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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派別道理遇上道德良心的時候

(2006-12-07 20:50:35) 下一個

當派別道理遇上道德良心的時候

張三一言


[一]、道德良心

道,是社會法則(人性)和自然,即宇宙運行,自然變化的法則,是事物的規律,因此,道是一切的本源。中國文化把它視為“終極真理”。

道理,就是按照“真理”給事實、現象、觀念等作說明。

道德(不離人社會法則(人性)和自然法則情況下),不問原因、不講理由,出於內心認為“應該”如此。

良心,指的是人類天生本然的善心,有辨別是非善惡的認知作用。良心和道德關係,通俗地說良心是事理的判斷者和行為的指揮者;凡是符合道德的判定為是、放行、可為,反之則非、禁止。所以道德的“應該”和良心密切相連。

一個心智健全的人、一個正直的人,內心的道理和道德是融和、圓融的。

現今有一些人把社會良心人類良心視為弊履,以沒良心沒道德為榮的思想和言論。這是主體中國人全麵道德敗壞的側麵反映。


[二]、有良心的善意嚴責不同於沒有良的惡意傷害

張鶴慈寫了一篇名為《事實和邏輯不是可以用感情,良心等任意塑造》的文章[http://www.haichuan.net/BBS_Data/1/700/60/1000/900/650893.asp] 《事實和邏輯不是可以用感情,良心等任意塑造的》這一命題內含很多意念、概念、邏輯錯誤(這裏撇開感情不談)。

有良心者就不會、不用、也不敢去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不講良心則極可能去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凡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的多數是沒有良心。因為,良心的實質就是不(反)做塑造事實和邏輯等違背道德之事的。張鶴慈題目的前提是良心是可以不(或反)道德的。

這裏有一點要指出,“借良心之名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和“良心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是絕對不同的兩回事。張鶴慈是在人們拿出事實指他沒有良心的情況下作回應而給出這個命題。倘若張回應指出別人所陳事實不真,別人是“借良心之名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就很合理;可惜,張不是否定別人給出的事實,不為自己的良心辯護,反而直接否定良心,把良心作為負麵來責難。事實上是塑就了自己沒有良心、反良心的形象;也許這就是他的真相。

張鶴慈在否定良心後接著表示“有自信”、有勇氣“在一些相當敏感的話題上說話”。有自信、有勇氣,如果同時有良心,可能是說對的話、正話、好話;有自信、有勇氣,若沒有良心也可能說錯話、歪理、壞話。一個顧慮被人道德指的人也會顧慮說錯話、歪理、壞話;一些“不必顧慮一些人的道德指責”者,會更有勇氣說錯話、歪理、壞話(甚至做壞事)。

張鶴慈說∶“請我的批評者,不要用我是在罵誰來批評我。我是在講我的心裏話,並不是想罵誰。我想謄清事實。用邏輯理清問題。”你若真的不想罵誰當然好極了,但是你在高郭律師落難時落井下石、我重貼了幾次的對革命者仇恨的語言算不算是罵?

張鶴慈說∶“我所關心的是中國的民主化。民主化的第一步是公民社會的建立,公民社會的建立的第一步是輿論開放。我對其他的一些作法,說出我的不同看法,是對是錯,可以討論請不要動不動就拿良心說事,你是否會對一個醫生說他冷血?你是否要求這個醫生放下他的手術刀,和你一起痛哭?”

這才是我要回應的重點。

中國是每一個中國人的中國,民主化是每一個關心民主的中國人的事。客觀事實是所有促進中國民主化的人都上了同一條民主船。在這一條船上,對同船的朋友,你當然可以講你有甚麽甚麽權利,但是更重要的是講良心,講效果。在同船同誌被抓受害時,你當然有權利在這時說他這裏錯哪裏壞,但是,我認為在這時候應把分歧放在一邊,把批評暫時擱置,更重要的是同情,救援。在這個時候,你說∶“這種強占道德製高點,擺出一副被中共迫害的姿態,就是為了杜絕批評?”在這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人家高郭等人是實實在在被關入天牢受著身體和精神的折磨和迫害,你怎麽可以說出“擺出”一副被中共迫害的“姿態”?這到底是良心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還是你任意塑造事實和邏輯?別人在全力救援難友時,你在大唱反調,把難友說得一無是處,你認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質疑∶“是不是隻能批判中共,而隻要是聲明是反對中共的人,就絕對不能批評?如果批評了這些人,就是”和共產黨同聲同氣“?”那就請你想一下,在你被投入共產黨牢獄之時,人們有沒有權利數你祖宗八代的這裏錯哪裏壞?人們有沒有權利說你自作孽,被關是活該?你作如何感想?你會不會讚賞他們運用這樣的權利?你會不會像你現在對待高智晟那那的心情對待自己?並在獄中也寫像批判高智晟那樣的文章批判自己?你難道連將心比心、物傷其類,用相同的同情心對待相同遭遇的同一條道路之朋友的良心都沒有了?

這就我說的良心之一種。

你要民主化、革命者、“激”進派、草根層、也要求民主化。如果你真是“關心的是中國的民主化”,你就應該樂觀他們有所成,從而增進民主實力。但是,你重炮攻打正在入獄受難在高智晟等人,你把革命者、“激”進派、草根層描繪得比共產黨還凶殘惡毒,比流氓強盜更可惡;請問,你這做民主痛共黨快的事,也可以理解為“對其他的一些作法,說出我的不同看法”嗎?請問,當一個人操刀麵對比流氓強盜更可惡的人時,會做醫生拿手術刀做的事嗎?

請注意,善良的批評,即使是極其嚴厲的也是善意;惡意的傷害並不是可以用“說出我的不同看法”、用醫生手術刀比喻可以掩蓋得了的。

我再三再四請張鶴慈留意,我從來不反對你的民主思想、路線、維護權利和促進民主的運作;相反,我會支持你。我反對的是你傷害了與你同道的朋友。我隻是期待你能做到一點∶你做你的,別人做別人的。我不明白,在民主路上既然已經存在大同,為甚麽不可以存異。為甚麽非要把同道當作比共產黨、流氓、強盜更可惡更可恨的敵人不可?


[三]、當派別道理遇上道德良心的時候

人們可以看到,我在這裏是針對張鶴慈的一篇文章說理的;有朋友勸我沒有必要用那麽多精力和一個信口開河的人理論。如果是就個人而言,他們的勸導是對的,若考慮到信口開河流出來的是代表一種華人世界(起碼是華人網路世界)中的一種政治思潮,就有必要評議了。而我,針對張鶴慈思想所作的評論著眼點是這一種思潮。這種思潮的核心是不能容忍同道中的異己,非消除異己不可。

不論是主張合法、溫和、漸進、改良,還是主張法外、激進、革命,都不應該把對方視作比共產黨、流氓強盜更可惡者,非把對方消除不可。

目前,在這方麵突出表現的是主張合法、溫和、漸進、改良群中有像張鶴慈這樣的一批人,非要把高郭等人消除不可,就是典型的表現。這看似隻是消除和排拒異見者,實質是一種自戕行為。客觀上是一種利助專製損害民主的思想和行為。

現實的統治者有國家資源,特別有一個侵占搜刮國家資源製度性的貪汙腐敗網以維護其團結和權利;民間,沒有這些東西,民間的力量靠甚麽凝聚呢?一是靠共同的理想,二是靠共同理想者的承擔精神;在共同理想者間,是不是要互相同情和支持?道德和良心在互相同情和支持中起著重大作用。且降低一些,不敢要求“凝聚”,隻要求不互相消耗力量,這也要有起碼的道德良心才能做到。我無法想像,一個沒有道德良心的人怎麽會有民主承擔精神?

我希望,當張鶴慈們的派別道理遇上道德良心的時候,會留給道德良心一個應有的位置。不要道德良心的人不是一個完整和正常的人,連道德良心都不要,還搞民運做甚麽?

再說一遍,我並不反對張鶴慈等人的思想、路線和行為,相反還極力支持;反的是他們不容和排拒異己的思想和行為。

200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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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新聞網 [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
新世紀 世紀新[http://www./asp/zwginfo/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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