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居和離婚後的兩三年裏,我一直覺得每個適齡男青年都象井繩。 可是單身女性的潛意識還是在screen周圍的options。
我的學校是一個私立的二流大學,很少有國內來的學生。因為有本事的中國學生都跑到東部的常春藤盟校去了,沒本事的又不肯讀這麽貴的學校。也有當地長大的華裔孩子。一個男同學連續兩學期選和我相同的課程。後來開始約我看電影吃飯。他滿有錢,獨自住在Santa Monica Canyon的一個大房子裏。我們性格好象比較一樣,隻是沒有共同話題。他經常告訴我左鄰右舍是某導演,某電視明星。可他又沒富到和斯皮爾伯格做鄰居的程度,所以他提的人名我都不認識。甚是無聊。點菜時我通常要有頭有尾的魚,他每次都要fillet。當我們熟到可以以這件事開玩笑的時候,彼此都知道沒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了。
在Venice Beach溜旱冰的時候碰到一個美國男生,後來發現是同一個學校的。他說自己是移民律師。經過幾次email之後,我們在Killer Shrimp吃飯。我們談到外國人得到美國居住權之難,他說應該有一種法律條文規定隻有有學問有本事的人就可以獲得美國居住權。我告訴他已經有這樣的條文了,是為特殊人才背書的。他大窘,可是也未能說出這個條文的簽證類別。我於是懷疑他不是律師,或是蹩腳的律師。不再見麵。
在工作場合碰到過一個男士,俄國裔,麵孔英俊。我們在Sunset Blvd上的Cat & Fidler吃飯。談話比較投機。可後來他說自己並不開車,因為走路有益健康。我大倒胃口。列位看官,洛杉磯的公交係統一塌糊塗,開車走20分鍾的路程,坐公共汽車轉來轉去要花3個小時。 在這個龐大而雜亂的城市裏,如果不開車無異於作繭自縛。此公的借口再堂皇,和女人約會的可能性也是slim to none。在我這裏是none。
我不認為自己是個物質的女人,但我是個現實的人。在洛杉磯這個物欲橫流的大都市,個人的沉浮都有著城市的烙印。這不是一個適合尋找結婚伴侶的城市。人們的生活方式不穩定,周圍誘惑太多,地價奇貴,工資又不見得比別處高。一個MBA畢業生,洛杉磯的大公司提供的薪酬通常比Ohio同等大公司低。想來這裏工作的人還是趨之若騖。
看到聽到的故事太多,朋友以及不是朋友的人們每日上演著愛恨情仇,漸漸感到生活中的事情十有八九不能恰如人意,與其勉為其難,不如獨善其身。但我又不是提倡苦行僧式的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