肉……
審視過去的悲慘世界,我始終感到納悶,“備戰”糧多的是,為什麽沒有人敢去搶,為什麽就那麽相信上麵那些白白胖胖的家夥天天都在“瓜、草代”,不去偷他們,卻寧肯乖乖地餓死,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在長期的愚民政策和恐怖主義的高壓下,我們這群動物已經失去原始野性,隻能在巴甫洛夫的柵欄裏亂撞。
弟弟吃腐人肉中毒死後,父親說話更少了。他默默地將弟弟屍體抱進祖母那間陰森可怖的老屋的景象隨時湧出我幼弱的心靈,在我眼前重現:父親麵對祖母的屍體,跪在地上,不斷地叩頭,微弱的燈光下,祖母的臉上,枕頭邊,一團團蛆在蠕動,已經麵目全非了____ 父親每天照舊領取弟弟的一份口糧,我和姐姐飯碗裏就能看見許多米粒了。可是,這段日子還沒有過上半月,我家卻由此遭到了滅頂的災難。隊長、會計、民兵連長發現父親冒領死人口糧,糾集起全隊那幾個吃飽飯的人,捆縛著父親的雙手,把他吊在我們家堂屋的屋簷下,用槍托捅,用鋤把打,父親仰著頭,嘴口流血,望著遠方任其毒打和淩辱。父親緊咬牙關,不回答,不討饒,這樣就更加激怒了層層皇帝製下的最小的皇帝____生產隊長,他逼父親背著弟弟的屍體,站在保管室的曬壩中央示眾。生產隊長周衛兵,四九年前曾是東區最大的惡霸匪朱家兄弟的走狗,參加過四川軍閥劉文輝的“雙槍”隊。劉文輝舞“雙槍”(國、共)得道後,周這個小惡棍沾祖宗好吃懶做的靈佑。四九年後,以赤貧、光棍為榮,周跨過鴨綠江,打過國際戰爭,回鄉後,增加了幾分榮耀,更多了許多霸氣。我看見他用糞水從父親頭上淋下,父親高大身體,全身糊滿了汙穢,頓時,我幼小的心靈,像被一把尖刀刺中,碧血長流。姐姐緊緊握著我的小手,眼淚掉在我的耳朵上,冰涼、冰涼的。周隊長當眾宣布,扣我父親一月口糧。
姐姐用全身力量攙扶著父親,拉著我的手,我走過那不到五百米的路程,肯定是一生中最長的路了。父親躺在床上,一反寡言少語的常態:“強盜呀!土匪呀!你整死千千萬萬無辜的小民,你還要多少好人死在你的魔掌下,土匪啊____強盜啊____”。父親把我和姐姐的手攢在一起,乾枯的眼窩含著淚水,淚眼望著姐姐:“帶著三娃,帶著三娃,逃命去吧,能不能活出來,盡人力吃天命吧!”整整一夜,父親處在半昏迷中,一直說夢話和胡話。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麽總用手去堵他的嘴,可父親掙脫姐姐的阻攔,聲音提得更高了:“匪啊,強盜啊!”他哪悲切的咒語一樣的話語,我雖然聽不懂,卻像精靈一樣地溶入了我的身心。黎明前,他平靜了,即永遠地離我而去了,父親逝世,年僅三十四歲。
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和周衛兵的仇恨已消,聽說他的全家在文革中死絕,我居然也為他感慨一番。這一類小皇帝,僅僅是大中國皇帝的小卒。無論他們如何可惡,如何放刀,沒有恐怖主義和愚民政策的威逼,或許周衛兵的所為早就得到懲治了。我相信,討伐罪魁的號角已經吹響,天上的,地下的,人間的各種各樣怨鬼冤魂,都要向老毛們討個公道!□



大饑荒係列--回憶一九五九年糧食關(附死者名單)(ZT)

送交者: 大陸人 於 北京時間 7/27/2005 (831 reads) [大陸人累積15375分]
主題:大饑荒係列--回憶一九五九年糧食關(附死者名單)(ZT)


[史海鉤沉]   吳永寬:回憶一九五九年糧食關


  編者按:吳曄先生最近給本刊來信說:
  “當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聽到1959年發生在家鄉(河南信
  陽光山縣)我們村子的很多故事,我不明白當時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被餓死
  ,直到現在家鄉的大多數人都認為,那是當時的一個壞人,縣長馬龍山造
  的孽,直到我讀了丁抒寫的那本《人禍》, 才發現自己被騙了三十幾年。

  “我的良心驅使我花了一些錢,委托村裏的人,在今年清明節為那些怨死的人
(包括我的爺爺)立下兩塊紀念碑。我也請求父親回憶並寫下當時的情況。我想為
這段最黑暗、最苦難的曆史,做一點點見證。

  “能否發表這份關於中國1959年曆史的第一手材料的證詞?”

  本文作者吳永寬即吳曄先生的父親。文後附錄吳曄搜集整理的一份死亡者名冊
,讀者可以看到當時那個小村子裏有58%的人被餓死,其中又有63%絕了戶。

吳曄為家鄉死難者所立兩塊碑的照片,附在文尾。


  一九五九年我剛滿十五歲,回憶起那段日子真是讓我悲傷、恐懼,讓我敘不完
的苦,那個時期中央提出三麵紅旗,總路線,人民公社大躍進,來建設社會主義,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不僅沒有建設好社會主義,而是讓浮誇風把形勢搞得一團糟,
從上而下都空喊口號,讓喊得厲害,是全說大話,浮誇風刮的越來越大,成了大紅
人了,那時還搞反右鬥爭,反瞞產、反私分,如果你隻要說實話就給你戴上大帽子
,說你是右派分子,右傾機會主義份子、那就鬥你,打你,架飛機,甚至把你用繩
子吊起來,直到讓你低頭認罪,否則活活打死你;例如:我隊裏的吳德榮說:“糧
食這麽多,為什麽不給社員吃”。就這一句話,被鬥、被打幾天幾夜,直到鬥死為
止,還有吳德桐罵了一句,隊長吳永壽就找幾個人把他活活的打死,副隊長吳永冠
說了句大躍進把人害得厲害,當時大隊開會將他打死在離大隊辦公室不遠的地方,
我父親吳德金是生產隊會計,他為人樸實,善良,他說打這麽多糧食不給社員吃,
真有點虧良心,後來遭到隊長吳永壽批鬥,直到連氣帶餓於十一月三日下午五時離
開人世,我那時很需要父母養護,可失去了親愛的父親,讓我無法上學,連病無法
治療,讓我痛苦一生。

  一九五九年我們生產隊同曆年比,算是個豐收年,夏季小麥就收一萬二千斤,
豆類三千五百斤,上述這些油料,棉花全部上交到國庫,其中夏季小麥每人提留三
十斤,秋季水稻提留三十斤,說把國家任務完成後再提留,可是後來搞起了反瞞產
,把收的糧食全部交到國庫還不罷休,說還有好多的糧食交出來,實際上一點糧食
也沒有了。那個時候就開始,天天開會鬥人,不交糧,就要交人,整天大隊辦公室
成了打人的辦公室了,那個時間人人都恐慌起來了,沒有糧食吃,都到外邊找野菜
野草和刮樹皮吃,到了最後野菜也沒有了,樹皮也刮光了,後來都磨起糠渣子度日
子吃,之後還拉不出大便來,就這樣把人連餓帶折磨,每天都死去幾個人,有的小
孩死了,被大人把小孩的肉煮著吃,吃了小孩的肉人又得黃腫病,就這樣不到半個
月的時間,由一百二十人的小村莊,就死去了七十多人,這些慘劇現在回想起來確
實是中共中央批鬥右派太過頭了,從上而下,治理國家不是實實在在從源頭做起,
而是利用反右派,浮誇風這樣一些方式,給人扣帽子,壓得人們抬不起頭來,讓部
分壞人占了上風,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以上這些慘劇是我的親生所見,望天下人
記住這段曆史,讓曆史不再重演。
  
2004•4
  
  1959年河南省光山縣十裏(原城郊)公社高大店大隊吳圍子小隊120人
中共有72人餓死
  死者姓名 性別 現家屬姓名  死者與家屬關係 備注
  1 李興奎  男  李傳如
  祖父
  2 吳德勤  男  吳永富吳永炳 父親
  3 吳永厚  男  吳向發
  父親
  4 吳根林  男  吳向發
  弟弟
  5 吳二毛  女  吳向發
  妹妹
  6 吳德榮  男  吳向能
  祖父
  7 吳德金  男  吳永寬
  父親
  8 吳德才  男  吳永寬
  三叔
  9 吳老友  男  吳永金
  三弟
  10餘才運  男  餘思禮
  祖父
  11餘黃氏  女  餘思禮
  祖母
  12餘敦山  男  餘思禮
  父親
  13餘思義  男  餘思禮
  二哥
  14餘思信  男  餘思禮
  弟弟
  15吳馮氏  女  吳向明
  祖母
  16吳永應  男  吳向明
  父親
  17吳小油  女  吳向明
  妹妹
  18吳二孩  男  吳向明
  弟弟
  19吳三孩  男  吳向明
  弟弟
  20李成奎  男  李福壽
  父親
  21李王氏  女  李福壽
  母親
  22吳德潤  男  吳永明
  父親
  23吳德桐  男  吳永明
  二叔
  24吳永冠  男  吳永明
  大哥
  25吳少山  男  吳桂霞
  祖父
  26吳德炳  男  吳向軍
  祖父
  27馮長友  男
  
  
  
    絕戶
  28馮小二  女
  
  
  
    絕戶
  29馮雲毛  女
  
  
  
    絕戶
  30楊世英  女
  
  
  
    絕戶
  31吳永昌  男
  
  
  
    絕戶
  32潘秀英  女
  
  
  
    絕戶
  33吳小成  男
  
  
  
    絕戶
  34吳二毛  女
  
  
  
    絕戶
  35吳德立  男
  
  
  
    絕戶
  36吳永恩  男
  
  
  
    絕戶
  37吳德剛  男
  
  
  
    絕戶
  38徐乃興  男
  
  
  
    絕戶
  39徐乃韶  男
  
  
  
    絕戶
  40徐之太  男
  
  
  
    絕戶
  41餘敦海  男
  
  
  
    絕戶
  42餘陳氏  女
  
  
  
    絕戶
  43餘小富  男
  
  
  
    絕戶
  44餘自明  男
  
  
  
    絕戶
  45王福漢  男
  
  
  
    絕戶
  46李明奎  男
  
  
  
    絕戶
  47李福喜  男
  
  
  
    絕戶
  48李劉氏  女
  
  
  
    絕戶
  49李小毛  男
  
  
  
    絕戶
  50徐安義  男
  
  
  
    絕戶
  51徐小照  男
  
  
  
    絕戶
  52吳永清  男
  
  
  
    絕戶
  53吳小成  男
  
  
  
    絕戶
  54吳二娌  女
  
  
  
    絕戶
  55吳大孩  男
  
  
  
    絕戶
  56吳雲毛  女
  
  
  
    絕戶
  57陳友來  男
  
  
  
    絕戶
  58陳劉氏  女
  
  
  
    絕戶
  59吳鬆山  男
  
  
  
    絕戶
  60吳華厚  男
  
  
  
    絕戶
  61吳王氏  女
  
  
  
    絕戶
  62徐乃珍  女
  
  
  
    絕戶
  63吳小油  女
  
  
  
    絕戶
  64吳舍毛  女
  
  
  
    絕戶
  65吳四毛  女
  
  
  
    絕戶
  66吳向山  男
  
  
  
    絕戶
  67吳桂氏  女
  
  
  
    絕戶
  68吳永才  男
  
  
  
    絕戶
  69吳王氏  女
  
  
  
    絕戶
  70吳永堂  男
  
  
  
    絕戶
  71吳馬氏  女
  
  
  
    絕戶
  72吳向成  男
  
  
  
    絕戶
 
  合計   72人
  分別在1959年農曆十月、十一月死去。



周恩來在一九五九年

公元一九五八年.中國大陸的“反右”己經取得決定性勝利.曾血氣方剛,欲指點江山的上上下下黨內黨外的大小右派們,終於明白了,共產黨的天下是容不得他們指手劃腳的.什麽善意好意,什麽意也不行.然而,一切都晚了.
共產黨不行,共產黨毛病多多,誰說得?你一小撮右派說得不算.人民群眾沒說,億萬貧下中農沒說.你說我們不行?還想輪流坐莊,真把你美的!我們用血換來的江山,和你輪流坐!什麽民主,共產黨不給你右派民主.你不聽話給你什麽民主.
一九五八年,反右還沒徹底結束.毛又開始了另一件令世人震驚的大舉措——“大躍進”.你說我不行?我要讓全世界看看我行不行.在詩人浪漫恢弘的想像裏,他一揮手,億萬愚公式的老百姓,就會跟著他搬掉貧窮和落後兩座大山.美英算什麽?老大哥算什麽?“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幹.“不怕辦不到,就怕想不到.”幹.“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幹.“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出萬難,去爭取勝利.”------可是老百姓再愚公,天天餓著肚子挖山,時間長了他也不幹了.當然,就不可能軍民團結如一人了.你“民”不好好幹活,“軍”就要管你了.
“大躍進”的過程和結局,不用說了.至今,經曆過的有良知的中國人對它仍記憶猶新.大話、謊話、瘋話、狂話後,農村開始餓死人了.(今天,仍有人在當年究竟餓死多少人上胡攪.難道沒餓死幾千萬,餓死幾百萬,“大躍進”就沒錯嗎?出發點好?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的出發點不好嗎?為何清算?)老百姓不敢怒亦不敢言.中共上層敢言者甚少,敢怒者更寥若晨星.彭大將軍廬山又想“橫刀立馬”,剛跳上去就一頭栽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
全黨沉默.毛澤東引經據典.大躍進沒錯.共產黨沒錯.實質上是他沒錯.大躍進災難性的後果,在任何民主國家,是要有人辭職謝罪下台的.
毛澤東拒不認錯,黨內高幹們真得心服口服嗎?真得還死心塌地幫他嗎?別看這些昔日的戰友們在毛麵前點頭哈腰,但誰知道這些人心裏怎麽想的.十年了,他們看透了也摸透了毛建國後的秉性.在這些人裏,有一個人不動聲色的,又一次虎爪般走近他的身邊,開始了他們之間新的一輪看不見刀光劍影的政冶搏殺.這個人就是對毛一向謙恭的周恩來.
一九五九年,周不動聲色地做了一篇文章.可能至今人們也沒看清它的真正動機.
這一年,各地開始餓死人的消息己經斷斷續續傳進西花廳.然而,周仍下令繼續出口糧食.沒有吃得找吃得,道理多簡單.但沒吃得讓你找不到吃得,事情就復雜了.不論昨天還是今天,當年出口糧食都會找出很充足的理由.但當時的情況是:一九五九年比一九五七年,全國糧食減產500億斤,可稂食出口卻增加了45億斤.這些糧食夠3000萬人吃半年的.這一減一增的結果是,餓死得人更多了.同餓死老百姓相比,什麽充足的理由也不該再是理由.
一九六零年,全國形勢更加嚴峻.周還是下令,繼續從國外大量購買黃金.當時工業落後的中國用什麽買黃金?還是糧食.
“大躍進”後的三年大災荒,己不必細訴.總之,毛澤東在黨內黨外背負了沉重的責任.至今仍擔罵名.作為毛的老戰友,精明一世的周恩來,順水推舟,借勢發力,讓毛死了都還不清這筆曆史舊賬.因為你是當家的.
然而,周就能幹幹淨淨地躲在一邊嗎?
2006.6.6



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解封
羅冰

今年,中央政治局經兩次討論,對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下令解封。但又嚴禁公開,隻準有限的高幹接觸這些檔案。

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解封


有關建國以來若幹時期的政治、社會、經濟等方麵的檔案的解封,可謂波折多矣。

今年二月、七月,中央政治局二次討論,對五九年至六二年的檔案,下達命令解封。但遲至九月中旬才正式執行解封命令,這是因為中共中央保密委員會雖然收到解封命令,但有諸多清規戒律的限製手續,如規定要專業部門對口,經省委宣傳部核準,省政府新聞辦、人事部門核準;並規定解封檔案材料一律不作新聞、政論、宣傳用途;還規定獲準審閱解封檔案部門、人員要登記備案,還嚴格限製在廳局級或以上幹部,等等。


過往通稱“三年自然災害”的檔案資料,縣經過整理編輯後,已改為《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全國各地非正常死亡情況》、《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全國糧食、鋼年度實際產量情況》。


以下是摘自該檔案的原始資料。


一九五九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五九年四月、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審議批準了國務院根據中共中央建議提出的一九五九年國民經濟計劃,該計劃規定:鋼產量為一千八百萬噸、糧食產量為一萬零五百億斤。同年六月三十日,降低鋼計劃指標為一千三百萬噸。一九六O年一月十二日、四月二日、九月十日,三次統計:一九五九年實際鋼產量為一千一百二十二萬噸。一九五九年十二月、一九六O年七月三日,三次統計:一九五九年糧食的實際產量為五千一百三十億斤。

一九六O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六O年一月,中共中央在上海舉行政治局會議,確定一九六O年國民經濟計劃,提出三年和八年設想,規定年度鋼產量為一千八百四十萬噸、糧食產量為六千億斤。同年五月,中共中央轉批國家計劃、經濟、基本建設三個委員會黨組《關於一九六O年工業生產、交通運輸、基本建設計劃第二本帳的安排報告》,把鋼產量提升到兩千兩百萬噸。一九六一年四月一日、七月五日二次統計,一九六O年鋼產量為一千三百五十一萬噸。一九六一年一月二日、四月、六月二十九日、九月,四次統計,一九六O年糧食實際產量為二千七百三十億斤。

一九六一年糧食、鋼產量

一九六一年一月,中共八屆九中全會通過,對整個國民經濟實行“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規定年度鋼產量為一千八百萬噸、糧食實際產量為四千五百億斤;五月,中共中央工作會議,把鋼產量調低為一千一百萬噸。一九六二年一月三日統計,一九六一年鋼產量為九百三十二萬噸。一九六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統計,一九六一年糧食產量為四千二百億斤。一九六二年三月十日、七月、九月,三次統計,一九六一年糧食實際產量為三千三百億斤。

五九年至六二年全國非正常死亡人數

一九五九年全國十七個省級地區,有五百二十二萬人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九十五萬八千多人。

一九六O年,全國二十八個省級地區,有一千一百五十五萬人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七十二萬多人。

一九六一年,全國各地區有一千三百二十七萬人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二百十一萬七千多人。

一九六二,全國各地區有七百五十一萬八千多人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其中城市有一百零七萬八千多人。

五九年至六二年的人口增長率

一九五九年人口增長率為負百分之二點四;一九六O年為負百分之四點七;一九六一年為負百分之五點二;一九六二年為負百分之三點八。

全國十二個縣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間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人口超過一百萬人以上。
河北省、河南省、山西省、甘肅省、貴州省、安徽省、青海省等七個省,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因饑餓及非正常死亡人口,使人口下降了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二點五。

編後語

艱難的一步

雖然還有諸多限製,但那藏汙納垢的秘密檔案畢竟有一小部分解密了。讓當權者揭自己的傷疤和隱私,其艱難可想而知。但自己揭總比別人揭要好,因為這是老實的態度,並表示要記取教訓,因而是值得歡迎的。步子緩慢,可以理解,但不能不揭,尤其不許竄改或毀滅檔案,那是犯罪!

已經開始揭了,這一點就是中共第四代超過前三代的地方,希望趁勢走下去,不但揭一九五九到一九六二的檔案,而且首先應把更早的檔案解密。比如:


土改的檔案:殺了多少地主、富農?

鎮反的檔案:殺了多少“反革命份子”?關了多少?

三反五反檔案:共打了多少“老虎”?自殺者多少?

“抗美援朝”檔案:俄國早就把檔案公開了,中國自己還羞羞答答。這場戰爭犧牲了多少中國人?為“買”“抗美援朝”的武器還送給蘇聯多少錢?沒有錢給了多少實物去抵債?

支援“兄弟國家”檔案:白給朝鮮、越南、古巴、阿爾巴尼亞等國多少錢?多少實物?這可都是中國人的血汗啊!

“反胡風”和五五年“肅反”檔案:“清查”出多少“曆史反革命”?這次清查死了多少人?

“反右派”和“反右傾機會主義”檔案:胡耀邦時期都已平反,但細節及其惡果,並未見天日。

“大躍進”檔案:全國為大煉鋼鐵動員了多少人,修了多少土高爐,砸了多少鐵鍋,砍了多少畝森林,煉出多少廢鐵……

以上是五九年----六二年以前的檔案。既然五九年----六二年的檔案都解密了,那更老的檔案自然應該解密。現在先不說文革和以後的檔案,至少,那些更老的檔案應該把封條打開了吧?沿著這種老實的路子往前走,絕不會有損現在當權者的威信,而隻能有助於改善其形象。

精明的領導人會懂得這個道理的。

—— 2005年11月爭鳴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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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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