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北:1紅軍長征肯定超過二萬五千裏.2"托派"嫌疑,留黨察看.
(2007-03-14 04: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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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太北:1紅軍長征肯定超過二萬五千裏.2"托派"嫌疑,留黨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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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權之女:紅軍長征肯定超過二萬五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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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4日00:33 新京報
說起父親左權,左太北稱他是個非常標準的軍事參謀人員
左太北
66歲,中國航空工業總公司計劃司原司長,左權將軍惟一的女兒。在她還不到兩歲的時候,左權將軍就在十字嶺突圍中犧牲,成為抗日戰爭中八路軍犧牲的最高將領。
■長征揭秘
長征二萬五千裏是怎麽算出的?
一提起長征,人們自然會想到“二萬五千裏”。然而,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沿中央紅軍長征路線從江西於都到陝北不過萬餘裏,“二萬五千裏”到底是怎麽算出來的?
中央黨史研究室研究員王新生接受采訪時說,“二萬五千裏”指的是,中央紅軍中走得最遠的部隊的長征路程。
紅軍共有4支部隊進行了長征,他們所走的路程各不相同。除中央紅軍(後改稱紅一方麵軍)外,紅25軍行程萬餘裏;紅二、六軍團(後成立紅二方麵軍)行程二萬餘裏;紅四方麵軍行程萬餘裏。
軍事科學院研究員徐占權介紹,即使是中央紅軍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走了二萬五千裏。
到達陝北的中央紅軍對長征裏程進行了統計,1936年的《紅軍第一軍團長征中經過地點及裏程一覽表》,其中記載了紅一軍團機關和直屬隊長征371天每一天經過的重要地點及裏程,經統計總行程為18095裏。而那些一直擔負作戰、偵察、迂回、穿插任務的基層部隊行軍裏程最多,達到了“二萬五千裏”。
據新華社
“●作為紅一軍團的參謀長,紅一軍團在長征時打的所有仗,我父親都記錄了下來,在什麽地方打了什麽仗,和誰打的,打的結果是什麽,都有記錄。現在大家可以回憶曆史,我父親則是在記載曆史。
●紅軍長征不單是紅一軍團走過的路程,還有其他的部隊。實際上我父親他們走的是比較正規的路,紅四方麵軍兩過雪山三過草地,紅五軍團最後還打到了寧夏的高台,這些部隊的路程應該全部算到長征的路程中。二萬五千裏應該是整個紅軍走的長征路,路上迂回曲折、進進退退,其實紅軍實際走的路程全部加起來,肯定是超過了二萬五千裏了。“
10月18日下午,在自己的家中,左權之女左太北在一堆堆父親的資料和黑白照片前,談起了父親和長征。
父親長征所有戰役都做記錄
新京報:父親犧牲時你才不到兩歲,有關父親的記憶大多是從哪裏得來的?
左太北(以下簡稱“左”):我母親很少提起我父親的事情,父親見我最後一麵時,我才3個月大。後來因為工作忙,直到年紀大了,有時間了,我才開始搜集有關我父親的一切資料、圖片。
我父親長征一路打來,說實在的,長征沿路的紀念館裏,除了有一個館裏有關紅軍長征方麵軍係列表裏有我父親的名字外,其他基本上都沒有提及過我父親,事跡、照片什麽的都沒有。但說句大實話,因為人犧牲得早,到後來就沒人再提及了。
實際上,我父親在長征時期留下了非常珍貴的資料,而且都是第一手資料。
新京報:都是哪些方麵的資料?
左:作為紅一軍團的參謀長,紅一軍團在長征時打的所有仗,我父親都記錄了下來,在什麽地方打了什麽仗,和誰打的,打的結果是什麽,都有記錄。現在大家可以回憶曆史,我父親則是在記載曆史。
新京報:當時長征邊走邊打,大家都很疲勞,你父親是怎麽保證這些記錄的持續不斷?
左:我父親是個非常標準的軍事參謀人員,所以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要記錄。當時長征一路走下來,雖然那麽艱苦,但他要求的製度一定要執行,他手下的參謀按照我父親的吩咐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紅一軍團共走了一萬八千裏
新京報:有人說,紅軍長征的路程並沒有二萬五千裏,你父親在這方麵是否有記載?
左:現在很多人都在爭論,紅軍長征到底走了多少萬裏。
我父親一直在紅一軍團,所以有關紅一軍團長征的記錄非常詳細。紅軍每天從什麽地方走到什麽地方,中間多少距離全部都有。從江西瑞金到延安,紅一軍團,起碼是紅一軍團的軍團部,每天走過的路線和公裏數都有記錄。記者斯諾後來把這個記錄表寫進了他的書裏公開發表了。
當時紅一軍團走的直線距離是一萬八千裏,一直到吳起鎮。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見別人有長征的這種記錄,盡管有些人寫了日記,但我父親的這種軍事記錄肯定是很權威的。
新京報:這個記錄表是怎麽到了斯諾的手裏?
左:1937年紅軍到了延安後,毛主席號召參加過長征的人寫長征回憶,因為那時候已經和外國記者接觸了,紅軍希望能通過媒體來報道長征。
當時我父親因為在西征前線特別忙,還是斯諾找到了西征軍,當時任紅一軍團代理軍團長的我父親接受采訪時拿出了這個記錄表。
新京報:根據這個表的數字顯示,長征的距離隻有一萬八千裏,這個怎麽來理解?
左:紅軍長征不單是紅一軍團走過的路程,還有其他的部隊。實際上我父親他們走的是比較正規的路,紅四方麵軍兩過雪山三過草地,紅五軍團最後還打到了寧夏的高台,這些部隊的路程應該全部算到長征的路程中。二萬五千裏應該是整個紅軍走的長征路,路上迂回曲折、進進退退,其實紅軍實際走的路程全部加起來,肯定是超過了二萬五千裏了。
湘江戰役朱德兩次發電指示
新京報:重走長征路到湘江戰役舊址時,你曾作為代表為犧牲的將士們敬酒,你父親所在的紅一軍團當時情況怎麽樣?
左:要說湘江戰役,當時紅一軍團是開路部隊,我父親他們在右側開路,對抗的是湘軍。
湘軍武器比紅軍好,在腳山鋪時湘軍以五六倍的兵力撲過來,10多架飛機在我們的山頭來回轟炸,又有大炮,湘軍一窩蜂地往上衝,我們守山頭的犧牲了很多人,有的山頭是一個班一個排地犧牲。
紅二師的紅五團團長易蕩平受了重傷,為了不連累部隊,趁人不注意時,拔出警衛員的手槍自殺了,那時候他才24歲。
新京報:這麽大的犧牲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
左:當時後邊的部隊輜重太多,行軍緩慢。前方我父親還有其他負責保障過江通道的部隊,一批批地犧牲,當時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不得不向總部打了個電報,請求後邊的中央縱隊走快點,我父親他們的部隊在那裏這樣消耗已經快守不住了。
後來朱德兩次給我父親他們打電報,要求他們必須守住,趕緊下去做廣大指戰員的工作。紅軍指戰員們夜裏就下去給戰士們提口號,死守山頭,保衛中央。
新京報:麵對一批批犧牲的戰友,你父親當時有沒有什麽想法?
左:我父親他能說什麽呀?
作為紅軍的指揮員,他隻能執行中央的命令。當時的政策就是黨指揮槍,中央的命令,他們是用生命在執行。
最後在腳山鋪這場戰役中,紅一軍團指揮部都被敵人包圍了,我父親和林彪掏出手槍和敵人對射了起來,最後總算脫險了。
軍事能力頗得毛主席賞識
新京報:你父親1932年好像曾被王明以“托派”嫌疑撤官?
左:1932年,王明他們到了蘇區後,認為當時是十五軍軍長兼政委的我父親是“托派”,不能給予這麽高的軍事指揮權,就撤了我父親的官,調他回瑞金在紅軍學校當教官,一邊審查一邊給了個留黨察看的處分。
但當時戰爭太需要父親這種人才了,他畢竟是黃埔一期,又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過。所以,毛主席又把他要到了紅軍總部,從參謀開始當起,沒幾個月就成了紅軍第一作戰局的局長,後來到了紅一軍團做參謀長。
新京報:看來你父親的軍事能力還是得到了重視的。
左:我父親很認可毛主席的軍事思想,一直都在很堅決地貫徹執行。紅五軍團原本是馮玉祥的部隊,當時毛主席派我父親去組織和接管這支1.7萬人的部隊。
這支部隊裝備很好,士官都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它的戰鬥力遠遠超過了當時江西瑞金的一些紅軍部隊,所以毛主席對這支部隊並不放心,這支部隊要是反水對紅軍的打擊就太大了。(讓父親去接管)這足以表明毛主席對他的信任。
身背處分打仗時壓力很大
新京報:你父親這個非常特殊的身份———“托派”嫌疑,留黨察看,在長征中對他的影響大嗎?
左:我父親他背著多大的包袱啊!他嘴特別嚴,地位和身份決定了他這個性格,他是很嚴肅的一個人。在黨內的領導權鬥爭裏,他不能說任何話,他連個警衛員、馬夫都不如,人家是黨員,他仍然是留黨察看。所以我父親所有黨的會議都不參加,因為他的身份就在那裏擺著,可是軍事上給了他很大的指揮權,他就一心一意撲在軍事指揮上。
新京報:黨內沒有地位和比較高的軍事指揮權,這兩樣放在一起看起來很矛盾。
左:是啊,這次重走長征路時,陳賡的兒子陳知建曾跟我說,他不理解為什麽我父親受了那麽重的處分,職位還比他爸爸高那麽多,他說“給你爸爸那麽重的軍事指揮權,他應該滿足了”。
我當時就說他話說得不對了,對於我父親他們那輩人來說,當時一個人的政治生命比人的生命還重要,這個處分帶給他的壓力是非常大的。
新京報:有人說,你父親最後的犧牲有部分原因是在用生命來證明對黨的忠誠。
左:這是他一直以來最想解決的事情。在長征時,他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經常是打著電報就睡著了,醒了以後他接著打電報,有時候睡著了說的夢話都是指揮的事。作為指揮員,為什麽林彪和彭德懷願意用我父親?因為他很盡職。
另外,我父親絕對不打敗仗,因為不能打敗仗。你想,他這種身份的人,一旦打了敗仗,肯定會有人站出來說他是“托派”,在為敵人打敗仗。他壓力一直很大。
後來彭德懷講過,我父親不管多困難的仗,都沒有掉過眼淚,但提到這個“托派”帽子的處分問題時,哭了。他說,“我在前線打了那麽多的仗,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對黨的忠誠嗎?”後來彭德懷就給中央打了個電報,我父親也打了,但直到父親去世,這個問題都沒有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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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寫:本報記者王卡拉
攝影:本報記者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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