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我這兒正和神勇小白鼠鬥著智呢。就在那誰也幹不掉誰,但又誰也不服誰的千昀一發之際。
唉,要說,薑還是老的辣!我這正犯愁呢,我媽從陽台拎出個暖壺,動作那叫一個快,比光速還得快半拍呢,要不咋能連我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呢,戰鬥過程就結束了。
我媽一揭暖壺塞兒,順手就把一壺熱水一股腦兒地順著鐵碗全倒下去了,估計那小子從來還沒洗過熱水澡,顯然是對這個水溫有點兒意見,還complain呢,聽那吵吵聲從排江倒海到聲斯力竭,從聲斯力竭到嘎然而止,再看露出來的那節小尾巴,都硬了,可不嗎,燙熟了!!
一分鍾的寂靜。在確認了下麵沒聲兒了以後,我們倆大活人總算鬆了口氣。然後,我用手一搭我老媽的肩膀:“媽,行呀!還有嗎,再來一壺”!
我媽說:“行了,估計差不多了,這一壺下去,別說它那小身板了,連你都得掛”。
我媽說著,回身抓起衣架上的衣服,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晨練去了!已經晚了,後麵的事兒交你全全處理了。”
要不說,到哪都得變著法兒的往上爬,當領導呢!這擦屁股的活,隻能我這號兒的來幹了!
哎,說句實在的,要不是我爸出差了,我也絕不能輪落到這一步。哪次不是我老爹打掃戰場呀。
我媽我爸是一對很普通的夫妻。我媽做指示,我爸執行,配和得也挺好。要是出成績了,那一定得歸功於我媽她老人家的高瞻遠矚。要是捅了婁子,那一定要歸罪於我老爸領會領導精神不夠徹底,執行過程中工作不夠到位。
老爸可是不知道蒙了多少冤枉呀。可他脾氣好總讓著我媽,從來也不計較。他說,他是一家之長,可我媽說:“沒錯,你是家長,我是書記,不是說黨領導一切嗎?”
讓我最憤憤不平的就是:我媽偏心我哥。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就和老爸結為一夥兒。這年頭,不拉幫結派,根本沒法混。
老爸有時候和我開玩笑說,“閨女呀,你可是抱錯大腿了”!
我知道,那是他試探我是不是對他老人家有二心,老擔心我扛不住誘惑,去我媽那投城。這個我懂。
“咱擁護的是正義和真理,爸,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說不準哪天,咱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呢,巴紮嘿啊,巴吧紮嘿……
每當這時,我爸可是從心底裏高興,然後十有八九就帶我出去吃東西了。我也高興呀,不用花錢,就能把老爺子哄開心了,這可是技術活兒。
還有幾次,我和我爸曾經試圖搞兵變,想推翻我媽的專權統治,走民主製家的道路。難呀,都被我媽他老人家給殘暴鎮壓了。我媽還說呢:“我就特佩服這些國家領導人,像咱家這兩半人還擺弄不了,一人一個主意呢,那麽大個國家多不容易呀”。您還別說,我媽雖然文化程度不高,有時還是有點政治覺悟的呢。
唉,不是說老鼠的事嗎,怎麽串到我家“二人幫”去了。
早就說了,不許跑題,如果有哪位喜歡聽我嘮我家裏那些有意思的事呀,就請發貼給我,我以後寫。現在,還得回來,剛才咱說到哪了?
我帶上了我媽遞我的一副手套,右手捏緊了耗子尾巴,左手把小鐵碗移開,把它拉了上來,一點掙紮的跡象都沒有。我壓根兒沒敢看它,料定是鼠目全飛了。把它放在粘鼠板上,以防它裝死逃走,然後連板子一同扔進塑料袋子。
為了萬無一失,讓它即使是逃生了,也絕對找不到我家複仇。我下了樓一口氣跑出去1裏地(有點誇張,不過,當時是跑了很遠),還拐了兩個彎,把它填進了對麵小區19號樓的垃圾箱。回來的時候,楞把自已給丟了,花了5分鍾才找著回家的道兒。
等我葬了神勇小白鼠,好不容易的回來了,額媽已經先到家了,開始向我爸電話匯報戰果了。
哎,成績永遠是領導的呀!
後來,我們封了那個下水道口。誰知道那耗子有多少兄弟姐妹,大爺大媽呀,保不準出個更厲害的角色。唉,這年頭,都成精了。要是以後有人跟我說,耗子會開電冰箱門,田鼠能上網泡博客一類的話,我決不猶豫一準兒信。
萬千回憶還得從那遠古的時代拉回來到現在,我接到了同一個房客發的三條短信,“說看見了老鼠。”也不知道他是免費短信太多,發著玩呢?還是真的事情緊急?作為一個有著民族感,正義感,責任感和本著對經濟效益極大重視的中國房東,我拿起了鑰匙和“房東專用工具箱”就匆匆的趕往了唐寧街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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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該回你那個Bed Bug 主題了?我最近被叮了紅紅的包包,還沒有下去呢?