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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渭清談江蘇省寶應縣餓死人及有關數字

(2007-05-17 10:04:47) 下一個
江渭清談江蘇省寶應縣餓死人及有關數字

轉貼說明:

1。日前曾貼:1966.10.江渭清: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全縣餓死4萬人。
2。此次補貼:有關材料原始出處,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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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查,“寶應縣餓死四萬人”,最早出自八十年代中國大陸一篇記念周恩來和陳毅的文章,《他不當叛徒我不姓陳》,作者鐵竹偉,載於《新華文摘》1985年11月號第164-172頁。

  其文稱,文革中江蘇省委第一書記 江渭清 等人到 陳毅 家裏發牢騷, 江說:

  “不算戰爭年代,我在江蘇工作十七年了, 十七年間,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因為他死官僚主義,省裏撥給他糧食他不要。全縣餓死四萬人。 現在可好!從省委到地市委,到縣委,‘洪洞縣裏沒有一個好人’了,我保不了他們,連我自己也保不住了!這樣搞法.怎麽行嘛!叫我怎麽理解,怎麽得力嘛!”

  不難看出,這裏的四萬人,顯然隻是口語中的模糊說法,不是正式統計數字,甚至不是有關調查報告中的數字。

  後者在 《江渭清回憶錄》 有引用,稱:

 “ 從 1959年冬 到 1960年4月,——(注意:隻是數月,不是全年,不是三年。)

  該縣先後死亡 35391人,

  占農村人口總數的6.2%。

  在這些死亡人口中,除一部分屬於正常死亡,絕大多數是因為缺糧而餓死的。

  解放後多年沒有出現的棄嬰現象也出現了,而且為數不少。寶應城內拾到的棄嬰就有927名,其中死嬰153名。”

  (見江渭清《“大躍進”年代(下)》)

  但這個調查報告中的數據,看來仍不是正式的統計。統計局關於死亡人口的正式統計,來自戶籍管理部門的點人頭登記,可能是由於登記覆蓋麵不完全,

  統計局數據一般都比其他調查報告更偏於保守。如1960年死亡人數,正式統計是33561人(含正常死亡)。——(注意:隻是一年,不是三年。)

  《寶應縣誌》 中的 《自然災害錄》 表明,五六十年代該縣幾乎年年有天災,而1959-60年間的天災並不比其他一些年份更大。

  當時主要是受旱,但旱情其實不比1957-58年嚴重多少。

  與1954-56和1962-65 年的嚴重洪澇和冰雹災害相比,1959-61年可以算得上是基本上沒有什麽特大天災的年份了。

  然而偏偏在這時出現了“建國以來從未有過的浮腫病、大量人口外流和非正常死亡現象”!

  此中根由何在?寶應縣糧食部門有一段冷冰冰的 購銷記錄:

 “1959年,因災比上年減產72845噸,減收31.1%;

  縣下達統購任務ll萬噸,占當年產量68.3%;

  實購93470噸,比1958年多購700噸。

  購後存糧人均僅l16.2公斤,當年底即有部分地區群眾斷糧。

  後返銷糧31740噸,

  但農民口糧水平仍降至145.5公斤(原糧),

  平均每人每天隻有0.28公斤大米;

  至次年春,人均每天僅0.25公斤原糧,折大米0.175公斤(即16兩製市秤的5兩6錢)。

  城鎮定量供應每人每月下降l公斤,糧食極度緊張,普遍以“瓜菜代”度日。”

  (參見《寶應縣糧食統購統銷情況》)

  麵對這樣的記錄,1959-60年的餓死人,是否還該主要歸罪於老天爺?各人心中有杆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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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 原貼題目

• 1966.10.江渭清: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全縣餓死4萬人 [活動] -明前雨前茶- ♀ (8111 bytes) (209 reads) 5/15/07


• 因為他死官僚主義,省裏撥給他糧食他不要,全縣餓死4萬人。 -明前雨前茶- ♀ (56 bytes) (14 reads) 5/15/07
• 摘自:當代中國出版社《紅牆見證錄·共和國風雲人物留給後世的真相》 -明前雨前茶- ♀ (63 bytes) (5 reads) 5/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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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二 原貼內容

1966.10.江渭清: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全縣餓死4萬人 [目前鼓掌:] Local Access打往中國電話卡1.3¢/分種

來源: 明前雨前茶 於 07-05-15 22:12:57 [檔案] [博客] [舊帖] [轉至博客] [給我悄悄話] [編輯活動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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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10.江渭清: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全縣餓死4萬人

“陳老總,”江蘇省委書記江渭清憋不住了,“我從運動開始到今天,始終沒有想通過,我對這場運動確實有抵觸!不算戰爭年代,我在江蘇工作17年了。17年間,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因為他死官僚主義,省裏撥給他糧食他不要,全縣餓死4萬人。現在可好,從省到地市委,到縣委,‘洪洞縣裏沒有一個好人’了,我保不了他們,連我自己也保不住了!這樣搞法,怎麽行嘛!叫我怎麽理解,怎麽得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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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10月1日,直立在天安門城樓檢閱台正中的麥克風,向廣場,向全城,向全國傳出了林彪帶著濃重鼻音的時而拖腔、時而短促的聲音:“同誌們———同學們———紅衛兵小將們,你們好!我代表黨中央,代表毛主席,向你們問好!”

  蒼穹之間,立即口號震蕩,歡聲如雷。林彪狹長、蒼白的麵孔上,浮現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笑容,不是善良的人們一眼能看透的。他舉起握在右手的語錄本,在靠近胸口的部位,前後揮動了幾下,又扶正手中的講稿,繼續念下去。

  陳毅站在林彪右側不算太遠的地方,對他的一舉一動看得十分清楚:他照例用大拇指和中指夾著紅色的毛主席語錄本,食指放在一頁裏———好像他剛剛看完一段,立刻又要翻閱似的。陳毅看過一位外國記者如此描寫過林彪,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在心裏感歎這個外國記者眼睛的厲害。

  但是,他這種輕鬆的心情轉瞬即逝,耳旁林彪的講話,使陳毅迅速回到複雜紛繁的現實之中。事情已經非常清楚地擺明了:兩個月來,已經取代了中央書記處的“文革”小組,在政治局會議上肆意攻擊劉少奇、鄧小平同誌,竭力要把工作組的“錯誤”升格,然後順藤摸瓜,抓出所謂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炮製者,將其置於死地。

  對於這種意見,政治局內部也是有爭論的,故一直未通過。就在三天前,周恩來還根據中央的決定,召集了國務院各部、委、辦黨組成員會議,傳達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意見:運動已經搞得差不多了,不能老搞下去,要轉入抓生產。當時,許多位部長、副部長熱淚滿麵,國務院小禮堂內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可是今天,林彪再次宣稱“鬥爭還在繼續”,言下之意,“文革”運動不能結束,還要繼續開展下去。

  林彪講完話,遊行開始了。檢閱台上的領導同誌也可以走動了,而陳毅兩手扶著欄杆,心裏七上八下,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

  陳毅滿腹心思渴望找人傾訴。他轉身走進休息室,瞥見文化部副部長蕭望東坐在桌邊,就徑直走過去,拍拍蕭望東的肩頭說:“來來來,我帶你去看個東西。”他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剛才陳毅站立的位置。陳毅雙肘撐在城樓欄杆上,用頭往下點了點,說:“你注意看,看玉帶河裏有什麽?”聽陳毅的口吻,不像是開玩笑,蕭望東靠前俯過身去。一陣秋風掠過,玉帶河裏波光粼粼,啥也沒有。蕭望東茫然地搖搖頭:“陳總,沒有什麽嘛!”“你仔細看麽!”陳毅道,“看他們是幹什麽的?”

  蕭望東凝視水中,微風吹過,水平如鏡,往水之深處瞅去,一排大字飄進眼簾:“打倒三反分子×××!”原來,這是一幅刷在天安門城牆上的大字標語的倒影。×××是一位不太出名的領導幹部。蕭望東不解地看看陳毅:“哦,是一條標語呀!”話外之音顯而易見:這種標語隨處可見,何足為奇!“你看看,這就是‘文化大革命’!”陳毅聲音不高,卻凝聚著滿腔的憤慨,“你看見了吧,‘文化大革命’,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打倒老幹部!這不光不能告一段落,還必須繼續開展下去!”蕭望東突然記起,兩個月前,他曾就“文革”的目的請教過陳毅,陳毅的回答是:“我也不曉得。”今天,陳毅一語道破,顯然是經過幾個月的觀察分析,最後才得出的結論!蕭望東是陳老總的老部下,熟知陳毅洞察秋毫的戰略眼光,此時感到格外震驚:難道運動10月份告一段落的計劃又要告吹?難道……蕭望東越想越擔心,他想再問幾句,抬頭才發現,陳毅邁著沉重的步子,已經向西頭走去。

  陳毅在長期革命鬥爭實踐中,同形形色色的敵人較量過。他有著高度的共產主義覺悟和敏銳的洞察力,善於在錯綜複雜的情況下,識別真假馬列主義。當看到林彪一夥“語錄不離手,萬歲不離口”,唱高調、幹壞事的時候,陳毅公開在群眾大會上講:“有的人口號喊得很響,擁護毛主席,實際上不按毛主席的思想辦事,是真擁護毛主席,還是反對毛主席,我懷疑,我還要看。”

  陳毅肚裏憋不住話,“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陳毅就覺出林彪居心險惡地把矛頭指向我們黨的許多老幹部的時候,他挺身而出,憤怒地指出:“幾十年為黨浴血奮鬥的老帥、老將們,一個早晨就都成了‘大土匪’、‘大軍閥’,這樣的造謠中傷,誰能相信!這不是給毛主席臉上抹黑嗎?幾十年來和黨合作的老朋友,竟然成了‘牛鬼蛇神’,誰不痛心!這樣一個偉大的黨,隻有主席、林副主席、周總理、伯達、康生、江青是幹淨的,承蒙你們寬大,加上我們5位副總理。這樣一個偉大的黨就隻有這11個人是幹淨的?!如果隻有這11個是幹淨的,我陳毅不要這個幹淨!把我揪出去示眾好了!一個共產黨員,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敢站出來講話,一個銅板也不值!有人說我陳毅跳出來了,對,快要亡黨亡國了,此時不跳,更待何時!”陳毅說這話時自己激動得熱血沸騰,聽者也是熱淚盈眶:此時此刻,誰敢如此坦蕩?!

  在天安門城樓觀禮後不久,中央在北京召開工作會議。陳毅備了一桌酒菜,請華東幾位第一書記吃飯。這些人基本上是被“打倒”的對象,他們在京西賓館裏開會,造反派就在圍牆外麵高喊“打倒”的口號,張貼大標語。接到陳毅的邀請,竟個個像過年一樣高興,他們的心情太壓抑了。

  陳毅拿起茅台酒瓶,給每一位伸過酒杯的老部下斟上一杯,最後把自己麵前的小酒杯倒滿,舉起,向諸位說:“今天我們喝茅台,都敞開酒量喝個痛快!能喝的開懷暢飲,不行的也品嚐幾口。我也不敬酒,剩下來的,請大師傅喝光。來,幹!”

  陳毅猛一仰脖,將一杯酒倒進肚裏,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又說了一句:“我酒量有限,不再敬酒,你們能喝的盡量喝。我們這些人一同吃飯,這是最後一次了!”這句話雖然聲音不高,卻把在座的人猛驚了一下,大家嘴上沒說什麽,可心裏直撲通。連夫人張茜也嚇了一跳,埋怨陳毅:“你不要瞎說嘛!”

  “你懂什麽!”陳毅突然狂躁地一喊,滿桌為之一驚。因為他們都知道,張茜“管教”陳毅的厲害勁兒是很聞名的。有一次周恩來請吃飯,酒過幾巡,汗流滿麵的陳毅突然大叫起來:“今天是總理請我吃酒,總理給我敬酒,我怎麽能不喝呢?你不要老在下麵踩我的腳嘛!”陳毅的幾句話把滿桌都惹得哄堂大笑,張茜也被他弄了個大紅臉。但今天陳毅一反常態,一點麵子也不給張茜。張茜是個聰明人,知道“老總”心裏不痛快,所以就由著他,並不失風度地笑著招呼大家:“別停筷子,多吃菜呀!空腹喝酒會傷身體的。”說著,給每人再斟滿酒,又給身邊的丈夫添了半杯酒,溫存地說:“老總,你隻能再喝半杯,這是醫生定的量,對吧?”

  陳毅本來就不是衝著張茜的,經她一“溫柔”,氣早消了,又勸大家吃菜。

  上海市委書記陳丕顯,年初就確診為鼻咽癌。陳毅關切地問,有些責怪:“你養你的病嘛,來開什麽會呀!常言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嘛!”“你問她。”陳丕顯指了夫人謝誌誠一下。

  “老總,葉群親自打的電話,正巧是我接的。”謝誌誠說,“葉群在電話裏說:‘陳書記能不能來開會?中央怕他跟不上呀,能不能來呀?可以帶醫生、護士來京,再說,北京也有名醫。’哎,說是商量,比下命令還嚴肅,老陳能不來嘛。”

  陳丕顯接著說:“昨天,江青請我去吃飯,她說呀,看樣子魏文伯不行了,造反派對曹荻秋也不滿意,我希望你出來。我說:‘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助曹荻秋,他還是主管工作,我做些調查研究。’江青火了,說:‘你何必躲在幕後?!大膽出來幹嘛!我和春橋做你的顧問。’我說:哎喲,你們兩位做顧問太大了,我主要還是身體吃不消。說話不歡而散。誰想出門就碰上戚本禹,他主動上來拉拉我的手說:‘身體怎麽樣?’我還是說吃不消。戚本禹兩眼一瞪,凶聲惡氣地說:‘那不行!第一書記都要殺上第一線!’看來,我這個因禍得福的人,也是在劫難逃呀!”

  “陳老總,”江蘇省委書記江渭清憋不住了,“我從運動開始到今天,始終沒有想通過,我對這場運動確實有抵觸!不算戰爭年代,我在江蘇工作17年了。17年間,我就撤過一個縣委書記,因為他死官僚主義,省裏撥給他糧食他不要,全縣餓死4萬人。現在可好,從省到地市委,到縣委,‘洪洞縣裏沒有一個好人’了,我保不了他們,連我自己也保不住了!這樣搞法,怎麽行嘛!叫我怎麽理解,怎麽得力嘛!”

  江渭清情緒激動,說得最後眼圈濕了,鼻子發酸,為了鎮定情緒,他抽出一支煙,往嘴裏塞,手在發抖,直劃了3根火柴才點著煙。

  陳毅仔細聽著老部下們痛心的述說,心裏也是翻作一團,情緒忽起忽落。他看著手中的酒杯,聲音有些異樣:“德國出了馬克思、恩格斯,又出了伯恩斯坦。伯恩斯坦對馬克思佩服得五體投地,結果呢?馬克思一去世,伯恩斯坦就當叛徒,反對馬克思主義!俄國出了列寧、斯大林,又出了赫魯曉夫。赫魯曉夫對斯大林比對親生父親還親,結果呢,斯大林一死,他就焚屍揚灰,背叛了列寧主義!中國現在又有人把毛主席捧得這樣高!毛主席的威望國內外都知道嘛,不需要這樣捧嘛!我看哪,曆史驚人地相似,他不當叛徒我不姓陳!”

  陳毅說的那個“他”,在座的誰都清楚。他們真希望老首長說個透徹,罵個痛快。可陳毅畢竟是老練的政治家,他隻是點到為止。他拉開椅子,站了起來,老部下們也都站了起來,大家一起舉杯,聽陳毅充滿深情地道別:“讓我們幹了最後一杯!我保不住你們了,你們各自回去過關吧。如果過得了關,我們再見;如若過不了關,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陳毅的話不幸被言中:這次參加過陳毅家宴的葉飛、陳丕顯、李葆華、曹荻秋等人,開完會回去,一下飛機就身陷囹圄,直到陳毅逝世,他們仍在監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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