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是在1969年4月1日下午5時正式開幕的。秘密狀態一直開到4月23日下午結束。接著開九屆一中全會。同日結束。偶爾翻出當年這屆代表大會上毛澤東作為大會主持人的全部講話記錄,為錄音記錄傳達稿,未經整理、修飾、增刪。挺有意思。供有興趣者參閱。
(一九六九年四月一日下午五時)
同誌們,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現在開幕!
今天要選舉大會主席團,通過大會議事日程。大會議事日程主要包括三項:林彪同誌代表中央委員會作政治報告;第二項,修改中國共產黨黨章;第三項,選舉黨的中央委員會。
現在選舉主席團。要不要讀?你們都知道了嘛。主席 團這麽多人,一百七十六名,行不行呀?有毛澤東、林彪、周恩來、陳伯達;有董必武、劉伯承這些人;有於會詠、王體、王震這些人。一共一百七十六人。你們手上都有,讚不讚成?讚成的舉手。(全體代表舉手)多數吧?通過了。(總理:請當選主席團成員上來。)大會主席團要推選一個主席,一個副主席,再選一個秘書長。哪幾個當合適呀?我看林彪同誌當主席。(總理:毛主席當合適。)(林副主席:毛主席當主席,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當主席。)(鼓掌)林彪同誌當主席,我當個副主席,好不好?(林副主席站起來說:不好!不好!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當主席!毛主席萬歲!讚成的舉手。)(全體舉手一致通過)(林副主席:好!全體通過。)一定要我當主席也可以。我提議林彪同誌當副主席,同不同意?讚成的請舉手。(一致舉手)沒有意見,通過。誰當秘書長呀?我提議周恩來同誌當主席團秘書長。好不好?(鼓掌通過)我希望我們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能開得好,開成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
大會以後,在全國取得更大的勝利。從一九二一年到現在,我們已有四十年的曆史。這麽長的時間了。第一次代表大會,隻有十二個代表。現在在座的還有兩個,一個董老,還有人不認識吧?(董老站起來)再一個就是我,其他好幾個犧牲了,山東的王晉美,鄧恩明;武漢的陳潭秋,湖南的何叔衡,上海的李漢俊,都犧牲了。叛變的、當漢奸的有四個:陳公博,周佛海。張國燾,劉仁靜這兩個人還活著,張國燾到加拿大去了,劉仁靜在北京,是個托派,見過托洛茨基。
另一個李達,武漢大學的校長,早二年去世了。那時全部黨員隻有幾十個人,六七十個人,大都是知識分子,後來就發展了。從那一個時候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第一次代表大會,第二次代表大會,第三次、第四次,人都很少,幾十個人。第五次是在武漢開的,人多一些,可能有百把人。第六次是在莫斯科開的,幾十個人。(總理:還有劉伯承同誌。)
第七次是在延安開的,開了一個團結的大會。清算了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的錯誤路線,特別是王明路線。那時黨內有分歧。有人提議,不選王明路線的人到中央。我不同意,說服大家選了他們。結果有幾個人不好,,王明跑到國外去了,反對我們,不好!張聞天不好!李立三不好!李維漢不好!(總理:還有王稼祥。)王稼祥犯了錯誤。其他幾個,劉少奇、薄一波、安子文這些人,那時不知道不好。對他們政治曆史我們不清楚,也選進來了。從“八大”以來,現在搞清楚了。政治路線、組織路線都比較清楚了。因此,希望我們這次大會能開成一個團結的大會。在這個團結的基礎上,我們能不能取得勝利?開一個勝利的大會。大會以後,能不能在全國取得勝利?我認為是可以的。開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是可以的。慶祝黨的這次大會的勝利! 現在請林彪同誌代表中央作政治報告。
(林彪同誌作了政治報告以後)
同誌們,今天開會開到這裏,明天分組討論,請你 們發表修改意見。
散會!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一日下午五時至六時半) (首先對李雪峰同誌說)北京有人攻你了吧?北京攻得厲害呀,多少次檢查也不放,檢討一下就行了。為什麽檢討那麽多?到天津又有人攻,是山西發動的,他是山西人啊。(總理:給劉格平打了個招呼,是張日清他們搞的。)(張春橋:是劉芝蘭、陳叔中搞的。) 找同誌們來,想商量一些事。這個會就是開小會開下去,還是開一次大會?我們談過一次大會,然後再開小會。我想開一次大會,通過政治報告、黨章。但還不發表,文字修改交秘書處。這個政治報告增加幾段,一個是民主黨派,一個是統一戰線。共分八段,每段加個題目。明後天,今天是十一號,十二、十三討論兩頭,十四號開大會。此外,看是不是這樣。我看到一份簡報,北京市的一個簡報,說清理階級隊伍有一 個傾向,就是擴大化。這個問題在碰頭會上談過好幾次了,清理階級隊伍要把叛徒、特務、死不改悔的走資派和現行反革命分子、沒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壞、右找出來,要搞這一些人。有些地方搞得好,有些地方擴大化,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
由中央提出要搞,一搞他們就擴大化了,曆史上也有不少這種事。比如延安整風,開始時是為了召開“七大”,事先把問題搞清楚。搞清楚了,不在大會上批評那些犯錯誤的人,我講開一個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結果是團結起來了,是勝利了嘛。不僅是土地革命時期三次“左”傾,瞿秋白、李立三、王明。我說是難免的,既與他決裂(指第一次國共合作),於是“左”起來。四中全會康老是有研究的,王明反李立三,說是三中全會搞得還不夠,不是反他們的“左”是反他們的右。一次比一次厲害點,李立三比瞿秋白厲害,王明比李立三厲害,把紅軍搞得差不多了,就舒服點了。抗日時,王明回國又右了,他們說紅軍光中央蘇區就有五十萬,他們不是打日本,不是依靠群眾,是依靠國民黨。我們說主要是抗日。民族矛盾加深了。國內矛盾降到次要的地位,總有一個主要矛盾,結果掩蓋了另一個矛盾,……發生了皖南事變,一個事件有一個主要傾向,如打日本,民族,統一戰線掩蓋了獨立自主,掩蓋了階級矛盾。後來批判了王明,現在還有人說整風不應該那麽整,整錯了。我說將來還有人說的。第一次國共合作孫中山還在世,既然合作,就放在合作上去了。他們和我們口號也是一樣,是打倒帝國主義、打倒土豪劣紳。獨立自主不能說沒有,不然就不能發展那麽大。學生運動、工人運動、農民運動主要是湖南、湖北、江西、廣東,廣東東邊是海陸豐,西邊是廣寧,廣西是東蘭,韋國清來了沒有?(總理:沒有。)
到後來,一天天地突出出來了,到蔣介石殺人前夜,沒有想到搞根據地這個問題呀,我看請大家醞釀一下。蔣介石殺人把掩蓋的一麵就突出出來了,拿槍幹起來了。同國民黨幹起來了,而劉少奇就在武漢交槍,別處也有。有的打了一仗打敗了。上海“四.一二”事變,那時不知道到鄉村去,到鄉村也是敵人叫我們去的。因為城市殺人,既然打起來就一齊打倒,××農不在其列。民族資產階級不分什麽資本家、工商業、小資本家都打倒,所謂民主,民主革命是一句空話。我們說民族資本家不搞合作,內戰犯了三次“左”傾錯誤,為什麽“左”呢?不是說要打嗎?所以表現形式呀總是“左”。到了抗日第二次合作,就提出一切經過統一戰線,一切服從統一戰線,掩蓋了獨立自主,搞根據地,擴大紅軍發動群眾,直到日本投降。
日本投降以後,開頭國民黨請我去談判,沒有結果就回來了。然後就是董老、總理你們去了。寫了協議應該算數嘛!我在重慶時有人在延安搞了個“和平民主新階段”。(董老:我們在重慶不知道。)(曾思玉:晉察冀是聶榮臻傳達的。)東北沒傳達。(林副主席:我們在東北沒傳達,發了個電報給中央。這個電報就是說現在不是“和平民主新階段”,而是內戰期間。是同劉少奇對抗,反對劉少奇的。)
“ 七大”是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因為把蔣介石打敗了嘛!我們進城以後,那個時候把劉少奇,把劉、鄧團結起來了。除鄧小平沒有發現曆史問題以外,另外,薄一波、安子文等都和國民黨有一些關係。也有一些人是跟著走的,不一定是叛徒、特務問題。例如山東的譚啟龍,算這類。共和國建立了,社會主義就開始了,但我們沒有宣布,土改以後才逐步宣布。土地改革徹底?就不那麽徹底。有的是和平土改。至於對民族資產階級利用、限製、消滅它。(張春橋:利用、限製、改造。)
在幾年內,國內主要矛盾,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已經指出了,但是沒有經常講,所以廣大幹部不知道,所以這一次又來了二次革命,叫文化大革命。是從文化開始的,叫不叫大革命?以後曆史學家去做。叫文化大革命也可以,名稱叫什麽都可以。主要是對上層建築,機關、學校、工廠,這個工作還沒有完,恐怕還要一個時期要認真抓一下。當個革命委員會主任不容易,我這個主任也管不了那麽多。(姚文元:主席是全國革命委員會主任。)我也算一個主任。比如北京還不是謝富治、溫玉成去管,與過去不同是可以插手了。(謝富治:主要是靠主席抓的。)(林副主席:主要抓了典型。)(張春橋:陶鑄抓了生產,不叫抓革命。)工廠、農村,六六年十月、十二月發了兩個文件,現在還是要搞。一個工廠、一個農村、一個機關、一個學校,部隊也搞了嘛。(黃永勝:搞了。)可是要謹慎啊。有些專案組的材料不一定準確,南口專案組八個人搞一個黨委書記,要注意,搞專案的人總想多搞幾個好。過去我們行軍,沒事捉虱子, 總想多捉幾個,專案組好像捉虱子,要超出,超出一點好說話。我這個人沒搞專案,就可以說,搞了的人就不好說話。一個大學捉了九百多人,怎麽得了?人關起來了,捉有捉的理由,放更要有個理。(春橋同誌講上海關的人數。)我看不止一個上海,其他地方都有。至於 關在牛棚裏的人更不少,恐怕各地都有。上海關的人幹什麽?春橋同誌:在掃地。)
蘇聯人講我們整知識分子,秦始皇殺了四百幾十個人,我們還沒有殺一個人吧,是關牛棚。(康老:蘇聯紅星報上登了彭真坐噴氣式的照片。)噴氣式不要搞。我說罪魁禍首還是我;我在十二中全會上講了,說:我在一九二七年文章上說了,地主戴高帽子遊鄉,既然給地主可以戴,為什麽不可以給彭真戴?給彭真××(聽不清)牛鬼蛇神戴,我們幾十年沒有搞了,這次紅衛兵就翻出來了,坐噴氣式。三反五反時天津就搞過,我們不主張戴高帽子,搞這一套 。抓人還是大部不抓,抓了怎麽辦?還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嘛!別的想不到了,現在擴大化了,許多同誌要注意。想到我們黨的曆史,總是個主要傾向掩蓋之下,另外一種傾向就忽略了。我講的就是這點。完了。(停一會兒)
報告通過了,也不要公布,文字修改交秘書處;會後再公布。(康老:主席早就說過,工作同睡覺,吃飯同大便,在延安時就講過,一個時候總有一個。)在延安沒有講。(康老:諸如主席是講辯證法,要有一個過程,我們是吃飯多於大便,像小孩吃 奶一樣,一麵吃一麵拉屎。)(大家笑)
我們行軍拉屎挖坑,也有自己挖坑的。(總理:我們犯錯誤,就沒想到挖坑。)(許世友:到營房以後,就不挖了。)營房把我軍與工農隔離了,不是好事情,當然不搞一點也不好,老百姓也討厭,所以專門搞個營房總不好。什麽是三支兩軍呀?人家看不懂。(林副主席:要寫全稱。)三民主義,五權憲法。三民主義我還記得,五權憲法我就背不下來了。(總理:還有三反、五反。)(張春橋:五反也記不得了。)那你們去開會好不 好?(張春橋:十四日發公報。)(姚文元:公報不要搞太長了。)(總理:比上次要長一點。)十四日基本通過,下一步搞選舉。這個比例範圍,人選還是過去的辦法,小組提議,還是大組提議?(總理:還是小組提議。)但是,我提議幾位老同誌,就是你們講的幾個老機會主義,都選進去。我開幕講話就有這個意見。王明、李立三、張聞天、王稼祥,“七大”時不選他們,也是作了工作,才選進去的,張聞天在遵義會議是同我合作的,以後也是好事作得多嘛!
王明回國以後,他們沒有站在王明方麵,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這次能不能把張聞天、王稼祥選進去,再考慮。幾位老帥,李先念、李富春要 選。(許世友:應當選。)王明他們(江青:王明不同。)有幾個反動派有什麽要緊!(許世友:他們反了幾十年,選進去了,他們還是要反,怎麽辦?)我們就永遠準備他反。(許世友:主席下命令就選。)那不就成命令主義。隻能說服,不能壓服嘛;朱德、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李富春、李先念,要選進去。(董老:幾個老帥選進去是可能的,張聞天、王稼祥要選進去有困難。)(康老:王明說他們傳播了馬克思主義。)他們哪一年傳播過,一不做工人運動,二不做農民運動,三不會打仗。張聞天、王稼祥還做過。(下麵問李雪峰)李雪峰同誌,你們小組有多少人呢?(答:六十幾個。三結合的五個,地方五十五個。)(問鄭維山同誌)你們不在一起呀?軍隊怎麽開會呀?多少人呀?(答:軍隊另編一組,三十二個人。)(問張國華同誌)現在沒有人反你了吧!還有人打倒你嗎?原來要打倒你這個土皇帝的,西藏叫他土皇帝,也來了嘛!所以不要認為反對過你的人都不好。武鬥全國都鬥不過四川,至於清華、北大,不算數,它那裏雙方都有一萬多人,有電台指揮,真槍真炮。(張國華:有幾百部電台。)從什麽地方搞的?(張國華:有從學校的,有搞來的。)我們過去搞演習是假的,這次真槍真炮我看是個訓練。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三日下午) 有什麽消息呀?(總理:準備今晚傳達主席上次的講話,開大組會。)
這要傳達幹什麽?(總理:主席的話不傳達,說咱們封鎖。)
不是,我講的是否合符事實。(總理:都符合的。)(康生:叫他們翻一翻《學習和時局》。)( 這篇文章在八九一頁上。)
四個問題,還有一個文件。一個黨的大會,我作過一次報告,講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國內矛盾降為次要矛盾,講完後,然後講民族統一戰線。(這就是三三二頁上,一九三七年三月三日《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時期的任務》這個上麵。)發給劉少奇、彭真等不讚成。我說蔣介石抗日了,過去他們不抗日,不發動群眾。(李雪峰:蘇區黨代會,有個學生叫楊誠說,抗日抗日,民主民主。)(康生:是十二月會議。)(程世清:我們發現,主席未發表過 的三篇文章,一個是告前線將士書。)那恐怕不對。(程世清:報上發表過。)(陳伯達:一切聯合,否定鬥爭。也有一切鬥爭,否定聯 合,……《農村調查序言》、《論政策》兩篇文章寫入了。)(《論政策》是七二○頁,《農村調查序言》是七四七頁。)這個《論政策》有嗎?(陳伯達:有。)總結我們過去幾十年翻來覆去犯的錯誤,就是一切聯合,否定鬥爭;一切鬥爭,否定聯合。如湖南李維漢下去,他們讚成把農民關在班房裏。如湘鄉比較好。一個李維漢,一個夏曦。那是一種傾向,既與國民黨聯合,還與他們批評作鬥爭。如果要批評,批國民黨那是不行的。比如武漢那時,我已離開武漢去長沙了,當省委書記。
總工會劉少奇(總理:留下的還有向忠發、項英。)所謂聯合,是聯合資產階級,所謂資產階級和蔣介石、汪精衛,當買辦資產階級也是逐步當起來的,也不是一下子的。他們被群眾嚇壞了。黨內也有被嚇壞的。有個華北代表團的曾義,他們怕嚇了蔣介石,就不敢提民主的口號,不到時機也提不出這個口號。南昌暴動以後,到了城市蹲不住了,往鄉下跑,這就是過去掩蓋著的一個矛盾。就是被國共合作掩蓋著的一個矛盾。其實從中山艦事件就有。(總理:有個名字姓蔣,什麽先,還有個特務營。)他相信蔣介石的話,蔣介石有篇校長訓詞,因為這個人我熟悉,他在長沙師範,後來又在安源。不僅武漢,連廣東的陳延年,這些同誌都在學,所以這些情況就很值得注意。一個時期有一股風,這股風是正確的。如合作呀,但這股風掩蓋另一股風。獨立自主呀!發動群眾呀,就不提了。
第二次不同了,民族鬥爭掩蓋了階級鬥爭,以後總有暗潮,如現在反修不算又引起反蘇。中國過去對外國人不分好壞都反對。幾十年直到共產黨成立,才懂得把外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勞動人民,與他們接觸少,所以還是出這一套。老同誌搞了幾十年,總懂得點吧!王洪文同誌,你就沒有經過幾個時期。(王洪文:很多事情我就不懂。)所以等到南昌暴動,“八.七”清算陳獨秀,有時呢,也有右的,但主要是“左”的。
我說的是江西AB團,他提出幾個口號:打倒毛澤東,擁護朱德、彭德懷、黃公略。彭德懷聰明,馬上發表聲明,說是敵人挑撥。要把我捉起來殺掉。這個送信人叫朱××(名字沒有聽清楚),他躲在山上,現在內務部曾山,當時是江西蘇維埃主席,不讚成這個口號,所以也把他打倒。恐怕各根據地都有一點。(總理:有的。)軍隊我就不相信就那麽平安無事,那麽太平嗎?太平隻能太平一個時候。既與國民黨決裂,就決裂吧,就一切鬥爭,沒有聯合了。如城市裏小作坊都得沒收。富農該聯合,也不分田。資產階級要分階層,空喊反帝反封建,打倒帝國主義。對資產階級我們不打倒,還在城市,隻要不反對,一概不論。
籌款還是要籌的,帝國主義、洋行它不來了,口號喊喊而已,我們住在鄉村也像城市,政策方麵是瞿秋白、李立三,都沒有搞幾天,主要是王明。瞿秋白、李立三這兩個人都不是蘇聯賞識的,現在蘇聯吹瞿秋白了,還有李大釗、……我看黨內最危險的主要有三次,一次陳獨秀,二次王明,三次劉少奇,其他是局部的,如瞿秋白、李立三、張國燾、彭德懷,高、饒也是帶全黨性的。張國燾是局部的,在軍隊自搞一套,他不看方針正確與否作標準,隻看勢力大小,他看四方麵軍大,一方麵軍小,出發時大了,那時三萬,他看不上眼。以後基於我們黨不要分裂,羅章龍湖南人哪,我相當熟的。不曉得怎麽搞的,在上海另立中央。中央這麽壞,你在中央搞嘛,一次張國燾,一次羅章龍,羅章龍沒有軍隊,群眾也不多,羅章龍沒有搞幾天嘛。(總理:對,張國燾也沒有搞幾天。)(許世友:他三零年末去的。)
那是以後了,我認識他很早。這個人是北京大學的學生,我相當熟。他在長辛店,“五.四”運動以前教職工夜校,他當教員,我 跟他發生關係。在××。一九一八年一次大會,湖北英山,劉元震。(江青:張國燾很早是叛徒,有大印。)那可能真的,但影響是大的。這個人曆來有大少爺味道。
第三次大會,他是反國共合作的,蔡和森都到了,他不到,劉元震當他的代表,那時反的不少,劉元震、李立三、張國燾,一個在武漢,一個在安源,一個在北京,總的在北京。那個反對是不對的,當中央一查,不少獨立性,有沒有?(董老:本來獨立性就是獨立自主。)獨立自主偏偏不搞軍隊,軍隊裏也派了代表,實際上這個權在軍閥手裏,現在還要增為營教導員,連支部,團、師都有政委。在土地革命時,犯“左”的錯誤是有原因的。你決裂嗎,不管你小資本家一概打倒。列寧說富農都沒敢……。但中國的富農不發達的,雇、貧、中農也按讚成人口分地,按人口平分,後頭“六大”就按人口平分,是徹底解決土地問題的好辦法,我很欣賞這句話,但“六大”也未解決把資產階級分為兩部份,未解決鄉村包圍城市,重點在鄉村。有些城市,大點的小城市如吉安、贛州等。但兩次打,兩次打不開。可以不打了。我說,把張聞天、博古、王稼祥等犯錯誤的人,他們也屬於二十八個半,但在蘇區吃過苦的,王稼祥在二、三次反圍剿幫過忙的。一個時候紅衛兵大字報一貼,現在要選作中委也難,其實他們與朱德、陳毅差不多,就是沒讓進。
朱德、陳毅,許世友說,他們反了幾十年,其中也有不反的。於紅軍“七大”後,他們領導開了八次代表大會,總想奪軍權,想當前委書記才滿意,奪了軍權又不會指揮,他心裏也不踏實。要到中央,到中央去請示,請不回去……(不清)可見是要奪軍權了。第二次是項英,他又不指揮,又不想張打。要到後邊去,搬到蘇區就搞五次圍剿那套,總是聽洋人的。這樣軍隊又遭遇不少災難。隻有王明他沒到過任何一個根據地。以前工人運動,農民運動也沒有搞過,又沒有打過仗,橫直要說二十八個半,吃得開,成了一股風。我們這些人就成了右派,黃永勝不知道這些事,你那時幹什麽呀?(黃永勝:當排長。)項英來後當營長,(黃永勝:當團長了。)升得那麽快呀!(黃永勝:是個小團,等於營。)許多人如黃永勝,我就不認識。到北京才認識你。認識一個人呀要談一次話,不談不曉得他的曆史。這是那個時期了。以後就抗日時期了,又一個浪潮,民族矛盾把階級矛盾掩蓋了,一個打時期,一九三八年、三九年到四一年初,項英還未轉過來,皖南事變發生了,這是得到許多教訓。打摩擦仗。有華北朱懷冰、張蔭梧,華東韓德勤,山東李仙洲,河北石友三,還有鹿鍾麟,這些人教育了我們,我說,單是馬克思不行,還受帝國主義國民黨教育,然後就決裂了。
農民進城抓地主,工商業許多是地主辦的,中小城市那就破壞了,那些小市鎮要注意保護,不然對工農都不利。所以對民族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是個麻煩事呀!不能不利用它、限製它。你跟它就辦五六年敲鑼打鼓搞公私合營,我與陳叔通說……(不清楚)他不讚成,以後分歧比較大了。《人民日報》一篇社論下去,有計劃把他們牛鬼蛇神都放出來了,有什麽都在報上放。這次文化大革命,一方麵在群眾中有無政府主義思潮;一方麵不少人乘機放毒,我看這些都無關大局。包括戰鬥。所有的材料我都看了,都不如四川張國華那裏。雙方幾萬人,穿上群眾衣服,實際上是退伍軍人,改換過衣服指揮,這些都沒有啥大事。好像很不得了,以為軍隊不得了,對於軍隊就是地方軍和野戰軍,如保定、浙江、江西、四川是不是這樣?(江青:是。)貴州、雲南也是一樣,野戰軍和地方軍都是我們自己經過的,這些矛盾過去沒有暴露過,這次暴露出來,我看是好事。這些同誌我看是可以講清楚的,轉過來了由他們自己講,我是怎麽想把你消滅。
訊www.peace
現在講,和我看有些幹部,將來有些幹部犯了錯誤群眾諒解就是了,有些抓住不放,比如楊勇。當然他也有錯誤。是哪裏下的命令?至今我還不知道。(江青:幾個老帥下的命令,叫鄭維山執行的。)他們倒打一耙,嫁禍中央文革,我們哪裏能下命令抓人呢,至於肖華是有問題的,楊成武有問題的,不在其內。楊、餘、傅,楊、餘大一些,不過傅也不是老實人,不講真話。這三個人都不講真話,所以這場鬥爭,不是講落實政策嗎?在全國恐怕還要一個時期,不過你不要搞寬了,搞一個、兩個,搞三分之一就了不起了。
一個學校一下就團結起來不行,有三分之一教授、學生就了不起了,經過一個時期就三分之二嘛!剩下的他就站不住腳了。但所有軍隊宣傳隊,工人宣傳隊都不能壓。工人階級叫領導一切不是叫壓倒一切嘛!(大家笑。)說我是工人階級,不然你就是反工人階級領導,反軍代表。有幾個學生,說過幾句怪話,人家現在衝也不敢衝了嘛。反一下有啥要緊呀?你們武漢曾思玉,恐怕你們也得罪了他們,不過多數人不讚成他鬧的。如果標語打倒,你就倒了嗎?那就該倒了嘛。張春橋去年不是打嗎?有打張國華的,你們打了半天張國華還在這裏開會。結果打了半天還擁護你,比原來擁護的那些還好些。
現在又有一股浪潮,又掩蓋了一個什麽東西,我現在還看不清。(張國華等人介紹情況。)還有個江西,也搞“二月逆流”,寧拉八河一帶(指湖北。),還有江西九江三省交界,跟我們搞根據地一樣,哪個地方鬧得厲害,那個地方就好一些。(張國華:重慶就好一些。)工人可以控製局麵嗎?(張國華:基本上可以,他們現在在偏僻的邊界上。)(程世清:有個問題,江西的私人工商業現在沒有了,我看是個好事。不知對不對。)我在北京看過一個工廠,二百家名為資本家,叫小業主,有的還雇過工人,現在也現代化了嘛。另外一個化工廠十家,恐怕各地方都有。是不是按 上次計劃明天開大會。(總理:今天傳達主席上次的講話。)我不談了,談了十幾次了。現在還擴大,擴大化。(大家笑。)(總理:一點不透風也不好。)你們試試看,鬧了幾十年革命,我講的還不是你們的經驗。
大革命破裂,“七大”團結勝利。進城後對資產階級還是利用他,但是包括一個問題。有些幹部搞不清楚敵我矛盾當人民內部矛盾處理。給他定息。(總理:六、七億。)七、八億還不是用到中國增加購買力,結果還搞了李先念那裏,他要進工會,我說不行,拿定息是可以,進工會是不行的,這講的是資本家。你抓幾個工廠試試看,實質上沒有解決。你們抓幾個點試試看,形式解決了,形“左”實“右”。例如木材廠,李先念蹲點的,修配廠徐向前蹲點的。權實際上還在資產階級手裏,當然有共產黨員,但是走資派搞物質刺激,利潤掛帥,獎金掛帥,搞了管、卡、扣、罰。管不管工人階級。我看實質還沒有解決,隻能說大部分,不講全部的話,學校大部分,機關有些是走資派,有些知識分子成堆,這些可以改造。過去是實行用群眾改造他們。(許世友:也不讚成的呀。)你那麽多工廠管得了嗎?要搞發個公布嘛!並照上一次時間不是幾個人講話嗎?(總理:都是誰講呀!紀登奎搞了噴氣式。)(葉群:身體、精神都好了。)可見病也可以治好的了。還有一個更慘。幾個負責人,康老、伯達講不?(答:講。)不要講長了。你們一講就長了。(總理:有稿子。康生:是不是講呀?)你說第二天再來,人家幾分鍾,不要那麽死。康老、總理、黃永勝,你們講話不要太長了。(康生:不超過十分鍾。)反正我有個辦法,一天開不完兩天、三天,我每一天不超過三個鍾頭。(康生:黨章讀不讀?)不要。那是形式主義。
明天還是講基本通過,還要翻譯、翻印。我當過校對的,小報越小越容易錯字,那是幾年的事了。搞湘江評論時,那時資產階級世界觀。(總理:還是那些人坐前頭呢?)要,還讓他們坐前麵,你們不要,群眾不那麽看的。我們知道他們的老底,他們不知道。就不要作檢討了,他們一檢討,徐向前在鐵路工廠,李先念木匠出身、到北郊木材廠,聶榮臻到新華印刷廠,陳毅到南口,以後再不好說了。
剛才說了,王洪文你們說負責得了不?(王洪文:很難呀!)明天將選舉,好人我不提,我就提這些人,你們一定不讚成,我有啥辦法呢?好人我是不提名的,我就提這些人,你們一定不讚成嗎?我有啥辦法?一個陳其康,他不選王明,“七大”時上,還有蔣光鼐……是黃埔教官,大革命失敗後,回到興國,躲在劉鄉村,消極了。我們紅軍下井岡山,到興國後,請客吃飯,又出來了。“七大”時還有幾個人聯名寫信,不選王明他們。我說,選他。(鄭維山:主席、林副主席說了就行。)也不一定,許世友、王洪文一老一青就不通,我還是讚成你們這一點的。(大家笑。)
王維同誌,(王維:主席講的傳達了。)可以,有一期報(張國華:沒有聽清楚是什麽報,可能是國民黨的報。)是國民黨十全大會,叛徒其中×××、×××選上了。我知道這兩個人,我們提的這些人,在他那裏可以是評議會的。我們又沒有評議會。隻好弄到一起。不曉得怎麽沒有傅××。(國民黨開了十全大會,那兒有幾個叛徒,是有的,但有些人沒有,還不知道有個傅××。)(康老:可能死了。)也沒有葉青。(總理:主席今天又提出了一下張聞天、王稼祥。)(康老、董老:爛了。)(總理:還有楊勇。)楊勇他就是跟彭德懷跟得緊,又不是叛徒,當然在北京不好了。上次許世友提王景山、周誌堅打仗好,我還交給許世友。(許世友:好!這人很能打仗。)取一技之長。
請康老注意一下,與河南談一下,(康老:曾思玉注意一下。)(許世友:王景山開除了黨籍。)(黃永勝:康×是他提的。)(許世友:王景山能打,過得硬。)這些人啊,這些人有功。(江青:楊勇是幾個老帥搞的。)那時也是多中心,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三人,但是在北京軍區不太好了(指楊勇)。在北京軍區不太好了。你們政委是誰?(鄭維山:謝富治、李雪峰同誌。)(總理:陳先瑞做實際工作。)你(指李雪峰同誌)是不是掛名?你不過問一下?(李雪峰:也參加會。)(鄭維山:不是掛名,重要的會議都參加。)不要說了!沒有新話,還是那天的老話。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四日下午五時零五分)
(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健步登上主席台,全場熱烈鼓掌,高呼:毛主席萬歲!萬萬歲!)
不要喊口號了。今天的議事日程有三項:
一是要通過林彪同誌的報告,是代表黨中央的政治報告;第二要通過中國共產黨黨章;三,還有幾個同誌講話。 今天報名發言的有周恩來同誌,(總理:先通過,通過了再發言。)這個要通過什麽?不要通過。你們發言了以後再通過,誰也可以報名發言嘛!報名發言有伯達、康生、黃永勝、王洪文、陳永貴、尉鳳英、孫玉國這麽多名字。(周恩來同誌發言後,林副主席發言。五時二十七分。)怎麽 又喊口號了!陳伯達同誌講話。(五時三十五分)康生同誌講話。( 五時五十八分)再請一位同誌講話吧,黃永勝同誌。(六時十二分)一個挨一個,王洪文同誌。(六時十九分)怎麽辦呀?同誌們,別那麽忙,(指攝影記者)你們都是很忙呀,叫做爭分奪秒、你追我趕。
(第一位記者進來了。)那麽就請陳永貴同誌講話。
(六時二十九分)陳永貴,你有四十幾了?現在請一位同誌講話,孫玉國同誌,這位是珍寶島的,前次戰鬥,就是三月十五日戰鬥,就是他在那裏指揮的。(孫玉國向毛主席敬禮時,偉大領袖毛主席、林副主席起來鼓掌。
六時三十八分,孫玉國講完後,毛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碰頭會全體同誌起立鼓掌。)你多大年紀?(孫玉國:二十九歲。)二十九歲,你是哪裏人?(孫答:東北人。)東北人呀?你老呢?(孫答:河北。)河北啊,他的名字叫孫玉國。
孫,是趙、錢、孫、李的孫。玉,是玉石的玉,王字加一點。國,國家的國。他是副營長。負傷以後,珍寶島十五號的自衛反擊戰就是他指揮的。(孫玉國講話以後)怎麽尉鳳英也是遼寧的?尉鳳英同誌請講話。(六時五十分)怎麽辦?別忙。(看表)不到兩個鍾頭嘛。紀登奎同誌在哪裏?(總理:是河南的。)請你,我的老朋友。他是河南的,他本人是山西人,一向在河南工作,也受到一些災難啊,就是嘛。你講。(七時零兩分)七點多了,要吃飯了吧?看來今天各位同誌發言時政治報告、黨章都是讚成的,看全黨同誌再看一下。但是,還沒有發言的多,曉得你們讚成不讚成?(全體代表:讚成!熱烈鼓掌。)我們付表決好不好?第一個林彪同誌所作的政治報告,讚成不讚成?(熱烈鼓掌。)讚成的就舉手,(全體舉手。主席看看會場後)都讚成,有希望了,通過。這個黨章草案是不是讚成呀?讚成的舉手。(一致舉手。)看來也有希望了,通過。關於這兩個文件,可能還有些文字上要斟酌的地方,還要翻成外國文,怎麽辦?再開一次大會?有同誌建議,由秘書處來完成這個任務,可不可以?(全體代表:可以!熱烈鼓掌。)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
吃飯,散會!(七時零五分,結束。)
(四月二十三日大會及九屆一中全會記錄。)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三日中午)
李旭英這個人過去好得很。這裏有山東同誌沒有?野戰軍、華北有幾個?(有人說:六個。)六個軍隻出了一個鄭三生,三生有幸(不清)。其他已“支左”。山西還有張日清。有的軍隊沒有一個,並不意味別的軍隊差一些,而是已兼了革委會主任。再說明,沒有利用的好人還多。有的如好幾個老同誌,反而上了名單,恐怕那一個時期也會有的。比如程其康、張雲逸這兩位老同誌,也就是因為資格老。總而言之,排上了的,大多數是好的,能領導全黨、全國人民。但不一定太神秘,都那麽理想。如八位到十位在中央工作,犯過錯誤,過去也犯過嚴重錯誤,你說不排入能行嗎?頭一次進中委的占大多數,這是第一次。“七大”沒有,“ 八大”沒有。八屆的老人占五十三,新排上的兩百多,老的五分之一 不到,則產業工人與農民增多了。
請各位同誌注意不要脫產又要工作。比如這次參加大會的,有的在地、縣、社、隊、工廠,如長期脫離生產就與我們一樣,叫機關工作人員了,要叫他們不要脫產。他們隻了解那個單位,不了解全國,猶如我們不了解他們一樣。他們在本地方很活躍,但一到中央,到處記者采訪,作報告,半年一年就差不多垮台了。要認真負責,我黨曆史上有過,“六大”以來農民沒有過,軍隊中有。
現在是大蘇維埃,工農兵嘛。如黃永勝算農民算工人呢?(黃永勝:算農民。)聽說打張輝瓚你當團長了。(黃永勝:小團。)我也不認識你,聽說你認識我。如到場鎮,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誰曉得誰到哪裏了。還有很多沒有選上。如剛才說的華北張日清,之所以提名,因為是政委。河北一個也沒有。一個沒有提,就因為張日清與劉格平打仗,一是現在仗打得不清楚,恐怕各地區都會有,至於會不會變呢?一種是變好,一種是變得不好,那有啥辦法呢?再一個,新選進的,我就擔心他們脫產,脫離群眾。(總理:農民隻搞兩頭,免去中間,如呂玉蘭。工人好辦,規定勞動時間,張富貴到處跑,到處檢討,沒有勞動。)(康生:他也執行了劉、鄧路線,也反了紅衛兵,看到天安門上主席接見紅衛兵,他讚成了。)
鬥完就勞動,群眾諒解了。一方麵需要這些同誌,工廠農村同誌,一方麵我們要這些積極分子。有的省提不出人,他不熟悉,證明工作有問題,忙於事務。事務工作要做,其實有些事務不管也可以。太多了也不好,不到三百人,二百七十九人也可以。剩下五百人就擴大化了嘛,公道不公道,我也不清楚,大體如此。要說完全公道,我也說不清楚,說不出個道理來。你們提得有理嘛(有同誌插話:五本也難擺平。)一個組幾本夠嗎?一個人發一本不好嗎?人家當一個代表嘛。如湖南長沙提了個工人,但大產業基地在株州,我不關心我這個家鄉。(大家笑)
胡康呢?(有同誌插話:剛加入黨。)四川有四川那麽大個省,你們提了幾個呀?(答:十個。)山東五千萬人,(有同誌說:兩個江蘇哩。)恐怕困難的還是這三、四個老同誌。要選他的話,如朱德檢討也檢討不清楚,不要寫了,寫了人家不滿意。
(有人插話:是董老給他解了圍。)不能怪他了,他都忘記了,八十幾了。如陳毅寫了上十次,到了上海又犯了。世界上有這些同誌,你有啥辦法呢?功勞也有,錯誤不少,檢討甚多。我看就差不多了,看以後的行動,他們也要看我們的。如在延安整風,提出治病救人,人家不信,也有理由。“七大”一選就相信了,但你盡管選他,王明、李立三都壞了,我看地球照樣轉。蘇聯不會寫文章,還不如王明呢,他說我們革命委員會搞軍事化。王明寫的,《共產黨人》登的,登了三期。如果那時不選他,他還反得快一些。“八.七”會議沒選陳獨秀,也沒有請他到會。
(總理說:“六大”請他去。請他去,他不去,我給他談的。他說你“八.七”會議都丟了我了。)隻有李維漢大革命搞農民運動,痞子運動他是右的。但是四中全會就很“左”了。一個他,一個瞿秋白,長征的時候,不帶他走,他是組織部長,書記處負責。至於瞿秋白是書生,“左”掩蓋了右的實質。實質是本質,形“左”實右,“形”是形式,右的本質。怎麽辦?你們去議吧,我沒有睡覺。
(總理:除主席外,按筆畫排……)共產黨比別的黨好一些,他不花錢買(選)票,譚言方兩邊都送票子,還是選省議員。一個國議員要花多少錢呀?我有一個親戚四、五個人花錢,買一個稅務局長,時間三個月,所以趕快刮,把錢刮回來。有這麽一個親戚,也使我長見識。共產黨不要買票,不要運動,不要抬棺遊行。(南京國大選舉,抬棺遊行。)目的在保證了領導,就是中央委員會,則有時選舉,有時沒有。過去經常有的,“六大”我當選了,我並沒有到莫斯科去。共產黨比較純潔,政治綱領適合要求的,王明十年之後開除不深入那時情況。後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勝利了嘛,不隻是不買票嘛,黨員嘛,總是要準備犧牲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如各根據地,無論是豫、鄂、皖、井岡山,活的不多了,抗日以來就多了。此外還有一些問題未解決,如山西、貴州、山東要談一談。還要談一談,山東軍隊和省可以合並起來開一個會嘛,所以有的代表團衝一下,我也讚成。一個山東,一個山西。至於黑龍江,工作不錯嘛,比如貴州你自我批評也不幹,批一下不可以?至於選舉還是要選舉。一個張日清一個南萍。
我覺得這次大會,總結這幾年的經驗,總之,沒有劉少奇這夥人了,要翻案就翻這。他們是一批“精華”,我們是一批“糟粕”。行了。還有兩句,鄧小平和劉少奇要有區別。鄧作了許多壞事,一條是棄軍逃跑;一條是到北京後與劉少奇、彭真搞到一起。也有些好事,如蘇聯的二十大,他不同意,也未查出叛徒。有人說打(仗)也不怎麽樣,總打過些仗。蘇區鄧、毛、古、謝,(鄧小平、毛澤潭、謝維俊、博古)王明是反對的。
中央蘇區鄧、毛、古、謝,王明是反對的。差不多了吧?還要選個政治局,又要個常委,中央委員還沒選出來嘛。我想還是由下而上的辦法比較好。隻提一個數目,不提名單。這又要時間,還是想幾個問題,你們想一想政治局怎麽組成?常委怎麽組成?群眾路線方法比較好。一個名單叫選蘇聯的辦法,由上指定人叫下麵劃圈圈,我們這個不是,我們是由下至上提名。今天能搞完預選嗎?預選時間可以交頭接耳。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日)
在九屆一中全會上的講話 (九屆一中全會選舉主席、副主席、政治局、政治局常委,這時主席找總理。)總理呢?(總理當時按照筆劃排坐下了,坐在主席台上隻有主席和林副主席二人,這時主席叫總理上台,總理上台去了。)
可以選自己。(檢票延長時間,主席向王樹聲)比較好一點了嗎?(王:好一點。) 你就是王國藩嗎?王秀珍、王宏坤、王淮湘嘛,你是哪裏人?看你年紀不大嘛!(王淮湘:十六軍。)王超柱、王輝球、王新亭、鄧子恢、王鐵人我見了多次都記不清。王白旦三十幾歲嗎?馬福生你河北的?(答:石家莊的。)丁盛哪裏人?(答:江西的。)老表嗎?(問王國藩)你們縣叫什麽縣?(答:遵化。)王震同誌你還在農墾部嗎?(答:都下去了。)一個人都沒有,你們怎麽辦呢?(答:到下邊勞動去。)年紀太大了。
宣布選舉結果。(這時宣布選舉結果,我們主席,當黨中央主席;林副主席當黨中央副主席,政治局常委是:主席、副主席、陳伯達、周恩來、康生同誌。一共二十一名政治局委員,四名候補委員。)
(宣布結果以後,開九屆政治局第一次會議。)
議程呀?軍委怎麽組成?(總理:有個建議,有個名單,四十九名,辦事組十名。辦事組增加李天佑、李德生,原有五位副主席,進行實際工作的,還是辦事組。)建議原來五位副主席還任新軍委副主席。(林副主席:讚成。)(議事日程完了,軍委主席還是毛主席。)我沒有話講了。(姚文元:喊幾句口號。)叫別人講嘛。董老,你講幾句,老資格嘛。
我的話是些老話,就是大家知道的,沒有什麽新話。無非是講團結,團結起來的目的,是要爭取更大的勝利。 現在蘇修攻擊我們,什麽塔斯社的廣播,王明的材料,以及《共產黨人》的長篇大論,說我們現在不是無產階級的黨,叫做“小資產階級的黨”。說我們搞一元化,回到了過去根據地那個時代,就是講倒退了。什麽叫一元化呢?他們說就是軍事、官僚體製。按照日本人的話叫體製;按照蘇聯的話叫做“軍事官僚專政”。他們一看我們名單裏頭,軍人不少,這就叫“軍事”;還有什麽“官僚”,大概就是我呀,恩來呀,康生呀,陳伯達呀這批“官僚”。總而言之,你們凡是不是軍人,都屬於“官僚”係統就是了!所以叫做“軍事官僚專政”。這些話嘛,我看讓人家去講!人家怎麽講,就怎麽講。但他有個特點,他就是不罵我們叫資產階級的政黨,而叫“小資產階級的政黨”。而我們呢,就說他是資產階級的專政,恢複資產階級專政。
(以下部分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十三冊,第三十五頁,無任何插話。此處不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