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

(2007-04-28 15:16:10) 下一個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

來 源:中華網 文 史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1)
  
  (一)

  毛主席身體健康的時候,每年都要外出巡視工作,返程時間一般在9月底。1971年8月15日13點,我們陪著已經78歲高齡的毛主席又出巡了。16日到武昌。在武漢,毛主席同武漢軍區兼湖北省負責人劉豐談話一次;同劉豐及河南省負責人劉建勳、王新談話一次;同已調國務院工作仍兼湖南省負責人的華國鋒談話一次。離武漢前,還同劉豐談話一次。28日到長沙。在長沙,毛主席同華國鋒和湖南省負責人卜占亞談話一次;同廣州軍區兼廣東省負責人劉興元、丁盛、廣西壯族自治區負責人韋國清談話一次。後又同華國鋒、卜占亞、劉興元、丁盛、韋國清集體談話一次。31日到南昌。在南昌,毛主席同南京軍區兼江蘇省負責人許世友、福州軍區兼福建省負責人韓先楚、江西省負責人程世清談話兩次。毛主席沿途的曆次談話,我都參加了。在湖南,毛主席還同我單獨談話一次。一路上,毛主席在談話中多次強調:“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他反複講:我們這個黨已經有50年的曆史了,大的路線鬥爭有10次。這個次路線鬥爭中,有人要分裂我們這個黨,都沒有分裂成。這個問題,值得研究。1970年廬山會議,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麽不敢公開呢?可見心裏有鬼。他們先搞隱瞞,後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瞞著三個,也瞞著政治局的大多數同誌,除了那幾位大將以外。那些大將,包括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他們這樣搞,總有個目的嘛!我看他們的突然襲擊、地下活動,是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綱領就是設國家主席,就是稱“天才”。有人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奪權。林彪那個講話,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麽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這次廬山會議,隻提出陳伯達的問題。保護林副主席,沒有作個人結論,他當然要負一些責任。對這些人怎麽辦?還是教育的方針,就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對林還是要保。回北京以後,還要再找他們談談。不過,犯了大的原則的錯誤,犯了路線、方向錯誤,為首的,改為難。

  當時,我意識到毛主席的這些談話,是要幫助一些地方的黨、政,軍負責同誌,提高對1970年發生在廬山九屆二中全會上鬥爭的認識,爭取團結和盡力挽救在廬山會議上犯了錯誤的人,其中也想挽救林彪和黃永勝等人。

  9月3日,毛主席到達杭州。下車之前,毛主席同浙江省的黨、政、軍負責人南萍、陳勵耘、熊應堂談話。在40分鍾的談話中,毛主席詢問了他們幾個對廬山會議的認識,並對他們說:你們有什麽錯?吳法憲在廬山找陳勵耘等人談了他們搞的那一套,上廬山在空軍8個中央委員內部有通知啊!陳勵耘說:“在廬山吳法憲找我談時,陰一句,陽一句,這個人說話是不算數的”毛主席說:過去我講過,一個傾向,掩蓋著另一個傾向,誰知掩蓋著一個廬山會議的主要傾向!接著,毛主席說明了他們是受騙,受蒙蔽的;並說明黨對犯錯誤的人,還是采取“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不能抓住辮子不放。毛主席說,廬山會議,主要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設國家主席問題,一個是稱“天才”問題。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那幾個副詞,我圈過幾次了,毛主席又說,廬山這件事,還沒有完,還不徹底,還沒有總結。

  不出毛主席所料,在廬山會議上遭到挫敗的林彪一夥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開始了謀害毛主席、策動反革命武裝政變的陰謀活動。

  1971年2月,林彪、葉群和林立果在蘇州密謀後,派林立果到上海,召集“聯合艦隊”的主要成員周宇馳、於新野、李偉信在秘密據點開會,從3月21日至24日,製汀了反革命武裝政咬計劃——《“571工程”紀要》。3月31日深夜,林立果在上海召開了有江騰蛟、王維國、陳勵耘、周建平參加的所謂“三國四方會議”,指定南京以周建平為頭,上海以王維國為頭,杭州以陳勵耘為頭,江騰蛟“進行三點聯係,配合、協同作戰”,

  在毛主席此次南巡期間,林彪一夥千方百計刺探毛主席的行蹤和毛主席同沿途各地負責人的談話內容。9月5日,廣州部隊空軍參謀長顧同舟聽到毛主席在長沙談話內容的傳達後,立即密報給林立果:9月6日,武漢部隊政委劉豐違背毛主席的叮囑,把毛主席在武漢的談話內容告訴了陪外賓到武漢訪問的李作鵬;李作鵬當天回到北京就告訴了黃永勝。當晚,黃永勝又將毛主席的談話內容密報給在北戴河的林彪和葉群。

  林彪、葉群、林立果等人接到顧同舟、劉豐的密報後,感到自己暴露無遺了,決計鋌而走險,對在旅途中的毛主席采取謀害行動、

  9月7口,林彪指示林立果,向“聯合艦隊”下達“一級戰備”的命令。

  9月8日,林彪寫下手令:“盼照立果、宇馳同誌傳達的命令辦”。

  這樣一來,危險便時刻向毛主席逼近。當時,陳勵耘掌握著杭州的警備大權,直接指揮毛主席住所的警衛工作。我們住在杭州,無異於進了虎穴。

  在九屆二中全會上,毛主席已識破了林彪的陰謀。這次南巡,毛主席從北京到杭州沿途同當地負責人的談話中又了解到葉群、林立果陰謀活動的一些情況。9月8日晚上毛主席又得到新的消息說:杭州有人在裝備飛機;還有人指責毛主席的專列停在杭州筧橋機場支線礙事,妨礙他們走路。這種情況,過去是從來沒有的。一些多次接待過毛主席的工作人員,在看望他老人家時反映了一些可疑的情況。毛主席當機立斷,采取措施,對付林彪一夥的陰謀,首先把我找去,提出要把專列轉移。

  我問毛主席,專列是向後轉移,還是向前轉移?向後是轉到金華,向前是轉到上海。我還建議,也可以轉向紹興,即轉向杭州到寧波的一條支線上。

  毛主席說:“可以。那樣就可以少走回頭路了。”

  當時,毛主席還不知道林彪有個手令,也沒掌握林彪一夥進行武裝政變的計劃。但是,毛主席根據了解到的種種情況,思想上、行動上已有了充分準備。

  我從毛主席住地出來,馬上就打電話找當時負責毛主席在杭州警衛工作的陳勵耘。接電話的是陳勵耘的秘書。他接到電話後,馬上就跑到我的辦公室來,說:“陳政委有事,您有什麽事請跟我講。”

  我說:“專列要轉移,這個事對你講,你能辦成?”

  秘書說:“能。”

  我就說:“你可以試著辦一下,不過還是要找到陳政委。”

  我得到這個情況後,就找張耀祠交代:“趕快去找專列乘務組同誌。將火車馬上開走。”當時,天氣太熱,我還要求在專列轉移到新的停車地點後,給毛主席的專車和餐車上麵搭個棚子,以便防曬。張耀祠很快就落實了。

  這些情況,我都報告了毛主席。毛主席同意這麽辦。並說這個辦法好。

  毛主席的專列9日淩晨轉到靠近紹興的一條專線上。

  10日中午,毛主席對我說:“走。但不要通知陳勵耘他們。”

  我說:“主席,不通知他們不行。”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2)
  
  毛主席問:“為什麽呀?”我說:“不通知不行,您不是一般人。來的時候,都通知了;走的時候,不通知不好。路上的安全,還是要靠地方保衛。”毛主席又說:“那就不讓陳勵耘上車來見,不要他送。”我說:“那也不行,會打草驚蛇。”毛主席考慮了我的建議,接著又問我:“你的意見是……”我說:“您看,是不是請南萍、陳勵耘……”我剛說到這裏,毛主席打斷我的話說:“還有一個,就是空五軍的軍長白宗善,這個人也請來。為什麽這次沒有請他見麵?”

  我回答說:“馬上就通知他。”

  南萍等人被請來以後,毛主席在自己休息的房間裏又同他們談了一次話,當毛主席見到白宗善,同他握手時便問:“你為什麽不來看我?”陳勵耘連忙解釋說:“他那天在值班。”

  這次談話,講了廬山九屆二中全會的問題,黨的曆史上幾次路線鬥爭的問題,軍隊幹部的團結問題,戰備問題。談話中,毛主席還說:不要帶了幾個兵就翹尾巴,就不得了啦。打掉一條軍艦就翹尾巴,我不讚成,有什麽了不起。三國關雲長這個將軍,既看不起孫權,也看不起諸葛亮,直到麥城失敗。毛主席在談話中,再一次批評了林彪、黃永勝。他還針對當地領導人鬧不團結,講了一個春秋時代齊魯兩國長勺之戰的故事,寓意深長。他說,齊國和魯國打仗,我是幫魯國還是齊國啊?魯國小,人少,隻是團結的好。齊國向魯國進攻,魯國利用矛盾,把齊國打敗了。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我就布置專列做開車的準備,毛主席同他們談了半個小時。談完後,我請他們到我的房間裏休息。

  我回到毛主席那裏,請示說:“到上海後停在哪裏?”

  毛主席說:“停在上海郊外虹橋機場專用線,顧家花園就不進去了,”

  我說:“上海那邊的通知,是不是通知王洪文?

  毛主席說:“是。這個電話由你們打。”當時,陳勵耘在我的房子裏,我就隻好在毛主席那裏給王洪文打了一個電話。

  10日13點40分專列由紹興返回,14點50分抵達杭州站。在離開杭州去上海的時候,我們沒有通知其他的人送,陳勵耘卻來了。陳勵耘到車站後,不敢同毛主席握手,也不敢接近毛主席:他心裏有鬼,當時神情很不自然。

  他跟我握手時間我:“車開後,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上海?”

  我說:“你打電話給王洪文或者王維國,這兩個人都可以,就說我們的車出發了,還是在那個支線上停住。”以後我了解,陳勵耘確實打電話通知了王洪文。

  後來據陳勵耘交代:8日晚上他有事,就是因為於新野到了杭州。於新野是找陳勵耘布置任務的,但於新野有一些疑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於新野還追問毛主席到底在杭州講了些什麽話,陳勵耘就把毛主席同他們的談話內容報告了於新野。當時,於新野告訴陳匡耘,要在杭州、上海、南京之間謀害毛主席。據我們後來了解到的情況,陳勵耘在接待於新野的房子裏,掛著一張毛主席像,陳勵耘一看到毛主席像就發愁。

  從後來“聯合艦隊”成員的供述和我們調查得到的材料看,他們準備采用多種辦法來謀害毛主席:

  第一種辦法:如果專列停在上海虹橋機場專用線上,就由負責南線指揮的江騰蛟指揮炸專用線旁邊飛機場的油庫,或者向油庫縱火。據王維國交代,他們安排由王維國以救火的名義帶著“教導隊”衝上火車,趁混亂的時候,先把汪東興殺死,然後殺害或綁架毛主席。

  第二種辦法:是準備在第一種辦法失敗後采用的。就是在毛主席的專列通過碩放鐵路橋時炸橋和專列,製造第二個“皇姑屯事件”:然後他們再宣布是壞人搞的。碩放橋在蘇州到無錫之間,他們已經到那裏看了地形,連炸藥怎麽安放,都測量和設計好了。

  第三種辦法:如果碩放炸橋不成,就用火焰噴射器在路上打火車。周宇馳講,火焰噴射器可以燒透幾寸厚的鋼板。朝火車噴射,很快就會車毀人亡。王維國、周宇馳等人也到鐵路沿線看過地形了。他們準備從外地調火焰噴射器部隊。由於我們行動提前,這個部隊沒有來得及調來。

  第四種辦法:是要陳勵耘在杭州用改裝的伊爾-10飛機轟炸毛主席的專列,由陳勵耘負責在飛機上裝炸彈。據陳勵耘後來供述:於新野找他布置任務時,他曾提出杭州沒有可靠的飛行員,於新野答應回去向領導上匯報,派一個飛行員來。他們準備派誰呢?派魯瑉。魯瑉當時是空軍司令部的作戰部部長。陳勵耘說:“那就好,那就幹!”陳勵耘還說,用飛機轟炸專列的辦法是可靠的。9月9日,於新野在上海對王維國說:“我們這次出動飛機炸,除飛機上的武器外,還要再加配高射機關槍,用來掃射從火車上跑下來的人。”

  從這幾種辦法可以看出,林彪一夥謀害毛主席的手段是何等陰險毒辣!

  當於新野同王維國一起策劃時,王維國又提出,如果毛主席下車住在顧家花園怎麽辦?於新野說,他看了地形,如果毛主席住在顧家花園,可以把王維國的“教導隊”帶上去,在住地附近埋伏好,用機槍把前後堵死,先把警衛部隊消滅,再衝進去。王維國還向於新野表態說:“首長(指林彪)的命令,我一定執行+”於新野、王維國都認為,在上海動手,地形比杭州要好,對他們更有利。9日下午,於新野坐飛機回北京前,王維國同他一起看過一次地形,他們決定就在上海謀害毛主席。

  於新野一回北京,就到西郊機場向林立果匯報。林立果在西郊機場的平房和它旁邊的空軍學院裏都有辦公室,那裏是他的據點。林立果馬上將謀害毛主席活動的進展情況報告給了在北戴河的林彪和葉群。這時,林立果和周宇馳對江騰蛟說,北線由王飛指揮,南線由你指揮,你要趕快回南方去。

  王飛當時是空軍司令部的副參謀長,是“聯合艦隊”的骨下成員。他們在北線預謀的行動,是要把在京的周總理、朱委員長、葉帥、聶帥、徐帥、劉帥等人都害死,也包括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飛等人把釣魚台、中南海的地形都看了。周總理當時就住在中南海。他們打算用坦克衝中南海。王飛說,北京上空是禁飛的,用坦克可以把中南海的牆撞開。在他們密謀的過程中,還有人提議用導彈打中南海。他們說來說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案。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3)
  
  林彪知道搞政變的行動已經全麵展開了,他有帶兵的經驗,怕單靠“聯合艦隊”這幾個人沒有把握,他要親自指揮一個大“艦隊”,他通過葉群把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都調動起來了。那幾天,他們的電話聯係十分頻繁,常常兩三部電話機同時講話,一講就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據調查:9月10日,黃永勝同葉群通話5次。其中兩次通話時間竟長達90分鍾和135分鍾。同日,林彪給黃永勝寫信說:“永勝同誌:很惦念你,望任何時候都要樂觀,保護身體,有事時可與王飛同誌麵洽。”他們稱毛主席為“B-—52”。當葉群給吳法憲打電話問B一52的情況時,吳法憲向她報告了毛主席在杭州同陳勵耘等人談話內容。

  現在想來,那時的形勢是極其危險的。但毛主席並沒有把他掌握的危急情況全部告訴我,他老人家沉著地待機而動。當時,我也發現有些現象不正常,我們不能再在杭州住下去了,便轉往上海。由於我們行動快,使得陳勵耘、王維國等人措手不及。10日15點35分,我們從杭州發車,18點10分就到了上海。這次隨毛主席外出,我帶著中央警衛團幹部隊100人,前衛、本務列車都上了部隊。專列一到上海,我就把當地的警衛部隊全部撤到外圍去了,在毛主席的主車周圍全換上中央警衛團。離我們的專列150米遠的地方是虹橋機場的一個油庫,要是油庫著火了,專列跑都跑不掉,所以特別派了兩個哨兵在那裏守衛。

  到上海安排好後,我去見毛主席。毛主席說,要南京部隊司令員許世友來上海談話。我們就打電話找許世友,不巧,許世友下鄉去了。

  10日晚上,毛主席同上海負責人王洪文見麵,但沒有談幾句話。王洪文住在車下的房子裏,他還要我也搬到車下來住,我謝絕了。

  第二天上午,許世友來了。毛主席與許世友、王洪文和我,談了兩個小時的話。毛主席說:犯點錯誤是不要緊的,有的屬於認識問題。現在有的同誌有些認識不到嘛,那就等待,而且要耐心地等待嘛。毛主席又說:要爭取主動,有了錯誤,不認識,不改正,在那裏頂著不好,這會加重錯誤,包袱越背越重,用掉包袱,輕裝上陣,人就舒服了。他還指出:有人在搞陰謀詭計,不搞光明正大;在搞分裂,不搞團結。許世友表示,廬山會議問題,按毛主席的指示辦。

  談到中午,毛主席說:“到吃中午飯的時間啦!今天,我就不請你們在車上吃飯了。王洪文,你請許世友到錦江飯店去吃飯,喝幾杯酒。”

  許世友說:“汪主任,你也去。”

  我說:“不去下,謝謝。”

  毛主席當著他們的麵對我說:“汪主任,你把他們送走以後,再回來一下。”

  我送許世友、王洪文下車寸,看到王維國也來了,他一直在休息室裏等著毛主席召見,然而毛主席沒有找他談話。王維國見我們時,表情異樣。乇洪丈把他拉上車,與毛主席在車廂門口握了一下手,就被我送下了車。

  我下車送走許世友、王洪文、王維國等人後,上去見毛主席。

  毛主席問:“他們走了沒有?”

  我說:“走了。”

  毛主席馬上說:“我們走,你立即發前衛車。”

  我說:“不通知他們了吧?”

  毛主席說:“不通知。誰都不通知。”

  我們執行毛主席的命令,立即發了前衛車。我們的車也走了。馬上回到車13點12分,

  專列開動時,車站的警衛員馬上報告了在錦江飯店吃飯的王洪文。王洪文小聲告訴許世友說:“毛主席的車走了。”

  許世友很驚訝地問:“哎呀!怎麽走了?”

  王洪文對許世友說:“既然走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王洪文、許世友、王維國等人吃了兩個多小時的中午飯,吟完飯時已經是下午了。許世友便乘一架伊爾一14趕回南京,然後到車站接我們。

  我們專列18點35分到南京,在南京站停車15分鍾。世友在南京站迎接,毛主席說:“不見,什麽人都不見了,要休息。”

  我下車見了許世友,我跟他說:“毛主席昨天晚上沒睡,現在休息了,毛主席還說,到這裏就不下車了。”

  許世友說:“好!”他接著問我:“路上要不要我打電話?”

  我說:“不用了,我們打過了。”

  許世友又問:“蚌埠停不停?”

  我說:“還沒有最後定:一般的情況,這個站是要停的,但主席沒定。”

  專列從南京開出後,到蚌埠車站是21點45分,停車5分鍾。9月12日零點10分到徐州,停車10分鍾。到兗州時是2點45分,沒有停車。到濟南時是5點,停車50分鍾。在濟南車站,我打電活給中辦值班室。要他們通知紀登奎、李德生、吳德、吳忠到豐台站,毛主席要找他們談話。專列到德州時是7點40分,停車20分鍾。11點15分到天津西站,停車15分鍾。

  12日13點10分,專列在豐台停車。毛主席與紀登奎、李德生、吳德、吳忠和我談了話,一直談到下午3點多鍾才結束。在談話中,毛主席談了黨史上曆次路線鬥爭,談了1970年廬山會議上的鬥爭,以及廬山會議後采取的甩石頭、摻沙子、挖牆角的做法,談了華北批陳整風匯報會及黃、吳、葉、李、邱等人的檢討。繼續強調:要搞馬克思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要堅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要“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4)

  過去,毛主席從來沒有白天到北京站下車的,這次是個例外。下午15點36分,專列由豐台開出,16點5分到北京站。毛主席下火車後坐汽車回到中南海。

  從杭州動身到這時,毛主席已經三天沒有休息好了。到中南海,我對毛主席說:“您睡吧。”

  毛主席對我說:“你也睡一睡吧。”我說:“我也回去睡一睡。”回來後,我打電話給周總理,周總理還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感到詫異。他問:“你們怎麽不聲不響地就回來了,連我都不知道,路上怎麽沒有停?原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呀。”

  我回答總理說:“計劃改了。”我還說,電話上不好細說,以後當麵匯報。

  這時,林立果等人正在加緊策劃和實施謀害毛主席和黨中央其他領導同誌的陰謀,突然接到王維國從上海打來的電話,報告毛主席的專列已經離開上海。這幫家夥被嚇壞了,林立果連聲說:“糟糕!糟糕!”

  林立果探聽到毛主席確實於9月12日下午回到中南海的消息後,深感謀害毛主席的陰謀已經破產。他在驚恐之餘,給北戴河的葉群打電話,說情況緊急,兩小時以後飛往北戴河,並說,他走後北京由周字馳指揮。林立果還對周宇馳等人說,現在情況變了,我們要立即轉移,趕緊研究一個轉移的行動計劃。

  他們要轉移到哪裏去呢?他們要按照早在《“571工程”紀要》中密謀的方案,即謀害毛主席不成,就轉移到廣州去另立中央政府,分裂國家。這就是審判林彪反革命集團時所說的“兩謀”:一個是陰謀殺害毛主席;另一個是陰謀帶領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和邱會作南逃廣州,另立中央政府,分裂國家。

  為了轉移,他們安排了5架飛機飛往廣州:一架256號三叉戟,是林彪的專機;另外再安排一架三叉戟給黃永勝等乘坐;第三架是伊爾一18;第四架是安一12運輸機,可以裝汽車;第五架是安-24,也可以裝防彈車。此外,他們還打算為林彪再準備一架尹爾-18。林立果在電話中把這些安排都報告了林彪。林彪說:“立即轉移。”隨後,林立果傳達給王飛說:“你這樣安排對。林副主席決定立即去廣州。”

  據後來調查得知,林彪他們有一個先談判、後動武的計劃,他們想到了廣州以後,先提出條件同北京談判。但他們估計談判成功的可能性小。這樣,他們就計劃在廣州立即召開師以上幹部會議,進行動員,並宣布成立中央政府。要動武,就聯合蘇聯,南北夾擊。林立果要求通知廣州部隊空軍參謀長顧同舟,要他安排好車輛和房子。林立果還對於新野說,馬上打電話給上海的王維國,通知他9月13日早上有一架伊爾-18飛機在上海著陸,把警衛團二中隊換下來,讓王維國的空四軍“教導隊”和上海的“聯合艦隊”成員做好準備,搭乘這架飛機去廣州。林立果還要求於新野給空軍軍務部打電話,通知馬上準備好30支手槍,2支衝鋒槍,並多準備一些子彈。這些策劃布置下去後,於新野立即去空軍大院協助江騰蛟、王飛組織人員轉移。周宇馳揮著胳膊對江騰蛟和王飛說:“他媽的,成敗在此一搏!”

  12日晚8點鍾左右,周宇馳在空軍學院召集王飛、於新野一夥開了一個秘密會議。會上確定,由王飛、於新野負責組織人員,保護林彪一夥南逃。他們計劃:13日早晨8點鍾,林彪由山海關機場直飛廣州;13日早晨下點鍾,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等人則由北京西郊機場直飛廣州。

  然而,事與願違。玩火者必自焚。曆史無情地證明:林彪的“兩謀”,不過是一夥陰謀家的垂死掙紮而已,他們是逃不脫失敗的命運的。[1]

  (二)

  離北戴河西海灘兩公裏處的聯峰山鬆樹叢中,有一棟兩層小樓,這就是當時林彪、葉群住的中央療養院62號樓(原為96號樓)。1971年9月12日天色漸黑時,林彪、葉群在這裏正忙著調兵遣將。可表麵看來,62號樓卻是十分平靜。林彪、葉群在接到林立果馬上要飛到北戴河的電話後,還耍了一個花招,宣布當天晚上要為他們的女兒林立衡與她的戀愛對象張清霖舉行訂婚儀式。葉群指示秘書和工作人員說,不請人吃飯,但要準備好煙、糖果、茶等,另外再準備兩部電影招待大家。他們這樣做,顯然是要轉移工作人員的注意力,掩蓋他們的陰謀活動。

  晚間,葉群還與林立衡一起看電影,電影的名字叫《甜甜蜜蜜》。8點多鍾,林立果乘專機飛到山海關機場,9點鍾到了林彪住地。林立果送了一束鮮花給林立衡,表示祝賀。林彪、葉群搞陰謀的事,林立衡當時不知道。林立衡與葉群平時就有矛盾,葉群有事總是背著她。林立衡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看出林立果到這裏後,家裏好像有事不讓她知道。葉群一退場,她也從電影室出來,到林彪的房間外邊去聽。她聽到林彪、葉群、林立果三個人在一起談話,隱隱約約地說要去什麽地方。林立衡聽到這些話,心裏很緊張。她馬上去向當時在北戴河保衛林彪的834l部隊的副團長張宏和二大隊的隊長薑作壽報告。

  晚上9點20分左右,張宏、薑作壽聽到林立衡的報告,薑作壽立即打電話將情況報告給在北京的中央警衛局副局長張耀祠。張耀祠立即趕到我的辦公室,說:“情況很緊急,怎麽辦?”我馬上打電話找周總理,周總理當時正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開會,主持討論將在四屆全國人大會上作的《政府工作報告》的草稿。

  我將林立衡報告的情況向周總理報告後,周總理問我:“報告可靠嗎?”

  我回答說:“可靠。”

  周總理還對我說:“你馬上打電話通知張宏,如果有新的情況,立即報告。”

  我和張耀祠當時都守在我的辦公室裏。這時,張宏又來電話說:“林立衡還報告,她聽接林立果的汽車司機講,林立果是乘專機從北京來的,這架專機現在就停在山海關機場。”我馬上又將這個情況報告給周總理。

  這時,周總理已經不能繼續主持開會了,他來到東大廳的一間小房子裏處理北戴河的問題。他打電話要我別離開電話機。我說,不會離開,我就在電話機旁邊等著。周總理隨後打電話把正在大會堂參加《政府工作報告》稿討論會的吳法憲找來,問他知道不知道有一架飛機到北戴河去了,吳法憲說不知道,並說他要問一問空軍調度室。周總理要求吳法憲立即去問。吳法憲就到另一個房間打電話去了。周總理這時又打電話給我,讓我立即轉告北戴河的張宏,讓張宏去查一查,山海關機場是不是有一架專機?並要求我如果有什麽新情況,馬上向他報告。我從張宏那裏很快就得到答複說,他已問過山海關機場,確實有一架專機,專機的機組人員正在休息,這個機場歸海軍管理。我立刻將這一情況報告了周總理。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5)

  晚上11點半鍾,周總理親自打電話給葉群,周總理問葉群:“林副主席好不好?”

  葉群說:“林副主席很好。”

  周總理問葉群知道不知道北戴河有專機,葉群一開始時騙周總理說她不知道。

  稍微停一下,葉群又說:“有,有一架專機,著來的。他父親說,如果明天天氣好,要上天轉一轉。”

  周總理又問葉群:“是不是要去別的地方?”

  葉群腦子反應很快,回答周總理說:“原來想去大連,那裏的天氣有些冷了。”

  周總理說:“晚上飛行不安全。”

  葉群說:“我們晚上不飛,等明天早上或上午天氣好了,再飛,”

  周總理又說:“別飛了,不安全,一定要把氣象情況掌握好。”

  周總理還說:“需要的話,我去北戴河看一看林彪同誌。”

  周總理提出要去北戴河,這一下子葉群警覺了,她慌了。周總理要是一來,林彪南逃廣州,另立中央政府的陰謀也就破產了。葉群勸周恩來不要到北戴河來,她說:“你到北戴河來,林彪就緊張,更不安。總之,總理不要來。”

  這時,周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我在中南海南樓,都忙得不可開交。周總理派李德生到空軍司令部作戰值班室去協助他臨時負責指揮,還派楊德中陪吳法憲去了西郊機場。

  林彪聽了葉群的匯報,得知周總理要來北戴河。他說:“我也不休息了,今晚反正睡不著覺了。你們趕快準備東西,我們馬上走。”此時,葉群更加驚慌,也說:“越快越好。”

  這樣的命令一下,62號樓的人就忙開了,但是他們都不知為什麽要走得這樣快。林彪的汽車立刻被調到了他的住房門口。林彪快要上車時,葉群派人找過林立衡。

  林立衡自從報告了林彪要去外地的情況後已經不敢再回去了。這時,二大隊執勤的哨兵也向大隊部報告,說林彪住地很亂,搬東西的人來來往往。

  林彪和葉群、林立果先後上了汽車。林彪問林立果和警衛秘書:“去伊爾庫茨克要飛多少時間?”

  林立果說:“很快就到。”

  林彪問完後,汽車就開動了。林彪的警衛秘書坐在前座上,後邊是林彪、葉群、林立果等人。汽車衝過崗哨時,哨兵攔阻,葉群命令司機衝過去。警衛秘書突然改變主意,叫一聲“停車”司機沒有聽,隻是將車速稍微慢了一下,警衛秘書就打開車門跳下車。汽車裏有人向他開了槍。張宏、薑作壽等看到這些,坐車追上去。

  林彪的紅旗牌轎車時速開到100公裏左右,張宏他們乘坐的吉普車根本追不上,等追到山海關機場的時候,林彪已經上了飛機,由於緊張和慌亂,林彪的帽子和葉群的圍巾都掉在地上。飛機還未加完油就起飛了,專機的兩個駕駛員,隻上去一個,領航員、通訊報務員都沒有來得及登上飛機。

  張宏他們在機場上把林立果找對象選來的幾個“美女”拘留了。這些“美女”當時都領了槍,她們拿著槍不讓我們警衛戰士進屋。張宏對她們說:“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們是保衛林副主席的,你們怎麽這個樣子!”警衛戰士一進去就把她們的槍繳了。

  13日零點32分左右,我接到張宏從山海關機場打來的電話,說林彪等強行登上飛機,已經起飛。

  與此同時,林立衡也打電話對我說:“像是上天了。”

  我對她說:“你報告得遲了一點。”她對我說:“剛聽到飛機聲。”“聽到飛機響了”,我對她說:“我現在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立即打電話給周總理,說:“毛主席還不知道這件事,您從人民大會堂到毛主席那裏,我從中南海南樓到毛主席那裏?我們在主席那裏碰頭。”我叫張耀祠同我一起去,我說:“你要去主席那裏守電話。”我們和周總理幾乎是同時到了毛主席那裏。

  我們正向毛主席匯報時,吳法憲從西郊機場打電話找我,說林彪的專機已經起飛30多分鍾了,飛機在向北飛行,即將從張家口一帶飛出河北,進入內蒙古。吳法憲請示,要不要派殲擊機攔截?我說:“我立即去請示毛主席,你不要離開。”

  當時,毛主席的房子裏沒有電話,電活在辦公室裏,離我們向毛主席作匯報的房間還有幾十米遠。我馬上跑步回去,報告毛主席和周總理。毛主席說:“林彪還是我們黨中央的副主席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要阻攔,讓他飛吧。”周總理同意毛主席的意見,讓我馬上去傳達給吳法憲,我又跑回值班室,隻告訴了吳法憲一句話,就是不要派飛機阻攔,沒有告訴他其他內容。

  這時是9月13日淩晨,1點12分。林彪專機從起飛時算起,已經飛了40分鍾,快要飛出國境了。把這架專機放過去,這是毛主席、周總理的意見。這個意見是對的。要是把這架專機攔截下來,那可不得了!會在全國造成不好影響。林彪是黨的副主席,我們當時並不知道他要飛到哪裏去,做什麽事。攔截專機,我們怎麽向全國人民交代!後來才知道,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林彪、葉群經過長期策劃,認為隻要毛主席健在,無論是威望,還是文的、武的方麵,他林彪都不是對手。所以林彪想出三個計策,即:上策是謀害毛主席,奪取黨和國家最高領導權;中策是南逃廣州,另立中央政府;下策是北飛叛逃國

  9月13日淩晨3點多,我們還沒有離開毛主席住地,空軍司令部又打來了電活,說調度室報告,北京沙河機場有一架直升機飛走下,機號是3685,機上有周宇馳、於新野、李偉信和正副駕駛員共5人,直升機向北飛行,我馬上將這個情況報告毛主席和周總理,毛主席和周總理異口同聲地說:“下命令,要空軍派飛機攔截。”空軍的殲擊機升空以後,由於天空很黑,直升機又沒有開航行燈,殲擊機沒有找到目標。

  駕駛直升機的飛行員是陳修文。這個同誌很好,後來被追認為烈士,他當時裝著很焦急的樣子,喊叫說沒有油了,要降落下去加油。其實油是夠的。周宇馳說不能降落,降落下去,大家就都別想活了。周字馳還謊稱,林副主席已經坐三叉戟專機在烏蘭巴托降落了?你們不要害怕,出了國境就行。


汪東興:毛主席在粉碎林彪反革命政變陰謀的日子(6)

  陳修文聽周宇馳這樣一講,便操縱飛機搖晃了一下,然後利用飛機晃動的機會改變了航向。這時,天已經發亮,陳修文看到頭頂上的殲擊機了。周宇馳他們也看到了,很緊張,陳修文這時開始往回飛,並將羅盤破壞了。周宇馳發現後,問陳修文為什麽改變飛機的航向?陳修文說,頭上有殲擊機,如果不機動飛行的話,可能要被打下來。周宇馳又問陳修文,羅盤怎麽不對?陳修文說羅盤早就出了故障。這樣一來,周宇馳隻能感覺航向有變化,而不知道飛機往哪裏飛。陳修文知道方向,他駕駛飛機經張家口、宣化等地又飛回北京。直升機在懷柔沙峪的一個空地上空盤旋了5圈後,開始降落。當直升機降落在離地還有20米時,周宇馳開了兩槍,把陳修文打死了。陳修文旁邊的副駕駛員陳士印,將陳修文身上流出來的血抹在自己的臉上,躺在飛機上裝死,否則他也被害了。

  周宇馳、於新野、李偉信從直升機上爬下來後,就往山上跑,一直跑到累得跑不動時才停下來。周宇馳說:“這樣不行,早晚都是死,跑是跑不了的,咱們今天就死在這裏吧。”他還說:“有兩種死法,第一種是如果你們怕死,我就先把你們打死,然後我再自殺;第二種是如果你們不怕死,那就自己死。”說完這些話,周宇馳就把帶在他身上的林彪的手令和林彪給黃永勝的親筆信撕了。這兩個被撕的罪證,後來都找到了。

  於新野說:“我們還是自己死,不用你打,你喊‘一、二、三’我們同時開槍。”當周宇馳喊過“一、二、三”後就聽“砰!砰!砰!”三聲槍響,可是倒下的隻有兩具屍體。李偉信怕死,他把槍彈射向了天空。看到周宇馳和於新野兩個人都躺在地上死了,李偉信爬起來就跑。這時,民兵已經趕到,就地把李偉信抓起來了。當時,李偉信還喊:我要找衛戍司令。

  9月14日上午8時30分,蒙古人民共和國外交部打電話通知中國駐蒙古大使館,說副外長額爾敦比列格約見中國駐蒙古大使,要通報一架中國噴氣式飛機在蒙古失事的情況。中午12時20分,中國駐蒙古大使將飛機失事的情況報告中國外交部。外交部在代外長姬鵬飛主持下召開了黨組會,並將這個情況很快報告給黨中央。當時,我們都在人民大會堂東大廳開會,是中央辦公廳副主任王良恩接到的報告。

  周總理看到報告後,在會場上對我說:“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你是不是馬上去報告毛主席。”

  我說:“我馬上就回去報告毛主席。”隨後,我就把這個消息報告了毛主席。

  毛主席想了一下,問我:“這個消息可靠不可靠?為什麽一定要在空地墜下來?是不是沒有油了?還是把飛機看錯了?”

  我說:“飛機到底是什麽情況,現在不清楚,大使準備去實地勘察。目前還不知道飛機是什麽原因墜落下來的。”

  毛主席又問我:“飛機上有沒有活著的人?”

  我說:“這些情況都不清楚,還要待報。”

  這個消息雖然很不具體,但它卻使毛主席,周總理和參加會議的中央政治局大多數同誌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我國駐蒙古大使後來到飛機失事的現場去了解了情況,飛機墜毀在蒙古溫都爾汗附近肯特省貝爾赫礦區南10公裏處,是中國民航256號三叉戟飛機,機上8男1女,全部死亡。關於飛機墜毀的情況和外交部交涉的情況,大使和經辦的外交官已都有文章發表,是可靠的。

  不久,我們把降落在懷柔的直升機上繳獲的林彪的一些文件,如林彪的手令、給黃永勝的信等調出來看時,在場的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等都驚呆了。

  林彪叛逃後,就如何處理同林彪有密切關係的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等人的問題,毛主席對周恩來說:“看他們十天,叫他們坦白交代,爭取從寬處理。老同誌,允許犯錯誤,允許改正錯誤,交代好了就行。”

  但是,黃永勝這些人,在十天中既不揭發林彪的罪行,又不交代自己的問題,什麽都不坦白。十天後,毛主席把我找到他的住處說:“黃永勝他們怎麽處理了?你去問一問總理。”

  於是,我馬上趕到人民大會堂新疆廳向周總理匯報,說毛主席催問對黃永勝等人的處理情況。

  周總理讓我等一下,待他接見完外賓後,同他一起乘車去見毛主席。當我同周總理到達中南海毛主席住所後,周總理向毛主席報告說,他們在拚命燒材料。

  毛主席說:“是啊,那是在毀滅證據嘛。這些人在活動,是要頑抗到底了!”

  周總理對毛主席說:“我馬上辦,今天晚上辦不成,明天早上一定辦成。”

  周總理和我從毛主席那裏出來後,周總理對我說:“你不能離開中南海,要嚴加保衛毛主席的安全。我們有事時可以找張耀祠、楊德中,必要時找你。”我當時向周總理建議不要在集體開會時解決,要分開來,一個人、一個人地辦。

  後來是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向黃永勝等人宣布中央對他們實行隔離審查的決定的。當時,怕他們反抗,把福建廳的煙缸、茶杯都端走了。周總理對他們宣布說:“限你們十天坦白交代,爭取從寬處理,你們不聽。這個事還小呀,還有什麽事比這個事更大!你們對黨對人民是犯了罪的。現在宣布對你們實行隔離審查。”

  一場陰險狠毒的反革命政變就這樣被徹底粉碎了。人民終於將這夥野心家、陰謀家押上了審判台,永遠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中共中央在1981年所作的《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中指出:“1970年至1971年間發生了林彪反革命集團陰謀奪取最高權力、策動反革命武裝政變的事件。”“毛澤東、周恩末同誌機智地粉碎了這次叛變。”曆史的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毛主席在與林彪反革命集團的鬥爭中,以他異常豐富的鬥爭經驗,成功地識破、挫敗了林彪集團在廬山九屆二中全會上陰謀奪取最高權力的宗派活動。此後,他采取下一係列措施,逐步削弱了林彪集團的勢力。1971年南巡期間,毛主席又以其偉大的政冶家、戰略家的膽識,成功地挫敗了林彪反革命集團策劃的暗殺、分裂等一係列陰謀,在與林彪反革命集團策動的反革命武裝政變與分裂活動的殊死搏鬥中,奪取了全麵勝利。中國共產黨沒有被分裂,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被分裂,中國的曆史避免了一次大倒退。

《汪東興回憶錄》
[ 打印 ]
[ 編輯 ]
[ 刪除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