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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與“九一三” 許世友的傳奇故事 (圖)

(2007-05-28 20:58:01) 下一個

許世友與“九一三”

作者:京城孤魂

1.傳奇將軍

  講古的演義中都會有這樣一個臉譜化的大將,楚漢的樊噲,三國的張飛、隋唐的程咬金,水滸的李逵、說嶽的牛皋,其共同的特點是勇貫三軍,宅心忠厚,嫉惡如仇,心直口快。可以說是無其不成書。將來的共和國演義裏,恐怕也少不了這樣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這一角色,老夫認為非許世友莫屬。許大將軍是我軍最具傳奇色彩的高級將領。除了他那明太祖式的少林和尚出身以外,再加上他那頗帶“匪氣”的豪放不羈的處事方式,使他的經曆更加光怪陸離,波譎雲詭。

  在延安時,因受張國燾牽連被批判而心有不甘,部份四方麵軍幹部策劃帶槍出走,主謀就是許世友,他對來找他哭訴的四方麵軍的幹部說:“你們就知道哭,眼淚頂屁用,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到四川去打遊擊,叫他們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革命的。”事情泄漏後,許差點被“肅反”砍了腦袋。結果,毛澤東慧眼識英雄,來了個“諸葛亮義釋孟獲”,從此將這員張國燾的虎將收在了麾下。當時許世友組織了20多個團職幹部、6個師職幹部、5個軍職幹部準備出逃,可以說是我軍曆史上最大的“叛逃”事件(胡兆才:許世友延安受審)。完事後,許世友不但未受懲戒,反而春風得意,一路做到封疆大員。文革中,周恩來都要為“莫須有”的“伍豪聲明”再三檢查,劉少奇更因黨中央批準的“反共啟事”被打成叛徒,偏偏許世友這本鐵證如山的爛帳就沒人敢翻,實屬咄咄怪事。

  許世友還有些奇人怪事讓人聽了哭笑不得。開政治局會議,他毫無興趣,暗地裏永貴大哥被他一指戳得在會議上大叫起來,搞得這位“農民伯伯”每次坐在他身邊都提心吊膽。越南那次“打娃娃屁股”(小平語)的戰鬥,許世友打得不爽,鬱悶得很,在歡迎他“凱旋”歸來的儀式上,一位副總理級的領導被他“握手”握到滾翻在地,許大將軍頭也沒回,自顧上車絕塵而去,瀟灑走一回!(權延赤:一個廣州警衛眼中的曆史名人)

  中央軍委發文,嚴禁軍隊幹部打獵,許大將軍端詳了半天提筆寫道:“打獵不可以,打鳥總可以吧!”這句批語深得毛氏真傳!就憑這一句話,許大將軍遠超曆史上任何一個“忠猛”之士。

  在酒場上,許的逸聞軼事更是不計其數。喝酒帶個“監酒”衛兵,管你什麽級別,上我的桌,就得喝我的酒,不喝就“霸王硬上弓”!最後周恩來聽說了這件事,乘許世友在北京開會時邀請他單獨喝了一次,铩了許的威風,據說那是許世友唯一在酒場中敗了的一次,喝到最後,把許世友喝到了台子底下。許大將軍的嗜酒“過”命,比之聞名遐爾的千古酒徒建威將軍劉伶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一次劉伶饞酒饞得厲害,叫妻子預備酒。妻子生氣,將酒壺、酒杯砸個稀巴爛,哭著說:“你喝酒喝得太多了,為了健康,你該戒酒。”劉伶說:“夫人說的有道理,現在我要在鬼神麵前發誓戒酒。”妻子信以為真,便在神前供上美酒佳肴。劉伶見酒肉供好,補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鬥解醒,女人之言,慎不可聽。”說罷,端起供案上的酒一飲而盡,不一會兒醉倒在桌下。而許大將軍以肝癌晚期,在醫生、家人的雙重嚴密封鎖下,忍無可忍,詭稱如廁,在衛生間痛飲至醉臥瓊漿之中。以身飼“酒”,無過於此,古人莫及也。

  以上所言均為眾所周知的許將軍奇聞,但人們大多都沒看到深藏在這些驚世駭俗豪放不羈行為後麵政壇上的另一個許世友。

2.廬山鏖兵

  1970年8月的廬山會議上幾乎重現了11年前廬山會議的情景:國防部長率領一幫“反黨分子”以反對張春橋為名,向黨發起了“猖狂進攻”,結果被英明領袖識破陰謀,徹底粉碎。不同的是,1970年的國防部長似乎吸取了前任的經驗教訓,行動更加隱晦,一擊未中,即刻鳴金收兵,龜縮示弱,使得勝利一方未能可竟全功,斬獲敵酋。而令毛澤東大為吃驚的是在這場你死我活的廝殺中,開戰初期竟有那麽多自己一直依為親信心腹的軍方大員,甘為對手驅使,向己方開火,使得對手的陣營聲勢浩大,一時幾乎要“將廬山炸平”。就連大內總管汪東興也摩拳擦掌,上陣叫板,表態擁護林彪的講話,還說:“中央辦公廳機關和八三四一部隊討論修改憲法時的意見,熱烈希望毛主席當國家主席,林副主席當國家副主席。”“建議在憲法中恢複‘國家主席’一章。這是中央辦公廳機關的願望,是八三四一部隊的願望,也是我個人的願望”(鄔吉成回憶錄:紅色警衛)。

  在大會6號(華北組2號)簡報裏有這樣的文字:

  “大家聽了陳伯達同誌、鬃(注:原文諱言,未敢妄猜,讀者可自行分析)同誌在小組會上的發言,感到對林副主席講話的理解大大加深了。特別是知道了我們黨內,竟有人妄圖否認偉大領袖毛主席是當代最偉大的天才,表示了最大、最強烈的憤慨,認為在經過了四年文化大革命的今天,黨內有這種反動思想的人,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這種人就是野心家、陰謀家,是極端的反動分子,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是沒有劉少奇的劉少奇反動路線的代理人,是帝修反的走狗,是壞蛋,是反革命分子,應該揪出來示眾,應該開除黨籍,應該批倒批臭,應該千刀萬剮,全黨共誅之,全國共討之。”毛澤東知道後大怒,斥責汪東興說:“6號簡報……裏有你的一份功勞。不過我不給你記,讓別人給你記吧。這麽一來,你們都成了英雄,而我成了孤家寡人,是不是?你們想逼我上梁山,我偏偏不上你們的當,看你們怎麽辦?你在我的身邊,為什麽有事不向我講,你想改換門庭就給我滾!”(陳路:開國將帥--汪東興)

  廬山會議華北組組長李雪峰對陳永貴說:“永貴同誌,你應該表態了,現在中央有那麽幾個王八蛋在反對林副主席,反對陳伯達同誌,…。現在林副主席的動員令已經下了,你要帶頭講話,要求中央把那些王八蛋揪出來,批倒批臭。”陳問:“林副主席講話中指的是誰?”他說:“我告訴你後,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現在中央還沒點名,隻是對事不對人的時候,林副主席和陳伯達指的是上海的那幾個家夥,…現在全軍代表都在反對他們。”陳不放心,8月24日汪東興來華北組,陳問汪:“我想發言擁護林副主席的講話,還要放炮,把反對毛主席當國家主席的壞蛋揪出來,你看可以不可以?”汪說:“當然可以,不但你講,我也要講。我早就對那幾個人憋了一肚子火了,他們壞得很,…。一定要把他們給揪出來。”於是陳永貴,把張春橋等人狠狠地痛罵了一頓。(師東兵:政壇秘聞錄)

  許世友在廬山會議期間是華東組組長。他對張春橋一夥從無好感,曾對手下說過:“你們看張春橋長了一個鷹鉤鼻子,兩個肩膀往上聳,像不像舞台上的奸臣?這是個有野心、會搞陰謀詭計的家夥。”(李文卿:近看許世友)。根據紀登奎事後回憶,在8月25日華東組大會上許世友帶頭發言:“林副主席是我們的光輝榜樣,這一次又給我們樹立了捍衛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的範例,我們就是要像林副主席那樣地來和一切反對毛主席的野心家鬥,和一切違背毛澤東思想的言行鬥。”林彪死黨陳勵耘也不甘示弱,乾脆點明:“林副主席講話是有所指的。現在有人反對林副主席。反對林副主席就是反對毛主席!林副主席是毛主席親自指定的接班人。那些反對林副主席的是些什麽狗東西!有些人還反對我們軍隊的幹部。這些人應該站出來,有膽量的就站出來,把問題交代清楚!”許世友大聲說:“老陳,你講的對,我堅決支持你!你的意見代表了大多數軍隊幹部的意見!”(許寅:訪原空五軍政委陳勵耘)林彪專案組後來調查發現,林彪叫人給許世友作了工作,讓他揭發張春橋的問題,許世友保證:“隻要林副主席發令,我們堅決作到指向哪裏打向哪裏!張春橋他算老幾,他想造反,老子一個槍子就要了他的命了。” (師東兵:政壇秘聞錄)結果華東組氣氛激烈,幾乎人人搶著發言,搶不上話筒的就喊口號:“誰反對毛主席就打倒誰!”“誰反對毛澤東思想決沒有好下場!”什麽“揪出來示眾”、“鬥倒批臭”、“千刀萬剮”等街頭造反用語,激烈、粗魯,竟也搬上了黨的高層會議。張春橋坐在那裏低頭抽煙,一聲不吭,像霜打過的茄子。(李文卿:近看許世友)

  林彪在廬山會議上講話,“曾讓韓先楚興奮不已。林彪畢竟還是個敢說話的、務實的人,仿佛陽光驅散了雲霧,他又看到了當年的那個‘林總’”。而“林彪講話後分組討論時的場麵、氣氛,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人心不可欺,黨心不可欺,張春橋這夥人是太不得人心了”。(張正隆:戰將韓先楚傳)會議期間,8月26日許世友帶頭,韓先楚、楊得誌等人都簽發了支持林彪的“表態信”(單世聯:葉劍英與“文革”),林彪拿著信說:“三大軍區都支持我。”如此陣勢,再加上軍委辦事組的那幾員大將的赤膊上陣,毛說的“要把廬山炸平”並非全是虛言。吳德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說,散步時看到張春橋過來,鐵青著臉,見了吳德也不吱聲,看出來他覺得事情不妙。

3.棋差一著

  林彪初戰告捷應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挑選了一個最不得人心的張春橋作為突破對象可以說是“順應民心”,一呼百應。就像許世友、陳永貴等人會後受到批評,作了檢查,但他們對張春橋的憎惡始終有增無減。1974年12月23日,陳永貴到南寧開會,許世友專程從廣州來看望這位反張春橋戰友,在為陳永貴一行組織的文藝演出開始前。許、陳和韋國清坐在小休息廳裏高聲談笑,當著服務員的麵大罵張春橋。許在當南京軍區司令的時候,聽說張春橋當了軍區政委來走馬上任,許世友稱病,提上衝鋒槍進山打獵玩去了。硬是把這位初次上任的大軍區政委晾了一回。陳永貴受到鼓舞,眉飛色舞地把他和張春橋在政治局開會吵架的經過描述了一番,痛痛快快地罵了他一通(吳思:陳永貴沉浮中南海)。

  然而,林彪與毛澤東相比,畢竟棋輸一著。林彪隻看到張春橋已經是天怒人怨,眾皆欲殺,自己的“清君側”之策可稱的上是眾望所歸。但他沒料到毛澤東敏銳的看出對張春橋的處理與自己終身奮鬥的兩大“豐功偉績”之一:文革(或稱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的命運連在一起(按毛自己的話,另一功勞是把蔣介石趕到台灣去了)。否定張,就等於否定“文革”,也就否定了半個毛澤東。紀登奎看出來了,整個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毛澤東都是在有意識地樹立江青和張春橋、姚文元這些人的威信。毛澤東就是有意識地為他們最後登上最高領導權的地位在掃平障礙(師東兵:政壇秘聞錄)。對於林彪的企圖,毛高瞻遠矚地看出:“他們名為反對張春橋,實際是反我。”(汪東興:毛澤東與林彪革命集團的鬥爭)

  與張春橋鬥,林彪的兵力綽綽有餘,但要想廢掉半個毛澤東,林彪的修煉還沒到家。隻見毛澤東私下分頭找人做好工作後,召集了政治局和各大組長會議,並提出了“一點意見”,林彪原本驚天動地的浩大攻勢,頃刻間化為烏有。兩軍之間,剩下個倒黴蛋理論家陳伯達“荷戟獨彷徨”,承受著毛澤東的又一次“無產階級的雷霆之怒”。

  不過,林彪不愧是個帥才。雖在廬山敗下陣來,還未潰不成軍,能似蜥蜴般,自斷蜥尾陳伯達,餘部全軍而退。

  毛為了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下山之後,即刻開展了“批陳整風”、“華北整風”、“軍委整風”,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中央工作會議,“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但由於林彪步步設防,軟磨硬抗,各領軍主帥均是死不鬆口。半年多下來,也隻擒獲了兩個副將,北京軍區的李雪峰和鄭維山,打入大牢押將起來(當時被俘對這兩人來說也算因禍得福,日後均獲平反昭雪。要是混到913後再束手就擒,恐怕到今日也和黃、吳、李、邱諸將一般,翻身無望)。黃永勝看得很清:“毛澤東幾次三番地讓我們檢查,實際上就是要林彪也檢查。隻要林彪檢查了,毛澤東就會把他的檢查批到全國去,等於林彪也犯了錯誤。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撤他的職務或者調整中央的領導班子。葉群對我說:‘我們的檢查到此結束,再不能往上麵推了,再不能兜問題了。再兜下去,非把林總兜出來不可。樣,我們就完了。’”各大將軍都心裏跟明鏡一般清楚,為保自己,拚死護著林彪。

  由於有中軍主帥在上麵扛著,許世友等廬山會議的偏軍人馬,輕描淡寫檢討一番,全都安然無事。看著毛澤東拿自己一班弟兄無可奈何,林彪不禁洋洋自得起來。在1971年5月1日的天安門城樓上,借觀看五一焰火之機公然向毛澤東示威。不僅露麵姍姍來遲,比毛澤東到得都晚,入座後還對毛澤東視若無睹,眼睛都不斜視一下,更別提寒暄問好了。尤其驚人的是,林彪在桌邊坐了寥寥數分鍾,竟然連招呼都沒打,自顧飄然而去,不知所蹤!(杜修賢:紅鏡頭)

  林彪此舉擺明了是在和毛澤東單挑!不言而喻的涵義是:老子就這樣了,你能把老子怎麽樣?不能不佩服林彪的膽量,當日中國能有此豪舉的人,除林而外,絕不做第二人想!但又不能不歎林彪的幼稚,逞一時匹夫之勇,圖短暫心頭之快,於事無補,反壞大局。彼時毛的心中必是“四海翻騰雲水怒”,但表麵上他對林彪的舉止毫不在意,從容大度,照舊與西哈努克談笑風生。就此一事即可判出毛、林謀事的高下,林彪敗象已顯!

  林彪雖然依仗軍隊有恃無恐,怎知毛澤東老謀神算,加緊了倒林步驟。在摸清林彪底牌後,開始了對林的致命一擊:釜底抽薪,出京南巡;直接把林的“罪狀”透露給各地區軍隊和地方要員,使他們明白林彪不是我毛澤東的人,諸位不得跟錯人;同時敲山鎮虎,讓那些上了“賊船”的一幹人等,別以為廬山的事完了,你們的小辮子還在手中攥著呢!各人好自為之!

  許世友是毛澤東要擺平的重中之重。許所掌控的南京軍區扼守東南要地江浙滬,是唯一可和北京軍區較勁的大軍區,加之許本人是四方麵軍的領頭人物(徐帥那時被壓),更兼代表了軍內對江青、張春橋、姚文元不滿的各地軍頭,如福州的韓先楚,濟南的楊得誌,南寧的韋國清,蘭州的皮定均等人都盯著許世友。最令毛澤東擔心的是許世友對“文革”的一貫反對態度。

4.大反文革

  許世友曾毫無顧忌地對下屬說:“造反派沒一個好東西!”

  在毛澤東策動的造反達到高潮時期,許對來探看他的東海艦隊司令員陶勇和南京軍區空軍司令員聶鳳智說:“你們和我一起去大別山吧,如果部隊亂了,就在大別山打遊擊!”“上山打遊擊的話不能說。”聶鳳智壓低了聲音,“讓他們知道了,說你要造反,那可是危險的。”

  “怕什麽!”許世友依然高喉大嗓,“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再過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活脫脫30多年前的那個延安許世友!許世友借口養病進入大別山後,造反派跟蹤而至,要進大別山揪他,惹得將軍火起,拍拍腰間那支從不離身的左輪手槍。“他們來的多了,先用這個打,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子彈打完了,衣服一脫,靠牆一站,拳打腳踢,拚他二三十個,同歸於盡”(李文卿:近看許世友)。碰上這個跡近“潑皮”的硬角色,打遍神州無敵手的毛主席的“紅衛兵”也第一次膽怯了,未敢硬上。

  硬的不行來軟的,江青的中央文革來電話,要許世友去接受造反派的“幫助”


  “我不去!”許世友衝著話筒叫喊:“組織上審查可以,去接受人格汙辱不行!我許世友要命有一條,受辱不答應!”“……”

  “沒什麽,我的衛兵要操練!”“……”

  “沒什麽意思,他們天天操練,組織上可以審查,一天沒斷過,軍人就要常備不懈!”“審查可以,誰對我進行人格汙辱也不行!國民黨不行,造反派也不行!汙辱我人格這個矛盾就要轉化!”“……”

  “敢汙辱我,我就打死他!沒什麽冷靜不冷靜,我參加過七次敢死隊,我怕什麽?敢來就打死!”“……”

  “我造反還是他們造反?”“……”

  “我這是軍事要地,保密機關,誰也休想來!我這兒就是有部隊,他們是聽從我命令的,是保護我的。”許世友將話筒拿開一些,警衛戰士演武的吼聲雷一般傳入。他又對話筒叫喊一聲:“我不同意,誰也休想來!”這就是許世友剛的一麵。(權延赤:司令爸爸許世友)

  許世友成了南京地區文革的巨大阻力,毛澤東無計可施,授意葉、徐兩帥請許世友進京“休息”。許世友略一遲疑,已知背後含義,隨即答應進京,北京按約定時間派飛機到合肥接他。約定時間既到,許世友乘車到了合肥稻香樓賓館,老部下12軍李德生軍長上前扶他下車。腳一落地,他就對李軍長說:“德生同誌,我不行了,我身體這樣上不了飛機,北京不能去了。請你給我向軍委打個電話報告一下,就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去北京,我在後方醫院很安全,請老帥和總理放心。”說完後,隨即返回了大別山。(李文卿:近看許世友)“文革”以來,許世友常說“北京是個政治漩渦,少去為上。”這是許世友細的一麵。

  毛澤東親自出馬,要再次降服許世友。1967年8月18日,毛在上海親派張春橋乘機去合肥把許世友接到上海見麵。許世友對毛澤東說,大別山很安全。工區有十個工兵連,一個連二百多人;城西湖農場還有一個農墾師,近萬人。(嗬嗬,怎麽聽著好像帶點威脅的口吻。)毛說,你在南京不好住,可以到北京住到我家去。(許肯去嗎?)毛還給許講了全國的“文革”形勢。但許並沒聽從毛的教導,反而說:毛主席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還要不要啊?毛:要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怎麽能不要呢!許:那我就沒有錯!有人違反紀律,我是執行紀律,有什麽錯?許還向毛進言,農村不能搞“文化大革命”,都造反了,老百姓沒有飯吃就糟了。搞到最後毛無奈地說:南京軍區黨委是可以信任的,不準揪許司令。不準揪的原因呢?毛自己給“不準揪許司令”這話作了一個詮注:許世友是個代表,打倒許世友,其他大軍區楊得誌、韓先楚、陳錫聯都得倒。毛卻不說許是正確路線的代表,這才是那個年代的免死金牌。

  見過領袖之後,雖有不準揪鬥的聖旨在手,許世友既沒回南京接收造反派的“幫助”,也沒去北京住到領袖家裏去,19日一早,不等說好要來送的張春橋到場,就心急火燎的好像逃瘟疫似地飛回了合肥,又貓到大別山裏去了!

  然而許世友不動窩,南京地區的“文革”實在搞不動。黨內最善於調解紛擾的周恩來親自打電話“請”許世友進京“過國慶節”。並由陳錫聯出麵敲邊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算說動許世友進京。說是進京過節,卻派了兩架直升飛機,把秘書、保健醫生、警衛一股腦拉出大別山,搬到了北京,住進了中南海,許世友這才真正“休息”了,從此再也沒回大別山。江浙的“文革”轟轟烈烈地鬧了起來。


  在京時,毛澤東找許世友和張春橋談話,要他們搞好團結。但許和張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沒有團結的基礎。毛要張春橋保護許世友。事後許對秘書講:“我有幾十萬部隊,還要他張春橋保護?”(李文卿:近看許世友)此話細聽很有些大不敬的味道。

  張橋意欲表現落實最高指示不過夜,接見後要親自送許司令回中南海。據說中南海大門的警衛是認車不認人,這次不知怎麽回事,既認車也認人。門衛看車裏多了一個張春橋,伸手一擋,就是不讓進。這位中央文革副組長當場掉價。想抖抖威風找回麵子,衝著門衛發脾氣,大聲說:“我是張春橋!”

  門衛不慌不忙地回答:“首長,我們不認識你。”

  張春橋隻好下車找領班給汪東興打電話。過一會兒,一位幹部模樣的人出來說:“首長,對不起。請進。”張春橋氣得滿臉通紅,一聲不吭。要是車裏是別的同事,許世友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對張春橋,許世友穩如泰山,坐在車子裏半句話不講,心內暗含譏諷。如此一位對張春橋憎恨有加,對“文革”很不理解的許世友,在廬山上加入林彪的反張大合唱是再自然而然不過的事了。因此,毛在南巡當中下了大功夫點化許世友。

5.南巡談話

  (下述節錄談話文字引自汪東興《毛澤東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團》,括弧內是筆者評論。)

1971年8月31日晚9點,毛從長沙抵達南昌。毛在湖南時,已經通知許世友和韓先楚到南昌談話。晚上10點多鍾,毛就同許世友、韓先楚、程世清和汪東興開始了在南昌的第一次談話。毛對許世友說:在長征路上,張國燾搞分裂,他們成立偽中央,你是清楚的。(你曆史上就不乾淨。)

  許世友立即澄清說,他沒在偽中央裏,裏麵有陳昌浩等人。毛擺了擺手,表示沒有問許世友這些。(你用不著辯解。)

  毛又問許世友說:許世友同誌啊!你與上海、浙江的關係有些緊張、有些問題呀?(你現實也有問題。)

  許世友回答說:我與上海的關係比較好。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張春橋一直是保我的,一直是為我說話的,並且有我的大字報時,他還派人去覆蓋。(“我有幾十萬部隊,還要他張春橋保護?”)我與王洪文的關係也比較好。(有些欲蓋彌彰了)

  毛主席說:據說舟山的問題到現在沒有解決。你這個司令員沒有責任呀?(工作不力。)

  毛再次說:軍隊的締造者、領導者就不能指揮,這是不對的。締造者、領導者也不是少數人,也不是我毛澤東一個,也不是你林彪一個,(點出了主題。)

  毛對許世友等人說:你們和張國燾是一個部隊的,你們要接受這個教訓。後來你們不是和我們又會合在一起了嘛。(曆史教訓,不能再犯錯誤噢!小心一起算總帳。)

  這時許世友轉換了話題。他說:主席呀,有“五一六”分子怎麽辦呀?(王顧左右!)

  毛說:怎麽又談到“五一六”啦?(你許世友想搞什麽?)

  許世友說:“五一六”在南京相當厲害。文鳳來是“五一六”分子,這個人到上海,要毒害毛主席。(這可是天大的事!)

  毛問許世友說:毒害我的事,你們查清楚了沒有呀?(不要蒙我!)

  許世友回答不出來。(哈哈)

  接著,毛問許世友:你們南京軍區不是有一個有名的王、林、鮑嗎?還有別的人?他們都是造反派嗎?(王必成當時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林維先當時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鮑先誌當時任南京軍區副政治委員。)

  許世友說:他們都是造杜平的反。

  毛反問許世友:他們為什麽不造你的反?(你就沒有錯誤?)

  許世友回答說:不。他們不造我的反。(誰敢造我的反?)

  毛對許世友說:你這個地方缺少一個“宰相”。“宰相”很重要啊!我準備另找一個政委幫幫你的忙。(張春橋都抵擋不住,誰行?)

  最後毛要汪東興組織許世友他們座談一下。(把各自的錯誤互相認識、檢討一下。)

  9月2日上午8點鍾,毛起床後通知許世友、韓先楚、程世清來見。可是怎麽也找不著他們。找了半個小時,才知道他們打獵去了(不討論學習“最高指示”竟敢打獵尋歡?肯定是許世友的主意。記得當年王洪文倒台後的罪名裏就有“打獵”腐化這一條。)

  汪東興馬上派人把他們喊了回來。

  毛對他們說:今天我要走了,汪東興同誌向你們傳達的我在路上談話的情況,你們也談了談。你們昨天座談得怎麽樣?有什麽新的意見沒有?(掌握各人脈搏和態度。)

  韓先楚先發言。他說:我在座談會上說,要聽毛主席的。九屆二中全會我們大家都起了哄,我們犯了錯誤,我們做自我批評,請主席放心。(大而化之,不誠懇,後患無窮,惹來個中共中央文件中發〔1974〕9號,差點要了韓的老命。)


  許世友請示說:主席,您到浙江找不找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又是王顧左右。)

  許世友提問毛的是不是要解決他與南萍鬧矛盾的問題。

  毛說:不談這個問題。到浙江不談這個問題啦!(不耐煩了,還想蒙我?)

  許世友問毛說:我回去嗎?(無事退朝吧!)

  毛說:你回南京去吧。下午我也走了。(看來你是難了!)

  毛吃完中午飯後,便離開了南昌。

  據許世友秘書李文卿回憶,毛還借許世友抓江蘇開采煤礦一事,一語雙關的說許世友,你光搞黑的,不搞紅的,不抓路線。(這可是要命的罪狀!但汪東興記載裏沒這句話。)從這些談話裏,清楚地凸現出許世友大智若愚的本性。

  談話之後,毛對許世友的疑慮更加深了。特意安排王洪文趕到南京監聽許世友在南京軍區和江蘇省主要領導會議上傳達毛的講話精神,如果許照實傳達,則無疑暴露了毛認為許在曆史上和現實中都有問題,從而在全體幹部麵前威信掃地,以後如何處理,阻力就會小多了。如果敢有隱瞞,嘿嘿,那就有矯旨的嫌疑了!

6.十個疑點

  9月3日毛的專列抵達杭州後,在筧橋專用線上停放。毛在車上找任浙江省革委會主任、省軍區政委南萍,省軍區司令員熊應堂,空五軍政委陳勵耘談了話。根據汪東興的記錄,9月8日晚上,毛在杭州得到新的信息。杭州有一位“好同誌”派人暗示毛主席說:杭州有人在裝備飛機;還有人指責毛主席的專列停在杭州筧橋機場支線“礙事”,妨礙他們走路。這種情況,過去是從來沒有的。一些多次接待過毛主席的工作人員,在看望他老人家時也反映了一些可疑的情況。這些“好同誌”不知何故都是雷鋒式的無名英雄,在汪東興的記錄裏都無名無姓。

  至今也不知道都有一些什麽樣的“好同誌”,反映了哪些可疑信息使得毛決定9月10日下午,匆匆離開杭州趕回北京,但這些人和消息無疑觸發了中國現代史上最具震撼力的“913”事件。

  在杭州動身前,毛就告訴王洪文,讓他通知許世友到上海來,毛要找他們談話

(疑點1:剛談完,又要談什麽?到南京談不行?)。10日晚上10點,毛到上海,車站上隻有王洪文。毛馬上問,許世友怎麽沒來。王說,南京軍區沒找到許。
(疑點2:一個大軍區司令竟然玩起“失蹤”遊戲?萬一發生戰爭怎麽應付?幕後有什麽秘密?)毛與王洪文交談了一會,王即離開了。(疑點3:汪東興沒記錄毛與王的談話內容,整個南巡中,這是唯一的一次。)

  11日的上午10點鍾,許世友與背著獵槍的李文卿乘飛機趕到上海,王洪文帶著空四軍政委王維國在機場迎接。一行來到專列停靠的車站後,王維國被擋在專列的車門口,沒能上車見毛。(疑點4:不奉召,王洪文絕不敢私自夾帶王維國來見毛。而既召王維國來,又不見,用意何在?)

  許世友來到後,毛馬上開始和許世友、王洪文談話。

  (下列談話記錄來自汪東興《毛澤東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團》)

  毛批評許世友說:怎麽連家都不回呀?一天到晚,你這個司令員隨便離開工作崗位,怎麽行呀?(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王洪文這時說了一句話:許司令,毛主席等你快15個小時了。(嘴上沒毛,泄漏天機!)

  毛馬上打斷王洪文的話說:不要這樣,不要緊嘛。(誰要你多嘴!掌嘴!)

  毛主席回到談話的主題上來,他說:對廬山會議你們想得如何呀?是不是在思想上解決了問題呀?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呀?是不是都解決了呀?認識一點就寫出來,以便改正錯誤。犯了錯誤,也不認識,也不去想辦法認識,在那裏頂著,這個不好。(繼續加壓。)

  許世友說:廬山會議的問題,按毛主席的指示辦。(就是不肯低頭認罪!)

  毛問他:我有什麽指示呀?

  許說:您的指示就是《我的一點意見》。

  毛說:那個不是在後頭嗎?是你們犯了錯誤後,我想了五天才寫的。你們是什麽時候講的,是24、25、26三天嘛(指8月24日、25日、26日,不知是否汪東興筆誤,在其他地點講話,毛至多講到8月25日是林彪集團的進攻階段。26日毛已經開始反攻。但許世友的表態信寫於26日。如果汪的記錄是準確的話,那麽就是毛有意把許世友的信歸到林彪進攻的一方去了。)

  許回答說:這個指示我擁護,我就是按您的意見辦的。(還是不認那壺酒錢)


  毛說:不見得吧,我那個意見你學了沒有?我那個意見上說,什麽叫唯心論,什麽叫唯物論,你講一講,我聽聽!(難為大老粗嘛)

  許世友當時哈哈地笑了。(以老粗方式應對之。)

  毛對許說:你不是說執行我的指示嗎?我要你們學習。你們又不動。人家要搞那個論“天才”,找了幾條稱“天才”的語錄,你找到了嗎?

  許不語,王洪文就開始向毛匯報上海的情況。

  談到11點多鍾,毛說:我今天不留你們吃飯了。王洪文,你請許世友到錦江飯店去吃飯,喝幾杯酒。你們都去。(疑點5:毛怎麽關心起吃飯的小事來了?汪東興怎麽不去?)

  許世友離開後,毛立即對汪東興說:我們走!(疑點6:如此匆忙,如此果斷,所為何事?汪東興應也事先知曉,毫無驚詫之意。)

  根據李文卿的回憶,王洪文拉上了王維國以及剛趕到的空四軍軍長鄭長華,一起去錦江吃飯。許世友本想去軍區設在上海的延安飯店吃飯,王洪文說錦江飯店已經做好了準備
(疑點7:王怎麽知道許要在這裏吃飯?提前作得什麽準備?)。趕
到錦江飯店,上海市革委會的馬天水、徐景賢、王少庸、王秀珍已經等在那裏。不知為何,飯菜還沒有做好(疑點8:這就是王洪文的準備?上海市領導全體出席,恭候許世友,飯菜竟然沒準備?錦江飯店可是當時上海最高級的飯店,竟然出這樣的紕漏?)。這邊還在等飯上桌,那邊車站報告說,“客人”已經走了(疑點8:不辭而別,狀近逃難,不似毛平日作風。到底有什麽緊急情況?)。許世友這頓飯直到下午兩點半才算吃上。十幾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各吃各的,很少講話,氣氛異常沉悶(真正是各自心懷鬼胎了)。座上有五六位都是一斤的酒量。往常這種場合,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至少幹掉七八瓶茅台酒,那天連一瓶也沒喝完。(李文卿:近看許世友)

  許世友無心吃飯,匆匆扒了兩口,下午3時許,推掉眾人的挽留,從上海緊急飛回南京。4時15分,趕回中山陵八號寓所。抓起他學習《國家與革命》的心得體會,還有一疊抓“五一六”的情況報告,立馬趕往南京火車站。在路上,李文卿發現許世友露出少見的焦慮。

  趕到車站,不一會,毛的專列到了。汪東興從車上走下來,告訴許:“主席已經休息了。”(疑點9:幹幹的在上海等了許世友15個小時,此時到了南京,反而不想見許了?)。許無法,隻得把帶來的材料交給汪東興,請他轉呈毛澤東。一份讀書心得,一份抓“紅”的報告。實際上,許世友早就知道,這時毛主席關心的“抓紅”,並不是“五一六”問題。李文卿認為許世友拚力趕在專列前麵去車站迎候,似乎還有什麽話,想再和毛主席麵談一次。(疑點10:什麽話在上海不能說,非要趕回南京來說?)

  毛的專列在南京隻停了15分鍾,就撇下站台上的許世友,星夜兼程,殺奔京城而去。30多個小時後,千裏之外的山海關海軍軍用機場起飛了一架編號256的三叉戟,消失在北國秋意蕭瑟的無邊夜空裏……

  尾聲

  “913”後,許世友繼續編寫著傳奇:

  八大軍區對調會議上,當著毛的麵,讓被毛一手提拔上來的王洪文無法下台,又要勞煩周恩來出麵搭梯子……。

  毛去世時,公然違抗中央決議,帶槍進京吊唁,還大罵“哪個王八蛋的指示”…。

  1979年10月22日給兒子許光寄了50元人民幣,要兒子為他購置棺木。整六年後的1985年10月22日許世友病逝於南京軍區總醫院八病區……

  1985年10月31日下午,許世友遺體告別,南京天氣突變,烏雲密布,電閃雷鳴,20分鍾後又天晴如洗……

  1985年11月9日淩晨,許世友的楠木靈柩安葬於河南新縣許家龕許母墳邊。成為建國後,除任弼時外唯一一位土葬的國家高級領導。碑文僅七個字:許世友同誌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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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世友的傳奇故事

2006-12-22 00:00:00 商丘報業網

許世友

  縱觀許世友的一生,會發現其中有幾個關鍵詞:酒、母親、武功。記者從諸多書籍、文章中截取了許世友人生中的一些傳奇片段,以饗讀者。

  許世友和酒

  在人民解放軍的高級將領中,許世友可稱得上是一位“飲中豪傑”。一直到逝世,他嗜酒之癖也未改變,可以說酒伴隨了許將軍的一生。

  1933年1月23日,許世友率紅34團解放了川北重鎮巴中。之後的第四天是農曆正月初一,他在參加團部會餐後,找到老部下吳庭輝要酒喝,吳庭輝為許世友舀了一臉盆玉米酒。有人將此事上告到紅四方麵軍總政委陳昌浩。陳昌浩在團以上幹部大會上宣布:“禁酒令還是要執行的,不過許世友可以喝一點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陳昌浩反駁說:“你有許世友那個酒量嗎?沒有就不能喝!”從此,許世友成為紅四方麵軍中唯一可以公開喝酒的將領。

  在山東,許世友喝了一次血酒。1943年春節前的一個上午,當著部隊官兵的麵,剛剛來到膠東軍區擔任司令員的許世友大聲說道:“同誌們,我們吃了大虧!敵人拉網式大‘掃蕩’,製造了‘馬石山慘案’。”說罷,他手起刀落,將之前準備好的雞剁掉雞頭,讓雞血流到酒碗裏,一口氣喝了下去,大聲說道:“今後,膠東如果再出現‘馬石山慘案’這種情況,當殺我許某之頭,就像這隻雞!”許世友實現了自己的誓言,終於領導膠東軍民解放了山東半島。

  在人們的印象中,建國後許世友隻喝三種酒:山東的金獎白蘭地、安徽的古井貢酒和貴州的茅台酒。他喝酒向來公私分明,大量的飲酒花去他每月薪金的大半。

  許世友的酒量可以稱得上“戰無不勝”,特別是盛年時,他和別人喝酒時桌子中間放個大空碗,叫做“滴酒罰一碗”。他身後立一名衛兵,叫做“監酒”,不但“監視”誰“耍滑”,而且具體執行罰酒任務,和許將軍同樣級別的上將,衛兵也敢動手得罪,叫做“各為其主”。一些被強迫吃罰酒的將軍免不了向周總理告狀訴苦。一次許世友到北京時,周總理請他喝酒。許世友一開始認定自己能喝過總理,沒想到周總理細水長流,在談笑間便喝幹兩瓶茅台酒,許世友徹底服了。在總理的規勸下,許世友答應不再勉強別人喝酒,同時自己每次喝酒爭取不超過半斤。

  許世友和母親

  許世友非常孝順,曾經五跪慈母。

  許世友未到10歲時父親便去世了,母親更加辛勤勞動。一天,許世友到山上挖野菜回家晚了,母親迎著寒風站在村口等他,他一陣心酸,流出了眼淚,心疼地跪在地上對母親說:“娘,俺曉得你最疼俺,俺這一輩子不管有沒有出息,一定盡心奉養您!”

  許世友16歲那年,誤傷了一個地主的兒子,地主勾結官府到處追捕他。一年後,許世友悄悄回到家中,跪在母親麵前,喊了一聲:“娘,俺走後,讓您老受苦了!”

  許世友投身革命鬥爭之後,反動派對他恨之入骨,曾幾次抄他的家,許世友的母親被迫帶著兩個女兒逃到外鄉。一次在行軍路上,許世友偶而碰到正在沿街乞討的母親和妹妹,難過得淚如泉湧,一下子跪在母親的麵前,泣不成聲:“娘,孩兒不孝,連累您老人家無處安身……”

  1949年,許世友已是山東軍區司令員。不久,許世友便接來了年邁的母親。當飽經風霜的母親從吉普車裏走出來的時候,許世友叫了一聲:“娘!”隨後當著數十名官兵的麵,淚如泉湧,跪在了地上。母親心疼地說:“孩子,快起來,一個大將軍怎麽能當著這麽多部下跪我一個老太婆!”許世友卻說:“我當再大的官,還是您的兒,您老就讓我多跪會兒吧,這樣我心裏好受些!”

  勤勞慣了的許母,在城裏住了不到一個月,便住不下去了。1959年春天,許世友思母心切,請假後起程返家。他看到母親背著柴草,馬上快步跑過去,接過母親背上的柴草,然後跪倒在母親麵前,說:“娘,您這麽大年紀了還上山砍柴,兒心裏實在難過啊!”直到母親答應再也不去砍柴了,許世友才起身。

  許世友獨創的“螳螂刀”

  許世友在少林寺學藝8年,習得一身好武功,不僅將師父傳授的功夫熟記於心,還根據自己對螳螂的觀察,融入少林刀法,獨創了一套“螳螂刀”。

  洛陽城裏有一家辦喪事,請少林寺和尚去念經做法事。方丈帶著眾僧走後的第四天,來了一股流寇,包圍了少林寺,揚言要劫少林寺的武器和財寶。許世友主動站出來指揮這場戰鬥,他手持雙刀,大開山門,立在大門口台階上對付匪徒。匪徒一看勢頭不對,便推出他們的頭領周端來。論武藝,許世友不是周端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招架不住了。周端抓住許世友一個破綻,飛起一腿,直朝許世友的腦門踢來。許世友倒退幾步,一個踉蹌,往後便跌了下去。但周端剛一靠近,仰天躺著的許世友突然一招“螳螂展刀”,將周端雙臂分開,兩腿猛地一蹬。周端毫無防備,被踢在肩頭,往後連連退了幾丈遠才收住腳步。接著許世友跳起,雙刀夾擊,取下了周端的首級。此後,許世友又經師父的精心指點,“螳螂刀”術大有長進。後來他曾經用這個絕招打敗了許多武林高手。(本文摘自《許世友傳奇》、《許世友與酒的羅曼史》、《女兒眼中的許世友將軍》等書籍和文章。)

來源: 商丘報業網—京九晚報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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